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百鬼圖 第十三章 初遇紅孩兒

  「兄台哪來？是前往西天拜佛求經嗎？」不對不對，看見大白和尚和毛臉雷公嘴才這麼說。

  「小娘子止步」這是西門慶的台詞吧？

  「我看你挺眼熟的？」或者「你吃了嗎？」鬼也流行這麼打招呼嗎？不見得吧

  我還沒有想出到底該怎麼和那個「鬼」打招呼，那個鬼居然還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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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那鬼站了起來，聽聲音應該年齡不算大，十幾歲的樣子。

  日游神看見那鬼突然一副很緊張的樣子，奇怪？他也怕這些？

  「那個，小仙還有要事，聖嬰大王，我先走了。」日游神說完這句話居然一個轉身消失了。

  「我有這麼可怕嗎？我早就改邪歸正了不是。。。」小孩撓了撓頭，無奈道。「那個，你們是天庭的人？」

  小孩猜出我們是天庭的人不奇怪，畢竟剛剛日游神自稱了小仙，而且看樣子日游神也認識這少年，也就是說十有八九這少年也是天庭來的！天上有幾個少年模樣的？哪吒？好像只有這一個了吧？

  「你是哪吒？」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是！」我話音未落，小孩就大聲辯解，看樣子他還有一點生氣了。「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把我認成哪吒？我的名氣就這么小嗎？」

  「呵呵，勿怪，勿怪，我也是新人，您老家人要是不麻煩就還是現個形好不？」我小心翼翼問道。

  「你等著！」小孩道。

  只見小孩口念了幾句法訣，朗朗青天下一個鬼影漸漸化成一個小小孩童的樣子。小孩神氣十足，脖子上掛一個大環，頭和四肢各自戴著鐵環。頭梳4個抓髻，小小年紀卻眼睛帶一絲滄桑，鼻子微微有一點塌。整個人不算高，精瘦精瘦的，沒穿衣服，只系了一個紅肚兜。赤著腳，穿一條僧褲。帶著一股聖尊法像的氣味。

  「我便是號山枯松澗火雲洞的聖嬰大王，現觀音菩薩座下的善財童子，紅孩兒！」少年自我介紹道。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善財童子啊，難怪日游神看見他就跑，傳說中這紅孩兒可是桀驁的很，最大的戰績就是打敗過大鬧天宮的猴子，雖然用了三昧真火這樣的bug。但是，敢向觀音菩薩舉槍就刺的人還是不多的，你看，他戴的五個環就是菩薩「賜」回給他的。

  「紅孩兒啊？大人物啊，你怎麼也下來了？」我詫異道，他不是善財童子了嗎？怎麼也下界了？他還是未成年吧（我們來算個大概啊，唐僧是唐朝出去取經的，唐朝到現在大概1300多年，算他1300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也不過3年多，紅孩兒當年應該也就8,9歲，現在最多不過14，沒到15。）難道他早戀了？不對，天條也只是放寬了下凡條件，也沒說一定要思春才能下凡，是我太污了嗎？

  「菩薩說我修行已到瓶頸，要我下凡多體驗世間百態和大眾疾苦，還給我一個任務，讓我引人向善。菩薩說我什麼時候可以把身上的五個環摘下來，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小孩雙手合十，細聲細語道。看樣子聖嬰大王被菩薩**的不錯，至少很有禮貌嘛！

  「菩薩有沒有告訴你怎麼才能摘下這環？」我問道，也不知這環是什麼材料做的，你說用現代科技有沒有可能摘下來。

  「這環入肉生根，只有菩薩的承認才能摘下，所以外力是沒用的。」紅孩兒似乎猜出我的想法。

  「呃。。。。算了，那你有什麼打算？」我總不能讓這小孩亂跑吧？雖然他應該比我太爺爺還大，但這個世界畢竟已經沒有1300多年前簡單了。就說那些汽車和人販子，多危險！——我替汽車和人販子擔心，這孩子殺傷力可不小！

  「不知道，菩薩不讓我隨意使用法力，我也正迷茫著。唉，你問了我半天你叫什麼？」紅孩兒問道。

  「尹正安，新任職的天庭駐人間派出所的臨時工，還在實習期，你可是我的前輩啊。」要是有一天我真的位列仙班，那他可是我可以抱的一條粗大腿！

  「你就是尹正安？」紅孩兒驚喜道：「什麼前輩不前輩的，老君爺爺說我和你有緣，沒想到我一下凡就能遇見你！」

  「老君？那個老君？是太上老君嗎？」難道太上老君也知道我？如果是這樣，那我上天庭以後不就可以直接走高層路線了嗎？「我已經這麼有名了？」

  「不是，是管理下凡出口的老君爺爺，他姓君」紅孩兒似乎不太好意思潑我這桶冷水：「而且老君爺爺也不認識你，只不過他以前是算命的。」

  「我就知道，哎，那你以後去哪？連個打算都沒有你就敢下來啊？」

  「我跟著你啊，我不是說了嘛，我們有緣，我只要跟著你應該就能找到我要找的東西了。」紅孩兒抬頭看著我一臉的天真無邪。

  草，扯呢！一個能綁唐僧要吃唐僧肉的人跟我裝天真？他這是要賴上我啊，你說他是不是有計劃的？無論看見什麼人都說有緣，這算不算碰瓷？

  「你跟著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還蹭著人家的房子呢！」

  第一天上班我好像就帶了一個拖油瓶，不過紅孩兒會用三昧真火，要是帶一個他倒也不虧。

  「你下來的時候菩薩就沒給你一些生活費什麼的？」我問道。

  「沒有，菩薩本來要給，不過我想既然是歷練，就沒接。」紅孩兒老實道，現在的他看著真不想一個占山為王的大妖怪，倒更像第一次勤工儉學的小學生。

  「那你身上還有沒有什麼法寶之類的？」我還不死心。

  「你看我哪裡能裝東西？」紅孩兒無辜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兜。「對了，你們現在好像沒人穿這個了，你還得幫我找一套衣服。」

  「噗」我做吐血狀，「你們佛家不是會化緣嘛？你去化一套唄。」

  「那也沒化衣服的啊。」

  「對了，你是善財童子對吧，要不這樣，你善一點財給我，也不用多，百八十萬就可以，怎麼樣？」

  「善財只是我的法號啊，又不是我真的撒錢給人。」紅孩兒踮起腳尖想夠我的肩膀，可惜他把腳拉直了也還差著好大一段距離。「你們凡人不是很重情義嘛！你就當布施嘍！」

  「你從哪裡聽到的？誤導！絕對是誤導！我們凡人一向利字當頭的！」我鼓著氣卻還不得不彎下腰讓他夠到我的肩膀。

  「所以我第一個要度的就是你嘛！」紅孩兒扶著我的肩膀得意道。「我要教會你什麼叫樂善好施！」

  「我倒是想施，可關鍵是我比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啊！」你還有個後台，我背後只有一個老變態。

  「你當我二傻子呢？你們不是有供奉的嗎？」

  「哎，你也知道二傻子這個詞？」

  「知道啊，很早就有了。」

  「那你知不知道腦殘，智障和神經病？」

  「不知道，什麼意思？聽著就不是什麼好話。」

  「沒什麼，以後聽到有人這麼叫你你就用三昧真火噴他！」互噴，這娃怕過誰？

  「菩薩不讓我用三昧真火了。」

  「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