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像是在使喚一條狗
2024-05-10 17:19:50
作者: 行坐思君
齊修言哪裡捨得拒絕她,立刻就應了下來。
「好,那便改日再說。」
說完,他立刻親昵將人抱在懷中,在她的脖頸蹭著。
細細的脖頸實在是香軟,他也實在是喜歡得緊。
葉雲錦今日還有事要同他說,只能是一時屈尊,不再抵抗。
她的頭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很快,便不會被他束縛了。
她實在是不能忍受自己嫁給陛下的兒子,儘管此人還比自己大。
「錦娘,明日你去一趟太玄觀可好?」
葉雲錦身子僵硬一瞬。
明日?
齊川屍骨未寒,連年都未過,他竟然這麼著急?
這著急落在葉雲錦眼中就成了羞辱。
她偏過頭去,躲避他的親吻,「不去,太累了。」
「可是身子不舒服?」
「這幾日被你折騰的,哪裡還來的力氣。」
她嬌嗔一句,轉過頭不去看他。
齊修言嘴角彎著,剝開她的衣衫,便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跡。
這幾日,實在是折騰她折騰得狠了些,三日前的痕跡都留在身上,還未消散。
而她實在也是太嫩了,這痕跡竟然久久消不掉。
「好,那便過幾日再去。」
他抵著她的額頭,如呵護一般親吻著。
「錦娘這幾日可是沒有上藥?」
葉雲錦噘嘴,「那藥黏黏糊糊,塗在身上好生不舒服。」
她這偶爾鬧脾氣的模樣,落在齊修言眼中,卻是無比珍貴。
「那我給你塗藥,今日下著大雪,正好不出門,若是嫌黏糊,便不穿了。」
他蹭著她,粘人的緊。
「說什麼胡話。」葉雲錦嗔他一句。
「沒有說胡話。」
他只覺得,她發小脾氣的樣子,真是美極了。
也只有她發小脾氣的時候,才讓他感覺到心安,感覺兩人好似是真正的夫妻。
轉眼間,葉雲錦便被他扒得一片不剩,暗自趴在那黃花梨架子床上。
屋外風雪飄搖,屋內暖爐架起,地龍燒得很旺。
葉雲錦雪白的脊背上有不少青痕,尤其是腰間那處更甚。
齊修言用手指剜出一些藥,緊接著塗抹在她身上,接著又用掌心去揉開。
「是我的不對,錦娘身嬌體嫩,我這手沒個輕重。」
葉雲錦這番模樣,只覺得臉滾熱,遂埋進枕頭裡。
「你還知道!」
「下回我定然輕一些,等到錦娘傷養好了。」
他動作很輕,落在她的身上,很用心地給她上藥。
冰涼的藥剛接觸她溫熱肌膚的時候,總是會引起一陣戰慄,等到在他手心裡慢慢揉開,便好了。
葉雲錦臉埋得更低了。
她真是不敢想像,此刻自己一絲不掛地趴在那人面前,被他這樣一寸一寸揉著,而那人卻穿戴整齊,認認真真給自己上藥,這場面得有多令人不恥。
「齊修言,你要是有事就先忙吧,我讓婢女來就好。」
葉雲錦覺得自己再怎麼克制,也抵不住身體的反應,本就敏感的身體實在是受不住這般折騰。
「我今日無事。」
「我的意思是,你別這樣伺候我了,」
為了讓自己聽起來名正言順一些,葉雲錦又補充道,
「你好歹也是個皇帝。」
齊修言手底下動作沒停,誇張地嘆息一聲,「皇帝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被囚在宮裡,一舉一動都要為世人打算,倒不如當個鄉野村夫,我要是與自己的寡嫂或者小媽情投意合了,直接兩人私奔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也能是名正言順。」
葉雲錦面色嚴肅,立刻教訓一般的反駁,「食人之祿,須忠人之事。皇家受民脂以錦衣玉食,自然要為民謀事,約束己身。當個鄉野村夫還不忘與寡嫂小媽私奔,沉迷於小情小愛,非為君之道,小人之志也,不可再提。」
齊修言聽著她這般教訓自己,只是彎唇笑著。
他的錦娘心裡裝著的萬民與天下都比他的分量要重,聽到這番話不是聯繫自身,而是教訓他小人之志。
他明明想說的是,與她私奔。
「錦娘,我總覺得,在你心裡,隨便路邊一個狗的分量,都比我要重?」
「人與狗豈可輕易比較?」她轉過頭,責怪看他。
齊修言:「……」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罷了,不想與她爭論。
總有一日,她心中會有他的分量。
藥已經塗抹完了,如今只等著干。
「齊修言,我有些熱,你將窗戶打開透透氣吧。」
齊修言起身,將窗戶開了一道縫。
外面正下著大雪,他實在是不敢開太大。
青鶴瓷九轉頂爐里燃燒著名貴的檀香,升起裊裊炊煙,被窗外冷風一吹,便四散開來,成為一團。
葉雲錦背後一涼,覺得又有些冷。
「齊修言,我有些冷,你把窗戶關上吧。」
齊修言起身,站在絳色床幃邊上看了她一眼,眼底帶著幾分不滿,但還是起身,關上了窗。
「你總是對我直呼其名,齊修言齊修言的叫我,像是在使喚一條狗。」
齊修言坐在架子床側的矮凳上,目光盯著她,訴說自己的不滿。
葉雲錦癟嘴,不過是使喚得勤了些,這便生氣了。
關鍵是這屋裡也沒別人,她又沒穿衣裳,總不能裸著去開窗關窗。
感受到身側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不由得脊背發涼。
眼下沒穿衣服呢,哪裡受得住他這般盯著看。
她唇瓣張了張,「皇帝。」
齊修言額角突突一跳,只覺得她下一句便是「哀家要怎麼樣了」。
他只是嫌棄她這樣叫太過於生疏了,沒想到她倒是會戳刀子,知道哪裡痛往哪裡戳,偏偏和他反著來。
「你不覺得有些生疏了嗎?」
葉雲錦被說的一頭霧水,「有嗎?」
「可能我們本來就不太相熟。」
葉雲錦對著宮裡的一切都不熟悉,儘管入宮一年多了,可還是不熟悉。
若說和她最相熟的人,怕是沈家那位少年郎了。
兩人從小便結伴出玩,與他待在一起的時間,甚至比家裡人還要多。
忽然間,一滾燙的手落在她的脖頸,微微一側臉,便對上齊修言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模樣。
「你怎麼了?」
「葉雲錦,你同朕說,肌膚相親,水乳相融,日夜交纏,同榻而眠,一同吃飯睡覺,還不算相熟嗎?還要怎麼樣才能相熟?一同如廁?一同上朝?形影不離?」
那些藏在暗處的事情,此刻就被齊修言這麼大言不慚地擺在明面上說了出來,有一種鞭屍一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