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下定決心

  「還是進去瞧瞧他怎樣救紅姬，不，應該是寧兒。」雨燕想通躺下靈魂閃入玉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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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遠望見雲兒三個圍在靈池邊，走過去聽到梟猛的聲音：「你們放了我，我把蛇族的寶藏獻給你們，那裡有數不清的奇珍異寶、靈石玉脈。」

  「聒噪，寶藏誰都想要，就怕有命拿來沒命花。」雙兒猛拍下紅珠，要它閉嘴。

  「我怎麼覺得梟猛的內丹與眾不同？」火靈盯著紅珠不眨眼。

  「你見過別的內丹？」雙兒瞟它。

  「在問天塔里，我搶過鹿蜀、仙鶴、玉兔和鴞的內丹玩耍，形狀是它們自己，問天差點將我扔出塔。」怪不得仙鶴贈毛，眾獸歡騰，火靈這貨忒不地道。

  「我見過蛇的內丹，是本體的模樣，有珠子形狀的沒梟猛的晶瑩剔透。」雲兒說。

  「我、我不是普通的蛇。」梟猛語氣驚慌。

  「我可否讀取它的記憶？」雨燕傳音。

  「我幫你。」火靈烤紅珠。

  「快停下，好熱。」梟猛的魂魄在珠子裡亂躥，雨燕趁機攻進它的識海，第一次體會別人的感受，結果不小心將堂堂六太子弄成白痴，抱歉退出。

  梟猛因為生下來就是蛇，被兄弟姐妹們視為異類，避而遠之。後瞅其體弱多病，便拿它當出氣筒，經常揍得它遍體鱗傷，至使它的性格孤僻、陰暗、扭曲。

  儘管它修煉刻苦，卻始終無法結丹，十歲那年偶然在蛇族一秘地中得到顆龍珠及寄魂修煉的秘法，修為突飛猛進，十五歲那年蛇族挑選太子，他排眾奪魁、青雲直上。

  前年隱有化蛟之跡，蛇王心喜親自護行，但梟猛的初次晉級並未成功，只好在族群里四下拉攏許諾，打探蟄伏蓄勢。意外獲知小魚是半仙之體，便想娶來占其仙骨嘗試化蛟，不料事與願違，反送性命。

  「火靈，幫我抹除梟猛的神識，我要把它的內丹與寧兒融合。」坐在靈池中的沈寒月焦急大呼。

  「寒月哥哥，梟猛沒有內丹。」雙兒弱弱講。

  「那紅珠是什麼？」梟猛的內丹可是要化蛟龍的，沈寒月怕黑鯊或海星女王惦記，和火靈演戲謊稱它自爆，收來救治寧兒，忽聞說沒有，怒目相向。

  「紅珠是顆龍珠，梟猛根本沒結丹，它只是將魂魄寄珠修煉。」雨燕對他的態度心生怨氣，冷言實訴。

  「對不起，我…」

  「你可以學梟猛將寧兒的魂魄暫寄龍珠，讓它自行修復內丹。這是寄煉心法，你傳授與它。」雨燕聽他道歉煩躁，扔下龍珠、心法出玉鐲，雲兒帶火靈、雙兒回玉屋，沈寒月張口無聲，專心救治寧兒。

