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被陸恆之威脅
2024-05-10 17:29:26
作者: 十月艷陽
我咬著牙,攥緊拳頭,聲音里充滿了恨意。
就算那個孩子不是顧毅的,可他也是個殺人犯,他應該為我的女兒償命,大哥只是把他趕出姜家,只是在商場上打壓他,這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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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的孩子?」
陸恆之的眸色黯淡下來。
如果一切真如他所說,那也是他的孩子。
他悲傷的低下頭:「孩子難產,出生的當天晚上就已經夭折了,那個時候,姜玥剛剛去世,姜家人根本就承受不了接二連三的打擊,所以,當顧毅抱著另外一個剛出生的女嬰,說是要頂替那個孩子安慰姜家兩位老人時,青柔姑姑遲疑了片刻,就答應了下來。」
「青柔姑姑?」
那個從十歲起就養在我們家裡,爺爺奶奶視如己出,我也把她當成親姑姑的李青柔,我到現在都想不通,她為什麼要和顧毅聯手害死我,掉包我的女兒。
「對,青柔姑姑不但是姜玥的主治醫師,還是她的姑姑,雖然不是親姑姑,但卻從小在姜家長大,她證實了顧毅所說的一切,但是她並不知道那個孩子是顧毅的私生女。」
「是嗎?」我冷笑。
李青柔不知道?
我一點都不相信。
如果不是死了這一次,我會以為我周圍所有的人都對我很好。
我會用美好的眼光看待所有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
我敢打賭,李青柔絕對什麼都知道,她這樣說只不過是為了維護顧毅,畢竟他們是一夥的。
可能是我臉上的表情太奇怪了。
陸恆之皺眉盯著我:「你笑什麼?」
顯然他很相信李青柔的話。
「沒什麼。」
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在房間裡待了這麼久,我感覺有點冷:「就算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這和你今天對我施暴有什麼關係?」
我仰起頭看著他:「陸恆之,我明天照樣會去告你。」
男人看著我,我們就這樣面對面的站著:「我沒有對你施暴,我只是喝醉了忍不住對你做了不該做的事,不對,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我對你做那種事沒什麼不對。」
他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懺悔之意,相反的還說的理所當然。
我真的沒有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我又被氣到了:「陸恆之,你無恥!」
我抬手甩他的耳光,卻被他握住手腕:「女孩子總是這麼凶,會不漂亮。」
「陸恆之!」我憤怒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沒有成功。
「悅悅,我說了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們明天早上就去領證結婚,我之所以會對你失控,是因為情不自禁。」
他把我的手強行拉在唇邊親吻。
可是我卻感覺很噁心。
陸恆之難道沒有覺得他的行為特別的荒唐讓人無法接受嗎?
「陸恆之,你放開我!」
我奮力的掙扎,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可是陸恆之只是輕輕一用力,我便被他拉入懷中。
他的手隔著薄薄的一層浴巾扣在我的腰上:「悅悅,我向你保證,未來我們一定會很幸福。」
「……」
我掙脫不開他的鉗制,狠狠的踩他的腳:「你以為我稀罕和你結婚?」
「就算不稀罕,你也必須和我結婚。」
他湊到我的耳邊,呼吸溫熱的噴灑在我的臉上,耳朵上:「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無恥!」
我忍無可忍,膝蓋用力頂向他的致命處。
他不得不鬆開我:「悅悅,你要謀殺親夫?」
和這種瘋子根本沒辦法正常溝通。
我不再看他,徑直走向衣櫃,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我要離開陸家。
這個鬼地方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陸恆之並沒有上前阻止我,而是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樣做,他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在我把行李箱整理好,準備合上時他才開口:「你真的要搬走?」
「對!我不但要搬走,明天早上還要去告你。」
我用力的合上行李箱,拉好拉鏈,走向房間門口:「你就等著坐牢吧。」
「你只要敢踏出這個房間一步,陸氏集團立刻從林家撤資。」他在我身後輕飄飄的威脅。
我的手握在門把上,動作頓住。
「陸恆之,你威脅我?」我扭頭瞪著他。
陸恆之無恥的點頭:「對,我就是在威脅你,你要是敢踏出這個房間半步,陸家不但從林家撤資,而且還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林家破產。」
他邁著步子緩緩上前,神色不急不慢,仿佛我就是他撲進網中的魚,即便是再掙扎,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林家的情況你現在大概不是很清楚吧?破產之後,會涉及一些債務問題,你爸媽他們兩個估計有一個人要去坐牢。」
「你——你說什麼?」我不相信他的話,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找律師諮詢,陸家注資之後,江城那邊很多觀望的企業也跟著投資了林家,一旦陸家撤資,你爸媽說不定會涉嫌詐騙哦!」
他彎腰湊向我,身上的氣息濃烈。
我慢慢的後退,盯著他此時看起來特別欠揍的臉,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撒謊的痕跡。
可是,他的神色坦然自若,一點都不像是在撒謊。
雖然對商業上的事情我並不是太了解,但是陸恆之現在的模樣讓我意識到,他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這個人一向陰險狡詐,不按套路出牌。
如果我現在離開了,他說不定真的會做出這種無恥的事情。
「你想怎樣?」
人生最無助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脅,卻無力反擊。這種挫敗感真的能把一個人所有的意志都擊碎。
我不得不妥協。
因為我現在的身體是林夕悅的,我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她的父母。
陸恆之的嘴角彎出一抹笑意:「當然是和我結婚做一對恩愛夫妻了。」
「我要是不願意呢?」我很不甘。
「那我就沒辦法了,就只能讓林家破產,你父母坐牢嘍!」他很無恥的慫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陸恆之,你有沒有心?」
「什麼意思?」
「你女兒才剛死沒多久,你甚至沒有見過她的樣子,甚至沒有抱過她,甚至到今天才知道她的存在,作為父親,你難道一點都不難過嗎?」這些話是我早就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