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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是人是鬼?

2025-04-20 15:45:51 作者: 莊周夢蝶21

  「如果不是兩位師尊收留,或許我們四人早變成孤魂野鬼,如果沒有沈夫人送棉衣、食物,大家也許全會困死觀中,我們應該給她條生路。」虛華越說越順溜。

  虛松惡狠狠說:「給她生路,她供出我們怎麼辦?殺了她嫁禍給虛凡、虛簡一了百了。」

  「可是…」

  虛無低吼:「噓,別吵了,搶完寶物,見機行事。」門外靜悄悄。

  眼睛適應黑暗的雨燕,掃向窗戶,聽見窗紙被戳破的聲音,接著一根細細的竹管慢慢頂起窗簾伸進來,她喝下些解毒水,用布巾遮掩口鼻。

  

  一縷縷淡淡的青煙裊裊飄入房中,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半息後,有刀撥門閂的細碎聲響起。雨燕貼 在門後的牆壁上屏息耐心等待,嘎吱聲後,木門露出條縫,幾條身影魚貫潛入。

  翻箱倒櫃完,虛懷說:「師兄,什麼都沒有。」

  「她有儲物的寶貝,捆好堵上嘴,弄點涼茶潑醒她。」虛無目光貪婪。

  「大、大、大哥,她、她不是人。」用繩子捆綁床上雨燕念力所化分身的虛松,腿如篩糠,結結巴巴喊。

  虛懷迅速捂住他嘴道:「你小聲點,別驚醒其他人。」

  「我瞧瞧。」虛無躍過三人走到床邊,見麻繩嵌進假雨燕的軀體,她神色自若,沒有絲毫不適。「你搜過她身沒?」虛松搖頭,虛無探手去摸她胸口,雨燕念力射去,假雨燕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有鬼呀!」虛松推開虛懷,高喊奔出門。

  「快走。」虛無往門口跑。

  雨燕取下面巾,如鬼魅般擋在門口講:「你們想去哪裡?」

  虛無壯膽問:「你究竟是人是鬼?」

  「你說呢?」雨燕惱他剛才的魔爪差點碰觸到假雨燕的身子,念力飛去。

  「啊!」他慘叫聲,右手手腕齊斷。

  莫離、知秋趕來急問:「沈夫人,您可安好?」

  「無事。」雨燕用念力折斷虛華、虛懷的腿抬腳出屋。

  「妹妹當真無恙?」丁寧拉著寧生過來,扯住她檢查。

  寧生問:「舅母房間的壞人是誰?」

  雨燕摸摸他頭說:「一共三人,寧生猜對的話,舅母有獎。」

  「是虛無、虛華、虛懷三位師兄嗎?他們與虛松師兄素日交情深厚。」

  「寧生聰明,你想要什麼獎勵告訴舅母。」

  寧生乖巧地答:「但憑舅母作主。」雨燕想定不能虧待於他。

  虛松被雨燕的念力刺腦神經失常,在閒雲觀里躥來躥去喊有鬼,驚醒了多數弟子,大家聯手捉住他,交給知秋處置。

  莫離進雨燕屋點亮油燈,一手一個將虛華、虛懷拎出來扔到院裡的雪地上。虛無左手腕血流如柱,臉色蒼白如雪,知秋為他包紮止血,雨燕心怨他多事,如此壞人,疼死拉倒。

  大殿上眾道士齊聚一堂,聽虛華講四人的來歷。他們本是松木陣營中的士兵,松木被削頭後,群龍無首,很快被巴圖將軍的猛將斬殺的七零八落。

  虛松在玉瀾城偷盜,得虛華、虛懷相助,三人結伴在城中過起偷雞摸狗的生活。然好景不長,一次 他們剛跳進張府高牆,便被護衛發現,驚惶失措間虛無從天而降帶其逃離,此後四人義結金蘭,在雲隱 山下靠打獵,順便打劫過路客商為生。

  兩年前,因打劫鏢車,對方武藝高強,四人同時受傷,無銀醫治令虛華顯送性命。走投無路下,虛無帶三人來道觀編造悽慘身世,說在山下碰上劫匪,請求救治兄弟,知秋見其可憐心生同情收留。

  虛無心機頗深,在閒雲觀短短半年,便獲得從上到下弟子的好感,加上他年紀大,被尊稱為師兄,四人養好傷,在觀中如魚得水。

  可一年來道觀收到捐贈未多反添新人,導致常有吃不飽的現象發生,四人雖能偷去觀外捕獵調劑但終究不是常事,尤其大雪封路的兩個月,缺糧少衣捕獸困難,使他們難以忍受,早升離去之心。

  雨燕的突然造訪和白花的銀子,勾起四人的野心。趁虛簡不備,用迷香迷暈他,盜走銀兩。興奮藏匿贓銀時,細心的虛懷瞅見雨燕在銀子上灑得銀粉,銀箱上的鎖無法恢復如初,倉促間把銀粉沾到虛簡手上,銀子塞進虛凡、虛簡的衣櫃。

  見手上的銀粉清理不淨,用刀劃破以砍柴負傷為名,請其他師兄弟包紮,掩飾銀粉痕跡。「怪不得只有虛簡手上有銀粉,原來只有虛懷、虛松摸過銀子,用血跡遮蓋了。」雨燕心頭的疑惑消除。

