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我當時不就是讓你負責嗎?
2025-04-21 12:55:10
作者: 慕小薰
119 我當時不就是讓你負責嗎?
掛了電話,心黎看著床上的衍衍發呆。明艷的眸中閃耀著晶瑩的光芒。孩子極為安靜的睡顏就映在她的瞳孔深處。
是啊,如果當初沒有雲逸辰,她就有可能在加州的街頭一屍兩命。原本以為只是一場意外,可後來雲逸辰告訴她,那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從小到大,她雖然性子跋扈了一點,但並沒有得罪什麼人,知道她懷孕的人也不多,想置她於死地的人,她當時是想不出來。
可後來,她在醫院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雖然只是一個身影,但她一眼便認了出來。
從那之後她便明白了,想要真正置她於死地的人是誰,又或者說,他的目標只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所以,她在加州不管有多艱難都沒想過回去,因為她要保護她的承希。
承希生下來身體就不好,一個女人再堅強也會有脆弱的時候,她撐不下去的時候,她想過要回去找薄庭深,她甚至連機票都訂好了。
可那天,慕長忠卻派人把她的兒子偷了出來。後來,她收到慕衍爵留給她的訊息,知道承希就在慕家,她毫不猶豫的回國了。
她和慕長忠吵過鬧過,卻從來沒想過公開承希的身世。一方面,是因為慕長忠的壓迫。另一方面是因為她知道,只有承希借衍衍的身份才能安全,茉城的風雨從來都沒有停過。
而這幾年,為了保護她的承希,她沒有和薄庭深有過多的來往。
可衍衍的病情還是將她推向了他,不,應該感謝阮欣然,如果沒有那段視頻,那她現在應該是嚴太太而不是薄太太。
為了承希,她願意和薄庭深形同陌路,為了承希,她可以不擇手段重新回到薄庭深的身邊。
她愣了愣,重新在床邊坐下,孩子輕輕的翻了個身,她看在眼裡,鼻頭酸酸的。
蘇岑說的對。現在的形勢就是最好的形勢。
她修長的手指撫過孩子白嫩的皮膚,將眸里的晶瑩逼了回去。
現在也挺好,他會叫他爸爸,他對他也毫無保留。除了她口中的真相,他們之間早就有了父子之間該有的一切。
她不能那麼衝動,不能讓那個人知道衍衍的身世。
她唇角揚了揚,幫衍衍掖了掖被角,起身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
主臥的門關著,她推門進去,裡面漆黑一片,她打開了燈,並沒有人回來過的痕跡。
她深呼了一口氣,去浴室洗了個澡。
……
書房,薄庭深站在窗前,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只剩了半截的香菸,一旁的菸灰缸里還有好幾個菸頭。
門外響了兩下,緊接著,門就被推開了。
薄庭深抬眸望去,心黎從門口進來,然後輕輕的關上了門,將書房的燈打開了。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浴袍,浴袍裡面裹著件類蕾絲睡裙,頭髮還濕漉漉的。
看到他抽菸原本含著笑意的眉尖擰了起來,「怎麼這麼大煙味,你抽了多少?」
她的眸落在一旁的菸灰缸里,然後又抬起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薄庭深看著她,將手中剩下的半截香菸捻滅在菸灰缸里,「怎麼到這兒來了?」
「我不能進你的書房?」
他沉眸看她,向她走過去,「洗過澡了?」
她一愣,兩抹紅暈浮上臉頰,輕輕的點了下頭,「衍衍睡著了,你不在臥室,我還以為你在這裡工作。」
「覺得我在工作還穿成這樣來勾引我?」
心黎蹙眉,抬過頭沉沉的看著他。
薄庭深扯著她的手腕,讓她往自己的懷裡靠了靠。心黎抬起頭,清澈如水的眸一下子便撞進了他幽深的眸中。
薄庭深握著她纖細的腰肢,菲薄的唇抿了抿,彎腰便將她抱了起來,順勢將她放在了書桌上。
心黎驚呼,但剛剛發出一點聲音便被他堵上了唇。
她陡然睜大了眼睛。
男人將她困在書桌上,霸道強勢的吻逼得她寸寸失守。
他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伸進她的浴袍為非作歹。
心黎嗚嗚了兩聲,雙臂抱上了他的脖子。
