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三天跟班
2025-04-20 15:40:27
作者: 莊周夢蝶21
「不…會…」雨燕拖長音,冷昊玉臉現失落。「才怪。」在他繃不住前擠眉笑眼。
「芷嫣,你依然那麼調皮。」冷昊玉抬手撫摸終於捋直的長髮,笑容裡帶著苦澀。
沈寒月來看他,閻君親自相陪,有這個高瓦數的電燈泡夾在中間,兩人相看淚眼,無語凝噎。感嘆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
月妍、魅兒一起來看她,捎來沈寒月自刻自像的木雕,望著小人背後那兩個字「等我」,雨燕的淚水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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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留的留,該走的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與追求,只有雨燕,閒看浮雲月籠紗,輕挑琴弦弄飛花。娥眉顰蹙衣漸寬,枯等年輪又一圈。
「雨燕,我帶你去世間遊歷吧!」眼望日日憔悴的她閻君心疼。
「真的?去哪?」她眸光乍亮,玉面升輝。
「去鏡月城看看你的爹娘,我去拜訪下朋友。」閻君雖准許魅兒自由到玫瑰谷陪雨燕聊天解悶,但她因睹人思子很少來,都是雨燕隔三岔五去輪迴村探望他們。
因為想把村民個個安置好,牛阿傍和馬羅逐個徵求他們的意見,用輪迴盤篩選出符合心愿的人家, 計算生產期,帶魂魄去屋內等候投胎…這是個漫長繁瑣的過程,他二人卻樂此不疲,越干越有成就感。
閻君對牛阿傍和馬羅的工作非常滿意,簡單囑咐幾句,為雨燕和自己幻化容顏一起到達綠蘿山腳。
「我想去綠蘿城看月妍。」竹屋尚好,那個倚柴門等待心上人的女子不知道怎樣?
「好。」閻君輕攬她香肩,兩人落在綠蘿城外。
「明日辰時雲霄閣新舊閣主在城門口決鬥,你支持誰?」
「白閣主如日中天,自然支持他。」
「冷閣主的舊部不少,或許能撥亂反正。」
「白閣主是白長老的女婿,鹿死誰手難說。」
「郭長老與冷閣主交情匪淺,豈會袖手旁觀。」
「管他誰當閣主,咱看個熱鬧,當什麼真?」兩男子的對話引起雨燕注意。
「咱倆去綠蘿客棧投宿。」行走城中,到處是談論明天決鬥的聲音。
「請問二位客官要幾間房?」馬掌柜一如既往熱情似火。
「兩間上房。」「一間上房。」兩人同時說。
「這?」馬掌柜為難。
「我們要一間上房。她是我娘子,剛與我鬧點彆扭。」閻君將一錠銀子拋在櫃檯上解釋。
「好嘞。天字二號房,兩位請。」馬掌柜瞟雨燕不再反對,朝閻君投去個理解的微笑。
隨小二上樓進房間,雨燕給他把小錢詢問雲霄閣的現況。他只知白子義、冷飛雲兩位閣主明日在城門外決鬥,其他不明,忐忑地瞅手中的賞錢,閻君擺手讓他走人,他裝錢入懷,低頭哈腰出門,一溜煙跑遠。
「我們去找月妍姑娘問問。」閻君說。
「不用,明日看決鬥。」雨燕打算見機行事。
「人家蓋房子,雨燕高興何來?」兩人在街上閒轉,看見常平客棧破土動工,雨燕面露喜悅,閻君奇怪。
「我若說我是這家客棧的老闆,閻君可相信?」雨燕心情不錯,與他逗趣。
「要不要我送些禮金?」閻君順她話風。
「你看著辦,一萬兩萬不嫌少,十萬八萬不嫌多。」雨燕語笑嫣然伸手。
「我身無長物,怎麼辦?」閻君玩心大起。
「那就去茶館賣藝,憑你的姿容和琴技,幾晚上的事。呵呵。」
「雨燕如此了解,莫非親身試過?」
「我曾在皓軒茶館唱曲,賭詩詞,轟動鏡月城。」雨燕得意洋洋陷入回憶中。
「此處有間茶館,我去賣藝。」閻君拖她入內。
「閻君要玩真的?可惜客人太少。」雨燕收回思緒瞧茶館冷冷清清。
「本君獻藝,茶館一定爆滿。」
「咋可能?」她搖頭不信。
「雨燕可敢與我打賭?」閻君貌似胸有成竹。
「賭什麼?」先問清賭注再決定賭不賭。
「輸的人做贏者三天跟班。」
「我賭了。輸的人要為贏的人梳頭洗臉,伺候吃喝,捶肩敲背…」一心要看閻君笑話的雨燕嘴巴禿嚕出一串。
「如你所願。」閻君找老闆交涉,生意蕭條,他求之不得。
