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玩夠了,該跟我回家了
2024-05-10 17:24:40
作者: 亦辰
許暖被問得啞口無言,她埋低頭。
她忽然離開青江,確實是自己任性的決定。
但她這個年紀,再深思熟慮,做出來的決定和事情,在他面前都顯得幼稚可笑。
「你該不會因為在溫泉山莊那一晚的事,我會一直揪著你不放。你不想面對,所以就一走了之了?」
許暖猛地抬眼,張口結舌的望著封時宴。
她、她確實有部分這樣的原因。
封時宴雙手插兜,低聲道:「我訂婚了,我還能要求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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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她想怎麼樣,他就依她怎麼樣。
什麼都可以,但,不要離開他。
許暖望著封時宴,輕聲問:
「二叔,對不起,我應該、提前跟你商量的。」
「你的事,大大小小,從過去到現在,你就沒跟我提前打過一次招呼。」封時宴冷聲接話。
許暖埋低頭,一聲不敢吭。
封時宴身上氣勢太足,即便沒用嚴厲語氣呵斥她,她也不敢放肆。他身上的威嚴,是與生俱來的。
「對不起二叔,我現在,已經長大了。」
許暖說著,立馬朝封時宴鞠了一躬,她道:「謝謝二叔對我的照顧。」
封時宴摁著眉心,「怎麼,你不僅要離家出走,還要跟我斷絕關係?」
許暖猛地抬眼,「不不不,當然不是!」
許暖瞪圓了眼我,望著封時宴。原來,他心裡是這麼看她此次離開的。
封時宴上前一步,「玩夠了,想通了,就跟我回家。」
許暖瞬間眼眶紅了,眼睛一酸,立馬轉身背對封時宴。
她將剛才燙的杯子,小心的將開水倒水池裡,然後再往杯子裡倒了半杯水。
沒轉回去,依然背對封時宴。
她偷偷擦著眼淚,低聲說:
「二叔,我不是離家出走,我是經過深思熟慮做的決定。」
封時宴走近許暖,大掌輕輕握著她肩膀,他目光落下,掌下是她圓潤的肩膀,他貪戀的輕輕婆娑著,胸腔涌動的情感無法言說。
「不是離家出走,那就是跟我賭氣了。許小暖,我已經親自來接你了,跟我回家,嗯?」
這話,多像吵架的情侶,男朋友千方百計來哄女朋友回家啊。
可是,可是他們不是。
她不能回,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二叔……」她深吸氣,轉向封時宴,仰頭望著他,語態撒嬌說:「我不想回去,我還沒玩夠呢。」
封時宴垂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兒。
她,就在他懷裡,胸膛前,觸手可及。
但他的手,卻不敢再動半分。
她在抗拒他啊!
為了拒絕他,她都逃來這偏遠的溪江了,他們那一晚的事,終究給她心裡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他不奢求她的愛。
他會在克制心底的獸慾,退一步,退回原來的關係。
「許暖,你還叫我二叔,我還是你名義上的監護人,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會改變。即便將來,夏欣妍生下我的孩子,你在我的心裡,依然重要。」
封時宴看著許暖,他這樣說,她能明白嗎?
他只求回到原來的位置,「能跟我回去了嗎?」
許暖搖頭,「不要了。」
她推開封時宴,拉開兩人越來越曖昧的距離。
她在靠牆的電腦桌前坐下,一排濃密的睫毛下搭著。
「二叔,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因為你和二嬸結婚,我吃醋啊?你年紀也不小了,結婚生子是正常的,我一定不會吃二嬸和未來小寶寶的醋的。二叔,你有一個自己的家,我心底里,是很高興的。」
封時宴擰眉,就聽見了一個關鍵詞,吃醋。
所以,她確實,確實吃醋了。
但她又不敢接受他的感情,那麼抗拒。
許暖再三保證道:「二叔,我希望你可以幸福。還有,我想在溪江待一段時間,可以嗎?」
封時宴反問:「你想待多久?」
許暖沉默著,待多久,就看自己能努力到什麼程度,什麼時候才能拿到聖彼得亞堡大學的通知書了。
封時宴再問:「學呢?學都不上了?」
許暖忙回答:「我上的,有在網上聽課,一節不落。二叔你放心,網上聽課我已經喝學校溝通了,也可以正常畢業的。」
封時宴看著她,這個綠燈,怕是學校單獨為她開的。
「二叔,」許暖語氣放緩,帶著央求,「溪江雖然比不上青江大都市,但這裡風景很好,我想……散散心,可以嗎?」
封時宴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很快落荒而逃,轉向了別處,她藉故說:
「二叔,水可以喝了吧,你試試。」
封時宴端著水杯,喝了口,又放下。
他雙手撐在檯面上,面色微沉。
他低聲道:「今天國內外來了不少貴賓,很多遠道而來的合作方還沒見到我。」
但他沒見到她,最後禮成時都沒見到。
所以,他拋下所有人,從婚宴上趕來的。
許暖仰頭望著封時宴,仔細聽他說話。但他只說了半截,沒有了後續。
「那……你是馬上要趕回去了嗎?」許暖直女似的輕輕問了句。
封時宴微愣,微涼的目光與她純粹的目光撞上。
她心裡沒有他,所以對他的做法半點不為所動。
封時宴眸色沉了沉,雙臂環胸,一副不好惹的氣勢反問:
「許小暖!我大老遠跑來這裡,是為什麼?」
許暖聽著稱呼都變了,更鬧不懂封時宴是什麼意思。
她睜大眼,小聲問:「為什麼?」
反正,不論為什麼,也不可能是為了她。
封時宴冷了眸光,「為了問問那個沒良心的小崽子是怎麼想的,再賭氣,長輩訂婚,不該不出現。」
許暖望著封時宴,忽然,她覺得他認知也挺好的。
索性,承認了他的想法。
她說:「二叔,我就像離異家庭的小孩,父親再婚,心裡總是要抗拒牴觸一番的。但您放心,絕對不會波及二嬸和未來小侄子。」
封時宴聞言,心臟陣陣酸澀。
父親再婚……這種刺人的話,她都能說得出來,是真怕他對他們的關係不死心啊。
封時宴心口情緒洶湧,卻不能摔門就走。
她這麼沒良心,說走就走,他再高高在上,這不也眼巴巴的追來了。
他和她,仿佛他是穩操勝券的一方。
但實際上,被死死拿捏的,一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