338 正文番外03:太太,求婚這種事,不應該
2025-05-12 02:28:37
作者: 慕小薰
338 正文番外03:太太,求婚這種事,不應該是男人來嗎?
回應他的只有兩人的背影,喬爾摸了摸鼻子,站在雪地里有些無趣。
一旁的珍妮看了他一眼,「喬爾,你說庭深對他現在的太太是真心的嗎?」
喬爾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微微搖了搖頭,「珍妮,收起你的心思吧,至少我看到的是滿滿的愛意,你難道不覺得,欣然只是他當初阻擋那些追求者的一個藉口?」
珍妮沉默了。視線落在漸行漸遠的兩人的背影上。她當然不會覺得,因為只有她才知道,薄庭深當然對阮欣然有多好,但她卻時常聽到阮欣然抱怨,他對她的那份好,太客氣了。
客氣到根本不像是一對青梅竹馬,更不像是一對戀人。原本,不止她和阮欣然有這種感覺,就連這些粗線條的男人都有。
雖然數年不見,但薄庭深的形態她一清二楚,他看他太太的那個眼神,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屬於戀人之間的寵溺和縱容。
……
心黎挽著他的胳膊,低著頭看著踩在雪地上的腳尖,唇角揚著溫靜的笑意。
薄庭深唇角輕輕動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她不長不短的頭髮,「我們去前面坐一下,我叫輛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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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黎抬頭看他,「不用了,我們就這麼走回去吧,也不遠。」
她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鐘,尤其是在這樣的雪景之中,整條街都是寂靜的,他們相互扶持著,在皚皚的白雪之中,仿佛一步一步走到了白頭。
「你說茉城這個時間會不會下雪?」心黎抬起眸問他,「剛剛含希吵著說她不喜歡陰天,因為是陰天所以奶奶不帶著她出去玩了。」
薄庭深看著她,低低的笑起來,「你不用擔心他們,他們雖然人小,但鬼精著呢,八成是怪我們丟下他們走了。」
「還說呢,有你這麼做爸爸的麼?」心黎瞪了他一眼。
薄庭深挑眉,「他們打擾了我們多少二人世界,他們都不小了,再粘著你算怎麼回事?」
「承希是不小了,可含希只有三歲。」
薄庭深垂眸思忖了片刻,抬起眸看著她,無比認真,「你說的也沒錯,但心黎,你也要體恤我一下,含希需要摸著你的羞羞才能睡著,我也需要。」
「……」
心黎一愣,抬起眸瞪了他一眼,腳下一滑朝著他倒了過去。
薄庭深急忙扶住她,低低笑了一聲,「怎麼?聽我說就腿軟了,這要是到了床上,這身子得軟成什麼樣?」
「……」心黎推了他一下,明艷的雙眸狠狠瞪了他一眼,「老男人,死不正經。」
「我老?」薄庭深眸光一眯,攬住她腰的力道重了重,低頭在她耳邊輕喃了幾句。
心黎咬唇,抬起眸看了他一眼,餓狼,這男人就是匹餓狼,只要在她身邊,他就沒有不餓的時候。
她撇過頭去,想要離薄庭深遠一點,卻被薄庭深桎梏的更緊。
天色漸暗,溫度也越來越低,心黎穿的衣服並不厚,薄庭深摸著她微涼的手,將身上的黑色風衣脫下來披到她的肩上。
心黎頓了一下,看著他身上薄薄的羊毛衫,「我不冷。」她說著便要把他的外套還給他。
薄庭深擰了擰眉,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將衣服在她身上裹了裹,「你身體本來就不太好,先披著。」
「薄先生,你明天要回學校去嗎?」她沒有再拒絕,只是將身體往他的懷裡靠了靠,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薄庭深側了一下眸,「薄太太,你想去嗎?」
「我想看看你曾經生活的地方。」
薄庭深看了看她,攬住她的腰走進旁邊的一家中餐館,輕聲道,「那就去,不過沒什麼好看的,我學生時期比較枯燥。」
他拉著她在一處靠窗的位子坐下來,招來服務生點了幾個菜,他握著她溫軟的手,「如果當時跟著我的是你的話,我想我就不可能那麼枯燥了。」
「嗯?」
「你在我身邊,我就可以時刻抱著你摟著你,還有……睡你。」
心黎吸了一口氣,「我當時才十幾歲。」
他把玩著她的手指,「現在不也是十幾歲就跟我睡在了一起。」他抬起眸看著她,「不過要是你從小跟著我的話,我等你到十八歲。」
「薄庭深,我爸爸會打死你的。」心黎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明艷的眸中藏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薄庭深愣了愣,抬起眸看著她,也跟著笑了起來,「兩情相悅,有我這麼優秀的女婿,他也會樂見其成的。」