  在大殿上矇混過關,幫助雨燕追銀,成功挑起道士們對虛凡、虛簡的誤會。原等知秋、莫離把兩人逐出山門,殺之竊銀禍水東引,沒想到知秋交給雨燕,她按兵不動。

  虛無偷聽到雨燕和莫離一家今日下山,準備鋌而走險,搶奪雨燕財物,躲入深山早尋覓的山洞裡,等雪化走人。事與願違,莫名其妙被雨燕擒獲。

  「幾位師兄怎會是這樣的人?」

  「那我們不是冤枉了虛凡、虛簡?」…

  知秋引狼入室,差點釀成惡果,一臉愧疚、氣得渾身哆嗦,莫離怒目圓睜問:「虛無、虛懷,你二人有何話可說?」

  「沈夫人是人是鬼?」虛無此刻居然糾結這事,也真夠執著。

  雨燕指著大殿的地面問:「鬼可有影?」

  瞅著燈光下雨燕搖曳的影子,虛無大罵:「陳雪松,你個蠢貨。」

  為避免四人興風作浪,雨燕用念力把虛無、虛懷變成白痴,只廢了虛華的武功,送他們進玉瀾城自生自滅,身上的銀兩沒有沒收。

  莫離非要留下安撫弟子,丁寧抱歉請雨燕多等一日,她只好拿知秋的拂塵撒氣,拎在手中,不停地甩來甩去,知秋看得眼暈心疼。

  早膳時莫離笑魘如花問:「沈夫人,可否明日再走?」

  「明日鏡月皇帝為火、與雙兒主持婚禮,我必須參加。」雨燕迫不得已透露實情。知秋、莫離齊埋 怨她不明說,她眼皮一翻道:「我早說有啥用?」

  知秋說:「火靈施主曾經為閒雲觀撲滅大火,理應送上賀禮。」

  「師兄所言極是…」

  「少講虛的,你倆打算送給它們什麼?讓我開開眼。」雨燕伸手討要。

  「沈夫人傳信太晚,又有大雪封山,唯有送上百兩紋銀恭賀。」知秋起身去庫房取銀。

  雨燕甩拂塵攔下他道:「當我的面,用我的銀子給人送禮,你也好意思?」

  知秋笑呵呵講:「沈夫人既然把銀子贈與閒雲觀,便是我們觀中之物,由我和莫離師弟分配。」

  「你…」

  丁寧拿出串項鍊勸:「妹妹別生氣,姐姐送它給新娘子,不用你的善銀。」

  「我逗知秋老頭,姐姐起什麼哄,你們的賀禮我早備有,沒意思,不好玩。」雨燕氣呼呼擺弄手上的拂塵,揪扯上面的毛。

  「那是姐姐多事了,妹妹繼續。呵呵。」丁寧啞然失笑,莫離、知秋嘴角抽搐。

  雨燕憤憤不平說:「繼什麼續,去喊寧生,回鏡月城。」

  她話音剛落,寧生便跑進屋問:「舅母大人,我能不能帶虛山同去?」

  瞧她愕然,莫離解釋:「虛山比寧生大兩歲,爹娘死於西嵐國內亂,村里人把他送上山,伴生兒長大,兩人形影不離,寧兒視他為己出。」

  「虛山,你別擔心,我舅母人美心善,會同意的。」寧生誇讚雨燕,安慰身後一個瘦骨伶仃男孩。 那是個十來歲的小孩,黝黑的皮膚,大大眼睛,不安的眼神四處游離。

  看虛山忐忑,雨燕莞爾道:「好,同去。」

  「謝謝舅母。」

  「謝謝沈夫人。」倆孩子驚喜道謝。

  雨燕藉故回房間收拾,在門框上安好穿梭門,喚來丁寧三口和虛山同返鏡月城。在進入穿梭門的一瞬間將拂塵扔向前來送行的知秋講:「你的拂塵非金非銀,不值錢,又占地方,還給你。」

  「多謝沈夫人。」知秋慌忙接住。

  穿到沈孟居後院,臨近午膳時,雨燕帶他們去前廳。與一名小丫鬟走對頭,她微怔兩三秒高呼:「夫人回來了。夫人回來了。」

  管家吩咐:「快去稟告公子。」

  「夫人請用茶。」

  雨燕接過茶心虛地問:「玲兒,我不在府中這幾日,可有什麼事?」

  「皇后娘娘派韓公公來請您進宮聊天,老夫人請您抽空去火將軍新房提些建議,蘇院長、錦華酒樓、寒雨酒樓、皓雨茶館都等您接見。公子惦記夫人茶不思飯不想,夜夜挑燈到天亮,大家說他得了相思病。」玲兒口齒伶俐,該說得不該說得,竹筒倒豆子,直來直去。

  「玲兒,你們是不是太閒,敢在背後編排主子?」沈寒月陰森森怒斥嚇小丫頭縮脖。

  「奴婢去看公子囑咐膳房日日為夫人熬燉的雞湯。」哧溜跑沒影,留下沈寒月對著五雙大小眼尷尬,面具下的玉面滾燙。

  「沈大哥一向可好?」

  「沈公子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丁寧、莫離夫妻心意相通,同時出言。

  「相公,我把丁寧姐姐和外甥接到鏡月城過年,你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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