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二叔,我累了
2024-05-10 17:25:45
作者: 亦辰
許暖苦苦壓抑著心底的悸動,沒有回抱封時宴。
她知道,他們兩人之間,不論誰再往前一步,都會是災難。
她被道德和輿論批判沒關係,但封時宴不可以,他是站在雲巔之上的男人,他是時代的先鋒人物,她不能毀了他的聲望和名譽。
他有妻子,還即將要當父親。
許暖深深吸氣,不要去碰不該屬於自己的奢侈品。
桑吉村的半個月,是她一輩子的幸福回憶,她會小心的珍藏。
封時宴道:「你睡床……」
「你也睡床上。」許暖快速接話。
封時宴微愣,酷硬的五官一頓,垂眼看她。
她,不再故意閃躲了?
許暖又說接話道:「二叔,我想你可以休息好,我們是叔侄女,我小的時候,你不也抱著我睡過嗎?」
她說著,埋低了頭,真想回到那個時候啊。
可以肆無忌憚的找他抱,在他身邊鬧。
她這些年長大了,對他的親厚在生長發育的羞澀過程中,逐漸轉淡。
她也不記得具體是哪一天,他不再守著她睡覺,抱著她在書房工作、開會,更不會再給她洗頭洗澡。
但這一切的轉變,應該都是在她月經初潮後,身體發育明顯開始吧。
封時宴眸底的熱切,忽而轉淡。
他看得出來她眼裡對他有情,可她卻提到叔侄女關係。
「好,我們,一起睡。」
他這話落,轉身進了簡陋的衛生間。
將許暖晾在原地,獨自為他最後那句話紅臉。
封時宴站在簡陋的衛生間裡,沒門,所以他站著方便,是沒遮沒擋,只是側著身。
許暖聽見嘩啦啦的聲音,是下意識扭頭。
一扭頭,心臟都「咚」地跳了下,她趕緊捂著臉往那張床上去,背對著衛生間。
許暖心跳得很厲害,二叔是男人,可以不拘小節。但、但她要方便的時候,可怎麼辦?
許暖攪著手指,輕咬著唇,是緊張的,但腦子裡又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男人撒尿的時長,是跟做那個的時候,時長是成正比的。
二叔那個,是很厲害的,這她知道,所以,這樣的傳聞,還挺有可信度。
衛生間裡響起沖水聲,許暖這才扭頭。
恰好對上封時宴出來,兩人眼神隔空撞上,封時宴倒是坦然得很,許暖就有那麼點不自然了。
「二叔。」她小小聲喊了聲。
封時宴淡淡應了聲,隨後走去床邊,往床上一躺,舒展的軀體得到放鬆,他雙臂枕在腦後,側目看向許暖。
「走了這麼久,你也躺下來休息會兒。」
許暖下意識看向他身邊,看著他寬闊厚實的胸膛,好心動,好想躺過去。
可、可……
她不敢,怕一不小心,又沉淪到一個無法控制的程度。
封時宴又出聲道:「我以為,在桑吉村朝夕相處半個月,你該對我放下戒心了。我那樣無法控制的情況下,也沒有碰你,你應該放心。」
許暖慌忙往床上爬,「不不,我不是擔心你會怎麼樣,我只是……」
「大姑娘了,臉皮薄。」封時宴接話。
許暖紅著臉,隨後輕輕點頭。
但下一秒,她被封時宴抓住了手腕。
許暖心臟猛地一頓,睜大眼看著封時宴,緊跟著,他一用力,將她拽進了懷裡。
許暖撐起上半身,但下一秒,又被他按在了懷裡。
許暖心臟顫抖著,小心翼翼的將臉貼在封時宴胸膛。
「二叔。」
封時宴控制著胸口的情緒,滾燙大掌輕扣在她肩膀。
「嗯。」
男人出聲的嗓音,也磁性好聽得不行。
許暖心底暖暖的,她閉上眼,低聲說:「二叔,我累了。」
封時宴輕拍了下她肩膀,「睡一覺,一切,睡醒再說。」
他也累了,神經繃了幾天,既來之則安之,先休息好。
許暖趴在封時宴懷裡沉沉睡去,封時宴也睡沉了。
再醒來,外面的天變得陰沉沉的,昨夜星光明媚,還以為今天一整天都會是艷陽天。
封時宴聽見外面聲響,加密升級版的摩斯密碼聲音,有規律、有節奏的響起。
如果不是自己人,今安發現這聲音。
封時宴輕扶著許暖的頭,將她放平在床上,他半撐著身軀,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這才下床。
封時宴走出房門,之前進了斜對面房間。
「二爺。」
站在門口的人是莊少樓,見著封時宴就一把抓住封時宴的手腕把脈。
封時宴被一個男人這樣猴急的抓住手腕摸,有些生理牴觸。
擰了把濃眉,「我沒事,許暖受了重傷。」
莊少樓依然繼續把脈,隨後鬆開,「你確實好得很,脈搏健穩有力,看來,這段時間……操勞得很吶。」
莊少樓說得意味深長,「手是粗糙了,身體倒是更加強壯。這段時間,你都幹啥了?」
封時宴睨了他眼,「幹活。」
莊少樓幽幽道:「我們都以為你應該過上神仙眷侶的日子了,不肯離開,也禁止所有人去打擾你。現在看來,也沒那麼好。」
封時宴當即問:「衛昭接出來了?」
莊少樓點點頭,「接出來了,但情況不太好。不過沒事,養一養就回來了,我是現在去看看小姐的情況,還是換個時候?」
封時宴沉默兩秒,「換個時候吧,她難得休息好。」
這半個多月來,苦她已經吃得夠多了。
莊少樓當即道:「行,聽從安排。對了,二爺,還有一件事,夏家兄妹也在這個鎮上。」
封時宴擰眉,「夏家。」
莊少樓等著二爺的話,可封時宴卻只是說了兩個字,就沉默了。
莊少樓沒多問,也能猜到幾分。
以前,要是這樣干涉二爺的事,二爺早就把源頭給拔了。
但現在,夏家小姐畢竟懷了二爺的孩子,這樣針對起來,多少不太好。
封時宴最終道:「如果夏家再進一步,就出面給他們個教訓。」
在夜裡做生意的,就別那些人拉到陽光下來。
莊少樓點頭,「明白。」
那邊許暖醒了,床上的男人已經不見,她下床,一眼看盡這屋子,沒人。
忽然間,她有些慌,有些怕。
二叔會丟下她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