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這樣也很好

  姜瑜的心情倒是舒緩了不少，一直以來這件事都像是壓在他胸口的一塊巨石，讓他喘不過氣來。

  姜瑜平靜的敘述了姜月華如何嫁給喬凡的整個過程，期間他平靜的像是再說別人的故事。

  霍駿的臉色越來越沉，等到姜瑜全部說完，他的手重重的落在桌上，桌子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

  「葉青語！」霍駿一字一句的念出了這個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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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駿走後，秀兒才回過神來，定定的看著一旁的衛彥。

  衛彥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看著秀兒的眼光明顯多了幾分和煦與關懷：「嚇壞了吧！」

  「嗯！」秀兒點頭，隨即又搖頭，她之前一直覺得衛彥是個溫文爾雅的文弱公子，甚至有時候還有些書卷氣，可是今天見他如此，居然將那些士兵打倒，心裡對他的崇拜之意又多了幾分，她閃爍的眼睛，出神的看著衛彥。

  衛彥笑道：「到底嚇壞了沒有？」

  「多謝衛公子了！」回過神來的周老闆急忙道謝，秀兒沒多想，不代表他沒多想，霍駿是什麼人柳城無人不知，而他今天對衛彥的態度如此恭敬，周老闆開始懷疑衛彥的身份，或許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了。

  「周老闆客氣了！」衛彥說完看著滿地的狼藉冷哼道：「這些軍中的敗類！」

  周老闆無奈道：「民不與官斗，遇到這樣的事，也是沒有辦法的！」

  衛彥沒說話，看著像是生氣了，周老闆心底本來還有話問他，也沒有問出口。他看了看自己完全被衛彥吸引的女兒，覺得有種自己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周老闆乾咳了兩聲，拉了拉一旁站在的秀兒，秀兒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周老闆不解的問：「爹，你拉我做什麼？」

  周老闆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才說：「還不快幫忙收拾！」

  秀兒這才注意到凌亂的酒樓，不好意思的沖衛彥一笑道：「衛大哥，你先坐著，我先幫我爹收拾酒樓了。」

  衛彥看了看大廳，酒樓的幾個夥計已經開始收拾，他想了想，站起來挽起袖子也幫著收拾。

  秀兒臉上滿是笑意，看著衛彥結實挺拔的身影，不由的又紅了臉。

  周老闆卻急忙道：「衛公子，這怎麼能麻煩你動手！」

  衛彥頭都沒抬，將一個倒了的桌子搬起來才說：「這些東西也是我弄亂的，自然也該我收拾！」

  周老闆十分的為難，他看著衛彥忙碌的身影說：「可是…」

  「別可是了！」衛彥抬頭笑著看著周老闆說：「周老闆不想早點營業了嗎？」

  周老闆頓了頓笑道：「想…想…」說完也挽起袖子麻利的收拾起來。

  等全部收拾乾淨之後，已經是傍晚，夕陽西下。

  幾個人都累的滿頭大汗，衛彥毫不顧忌的往椅子上一坐，看著漸漸暗了的天色和稀稀落落的人們，突然覺得這樣也很好，開個屬於自己的小店，忙碌一天後坐在小店門口，看夕陽落下，賞怡人月色！

  「你們都累了吧，我去做飯！」秀兒滿臉的喜氣，笑的像一躲盛開的桃花。

  「秀兒做飯，我們可有口福了！」一個夥計們說。

  另一個夥計也附和道：「是啊，是啊，秀兒的手藝沒得說！」

  秀兒紅著臉偷偷的看了一眼衛彥，見他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不自覺臉上又掛滿了笑容道：「你們慣就會打趣我，等著，我去給你們做去！」

  周老闆累的氣喘吁吁，他坐在椅子上邊休息邊掏出菸斗，點燃，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說：「衛公子，我那還有兩罈子好酒，一會我們爺倆喝一杯。」

  衛彥笑道：「好啊，上回和周老闆喝酒，我可是沒喝幾杯就醉了！」

  一個夥計打趣道：「不是吧衛公子，你敢和我們老闆喝酒？我們老闆可是這柳城數一數二能喝酒的！」

  「是啊衛公子，我看你今天也夠嗆了！」另一個夥計也說。

  衛彥無奈的笑道：「我倒是不知，上次只喝了兩杯就醉了，這柳城的酒當真是烈酒！」

  夥計不明白的看著衛彥道：「這酒不都是這個味嗎？柳城的烈，別的地方就不烈？」

  這個夥計從小就生活在柳城，從來沒出去過，而這裡的商貿基本都是皮草、糧食、布匹、以及兵器的買賣，很少有人買賣酒的，也沒人會閒到山高路遠的運幾罈子酒過來，所以在柳城基本就只有他們自己釀的那一種烈酒。抗寒保暖。

  周老闆瞪了夥計一眼道：」沒見識！」

  夥計訕訕的摸著頭道：「衛公子，聽說你是從金都來的，金都大嗎？有沒有柳城大？」

  周老闆本想笑話他兩句，可是他想了想卻沒有開口，這不失為一個了解衛彥的好機會。

  衛彥並沒有笑話他，而是很認真的答到：「金都比柳城大，也比柳城繁華！」

  「那裡的姑娘漂亮嗎？」夥計有些不好意思：「我聽有的客人說，金都的女子都十分的漂亮。男人也很俊，看衛公子就知道了！」夥計有些羨慕道。

  衛彥看了看夥計笑道：「金都的姑娘是很漂亮！不過…」衛彥頓了頓道：「也很複雜！」

  在這裡呆久了，人的性情會變得簡單，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也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

  衛彥覺得似乎自己骨子裡就是一個嚮往自由的人，只是他的身份地位不允許自己那麼做。他倒是有點羨慕一旁的夥計，雖然日子辛苦，可是樂的自在，一輩子無憂無慮，倒也快樂。

  周老闆看了看衛彥，金都的人有多複雜，他自然知道一點，也多少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周老闆年輕時候也是天南海北闖過來的，柳城是很簡單純粹，可是也太過貧瘠荒涼。他本能的希望女兒可以走出去。

  「複雜？」夥計不解的看著衛彥，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周老闆打斷他道：「別總問些沒用的！」

  夥計不悅的看來了一眼周老闆說：「老闆，我這不是不知道麼！問問衛公子長長見識！」

  衛彥看著他，嘴角掛著笑一抹笑意道：「無妨，想問什麼儘管問！」

  夥計高興的點了點，開啟了他的十萬個為什麼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