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樂得其成
2025-04-06 20:18:17
作者: 蘇玳
溫靜姝天還沒有亮就起榻沐浴更衣換上喜服,她是直接由偏門入宮的妃子,沒想到還能夠再穿上喜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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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一邊為她梳妝,母親在一旁哭的傷心,既心疼靜姝,畢竟她要比靜初懂事,為人也聰明些。可是一想到女兒要被送去蠻夷之地,就忍不住傷心。
皇上恩准了溫有道今日不必上朝議事,溫良玉也已經請旨送親使者,皇上也應允了。
靜姝心裡很苦,卻是沒有哭,她若是哭了母親會更難自抑,「母親,不用擔心,有哥哥做送親的使者,母親應該放心。」
「為什麼是溫家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
溫有道一旁安慰,命人先將夫人帶出去,使領館的人很快就離開了,公孫彌見了,怕是會動怒的,畢竟是大喜的日子。
見女兒沒有流一滴眼淚,是很懂事,「靜姝,不要怨父親心狠,父親不能夠忤逆皇上的旨意。」
「父親,女兒誰也不怨,只要溫家好,女兒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靜姝越是懂事,溫有道心裡便越愧疚,從懷中取了一枚護身符遞過去,「這是你母親前幾日為你求的。」
靜姝知道這是父親求得,母親的護身符已經縫在了喜服內,眸中泛紅,還是忍住沒有哭出來,她怕只要落下一滴眼淚,她便會忍不住哭花了妝。
「時辰已經到了,新郎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靜姝起身,提起裙袂直接跪在地上,雙掌交迭,恭恭敬敬的為父親拜了三拜,「靜姝拜謝父親養育之恩,再此拜別!」
喜娘將喜帕改在溫靜姝的頭上,攙扶著她出了丞相府。
公孫彌一身戎狄的戰袍坐於馬上,威武不凡,看著沖門內走出來的大家閨秀,這就是他不遠萬里娶來的王妃。
沒有下馬,而是伸出手去,「草原的兒女都會騎馬?王妃可願與本王騎馬進宮!」
溫良玉有些緊張,喜帕定是會被吹落的,「王爺,似乎於理不合,新娘子在沒有有拜堂之前,是不能見人的。」
「既然是嫁到戎狄,自然以戎狄的習慣!」眸光一直看著喜帕下的溫靜姝。
父親將哥哥送到傾城山,她在家也不只是學些女紅與琴棋書畫,馬匹也是騎過的。
溫靜姝扯下頭上的喜帕,一隻手已經遞了過去,「哥哥,王爺說得對,妹妹既然嫁到戎狄,是要依照戎狄的習俗來!」
公孫彌爽朗一下,一把將溫靜姝拉過,將她打著橫抱在自己的懷裡。
「王妃可抓穩了!」馬兒倏然沖了出去,溫靜姝沒有一絲懼意,死死的抓住馬匹的鬃毛。
公孫彌看著懷中的女子,既有淡然嫻雅溫柔如水的一面,骨子裡還有堅毅隱忍,錯有錯著,未必不好。
溫良玉帶著人跟在兩人身後穿過街市,公孫彌直接騎著馬朝著宮內疾馳,入了城門,皇城內禁止御馬。
公孫彌看著高高的城牆,御馬也不爽快,命昆彌牽著馬,他同溫靜姝一併坐上了馬車,如今宮中的宴會應該已經開始了。
公孫彌靠在窗子前,看著坐在旁邊的新娘,不是絕色的佳人,卻別有一番風情。
「你似乎一點都不怕本王?」
「靜初為何要怕王爺!」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夠膽量!」
寬厚而粗略的掌心挑起她精巧的下顎,「本王決定,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
他的掌心粗劣刮的皮肉生疼,與他的視線對視,他的濃密的眉下,深邃的眼眶,眼眸既犀利也溫柔,「靜初謝王爺抬愛!」
公孫彌收回手掌,朗聲笑道:「有趣!」
延慶殿內,眾朝臣已經到齊,夏侯溟端坐在龍榻上,與眾人等著戎狄的王子公孫彌。
阮豫章等得有些心急,「豈有此理!一般胡人分明是故意而為。」
夏侯溟看看時辰,人也該到了,「稍安勿躁!」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再等下去怕是以為扶風怕了戎狄,慕容就是被戎狄所滅,真當所有的人都怕了他們。
易寒起身道:「皇上時辰已過多時,應盡的禮數也已經盡了,不如一邊欣賞歌曲,一邊等!」
「好!」夏侯溟在就按捺不住了,欺人太甚!