心黎白他,但唇角卻揚了起來,「不要臉。」
薄庭深挑了挑眉尖。
菜上的很快,但兩人吃的並不快。夜幕很快降了下來,華燈初映,街道兩排店鋪招牌上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給夜幕下的雪景平添了幾分浪漫。
天空漸漸出現了幾顆星星,心黎坐在窗邊,手中捧著一杯熱水,看著外面別樣的風景。
餐廳里有人專門臨摹肖像,心黎挑了挑眉尖,朝著他走過去,在他旁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把手中的畫板和畫筆都交給了心黎。
薄庭深蹙了蹙眉,看著她拿著那些東西回來,「你……」
「別動,保持姿勢,我給你畫一張。」心黎擺好了畫板,左手拿著畫筆,仔細觀察著他此時的樣子。
薄庭深的目光落在她的左手上,沉靜的眸中流露出微微的訝異,「你的手……」
心黎的視線落在畫板上,臉上皆是頗為認真的形態,「從小鍛鍊的,雖然沒辦法彈鋼琴,但左手可以拿畫筆。」
她臉上是不以為意的隨意,卻讓薄庭深的心臟驀然抽動了好幾下,他盯著她的左手,眸光暗了暗,她原本不是慣用左手,這些年鍛鍊到和右手一樣的地步,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
「你是不是和許澤認識?」薄庭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晃動的眸微微側開。
聞言,心黎的手頓了一下,抬起眸看著他,「見過幾次。」
「他為難過你?」
心黎搖搖頭,輕笑了一聲,「沒有,就是有點不愉快,稱不上為難。」
薄庭深擰了擰眉,心黎抬頭看了他一眼,「別蹙眉。」
薄庭深的唇角彎了彎。
兩人從餐廳里離開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薄庭深仔細端詳著她畫的那張肖像。把他的神韻全都畫出來了。
但,像卻又不像。
這幅畫像上他的,神韻更像是少年時候的他。她對他的記憶也僅僅如此。
到了酒店,心黎拉開窗簾站在窗子前,唇角輕輕的揚著,看著窗外的星光揚著唇角。
薄庭深洗完澡出來,看著她安靜寧和的樣子唇角勾了起來,從背後攬著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
心黎微微偏頭,「薄先生,你還記不記得有承希的那天晚上?」
薄庭深陡然睜開了眼睛,舌尖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垂,「不記得,要不你幫我回憶回憶?」
心黎轉過頭瞪了他一眼,雙臂勾上他的脖子,「我人生所有的改變,都是從這間房,從那天晚上開始的。」
薄庭深的眸動了動,「後悔嗎?」
心黎搖頭,「正是有那些改變,才有了今天的我啊,所有沒什麼可後悔的,轉了一圈,我們又回到了原地。」
「可是我後悔。」
「嗯?」心黎的眸眯了眯,眼角的肌肉抽了抽。
薄庭深唇角輕輕揚了一下,將她橫抱了起來朝著床邊走了過去,輕輕的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卓然的身姿撐在她的上方。
「我後悔遺失了你那麼多年,如果你沒有回到我身邊,那漫漫餘生是多麼可怕的事情。」薄庭深的吻落在她的臉上,「我後悔當初沒找你問清楚,後悔當年明明看上的是你,卻沒主動向你表白,還裝作一副討厭你的樣子,我後悔……」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後悔,心黎唇角動了動,雙臂勾著他的脖子,主動將自己的紅唇湊了上去,「該說後悔的人是我,是我太高傲了,總是不肯低頭……」
她輕笑了一聲,眸光暗了一下,「以前的事情我們都不提了,薄先生,我愛你,你願意再一次娶你的薄太太嗎?」
薄庭深聽到她這句話愣了一下,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低頭在她的紅唇上啄了一下,「薄太太,你是在求婚嗎?」
心黎笑了一聲,翻了個身將他壓在身上,趴在他的胸膛上煙視媚行的笑,「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了,你還不肯跟我復婚,為什麼?」
不願跟她復婚,卻在外人面前稱她是薄太太宣示主權,心黎越來越想不通了,「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想法?就算是懲罰我當初執意離婚,也該夠了吧。」
「瞎說。」薄庭深瞪了她一眼,「你提離婚的事我從來沒怪過你,當初確實是我的錯,你要離婚也無可厚非,但太太,求婚這種事,不應該是男人來嗎?」
心黎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他話中隱含的意思,他整個人便覆了下來,一點一點侵襲著她的領土,成為她身體的主宰者。
