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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殺人刀要穩

2024-05-10 17:20:31 作者: 行坐思君

  葉雲錦手顫抖的厲害。

  她沒殺過人,也不敢殺人。

  柴房裡,明亮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留下兩條白白的線條,一直穿射在地上。

  原本高高在上的縣令身穿囚服,手腳都被從身後綁著,摻雜著一些發色的頭髮散亂,沾著一些麥草。

  今日他被人從牢里放了出來,以為是聖上讓他將功贖罪,可沒想到,卻被人扔到了這柴房,而且,聖上帶著那位皇后,握著一把匕首,朝他的心臟戳來。

  他沒想到,自己會是今日這般結局。

  

  比起這樣死,他更願意被人直接砍了頭,也少過這些心慌意亂,恐懼不安。

  「皇后娘娘饒命,陛下饒命……」

  那抵在心口的刀子遲遲不戳下來,縣令直接被嚇尿了,整個人顫抖得厲害。

  齊修言對他說的話置若罔聞,而是將葉雲錦圈在懷中,在她耳邊耐心地勸導著:

  「沒事,你這不是惡意殺人,你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你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你。」

  「罪臣不敢傷害太后娘娘,請陛下明鑑!」縣令極力要為自己辯解。

  被縣令這求生的聲音嚇到後,葉雲錦握著匕首的手又往後縮了縮。

  齊修言目光中閃過一絲凌厲,直接抬手,從她手中抽出匕首,當即伸入縣令口中,將他舌頭挑出割了。

  聒噪!

  錦娘好不容易鼓起一些勇氣,卻被他給嚇退。

  「嗚嗚嗚……」

  縣令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眼睛因為受到驚嚇,睜得極大。

  他嚇得連連後退,身體緊緊貼在牆上。

  葉雲錦瞧見這一幕,也是嚇得不輕。

  舌頭斷了之後,血水就汩汩從他口中流淌出來,鮮紅得嚇人。

  「錦娘別怕,握緊了。」

  他扯著她的手,再一次握住匕首,帶著她往前走,來到牆根下。

  「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可你沒犯錯,錯的不是你,該死的人是他。」

  「是他是非不分,是他偏袒自己的兒子,是他草菅人命,他想要害死你。」

  「你要是不殺他,死的就是你。」

  「可是你什麼都沒做錯。」

  「你不能就這樣被人欺負了,你得反擊,你只有反擊,只有先下手,才能活著。」

  「你要是不殺他們,你就只能被欺辱,你想想碧桃,想想這些時日報官後受到的恥辱,你想想你挨的那三十大板,都是他們刻意為之,都是想要逼死你。」

  「他們要逼死你,還要手下留情嗎?」

  齊修言目光之中帶著一股堅毅的信念感,看著葉雲錦蒼白的臉,往她心裡灌輸著這樣的思想。

  他緊緊握住她顫抖的手,穩住她。

  「可我……可我害怕……」

  她目光空洞,只是呆滯地看著手中的刀。

  雖然被齊修言握著,可刀還是在顫抖。

  她沒殺過人,兩輩子都沒殺過人,她怕,她不敢……

  「沒事,第一次都會害怕的,以後就不怕了。」

  「來,我教你。」

  齊修言握著她的手,將匕首往前推,緩緩抵住縣令的胸膛。

  縣令已經嚇得快要翻白眼了,面上也不再只是單純的害怕,而是帶著懇求。

  他張著嘴,「嗚嗚嗚嗚……痛快……」

  他這是想要個痛快。

  「噌——」

  齊修言猛地一推,那匕首便沒入縣令的胸膛。

  臨死之前,縣令像是解脫一般,嘴角還揚起一絲笑。

  「刺人刀要猛,一擊斃命,不給喘息。」

  齊修言收回自己的手。

  葉雲錦還是愣著,目光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手,以及那冒血的胸膛。

  這裡,應該是心臟的位置。

  汩汩鮮血從她的手指流過,是滾燙的。

  她目光緩緩上移,看到縣令那張毫無生氣的臉。

  死……死了。

  就這麼死了?

  她剛剛,殺人了?

  腦海中一片混沌,聽不到耳邊的一切,也感受不到此刻身處何方,她好像墜入了一個深淵,一個地獄。

  看著那些流淌出來的鮮血,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惡魔一樣。

  她殺了人。

  「錦娘。」

  葉雲錦回過頭,呆滯的目光去看齊修言。

  「這才是罪魁禍首,殺了他,就像我剛才教你的一樣,學會了嗎?」

  他聲音溫和,帶著蠱惑。

  葉雲錦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最角落裡蜷縮著一人。

  那人不就是郭成嗎?

  看到郭成的時候,她眼底閃過一絲憎惡。

  這一回,齊修言不再握著她的手幫她了,而是站在一邊等待著。

  「殺了他,我們就走。」

  葉雲錦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樣,連忙收回自己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拼命地搖著頭。

  她不喜歡這種殺人的感覺,實在是厭惡極了。

  「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你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你。」

  「我不能在你身邊時時刻刻,錦娘,我不想你受人欺負,欺你之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要學會保護自己。」

  齊修言看著她,語氣硬了幾分,帶著一些強制的味道。

  一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帝王更加盛氣逼人,不容反抗。

  「他對你欲行不軌,他姦污了碧桃,他毀了你的畫鋪,你還要對他留情嗎?」

  「碧桃的腿,也是他打斷的!」

  「你不是在殺人,你只不過是保護自己,你沒有錯!」

  葉雲錦渾渾噩噩從縣令屍體上抽出匕首,眼中帶著恨意。

  齊修言說的是。郭成該死,郭成是最該死的人了。

  他為禍百姓,他傷害碧桃。

  她朝著過程走去。

  郭成縮在角落,嚇得顫抖,可是他的嘴被塞上了,手腳不綁起來,不能動彈,也不能發出絲毫聲音。

  只有眼角流淌出的淚水在訴說他的抗議。

  「不要顫抖,殺人,刀要穩,要快准狠。」

  葉雲錦閉上眼,對著郭成的胸口,想要一刀刺下去。

  可是在感受到刀劍遇到一股阻力的時候,她害怕了,停下了手,不敢。

  而郭成,已經閉上了眼,可是遲遲沒有等來疼痛。

  他迷茫地睜開眼,心中閃過一絲慶幸。

  「殺了他,欺辱你的人,都該死。」齊修言在一旁看著。

  葉雲錦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樣,再次閉眼,出手。

  這一回刀刺入了一些,但沒敢再往下。

  郭成疼了一下,但沒死。

  如此反覆循壞。

  「啊嗚嗚嗚!」

  郭成的耐心被消耗殆盡,直接口中嗚嗚大喊。

  他受不了了!

  就沒見過這麼殺人的!

  刺進去了,但是不刺死他!

  天知道他怎麼忍受下來的!

  葉雲錦有些迷茫看向齊修言,「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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