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正義（為難如成仙堂主加更）

  背叛了神聖的信條，將世界變得污穢，口中說的聖潔與手上的污穢

  「我從未背叛，因為我從未信仰你，我信仰的是光明，是正義！」

  她說。

  「所以，背叛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她揮劍。

  天塌了，地陷了。

  她掀翻了神座，踏平了地獄。

  望著眾極之巔的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侍，天使，她揮起劍，將她們統統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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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諷刺，當燃燒著熊熊淨化之火的天使之劍刺穿那些有著純白羽翼的天使時，她們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火炬。

  比起地獄的惡魔燃燒的還要迅速！

  末世——就在這樣的戰爭中結束了，那人憑藉一把劍，一對翼，粉碎了神明與魔鬼。

  隨著天翻地覆，張潮豁然間如夢初醒，腦門滲出冷汗，這怎麼可能！

  難道說區區一個廉價的十塊皮膚都涉及了如此宏大的戰爭？

  「你怎麼了？」彥有些疑惑，將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頓時，仿佛是一個磁鐵的正負兩極粘合在了一起，她居然是完全無法將手從其上拿下來了。

  「怎麼回事？」彥大大的眼睛緊張地盯著張潮還有些迷茫的眼睛，擔心道。

  張潮剛想說「我也不知道」，突然仿佛彥體內的力量成了一個引子，他的體內轟然間爆發出了一股濃郁的聖光，仿佛是來自於人類本能中最美好最堅貞的那一部分堅守。

  這樣的聖光不僅與玄幻小說里所說的那種單純光屬性，帶有蠱惑人心的力量不同，它代表的確確實實就是傳說中的正義。

  正義？多麼可笑的一個詞彙，甚至每當張潮想起來總會感覺一絲髮自內心的羞恥。

  比如說：「我代表正義消滅你！」之類的，實際上他六七歲的時候大概正是受這種類型的動漫影響最大的時候，天真地以為這個世界就有兩個極端——一為正義，二為邪惡。

  單純的世界觀使得他愛煞了這句現在看來中二到不行的台詞，可是現在假如真讓他來這麼一段，那他肯定羞恥尷尬到想要鑽進地縫裡去了。

  也如亞索經常說的那句台詞——正義，好個冠冕堂皇之詞。

  曾幾何時，正義就真的成了一種冠冕堂皇的說法，其中的黑暗與污穢來得絲毫不少。

  但他的身上此時煥發出的聖光不同，那是切切實實代表了正義，仿佛向世間宣布，就算站在污穢的地獄，也要心向光明的力量。

  是啊，這世界變得很髒，從這裡誕生的人們似乎沒資格擁有這樣的力量。

  但實際上，就像幻境中的凱爾。

  這世界從來都不是單純的黑或白，兩者相互融合在一體，無論何時也不會失去其中的一端。

  只要嚮往著彼岸的光明，這力量就絕對不會消失。

  說起來或許複雜，其實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比如說有個強J犯，他被抓了。

  然後他痛哭流涕為什麼自己這麼倒霉被人認出來了，否則自己也能逍遙法外——這樣的人，就代表了惡。

  反之，若一個人做了惡，但他知道自己是在作惡，良心受到了譴責並且發自內心地嚮往善良的世界，那就代表了善。

  隨著聖光的凝聚，灰黑的羽翼延伸開來，就連彥也不由自主地張開了自己潔白如雪的天使之翼。

  然而與張潮相比，她的羽翼顯得嬌小了些，完全比不得張潮那仿佛要將整個屋子都裝滿的灰黑翅羽。

  漸漸地，張潮的臉上露出了溫和，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一雙羽翼仿佛雙臂，將彥籠罩在了其中，就像懷抱嬰兒的父親，整個人都洋溢著祥和的氣息。

  彥不說話了，她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最初誕生自己的天使聖池，濃郁的光明氣息不斷洗刷著她的身軀。

  實質上，永生大陸的天使仍然有其局限性，最起碼當初彥被騎士議會的人召喚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所謂的「邪惡」亡靈出手，那就意味著這一種族仍然不完美。

  所以，儘管體內的力量精純，並且有別於神話傳說中那種蠱惑人心的聖光，但其仍然算不得完美。

  然而這一切都在今天被補完了。

  那灰黑的翼展就仿佛孕育生命的巨蛋，片刻後，其中開始綻放出勃勃生機。

  當羽翼張開，露出其中已經安然睡下的彥的時候，張潮輕嘆一聲，將她放在了床上。

  儘管剛才，看似是他替彥提純了體內的力量，並且給予了她莫大的好處，實際上卻並非如此，起碼說是並不僅僅如此。

  彥的力量就仿佛一顆種子，末世天使這一皮膚的確擁有讓張潮擁有聖光屬性的能力，但這裡所說的聖光屬性不過只是普通的天使聖光。

  倘若不是彥的這一絲聖光力量作為引導種子，他未必能真正地發掘出潛藏在其中深處，那更為精純更為鮮活的正義。

  而且，一開始若不是彥給予了他普通天使族人都擁有的天使傳承，他也未必能覺醒末世凱爾的那些經歷。

  相比較而言，張潮其實更為看重末世凱爾的那些經歷，那與鉑金，鑽石，乃至大師級別的強大敵人對陣的經歷，完全能夠給予卡在黃金初期很久未動的張潮好比久旱逢甘霖一般的巨大幫助。

  張潮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現在只需要時間，只要積累足夠，他就可以徹底突破黃金初期的界限晉升黃金中期。

  輝煌黃金所代表的可不僅僅是同級之內幾乎無敵的實力，也代表著相較於他人而言更為艱難的晉升之路。

  「可惜了，地球的靈氣太稀薄了，而且將靈氣轉化為自己的真元也會有所損耗。」

  他皺緊了眉頭。

  「對了，聖光的力量聖光貌似有別於靈氣符文之力這樣的實體能量，更傾向於唯心的那種。」

  他摸了摸下巴並不存在的鬍子，心頭升起了個打算。

  「等彥醒了，就去那些教堂看看吧，興許那裡面還能有聖光力量存在。」

  「不過，若西方也如華夏一般，還存在著什麼神秘力量又該怎麼辦？別踢到鐵板上啊算了，待會發簡訊問問程暮雪吧。」

  他皺著眉頭，雖然料定教堂這樣的地方就算有真的也聖光會很駁雜，但對他而言，將其純化似乎也不過是順手而為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看了看躺在床上，裙擺微亂，白皙的大腿若隱若現的彥，臉色變得複雜起來。

  一邊伸手將凌亂的裙擺舒展，他一邊想道：天使沒有身體上的交配，最多也不過是心靈上的交流。

  從天使一族的傳統來看，當他同彥產生心靈交流，建立能量傳輸的時候，那也意味著他與她親密無間的伴侶關係的建立。

  可是天使都是蕾絲邊的說，這又怎麼算？

  而且張潮才不想做劈腿的渣男呢！

  他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又攤上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