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別有用心

  「我也想，只是靈力消耗承受至極，若再糾纏下去，定會暴露我外強內弱的實情，後果不堪設想。」雨燕一臉無奈。

  「原來如此，小魚魯莽，姐姐勿怪。」小魚賠禮，雨燕叫它找房間休息。以睡覺為名，栓門上床蓋好被子，靈魂進碧雲間。

  「姐姐臉色好差。」雲兒泡杯玉蕊茶給她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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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笨。遇上實力低的對手，不知道省力，遇上實力高的又不知道規避風險。剛才沒丟了性命，純屬運氣。」火靈撇嘴。

  「你給講講唄！火靈老師。」雨燕覺得它言之有理虛心請教，戴高帽。

  「下次遇低直擊對方識海，遇強識海、命脈齊攻。像剛才，你分出絲意念襲擊巨蟒的七寸，定能事半功倍。」火靈頭頭是道分析。

  「不用那麼複雜，下次姐姐打不過叫火靈烤了它。呵呵。」雙兒掩口而笑。

  「雙兒的法子妙，下回我把你放出去烤焦它們。」雨燕啞然失笑。

  「雲兒姐姐，她倆欺負靈。」火靈脅肩諂笑求互助。

  「她倆沒欺負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雲兒背對它朝雨燕、雙兒擠眼。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火靈嚷嚷虐心…

  從碧雲間出來，雨燕美美的睡醒，去大廳找鯉魚王一家。

  「感謝孟小姐助我化形。」黑鯊黑衣、黑髮、白須、白眉，除了那雙深藍色的眼睛，儼然一副人類胖老頭模樣。

  「黑鯊將軍無須客氣，我助你化形，一則不願鯉魚族滅亡，二則想得你幫助在碧幽海里尋人。」雨燕扶它起身想：「鯉魚族滅亡，酒樓中的糖醋鯉魚就沒有了。」

  「孟小姐要找誰？」黑鯊的境界在碧幽海內應該無敵，尋人舉手之勞。

  「他叫沈寒月，將近一月前從益都城迭翠崖跌落碧幽海。」

  「黑鯊爺爺，寒月哥哥也是小魚的救命恩人，您要幫忙找到他。」小魚摟黑鯊胳膊輕搖撒嬌。

  「沈寒月不錯，望黑鯊大王出手相助。」鯉魚王拱手，黑鯊回禮。

  「小魚的救命恩人，爺爺定當竭盡所能，只是他失蹤將近一月？孟小姐怎知他還在碧幽海？」黑鯊覺得雨燕有些執著。

  「心有所感，特來求證。」雨燕想起在海面時的惡夢，心驚肉跳。

  那個夢不太清晰，只有短短一段畫面，沈寒月平躺在水晶棺材中，妖孽的容顏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死活不知，旁邊是一位紅衣女子的背影，蔚藍色的海水將他倆包圍。

  「好，我去傳話。」黑鯊對心頭兆信服，轉身出大殿，海底霎時間波濤起伏，夾雜些雨燕不懂得刺耳聲音，約盞茶功夫，恢復平靜。

  「三日後海中各族前來恭賀我晉級成功，到時便知沈寒月究竟在不在碧幽海。」黑鯊躊躇滿志返回。

  「恭喜黑鯊大王晉級化形。」鯉魚王離座躬身。

  「鯉魚王不用多禮，這麼多年蒙你鯉魚族收留，才免除我四海漂泊之苦，從今往後只要有黑鯊在，誰敢來犯，雖遠必誅。」黑鯊言語鏗鏘有力，鯉魚王欣慰多年付出終得回報。

  三日時間轉眼即到，水晶宮裡到處張燈結彩、窗明几淨，一派喜氣洋洋貌，鯉魚族眾魚歡天喜地、個個腰板挺直，大有揚眉吐氣之勢。

  「恭喜黑鯊大王晉級化形。」

  「恭喜黑鯊大王。」

  「恭喜黑鯊大王。」

  ……恭賀聲隨著賓客的到來此起彼伏，黑鯊皆點頭微笑回應。

  「蛇王恭喜黑鯊大王晉級化形。」門口進來位金衣鑲黑邊的中年男子，鷹瞵鶚視、滿臉陰鷙，和一位黑衣鑲金邊，黑面龐、三角眼的青年。

  「蛇王，把老蟒交出來，它竟敢趁我境界不穩時圖謀不軌，今日我與它一決高下。」黑鯊瞋目切齒。

  「老蟒病重，去幻月海大女婿家休養，不在族內。等它回來，我親自帶它負荊請罪。」蛇王笑容可掬謙卑行禮。

  「免禮，請坐。」明知它說謊，黑鯊隱忍不發作。

  「碧幽海因靈力稀薄，幾百年未出真王，如今黑鯊大王化形徹底，我鯉魚族願奉它為此海之王。」鯉魚王大禮參拜。

  「我蝦族願奉黑鯊大王為碧幽海之王。」蝦王附和。

  「我龜族願奉黑鯊大王為碧幽海之王。」

  ……其他小的種群紛紛響應，黑鯊心花怒放喚大家起身。

  「選王大事，我需回去同族內長老商量，請黑鯊大王見諒。」蛇王皮笑肉不笑道歉。

  「身為蛇王，連此事都不能作主，當之何趣。」黑鯊嘲弄。

  「黑鯊大王教訓的是，希望我兒儘快化蛟，我好名副其實。」蛇王笑意更甚，黑鯊不好更多難為，與眾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小魚，黑鯊是否忘記詢問沈寒月消息的事情？」女扮男裝與小魚坐在角落中的雨燕心急如焚。

