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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舊病復發

2025-03-22 07:26:07 作者: 杯中籌

  井向宣一走就是兩個月,這期間內一點消息都不曾有過,日子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流逝,在他擾亂了別人的情感後大步離開的悄然中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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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他是否受傷,任務完成得怎麼樣,還有多久才能回來,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無所知,只有白白擔心的兩個月,白秋楹拼命工作著,她想用高強度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強迫自己暫時忘掉那些擔憂,那些煩惱,可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堅硬的心也會出現缺口,所有的無助孤獨都會傾瀉而出。

  白秋楹拼命三娘,日漸消瘦的模樣,看在柳憶等一眾人眼裡,甚是心疼。可是想要勸她休息,卻又是於事無補。

  也許這算是事情的轉機,也可能算得上是惡化。白秋楹在開會時暈倒了,十分突然,卻讓人鬆了一口氣。

  醫院裡,柳憶焦急的徘徊在門外,白秋楹已經昏迷了一天,醫生說她貧血再加上睡眠不足,所以才會發生暈倒的現象。

  唐駿說:「她只是太累了。」

  是啊,她的黑眼圈已經不是化妝品就能遮住的了,她的臉色倒是不需要粉底之類的東西再去抹白,現在就這樣睡在病床上,倒比任何時候都要讓人安心。

  「井大哥究竟去哪了,為什麼兩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是軍人,這種情況時有發生,並不稀奇,所以沒什麼可著急的。」

  「可是秋楹姐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擔憂。」

  「我倒是覺得,事情不止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為什麼這麼說?」

  「我了解秋楹的性格,她不是這種沉不住氣的人。」

  「可是那是井大哥啊,秋楹姐喜歡的井大哥啊。」

  「她跟你說的?」

  「是我自己看出來的。」

  「哦,不愧是我老婆。」

  唐駿伸出大手揉了揉柳憶的頭。柳憶雖未躲開,卻皺著小臉說他。

  「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井向宣肯定是做了什麼或是說了什麼,擾亂了秋楹的心,卻一走了之。」

  「可是,即使他什麼都沒做,只要想到他現在生死未卜,音信全無,秋楹姐就肯定無法做到泰然處之。這是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唯有知道他安好,自己才能安好。」

  「看來,我的小阿憶長大了,已經有了自己的愛情觀。」

  深深嘆了一口氣,聽了柳憶的話,唐駿突然有些猶疑,自己究竟應不應該將實情和盤托出。

  井向宣,並非是生死未卜,而是命懸一線。

  正待他猶豫之時,只聽見裡面正在打針的小護士喊道:「醒了醒了,病人醒了!」

  大步跨進病房,果然看見白秋楹已經醒了,面色蒼白地近乎透明,好像頃刻間就會消失一樣,睜著的眼睛望著天花板,似乎在看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看。她這樣醒著,和睡著又有什麼分別呢,或許睡著的時候更加輕鬆吧。

  「秋楹姐,你醒了,太好了。」

  「阿憶,我睡了多久了?」

  她的聲音好像砂紙一樣,粗糙得如沙礫一般。

  「整整一天了。」

  柳憶突然感覺鼻子塞塞的,眼睛也有些酸澀,看著她這個樣子,甚至比自己躺在病床上還要難受。

  「又過去一天了?」

  「秋楹姐,你別這樣,你別嚇我!」

  走過去握住她的手,眼淚唰唰地流了下來。

  唐駿不知該說什麼,只能站在原地看著這兩個人,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見來電顯示,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悄悄退出去方才接起了電話。

  「阿憶,這幾天,我一直在做一個噩夢,我夢見井向宣渾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我想要去抓住他,卻每次都差一點,總是差一點……」

  「井大哥不會有事的,他可能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執行任務,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的,你不要瞎想。」

  「我怎麼能不瞎想呢,他臨走前把胡思亂想的任務交給了我,答案我也想出來了,可是他就是不回來……」

  「沒事的,沒事的。」

  護士過來給白秋楹掛了吊瓶,又打了一針鎮靜劑,她才慢慢入睡。

  唐駿靠在門口,眉頭緊緊皺著,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駿?」

  「你出來,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兩人站在走廊里,唐駿看著他,無比嚴肅。

  「你要跟我說什麼?」

  「秋楹曾經得過抑鬱症,大夫說她現在有復發的徵兆。」

  「抑鬱症?秋楹姐怎麼會得抑鬱症?」

  「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再告訴你。」

  「你是要跟我說井大哥嗎?」

  「是。」

  柳憶看唐駿的神情就知道他要說的不僅僅只是這些,還有比這更嚴重的。

  「他出事了?」

  「其實他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完成任務回來了,但是當時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多處器官衰竭,軍區醫院搶救了好幾天才脫離危險,前一段時間他才聯繫了我。」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還處於康復階段,躺在病床上不能起身。」

  「發生了這些事你為什麼都不告訴秋楹姐?」

  「我們都怕她擔心。」

  「可是就是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才會更擔心啊。」

  「阿憶,你冷靜一點,我們……」

  「她剛才還跟我說,這段時間,總是夢見井大哥渾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她想抓住他卻總是差一點!」

  「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麼?總之,等她醒過來,我就會告訴她這些事。」

  「阿憶,你聽我說,井向宣現在不相見秋楹,他讓我們轉告她,先前的話收回不作數,都是他一時糊塗說的。」

  「他之前說什麼了?」

  「他說,他喜歡秋楹。」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太過分了!」

  「我相信向宣這樣做是有他的理由的,總之這些事目前還不能讓秋楹知道。」

  「有什麼理由?是不是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你都覺得對,你都覺得他有理由有苦衷?」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先冷靜下來。」

  「唐駿,你們男人都是這樣惺惺相惜,無情無義嗎?」

  「你不要遷怒我好不好?什麼叫做你們男人?」

  「算了,我不想說了,你想怎麼做都行,不用知會我,我要進去陪秋楹姐了。」

  這似乎是兩人在一起後第一次發生口角,還是因為別人的事,柳憶承認她確實是在遷怒,可是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無法任由唐駿這樣無理由無根據的替井向宣辯解。

  而唐駿,只會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更加頭疼吧,他在心底不禁咒罵了一句,井向宣,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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