薄庭深一愣,似乎沒料到她會回應。本來還有寫壓抑的谷欠望徹底被她勾起,他將她壓在桌子上,毫不客氣的掠奪她的甜美。
他菲薄的唇順著她的唇瓣向下,腰間的大掌攜著灼燙的溫度,心黎覺得自己全身都像是被他點了一把火。
她無力的勾著他的脖子,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阿深,我們回房間,我不喜歡煙的味道。」
薄庭深沉了下眸,微微鬆開了一些,抱著她離開書房往臥室走去。
她剛剛出門去找他的時候並未將臥室的門關嚴,他只是輕輕一推便打開了。
他關上門,抱著她往中間的那張大床上走去。大床中間陷進去一塊,他整個人緊接著便壓在了她的身上。
心黎用手推他,「去洗澡。」
薄庭深沉著眸看她一眼,然後起身往浴室走去。
心黎唇角揚了一下,看著他的背影微微出神。
他出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只裹了一條浴巾,還未擦乾的水珠順著他的人魚線往下滑,心黎躺在床上看著他笑。
薄庭深眸底起了一層火,走過去再次將她壓在身下。將她身上的障礙扯到了一邊。
心黎彎彎的眉眼看著他,雙臂勾著他的脖子。薄庭深抿抿唇,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盒子,拆了包裝。
「幫我?」
心黎這才看清他手裡拿著的避-孕套,明艷的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哪來的?」
他眯了眯眸,拆了包裝,「買的。不是不想要孩子?以後別吃藥了,對身體不好。」
心黎還沒來得及思考便被他帶入了另一個世界。
……
一場戰爭結束之後,心黎無力的窩在他的懷中,璀璨的明眸看著他深邃的五官,攜著一絲委屈。
薄庭深唇角噙著一絲笑意,抓住她的雙手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兩人彼此坦誠,緊貼的肌膚像是要起一層火花。
他一隻手摟著她,另一隻手抓著她的右手,將她的右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下。
心黎抬眸看他,動了動右手想從他的手中掙脫。
他加重了力道,卻不敢握的太緊。
「有沒有想過重新去彈鋼琴?」
他沉沉的嗓音讓心黎一愣,緊接著輕輕笑了一聲,「平時生活不成問題,但想要彈鋼琴,這輩子不可能了。」
她微微垂了下眸,但語氣卻很平常,「可能會有那麼一點遺憾,但我一點也不後悔。其實一開始,我也不是那麼喜歡鋼琴。」
薄庭深驀然想起了慕家的那架鋼琴,結婚前她讓祁叔扔掉了。
如果真的不喜歡,又怎麼會保留一架鋼琴那麼多年?
「當時怎麼不告訴我?」
心黎挑挑眉,風輕雲淡道,「我說了啊……」
他凝眉看著她。
「你還記不記得,我跑到你的面前,讓你娶我。」她笑,「我當時不就是讓你負責嗎?」
薄庭深心裡一窒。
她的聲音再度響起,「後來我去了黎城養傷,再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和阮欣然一起去倫敦了。」
薄庭深抿唇,再度抓起她的右手吻了吻,「……以後我們生個女兒讓她學鋼琴,彌補你的遺憾……」
「那她要是不喜歡鋼琴怎麼辦?」心黎低低的笑。
薄庭深蹙了蹙眉,「她是你生的,肯定會像你。」
心黎挑挑眉,只是看著他笑,她就是怕像她,從小像個瘋丫頭。只是薄庭深不記得了,他的腦海里對她的記憶,只有她高貴優雅的彈鋼琴的模樣。
她輕輕的笑了聲,沒有和他繼續這個話題,「嚴磊給我的條件很誘人,他說,只要我願意重新和他在一起,他願意給我一顆腎。」
她抬眸,明媚的眸看著他,「你已經知道了吧,嚴磊和衍衍的配型是成功的。」
那天她和嚴磊在醫院說話的時候,薄庭深應該是聽到了的。
薄庭深的眸沉了一下,諱莫如深的看著她。
心黎挑了挑眉尖,「可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居然下意識的在腎源和你之間選擇了你……感謝嚴磊吧,要不是他無意間逼我做選擇,我不會這麼快想通的……」
薄庭深的眸深了深,某些谷欠望被她這句話喚醒,諱莫的眸中湧起了驚濤駭浪,他欺身而上,再度掌控她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