  「姐姐稍安勿躁，我去提醒。」小魚接過侍女手裡的罈子，蓮步輕移繞到黑鯊身邊斟酒。

  「爺爺為何不問寒月哥哥的事情？」在桌下扯扯它鬍子。

  「哎呀！忘記啦！現在就問，現在就問。」黑鯊不好意思的瞟眼雨燕，朗聲道：「各位且靜，三日前，我讓大家打探的人類，可有消息？」

  「我們蝦族地域未見。」

  「我們龜族地域未見。」

  「我們鱘魚族地域未見。」

  ……一聲聲未見，令雨燕心涼。「難道沈寒月不在水中？那夢裡的女子是誰？」

  「敢問黑鯊大王與這人類異族有何關係？竟然發布全海搜索令。」蛇王居心叵測。

  「去年小魚被錢串子拐走，是他救還大海。」黑鯊直言不諱。

  「人類每日只想把我們做盤中餐，怎會好心相救，肯定沒安好心。」蛇王的話引起共鳴。

  「說得對。他們喜歡生食醉蝦，手段殘忍。」蝦王控訴。

  「他們殺我子孫滋補自身，可恨。」龜王咬牙。

  「此人沒安心。」

  「不知打什麼壞主意？」群情激憤。

  「寒月哥哥是好人，不許你們詆毀他。」小魚衝口高呼。

  「一個小侍女，在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蟹王瞪鯉魚王。

  「小女少不更事，請它的叔伯長輩海涵。」鯉魚王笑呵呵賠罪。

  「我孫女知恩圖報、有情有義，是種美德。」黑鯊拉小魚坐在身旁。

  「小魚公主聰明伶俐、清秀脫俗，鯉魚王好福氣。」鱘魚見風使舵。

  「鯉魚王好福氣。」

  「鯉魚王好福氣。」

  「六太子好福氣。」不知誰不和諧冒出一句，大家皆目光灼灼看蛇王父子。

  「小魚公主天真無邪，是猛兒的良配。猛兒，快見過你的未婚妻小魚。」蛇王笑裡藏刀。

  「梟猛見過小魚公主。」六太子文質彬彬中透著陰霾。

  「小魚見過六太子。」眾目睽睽下小魚還禮。

  「六太子同小魚公主十分般配。」

  「越看越有夫妻相。」

  「海中龍鳳，天作之合。」拍馬屁聲蜂擁而至。

  「蛇王，六太子家有紅姬、青萍，小魚不願分享夫君，兩族婚事就此作罷可好？」鯉魚王禁不住小魚的淚眼汪汪，風輕雲淡道。

  「鯉魚王要背棄盟約？」蛇王暴怒。

  「有話好好說，蛇王別殃及池魚。」黑鯊不動聲色壓制住蛇王氣焰。

  「我願為小魚休了紅姬、青萍。」梟猛信誓旦旦。

  「六太子痴心一片，感天動地。」

  「小魚公主請三思。」

  「它根本不喜歡我，娶我別有用心。」小魚差點喊出自己是半仙之體。

  「小魚公主莫聽信謠言，我梟猛對你的喜愛之心天地可鑑。」梟猛鄭重其事。

  「我倆素不相識，亦非同族，你喜歡我什麼？」雨燕傳音教小魚。

  「我，我兒時路過鯉魚地域，對小魚妹妹驚鴻一瞥，至死難忘。今生若不能娶你為妻，我便終身不娶。」梟猛編故事，賴皮蛇本性昭然若揭。

  「好一個至死難忘、終身不娶。紅姬、青萍算什麼？」小魚咄咄逼人。

  「紅姬、青萍怎能與你相提並論？在我心中始終你最美。」賴皮蛇甜言蜜語。

  「六太子既然兒時就傾心小魚公主，為何還連娶兩妾？」

  「莫非真如小魚公主所言，圖謀不軌？」

  「傳聞小魚公主是半仙之體，會不會？」

  「小聲點，蛇王在瞧我們。」

  「我不會嫁給你，你死心吧！」小魚不願與賴皮蛇周旋，直接出言拒婚。

  「蛇族、鯉魚族聯姻海內共知，豈容你隨意毀婚？」蛇王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騰地一下站起來，鯉魚王趕緊擋在小魚身前。

  「蛇王，你想幹什麼？坐下說話。」黑鯊釋放威壓迫使蛇王落座，鯉魚王自動迴轉，殿內的氣氛瞬間低靡。

  「婚姻大事講求緣分，你情我願才能長久。梟猛已有舊愛，小魚成人之美，這門婚事同我作主，請今日在坐見證，就此解除。如有異議，找我申訴。」黑鯊大包大攬。

  「黑鯊爺爺處事不公，小子不服。」梟猛口蜜腹劍。

  「六太子的爺爺黑鯊當不起，你切勿亂叫。我處事如何不公？你且說來。」黑鯊嫌棄的眼神使梟猛的神情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