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馬屁不穿

  「旺旺」「汪汪」雨燕想起犬吠聲，捂著肚子偷笑。影九給兒子起得名字真奇葩…「娘子，你不舒服嗎？」沈寒月的關心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沒，沒有。」她慌忙放下手正色直身。

  「我代晚晴母子感謝大家。」影九抱拳躬身，眾人瞅無事告辭。

  回到沈孟居，雨燕倒頭就睡，沈寒月為她脫去外衣，蓋好被子相擁而眠到次日天明彤彤來叫：「爹爹、娘親，我要看弟弟。」

  「沈寒月，搞定你女兒。」雨燕蹬蹬他，側身面朝內牆。

  

  沈寒月臉沖外揉揉女兒頭道：「彤彤乖，自己玩會，等你娘親睡醒，我們叫上堯堯哥哥一起去。」

  彤彤爬上床，翻過沈寒月趴在雨燕耳邊喊：「懶娘親，懶娘親，我要看弟弟。」雨燕用被子蒙頭不理她。「懶娘親，懶娘親。」彤彤執著地掀她被子。

  「別喊了，怕了你，我起來。」雨燕露出頭，撅嘴。

  彤彤在她臉上吧唧蓋個章：「娘親，你好漂亮。」她頓時喜笑顏開。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呵呵。

  院子裡練劍的堯堯瞧兩大一小出來，迎上前問：「爹爹、娘親，我們啥時候去看旺旺。」

  雨燕咋聽咋彆扭，沈寒月瞅她沉思答：「你洗完臉用完早膳去。」

  「哥哥洗臉，哥哥洗臉。」彤彤從沈寒月懷裡滑到地下，扯堯堯衣袖。

  「彤彤跟哥哥去。」堯堯笑逐顏開握住她小手小心翼翼牽她去洗漱，溫暖的陽光灑在兄妹倆的身上，使這幅唯美的畫面倍添溫馨，沒有什麼比一家人平安和睦更重要。

  「外祖母。」在膳廳看到錦娘，彤彤如蝴蝶般飛過去，錦娘笑盈盈抱她坐腿上，端碗餵她喝粥。

  堯堯沒見孟知青問：「外祖母，外祖父去了哪？」

  「鋪里來新貨，他去檢查。」

  雨燕說：「娘，我來餵彤彤，您吃飯。」

  「你們吃，我剛吃過。」錦娘給彤彤擦下嘴，繼續餵。

  飯後沈寒月抱著彤彤，拉著堯堯，雨燕挽著錦娘同去婧翠園探望晚晴。小旺旺虎頭虎腦，黑亮的眼　珠盯著一群小不點，小嘴不時做個吮吸的動作，惹得孩子們哈哈大笑。

  雨燕拿出塊注有靈力的玉佩放在他枕頭下，幾個孩子的一模一樣，錦娘也送了套金鎖、金手鐲給他，晚晴、影九道謝。

  回到沈孟居，錦娘回房休息，沈寒月和雨燕商量出遊的事情：「相公，我們去織錦看日不落吧！」

  「把堯堯、彤彤送進問天塔，娘子說去哪為夫相陪。」

  「不能總聽我的，你要有自己的想法。」

  沈寒月扯下面具一臉壞笑問：「娘子當真會聽我的意見？」

  「當然，我一慣主張民主。」

  「那我們找個山青水秀之地，大戰三百回合。」

  「滾，堂堂寒月宮宮主，腦子裡儘是風花雪月，當心變成草包。」雨燕甩他眼刀，他當秋波，含情脈脈收下。

  「娘子。」「嗯。」「娘子。」「幹啥？」

  「我們去玉竹林轉轉唄！」「不去。」「去嘛。」…

  「我去關門。」沈寒月見她不為所動，跑去栓門。

  雨燕害怕彤彤、樂樂突然來尋撞到，無奈用穿梭門跑到落霞山深處。山花爛漫，水簾高掛，小溪潺潺，兩人在花香鳥語中一遍又一遍洗滌身心…

  孟知青忙，錦娘不去當電燈泡，一家四口去問天塔，問天把接收地定在十層和九層，不用在塔外登記非常方便。

  堯堯站穩身子瞅見問天跑近前喊：「問天舅舅好。」

  「堯堯好。」

  「問天舅舅好。我是彤彤，你好帥啊！」彤彤大大方方的介紹和稱讚，令問天十分喜愛。

  伸手道：「彤彤好可愛，來，舅舅抱。」彤彤探身，沈寒月不情不願撒手。「舅舅和你爹爹誰帥？」問天逗她。

  「舅舅是小帥哥，爹爹是老帥哥。」小丫頭兩不得罪，雨燕眉宇含笑。

  問天不甘心追問：「舅舅問的是誰最帥。」

  「你倆年齡不相當，沒有可比性。」雨燕怕女兒為難，隨時準備聲援，誰知彤彤應對自如，心裡暗誇她聰明伶俐，眸中笑意愈濃。

  沈寒月瞅他不順眼譏諷：「問天是不是對自己的相貌不自信？」

  「問天，紫滕在哪？」雨燕忙轉移話題。

  提起紫滕，問天臉上春光明媚，柔聲答：「它在洗仙池裡修煉。」

  「哥哥說，紫滕姨娘是個大美女，舅舅快帶我去見她。」彤彤摟著它脖子搖晃，問天點頭抱她去池邊找紫滕，雨燕和沈寒月拉著堯堯跟上。

  洗仙池裡靈氣繚繞，隱隱透出一抹紫芒。「紫滕，你看她是誰？」問天抬腳跨入仙池，舉著彤彤讓它瞧。

  紫滕把頭仰出水面忽閃幾下睫毛問：「她是不是寒月哥哥和雨燕姐姐的女兒？」

  「紫滕一猜就中好厲害。」問天豎大拇指。

  「嘁，問天塔除了雨燕姐姐和王神醫他們，哪個人能出入自由？」紫滕不屑翻白眼。

  瞟問天玉面通紅，彤彤極有眼色搬出剛才那套說詞：「紫滕姨娘好，我叫彤彤，你好漂亮啊！」果然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好言大家愛。