殿中歌舞絲竹繞耳,公孫彌已經帶著溫靜姝來到大殿,馮全見人已經到了,悄悄來到夏侯溟的身邊,「皇上,戎狄王子與王妃就等在殿外!」
殿中歌舞方歇,「宣戎狄王子與王妃上殿!」
坐在皇上下手的溫靜初原本還在看著歌舞興起,聽聞戎狄王前來,緊張的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秦玉拂的眸光盯著緩緩朝內殿走來兩人,溫良玉與昆奴跟在身後。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公孫彌,高大魁梧,線條粗獷,眼眶深邃,渾身散發著濃郁的陽剛之氣與男子氣概。
「公孫彌見過扶風皇帝陛下,多謝陛下賜予的王妃,本王很滿意。」
公孫彌完全沒有覺得讓眾朝臣等了一個時辰是一件很失禮的事,夏侯溟並為表現出任何不喜,「只要王子滿意就好!還是落座吧!」
「良玉見過陛下!來晚了,還請皇帝恕罪!」
「找地方坐下吧!」
秦玉拂見戎狄王子沒有揭穿,似乎真的沒有發現,心中的一顆石頭也便放心許多。
倏然能夠殿中傳來一聲厲喝,昆彌在殿中四處收尋,記得主子的叮囑,見到有眉間一點硃砂的女子,就抓過來驗看。
聽說可是個美人,倒要看看,扶風皇帝心愛的女子有多與眾不同。
昆奴腳下生風,長臂一撈,便將秦玉拂從內殿拉了出來,「你是何人?竟然敢偷看!」
秦玉拂見著面前比她高許多的大塊頭,比他的主子還高上半頭,一臉的橫肉。
這定是皇后妒忌的後遺症,「這位將軍,小女是宮裡的女官,就是負責監場的。」
夏侯溟並不擔心,因為她知道那面紗後面的一張臉是什麼樣的,任由著秦玉拂只有發揮。
公孫彌見著紫色面紗下不知長得何等容貌,不過那眉眼卻是極為精緻的。
「這位姑娘,眉間一點硃砂,很是奇妙,本王想看一下面紗下面的姑娘長得什麼樣子?」
這對於禮教森嚴的扶風來說,是一個比較浪蕩的請求,秦玉拂看向夏侯溟,看著殿中之人都在看笑話。
只有知情的幾位神態安然,靜姝不知,心裡在為秦玉拂捏了一把汗。
夏侯溟道:「王子,這名女子是因樣貌醜陋,才會戴上面紗。」
「王子殿下,屬下是引樣貌醜陋,怕嚇到王子。」
「你們扶風人真是不爽快,不過是看看樣貌而已,又沒說要娶回家去!」昆奴不悅道。
夏侯名見戎狄的人在刁難,「不如你就將面紗揭下來,讓王子看看!」
秦玉拂方才伸出手,揭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平凡無奇,還有斑斑點點的素顏模樣。
公孫彌卻盯著那張天,細細看她的臉,似乎是易了容的。
雲夢霓了也是有些驚訝,秦玉拂竟然將自己弄成一個醜女,剛想說什麼,迎上皇上犀利的眸光,凌厲的駭人,生生將話咽了回去。
昆奴驚呼道:「真是比蠻夷的女子還丑!」
夏侯溟道:「這麼丑的女子,還不下去,別污了王子的眼!」
「是!」
公孫彌將溫靜姝攬入懷中,朗聲笑道:「如此看來,皇帝陛下賜給本王的王妃還是個絕色美人呢!哈哈!真是有趣!」
並為猜穿,眾朝臣是知道秦玉拂絕色的容貌,如此一戲弄,倒是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朕備了酒宴歌舞,為王子殿下是送行。」
延慶殿內歡笑笙歌,秦玉拂捂著著心口,還好有皇上在,那戎狄王子最後的話,似乎也是看得出來的,還好沒有猜穿。
宴會過後,溫良玉作為送親使者,親自護送自己的妹妹去和親。
一向隊伍穿過城門,溫靜姝透過窗子的縫隙,看著漸漸遠離的皇城,生活了十八年家,自此以後埋骨她鄉,與親人也只能夠在夢中相見。
「你想哭就哭出來,不用忍著。」旁邊傳來公孫彌的聲音。
「王子放心,靜初已經好了。」
「如果你不願意,本王絕對不會強迫與你,你可以隨時下馬車,現在返回還來得及!」
「王爺誤會了,靜初沒有不願,即便捨不得父母也是人之常情。」
隊伍經過一日的趕路,溫良玉將人安置在一間驛站內,溫良玉命人準備最好的兩間房,讓兩人住下。
公孫彌卻只要了一間房,溫靜姝知道哥哥是想保護她,即便按照扶風的習俗,今夜也是她的洞房花燭夜,是改不了的。
溫良玉便沒有再反對,他只是不忍心見自己的妹妹被蠻夷人**了,獨自去了外面喝著悶酒。
房間內,暖黃的燭火,映照簾縵,溫靜姝坐在榻上,等著公孫彌前來,她入宮以來並未得到皇上寵幸,還是完璧之身。
今夜也是她真正意義上的洞房花燭夜,溫靜姝還是比較緊張,一顆心怎麼也不安穩。
房間門被推開,公孫彌走了進來,見溫靜姝一身大紅的喜服,吞咽津液,似乎有些緊張。
直接關上房門,戎狄沒有喝交杯酒的習慣,伸出手直接脫了自己的外衫,丟在一旁。
大步衝到榻旁,將溫靜姝抱起,靜姝被他抱著,那健碩的肌肉,寬闊的肩膀,嚇得她不輕。
溫靜姝覺得身子發冷,指尖都是冷的,公孫彌卻發現她手臂上竟然有守宮砂。
戎狄人是不在乎這些,不過這也更加讓他對溫靜姝感興趣,「本王很好奇,扶風的皇帝為什麼沒有寵幸你?」
溫靜姝身子背脊僵硬,卻是沉沉的壓了**,鬢間廝磨,吻著她略顯乾澀的唇。
溫靜姝被她折騰的很累也很痛,將身子蜷縮在他的懷裡。
如今溫靜姝已經是她的女人了,許是**太過羞澀,也很含蓄,這個王妃還是很滿意,抱在懷裡玲瓏可人。
「你不想知道本王是如何知道的嗎?」
「王爺若是想說,不會拐彎抹角。」
「不管什麼聲音只要本王聽過一遍,就會記下,那日在書房,本王就已經知道你不是本王的未婚妻。」
「王爺為何不拆穿?」
「你比你的妹妹更有趣,本王也樂得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