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太縱著他了

  原來，水晶吊燈是被酒店一名維修工動了手腳。維修工的兒子原本在臨江市一中讀書，因為高考自招名額被人擠兌，一時想不開，不久前跳樓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維修工數番去學校討要說法，都吃了閉門羹。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維修工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報復臨江市一中。

  「一中內定名額的事，可算有人管了，」沈初璃接過小籠包，聽見排在自己身後的中年女人道。

  「是啊，一中走關係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旁邊有人附和。

  沈初璃腳步微頓，想起與自己有關的一件往事。

  「媽咪回來了！」聽見敲門聲，沈諾諾蹦蹦跳跳跑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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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咪，約會情況怎麼樣呀？」絲毫沒有被小籠包「收買」，諾諾和安安一齊異口同聲問道。

  「還行，」看著兩個孩子眼巴巴的模樣，沈初璃學著他們語氣反問：「媽咪昨天布置的作業，你們完成的怎麼樣了？」

  「這小籠包真好次，」諾諾及時轉移了話題。

  沈初璃正準備將家中收拾一下，洪昊的電話來了。

  「沈小姐，」洪昊語氣很客氣。三兩句就說明了自己意思。

  前兩天有位客戶來定製畫稿，開價極高。不過這位顧客要求是為他老家畫一張風景寫生，洪昊工作室里現有畫手更擅長人物畫。

  洪昊不想放過這筆生意，思來想去，覺得沈初璃是最合適的人選。

  「為他老家寫生，他老家在哪？」沈初璃問。

  洪昊報了個鄉名。沈初璃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兩個孩子，猶豫著準備推拒。

  這麼一算，她至少要出去二十多天。完全將兩個孩子交給保姆阿姨，她不可能放心。

  「對方定金給的很爽快，」洪昊報了個數字，的確夠有吸引力。

  聽洪昊的意思，這客戶是近幾年做生意發達了，所以想給家鄉做幅畫留個紀念。

  「可以再讓我考慮一下嗎？」沈初璃斟酌。

  「行吧，兩天後，我等你答覆。」

  「初璃，你猜姨母現在在哪？」傍晚，沈初璃接到姨母徐芹來電。

  這是，國內號碼？

  看了眼手機屏幕，沈初璃有幾分激動。

  「您回國了嗎？」

  實際上，姨母徐芹與她母親感情一直不錯。只是姨母當年遠嫁到了國外，在那邊組建了家庭，著實照顧不到她們。不過每年逢年過節，徐芹都會寄東西來，在她母親病重時，更是借了她們不少錢。

  沈初璃才去國外那年，寄住在姨母家中，也受到了姨母姨父很好的照拂。後來她搬出姨母家，自己租了房子，也時常帶安安諾諾去姨母家中玩，兩個孩子都與姨母親近得很。

  「是啊，我已經下飛機了，」機場風大，徐芹快步走進機場大廳，還是一如既往地大嗓門：「你現在住哪呢？」

  「我來機場接您。」

  「不用不用，你將地址發給我就好，我一路順便看看臨江市的變化。」

  安安和諾諾原本都在課桌前，苦著小臉思考算術題。一聽說姨奶奶要來，都歡呼雀躍地趴在陽台上，翹首以盼。

  「哎喲，兩個寶貝，姨奶奶可想你們了，」遙遙地就聽見姨母在樓下朝上揮手，心緒被這份熱情感染，沈初璃不禁會心一笑。

  晚餐時間，兩個孩子圍著徐芹說起在國內的見聞。

  「媽咪昨晚去約會了，」趁沈初璃去廚房端菜的間隙，諾諾悄悄告訴自己姨奶奶。

  「約會？」徐芹一愣，看向廚房方向，隨後壓低聲音問：「是和誰呀？」

  「諾諾也不知道，安安說是我們的爹地。」

  沈諾諾歪著小腦袋思考了一下，道。

  「初璃，你和他……」看著沈初璃盛了湯過來，徐芹欲言又止。

  薄家她雖然不太了解，可是看當年薄宴把沈初璃氣跑的態度，徐芹有些擔憂。

  再者，初璃這孩子單純心善。如果薄宴是花言巧語，玩玩而已，沈初璃哪能對付得過薄家，對付得過薄宴身旁的鶯鶯燕燕。

  「您放心，我有分寸的。」沈初璃向姨母保證。

  「姨母知道你心裡有數，但還是怕你放不下他，太縱著他了，」徐芹搖搖頭，關心又無奈。

  想當初，沈初璃來她家時，也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小姑娘。在醫院檢查出懷孕後，連醫生話里話外的意思，都希望她將孩子打掉。

  如果不是深愛，哪裡會有勇氣執意將這兩個孩子生下，撫養到了現在。

  徐芹話音未落，沈初璃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就像要應證她的猜想般，消息發送人明晃晃顯示著「薄宴」。

  「你看看你，」徐芹將手機遞給沈初璃，又看向因為好奇，正眨巴著眼的諾諾和安安，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明天來我公司，」薄宴的消息一向簡潔乾脆，也沒給她留商量的餘地。

  「姨母也不是完全反對你和他聯繫，只是初璃，別再傷到自己了。」晚餐最後，徐芹叮囑。

  ……

  次日，沈初璃趕著約定的時間，來到了薄氏集團。許是薄宴提前打過招呼，前台接待員問都沒問，就領著她從總裁專用的電梯來到了薄宴的辦公室。

  「邵總那邊，現在主要由邵總的夫人負責各項業務，」沈初璃才走到門口，正好特助在辦公室匯報工作。沈初璃站在門口等了一會，聽見特助在說上次對方送了見面禮，薄氏回禮安排之類的。

  「我知道了，」將合作書放在桌上，薄宴抬眸，看見沈初璃的瞬間，眼中添了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