  「彤彤乖，來，姨娘抱。」紫滕摟過她出池。

  「等等。」問天叫停，紫滕不解回眸。「彤彤，你想不想脫胎換骨？」紫滕恍然大悟。

  彤彤歪頭圓睜雙目困惑：「脫胎換骨啥意思？」

  「就是化去凡人身軀，可以修煉法術增加壽元。」紫滕耐心笑答。

  岸上的雨燕不忍心女兒受罪沖她喊：「彤彤，快上來，等你長大些再泡洗仙池。」

  沈寒月瞧雨燕發急忙喚：「紫滕你先抱彤彤上來。」紫滕應聲帶彤彤上岸，烘乾自己身上的衣服，連同小丫頭身上的潮濕。沈寒月氣憤地吼：「問天，彤彤不滿周歲，你讓她泡洗仙池，不覺得殘忍？」

  問天瞄雨燕怫然不悅，笑呵呵解釋：「姐姐、青君有所不知，年齡越小泡洗仙池的效果越好，並且痛苦最少。」

  「少不代表無，我女兒不泡。」沈寒月拒絕，雨燕搖頭。

  「既然二位不願，我們去上層喝茶。呵呵。」問天尷尬摸鼻子。

  「大仙鶴，你真美！」彤彤坐在鶴背上摟著它脖子，仙鶴高興地回頭蹭蹭她的臉，小丫頭興奮地親親它額頭。

  「孟雨燕，你家丫頭眼光好、嘴巴甜，我喜歡。」仙鶴展翅高飛，彤彤發出串銀鈴般的笑聲。

  「我和相公遠行，堯堯和彤彤要在此處叨擾幾日，勞煩你多多照顧。」雨燕與仙鶴溝通。

  仙鶴爽快答應：「沒問題，這倆小鬼比火靈、雙兒省心。話說那倆貨為何沒與你們同來？」雨燕告訴它火靈、雙兒不知去何處遊歷，仙鶴羨慕道：「我若能幻化出人形，去人間走一遭多好？」雨燕也納悶它守著仙池因何不能化形。

  十八層大家落坐，仙鶴載著倆孩子去下層玩，紫滕抿口茶問：「主，寒月哥哥，你有沒有想起開啟忘憂谷寶庫的方法？」

  「那些舊物我暫時無用，需要時再去取。」沈寒月沒有正面答覆，聽話音像是想起。

  由於紫滕刻苦，幻化人形沒多久，法力便大幅度提升，溫柔善良的它與塔中精靈相處融洽，交了不少新朋友。

  雨燕瞅問天目光灼熱窺視紫滕，傳音：「問天，你和紫滕進展如何？有沒有向它表白？」

  「它一瞪眼我就手足無措，哪還敢表白？」

  「要不要我幫你跟它說？」

  「別，它還小，我願意等。」

  「老氣橫秋，整得你有多老似的，你倆外表年紀不錯啥。」莞爾的雨燕，忽感如芒在背，抬頭碰上沈寒月火辣辣的眼神，趕緊正襟端坐，不苟言笑。

  問天揶揄她：「姐姐嫁了個醋罈子。呵呵。」雨燕亦覺沈寒月有病，囧臉不語。

  在塔里給孩子們丟下大堆吃食，雨燕、沈寒月出塔在問天城裡閒逛，討論先去哪座城市，順便填飽肚子。

  「相公，我們先去雲頂看雪，再去織綿曬日光浴。」

  「好。」沈寒月只要有她在身旁，去哪裡無所謂。

  「相公，我們還是先去享受日光浴，再去賞雪將黑捂白。」雨燕擔心自己曬成黑人。

  沈寒月經過她幾十次詢問，只剩下一個「好」字。

  「好歹給點建議，啥都好，你啥意思？」雨燕發脾氣捶打他。

  沈寒月哭笑不得抓住她玉手問：「反正打算兩座城全去，先去哪有何區別？」

  「織錦紫外線超強，分分鐘曬成黑人，雲頂常年積雪不化，凍得人露不出手，我們是先冷後熱，還是先熱後冷。」

  沈寒月眼望糾結的雨燕講：「兩城溫差太大，只要身體無恙就好。娘子方才說的紫外線為何物？」他虛心請教。

  「紫外線就是太陽光。」

  「噢，娘子的名詞好多，為夫自認讀書不少，在你面前倒顯得孤陋寡聞啦！可否借書一閱？」每次雨燕皆言新詞從書上學來，他迫切想瀏覽這本奇書。

  雨燕微怔片刻講：「不是跟相公說過我失憶把書弄丟，莫非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