情到濃時,心黎隱隱約約聽到他說了一句話,但劇烈的快感鋪天捲地而來,很快便淹沒了她所有的意識。
……
第二天一早,兩人驅車趕往薄庭深的母校,喬爾三人早就等在了學校門口。一看到兩人立刻熱情的迎了上去。
「你們遲到了。」喬爾看著薄庭深挑了挑眉心。
薄庭深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緊接著便回過眸來看著心黎,將心黎脖子間的圍巾整理了一下,「冷不冷?」
心黎搖搖頭,示意他旁邊有人,不要太過火。
薄庭深只是挑了一個眉。
喬爾見此立刻跳腳,「大白天的秀恩愛,還有沒有天理了。」
對他這種幼稚的舉動,幾人好像早就習慣了一般,直接無視他朝著學校裡面走去。喬爾耷拉了腦袋,只能跟在幾人的身後。
珍妮看了一眼被薄庭深護在懷中的心黎,笑了笑,「心黎還是第一次來吧,我聽說你的大學是在美國讀的。」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我還一直奇怪呢,為什麼當初你沒和欣然一起來倫敦,親姐妹也好有個照應啊。」
聞言,心黎的眸光涼了涼,唇角勾起一絲淺淡的弧度,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我來過這個學校。」
心黎挑了挑眉尖,看了看身旁同樣臉色難看的薄庭深,「十七歲那年,我來找庭深的,當時我對倫敦並不是很喜歡,所有才去了美國。」
「欣然呢?很久沒聽到她的消息了,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你們的事情對她的打擊是不是很大?」
珍妮句句話帶刺,喬爾急忙從一旁拉了拉她。
她只是冷眉挑了挑,看著心黎。
心黎自然能感覺到來自珍妮身上的敵意,她只是眉心輕輕動了動,低笑了一聲。
薄庭深冷冷的瞪了珍妮一眼,「本來我不想提阮欣然的事情,既然你們這麼在意,我只跟你們說一次。」
他周身裹著一層戾氣,抱緊了懷中的心黎,「當年如果不是因為阮欣然,我也不會和我的女人和兒子失散這麼多年,她待在我身邊那麼多年,都是從心黎這裡偷來的。」
珍妮臉色變了變,一連向後退了好幾步,許澤從一旁扶住她,眸光卻看向了心黎,「你當年帶著的那個孩子,是庭深的?」
「是。」心黎的聲音極輕極淡,抬眸看了他一眼。
許澤擰了擰眉,沒再說什麼,轉頭看向珍妮,「珍妮,向庭深和心黎道歉。」
「不必了。」心黎開口道,「那些事情我早就不在意了,沒什麼好道歉的。」
薄庭深看了兩人一眼,攬著心黎的腰朝著裡面走去。
珍妮看著兩人,眸光滯了滯。當眸光初級心黎脖子上露出來一角的金鎖片時,她驀然像是明白了什麼,急忙跟了上去。
學校里比較熱鬧,幾人走在裡面也沒引起多大的轟動。薄庭深不停的跟心黎描述著他當年在這裡的生活。
心黎只是淡笑。
過了一會兒,薄庭深突然停了下來,轉過眸莊重的看著她,「我一直想像當年帶你過來的場景,卻從來沒問過你會不會跟我過來,心黎你會嗎?」
心黎愣了愣,凝著眸看他,吐出兩個字來,「不會。因為蘇岑在美國。」
薄庭深輕笑了一聲,攬著她的腰繼續向前走,「等倫敦這邊的行程結束了,我陪你去趟美國。」
心黎停了一下,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薄庭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和許澤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怎麼知道兒子的事情?」
心黎輕笑了一聲,「我都記不太清了,你問這個幹嘛?」
「我怎麼覺得當年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個兒子,只有我被蒙在鼓裡。」薄庭深蹙了蹙眉,大掌在她腰上掐了一下,「還是你讓我去問他?」
心黎白了他一眼,「那我說了你可不准生氣。」
「不生氣。」薄庭深答應的爽快。
心黎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我當年名聲不太好,在遇到穆澤修之前,想包養我的男人不在少數,而他,是其中唯一一個想娶我的人。」
她的話音剛落,就覺得身邊的氣溫驟然一低,她笑了笑,停下腳步和他面對面的站著,雙手環住他的腰,「說好的不生氣。」
薄庭深咬牙從喉骨間擠出三個字,「不生氣。」
喬爾他們跟了上來,看著兩人的樣子有些疑惑,「怎麼了?」
「沒事。」薄庭深冷冷的落下兩個字,涼涼的視線落在許澤的身上,緊接著便又移開了,弄得幾人云里霧裡的。
心黎笑著搖搖頭,她知道薄庭深不會做什麼,不過薄庭深也不會忍氣吞聲,正好,紓解一下她這兩天來的氣。
一陣悠揚的鋼琴曲響了起來,幾人這才發現走到了音樂教室這邊,薄庭深蹙了蹙眉,看向一旁的心黎。
喬爾下意識的動了動腳步,「我記得庭深以前最喜歡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