  「寒月哥哥可睡醒？」小魚敲門問。

  「進來吧！小魚。」雨燕用意念打開門。

  「雨燕姐姐，你回來啦！」小魚親熱地挽住站在床邊的雨燕。

  「小聲點，沈寒月在蛇族廝殺的太累，別吵醒他。」雨燕替他打掩護。

  「那我們去外面說話。」小魚會意一笑。

  「我和他都離不開避水珠。」雨燕無奈撇嘴。

  「姐姐你瞧。」小魚神秘兮兮捧出一物，調皮的沖她擠擠眼。

  「避水珠。你從何而得？」不用與沈寒月粘一處，雨燕欣喜若狂。

  「姐姐別管我從何而得，快收好。」小魚塞給她，雨燕放入懷中。

  「小魚，說好我給孟小姐施法，讓她在海中自由呼吸，你為何偷我的避水珠？」大廳里鯉魚王挺著肉疼臉，小聲嘟囔。

  「你施法一次管三日，哪有避水珠方便？」小魚不甩它找黑鯊撐腰，它鼓腮吐泡抑鬱。

  「咳、咳，鯉魚王，我不白拿你的避水珠，還你塊靈地交換。」

  「靈地？在哪裡？」黑鯊、鯉魚王齊望她。

  「就是上次你晉級時去的洞。」雨燕看黑鯊。

  「那塊靈地中的靈氣不是讓黑鯊大王吸完了嗎？」鯉魚王曾帶魚勘查地況，水中靈氣稀薄，地表沒有絲毫。

  「你們隨我一觀便知。」上次雨燕沒取完玉髓，此時應該凝聚不少靈氣。當鯉魚王在雨燕的指揮下打開蘑菇洞，看到生生不息的靈氣，皺巴的魚臉燦爛如花。

  沈寒月救醒寧兒，暫留它在碧雲間修煉，寧兒唯他話是從，夫君、夫君喚不停。雨燕拽他出玉鐲向鯉魚王辭行。

  「寒月哥哥，你的兩位朋友呢？」小魚不見雙兒、火靈奇怪。

  「它們已哪來回哪去，小魚保重。」

  「寒月哥哥保重。你和雨燕姐姐要幸福喲！」小魚抱住沈寒月在他耳邊低語。

  「會的。謝謝小魚。」沈寒月瞥一眼心不在焉的雨燕保證。

  「走遠了，回去吧！魚丫頭若是喜歡沈寒月，就把他追回來。」黑鯊瞧小魚淚眼婆娑、戀戀不捨久立海岸不還，近前摟它問。

  「寒月哥哥是雨燕姐姐的。」小魚調頭回大海。

  海邊無人處，雨燕放出火靈、雙兒和寧兒。腳踏實地的感覺令雨燕心情大好，不顧海風的涼寒，與雙兒、火靈嬉戲打鬧排解心中的憂愁。

  「參見宮主。」沈寒月的信號竟引來四護法同至。

  「寒月宮怎樣？」面具下的音調波瀾不驚。

  「多謝雨燕小姐找回我們宮主。」四護法沒回話齊朝雨燕行禮。

  「不必客氣，我需要沐浴更衣。」一個多月未洗澡，雨燕渾身的咸腥味刺鼻。

  「雨燕姐姐為何不與寒月哥哥同乘馬車？」雙兒悄悄問火靈。

  「你沒見丁寧總扯寒月哥哥衣袖，還一口一個夫君。雨燕姐姐如果上他們的馬車，不氣死也半瘋。」火靈貼在它耳邊說。

  雨燕閉目假裝睡覺，腦中全是丁寧小鳥依人圍著沈寒月轉，他溫潤如玉，細心呵護的畫面。「是該離開啦！」下定決心。

  「小姐，你們平安回來，真好。」雷護法在海面撈到破碎的小船，傳來惡耗，小翠、晚晴哭得天昏地暗，沒少去海邊燒紙錢祭奠。

  三人商量月底為雨燕請高僧超度完，便起程返鏡月城孟府報信，如今雨燕完好歸來，慶幸沒提早傳消息回去，不然孟家二老怎能承受白髮送黑髮的凶訊？

  「小翠姐姐，我們沒事，你們不笑反哭，為何？」雙兒瞧二女哭哭笑笑茫然。

  「我們是太高興的緣故。」小翠摟著它揉搓它的頭。

  「高興的想哭？」雙兒懵懂。

  「喜極而泣。」晚晴笑著為雨燕搓背。

  「晚晴，我想獨自遊歷天下。」雨燕睜開半閉的雙眸，呼出口長氣。

  「好，小姐想去哪？我們陪你。」晚晴手微頓，繼續。

  「小姐您？想去哪？小翠瞅晚晴搖頭，將您這是為何？改成想去哪？

  「不在益都城，哪裡都行。」雨燕怕淚水溢出眼眶，重新半閉。

  吃罷晚飯，雨燕早早上床，沉沉入夢。這一夜自己一會兒是綺蘿，一會是夢羅，一會兒是笑笑娘，眼前青君、子煜、景雲、齊皓軒、沈寒月的臉交替出現，最後化成丁寧、冷夕顏、孟雨燕的臉。

  「齊皓軒有冷夕顏，景雲、笑笑有孟雨燕，沈寒月有丁寧，我有什麼？」淚濕枕套。

  小翠與晚晴從雙兒口中知道原委，頗感匪夷所思，緘默不言讓雨燕自行選擇。雷護法、影九亦從火靈口中弄明白宮主身旁的女人是他前世的妻子，兩人在海島上遇見。

  因為雨燕提前交待，火靈、雙兒沒透露丁寧是蛇，按編好的說詞講船翻後，他們飄流到一個小島上，在那裡碰見沈寒月和丁寧，造木筏齊心協力回來。

  「小燕，我們明日去青陽城。」午膳時沈寒月底氣不足瞟心事重重的雨燕。

  「雨燕妹妹與我們同去唄！」丁寧這幾日察言觀色、旁敲側擊搞清沈寒月同雨燕的關係，聲明不介意共侍一夫。

  「我要回鏡月城。」雨燕放下筷子離席。

  「不行。」沈寒月擋在她面前。

  「都是我的錯，妹妹別生氣。」丁寧慌忙起身拉住她胳膊賠禮。

  「丁寧，別什麼全往身上攬，與你無關，我只是想回家看望爹娘。」雨燕擠出絲笑容拍拍它手。

  「可是、可是。」丁寧結結巴巴。

  「寧兒身體尚弱，回房好好休息。」沈寒月柔聲細語，丁寧溫順出大廳。

  「小燕，我需要時間。」

  「嗯。」

  「寧兒魂魄不穩身體脆弱，無依無靠需要人照顧。」

  「嗯。」

  「等我去青陽城見過姬長老，安排完宮內事務，再去遊歷。」

  「嗯。」

  「你能不能別只一個字，說說你的想法。」沈寒月摟她，她靈巧躲開。

  「我無話可說。困了，睡午覺。」雨燕抬腳回屋叫晚晴、小翠。

  晚膳後，晚晴制住兩名侍女易容成雨燕、小翠，放在床上迷惑他人。雨燕、小翠換上兩侍女的衣衫出益蘭軒，在前街拐角處坐上影九的馬車出城等晚晴。

  「小姐，雙兒、火靈怎麼辦？」多日的相觸，小翠非常喜歡這兩個小鬼。

  「它倆比我們先來。」雨燕淺笑指窗外。快到地方，雨燕趁小翠不注意，放火靈、雙兒出玉鐲跑到車前方。

  「小翠姐姐。」雙兒、火靈興致勃勃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