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陛下，外面還有人，不妥

  「陛下，這殿內太悶，臣妾想出去透透氣。」

  葉雲錦看齊川時只覺得看不真切，只看到齊川張了張嘴，神態溫柔，至於說了什麼，一概是聽不清楚。

  只當齊川是答應了，便由身邊的碧桃攙扶著往外走。

  主座上的齊川，見她直接走了，也是無奈嘆息一口氣。

  「陛下，奴才瞧著皇后娘娘怕是喝多了，沒聽清。」

  方才陛下說了讓皇后娘娘等一等，和他一起出去，畢竟今日人多眼雜，可沒想到皇后娘娘居然先行離去了。

  「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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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川起身，理了理衣袍，跟著朝外走去。

  -

  這兩人一出去，那些大臣與使節們，也議論得更大膽了。

  「貴國的皇后娘娘還真是瓊花月貌，國色仙姿啊！看得我眼睛都直了，我又怕被你們陛下挖眼睛，嚇得又不敢看。」

  「我跟你說啊，能與皇后娘娘媲美的，天底下沒有，不過我們大楚有稍微遜色一些的，你要是求求我，我給你搭橋拉線？」

  「貴人住在哪裡呀？我明日去找你？」

  ……

  「這皇后娘娘簡直就是宛若神人，鳳凰降世啊，剛剛那模樣，讓我這個不會算命的看上一眼，都覺得這根本就是天生的鳳命啊！」

  「真想不到，這天底下居然有這麼美的女子。」

  「詩仙那句詩，怎麼說得來著？」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對啊，說得太是了，如此天姿國色，不是群玉山頭所見的飄飄仙子，就是瑤台殿前月光照耀下的神女。」

  齊修言聽著這些凡夫俗子的議論，扯了一下嘴角。

  那楊貴妃與她相比，算得了什麼，竟然用如此俗氣的詩句來形容她。

  要他看來，她還是與那洛神賦中的洛神更為相似。

  ——

  夜色清明，滿月如盤。

  從太液池吹過來的涼風，散去了身體的燥熱，讓她舒適許多。

  葉雲錦懶懶倚在欄杆上，對著那太液池出神。

  風捲起她的衣袖，衣袂飄飄，整個人宛若天神。

  跟在後面的齊川看到這一幕，心跳漏了一拍。

  他連忙上前跨了一步，抓住他的衣袖，下一瞬，將她攬入懷中，牢牢抱緊。

  仿佛只要他一鬆手，她就要羽化登仙。

  葉雲錦被這忽如其來的溫暖懷抱嚇了一跳，以為是齊修言那個惡魔來了，作勢就要推開。

  但聞到撲鼻而來的龍涎香時，她立刻放鬆了身體。

  「小雲錦這是吃醉了酒，醉了酒的人，可吹不得風。」

  齊川攀附在她的耳邊，溫柔地說著。

  葉雲錦覺得，齊川的聲音有些恍惚，整個人也有些無力。

  她小臂勾住齊川的脖頸，才讓自己不往下落。

  那雙迷離的眼對上他幽深的眸，想看努力看清楚他一些，卻總覺得看不清。

  「陛下，我怎麼看不清你？」

  被酒潤過得嗓子變得軟軟的，說出的話帶著幾分微醺，溫熱的氣息就鋪灑在齊川的下頜，撩人而不自知。

  齊川喉結滾動，身體升起一股燥熱。

  「陛下？」

  葉雲錦見齊川沒有回應，又喚了一聲。

  因頭暈的緣故，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晃了一下，額頭恰好貼上他軟軟的唇。

  身嬌體軟，帶著一股獨有的香氣，陣陣衝擊著他的理智，想要破土而出。

  「陛下，我有些站不穩，你能抱抱我嗎？」

  往日的她，是不會說這樣的話，提出這樣的要求的。

  可今日不知怎的，心好似管不住嘴，想要說什麼，便直接說了出來。

  感受到臀部一緊，一股溫熱的力道將自己托舉起來，而她軟軟的身子攀附在他的肩膀上，被他抱著往隔壁暖閣走去。

  到了暖閣，他不是將她放在小榻上，而是放到了梅花式洋漆小几。

  還未來得及坐穩，她只覺得腰間一緊，一個吻便落在了唇上。

  葉雲錦感受到身下的桌子晃蕩，怕自己掉下去，將齊川的脖頸勾得更緊。

  熱烈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他眸子裡墨色翻湧，感受著身後那隻手在她的後背遊走，溫柔而又繾綣。

  她好似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心裡有些抵抗，可說出口的聲音，溫柔的幾乎要碎了。

  「陛下……外面……還有使臣呢。」

  在吻的間隙中，她斷斷續續發出這樣的呢喃，引得齊川更是呼吸灼熱，加深了這個吻。

  他怎會不知外面有使臣，這不合時宜，可她這般牴觸與引誘，讓他著實抵抗不了。

  「陛下，不可……」

  感受到齊川接下里的動作，葉雲錦頓時清醒了幾分。

  櫻紅的唇上帶著水漬，瑩瑩發光，小臉緋紅，眼神迷離之中帶著幾分清醒，用柔夷般的手抵著他的胸膛，讓齊川覺得胸膛火熱。

  「朕實在是難受，小雲錦便縱容朕這一回。」齊川看向他的眸子裡染上了幾分紅，眉頭微微皺著，似是難受。

  葉雲錦不忍看他這樣，終究是心疼，「那……陛下快些，可別讓人瞧見了。」

  齊川笑了，吻上她的耳垂，與她耳鬢廝磨。

  她是他的皇后，眼下卻跟偷情一般。

  暖閣內甚是安靜，能夠清楚聽到那令人羞恥的水漬聲。

  一旁的窗戶是完全敞開著的，窗戶後邊有兩扇黃花梨鏤空雕花屏風，上面畫著梅與蘭。

  葉雲錦眸光一瞥，卻覺得透過那雕花屏風，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身子不免僵硬了一下。

  感受到她的不適，齊川溫聲問：「怎麼了？」

  「好似有人……」

  齊川也看了一眼，「沒人，怕是眼花了。」

  細碎的呢喃從她口中發出，儘管已經拼命克制，可就是不能控制身體的反應。

  細長的脖頸朝後仰著，神色迷離，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香汗從額角緩緩流下，更添韻色。

  「陛下……」裡面的女子，仍舊覺得有些膽戰心驚。

  「快好了……」

  水榭之上，二層閣樓處一個黑色的人影將這一幕紛紛瞧在眼中，拳頭緊攥，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她那勾人的模樣，還真是令人心馳神往。

  齊修言咬著後槽牙，像是要將牙齒咬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