閻君去外面轉一圈抱琴進門,此刻已至申時末,連那幾個零散的客人也起身結帳回家或去酒樓用晚膳,老闆極力挽留只有兩位坐下捧場。
他端坐正中間的桌子前,示意雨燕坐到對面,老闆免費奉上茶點,閻君玉指滑動,琴音蕭蕭,如泣如訴,絲絲縷縷扣人心弦,她如痴如醉不能自拔。
驀然回首,茶館內人頭攢動,卻鴉雀無聲。一曲終了,眾人回味無窮,清醒後齊拍手高呼:「再來一曲。再來一曲。」老闆開心的合不攏嘴。閻君又起琴聲,趁大家陶醉拉她跑路。
「我們還沒找老闆拿銀子,虧大了。」坐在一鍋鮮酒樓內,雨燕心疼。
「雨燕何時兌現賭約?」閻君眉舒目展問時間,雨燕垂頭喪氣答現在。
「吃完飯就回去睡覺,矇混過一天是一天。」安慰自己。
「我以為你會耍賴。」
「耍賴不是我的風格。」雨燕為他布菜,倒茶。
「你的確與眾不同。」閻君眯著眼,享受雨燕剝好的大蝦。
「好像你見過很多女子似得。」雨燕腹誹。
回到客棧,雨燕倒頭裝睡,閻君無奈側臥床邊諦視她,她怕露餡,一動不動慢慢調整呼吸,不大會兒假戲真做入夢。
「雨燕,我們還看不看冷飛雲決鬥?」次日大早,閻君輕喚半夜縮進懷中的玉人。
「看,當然看。話說他們倆打個架時間定這麼早,會有多少人觀戰?」雨燕懶洋洋打個哈欠,碎碎念起床。閻君大模大樣坐等她服務,於是某女手忙腳亂收拾好他,又急急慌慌整理好自己,拽他出門。
天公不作美,細雨霏霏,幾條透明的雨線斜墜到雨燕的脖頸上,化成的水滴滑落衣中,冰涼酥麻使她忍不住打個寒顫。
「也不多穿件衣服就往外跑,若受風寒有你難受的。」閻君將一件黑色斗篷披在她身上,為她系好帶子埋怨。
「老話說的好,春捂秋凍,我適應了就好。」雨燕身上暖和,人也挺拔許多。
「春捂秋凍,哪裡的老話?我怎麼沒聽過?」閻君蹙眉。
「哪裡的?反正…是我說的啦!」雨燕實在想不出用誰搪塞。
行到城門外,那裡早被圍得風雨不透,雨燕掂起腳,滿眼是大大小小的黑髮人頭,沮喪嘟嘴,閻君眸閃寵溺護著她像小魚般游過人群來到中心處。
決鬥區域被麻繩隔出塊長方形空地,冷飛雲和白子義站立當中,如兩隻猛虎昂首對視,陳長老宣布完規則,直接開打。
「啊!你好卑鄙。」沒過兩招,冷飛雲便戲劇化的倒在地上,令大家瞠目結舌。
「啥意思?」腦中有十萬個問號飄過。
「爹。」冷昊玉大驚失色撲過去查看。
「昊玉小心。」月妍長袖拂偏白子義的劍尖。
「冷伯父中了毒。」月妍手搭冷飛雲腕上診斷。
「把解藥給我。」冷昊玉暴怒沖向白子義。
「你們脫離雲霄閣,滾出綠蘿城,我便給他解藥。」白子義退後躲開。
「白閣主,比武有規定,不能用毒用暗器,請你交出解藥。」郭長老義憤填膺。
「雲霄閣,我就是規矩,誰若不服,出列我看。」白子義掃視全場。
「白閣主說得對,我們心服口服。」
「對,我們心服口服帶佩服。」拍馬屁之人比比皆是。
「把解藥給我,我們會離開。」冷昊玉心灰意冷。
「雲霄閣是我的家,我不走。」冷飛雲拼盡全力說。
「不走就死。」白子義惡狠狠道。
「白,閣主,你把解藥給冷閣主,我們凡事好商量。」陳長老硬著頭皮勸。
「陳長老,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去喝茶。」白長老扯他走開。
「月妍,你保護好我爹。」冷昊玉拔劍與白子義纏鬥。
「滅殺冷飛雲父子者,破格升為核心弟子,並可拜白長老為師。」白子義一句話,令那些低級弟子蠢蠢欲動,全將目標鎖定奄奄一息的冷飛雲。
「殺了冷飛雲,殺了冷飛雲。」弟子們叫囂著沖向冷飛雲,月妍手握兩把短劍力戰群敵。
「可惡。」眼見一弟子在月妍身後下黑手,雨燕念力射去,他霎時倒地斃命,其他弟子呆愣當場。
「要不要我將他們都殺掉?」閻君笑眯眯詢問。
「問清楚再說,我又不是殺人狂。」雨燕賞他記白眼,他不以為然。
「你是何人,敢插手雲霄閣的家事?」白子義虛晃一刀跳後,冷昊玉亦躍到冷飛雲和月妍身邊警戒。
「管我是何人?人多欺負人少我看不慣。」雨燕雙手掐腰變換聲調答。
「雨燕,咱能不能淑女點?」閻君瞅她的彪悍樣大跌眼鏡。
「我就是這樣,天馬行空的磁場,或許你還不習慣,我在等你變成拍檔。」雨燕回應句歌詞,他冥思含義。
「你可知道與雲霄閣為敵的下場?」白子義眼神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