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困獸之鬥

  「秋蘭來益都城，為何？」雨燕想因不得。「我們跟過去瞧瞧。」瞅秋蘭和一男子攜手進客棧，她連忙加速。

  

  「歡迎各位客官來小店住宿。」客棧掌柜笑容可掬。

  「我們不住宿，來找人。」雙兒嘴快。

  「不住宿就離開，我們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掌柜變臉比翻書快。

  「怎麼沒有？我們…」火靈氣憤。

  「剛才進店的男女是我們的朋友，勞煩掌柜告知房間號。」影九面不改色，塞塊碎銀子給他。

  「您的朋友在三樓的天字五號房。」掌柜喜笑顏開指著牆壁上的棧牌說。

  「多謝。」大家全去人太多，商議決定，雨燕、影九上樓，晚晴帶雙兒、火靈在樓下等。

  才到三樓的樓梯口，雨燕敏銳的耳朵里便傳來男女的喘氣聲、**聲，她兩頰緋紅尷尬站立原地不動。「如饑似渴的調情都省略？幸虧沒讓雙兒、火靈上來。」慶幸。

  「影九，你獨自查看，我在此處等。」影九疑惑地看看她驟囧的玉面，點點頭，對著房號搜索。

  「清揚哥哥，你會不會嫌棄蘭兒缺少右手？」秋蘭顫音問。

  「如果不是你斷了右手，二皇子和大哥怎肯放你回家？我好像應該感謝孟雨燕。」清揚不知做了什麼，秋蘭喘息的愈發厲害。

  「蘭兒恨孟雨燕入骨，清揚哥哥助我報仇。」秋蘭「啊」了聲道。

  「聽聞她是個小美女，是否屬實？」清揚低吼一聲復言。

  「孟雨燕的確有傾城姿色，大公子曾擄走欲收入房中，後知曉她背影深厚，嫁禍於三皇子未遂。

  在皇宮裡，二皇子命我殺瀾嵐公主，阻止兩國聯姻，設計本完美，不料她木簪上抹毒，害我痛失右手。如不是大公子當機立斷，蘭兒此刻已化成白骨一堆。」秋蘭咬得牙齒嘎吱響。

  「蘭兒放心，等我捉住孟雨燕，蹂躪夠交於你發落。現在閒事莫提，咱倆水**融、及時享樂要緊。」清揚保證完開始新一輪的征伐，肉體碰撞的靡靡之音，夾雜著淫聲浪調…

  「雨燕小姐，我們回益蘭軒談。」影九目睹活春宮熱血沸騰，無心匯報風馳電掣回返。

  「雨燕姐姐，小九哥哥發什麼瘋，跑得比兔子還快？」雙兒想從煙視媚行的雨燕口中找答案。

  「我沒靠近，影九講回去談。」晚晴張張嘴，又咽下，同回尋影九。

  「小九哥哥，你為啥不等我們先回來？」雙兒進益蘭軒直奔影九房間。

  「我剛才肚子疼，要上西閣。」影九恢復如常，笑言。

  「我還以為有鬼追你，原來肚子不爭氣。呵呵。」雙兒揶揄，影九不理。只將偷聽到的信息大意說明。

  「秋蘭是刺客，清揚是誰？」晚晴問。

  「清揚是孫清桓的弟弟。」沈寒月講過孫府概況，雨燕記得孫家二公子叫孫清揚，小姐叫孫秀紅，兄妹三人個個霸道，好色，孫秀紅在收斂財色方面，巾幗不讓鬚眉。

  「孫府在益都城雄踞一方，勢力盤根錯節，如今小姐被孫清揚惦記上，以後萬事需謹慎。」晚晴分析。

  「怕什麼，大不了也給孫府點把火。」火靈不以為然。

  「說起放火，當日你和雙兒如何進出胡府無恙？」晚晴糾結多日。

  「是雨燕姐姐和寒月哥哥送的我們。」火靈機警。

  「噢。」晚晴半信半疑，閒聊幾句各回各屋。雨燕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毫無睡意，心裡惴惴不安，不明原委。

  「沈寒月，沈寒月。」迷迷糊糊睡著的雨燕，莫名心悸高喚沈寒月驚醒。「昨日申時到益都城，此時黎明尚不見露面，莫非他？」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穿衣下床去院門口。

  「參見孟小姐。」守門弟子剛睜眼，便看到她匆匆而至，僥倖行禮。

  「沈宮主昨夜可有回來過？」雨燕沒空管他慌慌的眼神。

  「未回。」弟子垂首。

  「可知他去了哪裡？」

  「不知。」守門弟子一問三不知，雨燕失望在院中踱步。

  滿眼是顏色不一，姿態不同的蘭花，翠綠像寶劍樣的細葉在微風裡搖擺。聞著淡淡的蘭香，煩躁漸消。

  「小姐，寒月宮是否發生大事？我起床送小雷，他應召回益都城分部。」小翠迎面而來。

  「我不知道，呆會讓影九前去打探。」雨燕無心賞花，與小翠回尋影九。

  丫鬟請大家用膳，雨燕讓她喚來管家，聽他說不出個子丑寅某。揮手屏退，幾人圍桌邊吃飯邊商量，飯後影九出府，雨燕三人心思各異，火靈與雙兒興致勃勃在益蘭軒里瞎晃。

  午飯時不見影九回來，晚飯時仍不見他蹤影，晚晴坐不住，準備出府尋找，小翠、雨燕怕兩人走岔阻攔。

  「宮主有令，請孟小姐在益蘭軒靜休。」三人等不及，一起去找，才發現門口的護衛換人，且明顯增多。

  「告訴我發生何事？你們宮主在哪裡？」雨燕擔心沈寒月安危。

  「屬下不知，宮主傳令誓死保護您安全。」護衛躬身。

  「風、雷護法在哪？」雨燕瞬移話題。

  「二護法在城外迭翠山。」護衛答完似覺不妥道：「您別去，沈宮主不在山上。」

  「此地無銀三百兩。」雨燕心想，唇角微翹安慰：「我不喜歡爬山。」

  「小姐，連雙兒、火靈都能去迭翠山，為何單少我一人？」小翠兩眼通紅落淚。

  「那裡情況不明，未知因素太多，你留下等影九傳話。」雨燕邊換男裝邊講。

  「小姐為你著想，再說我們需要人打掩護，雙兒、火靈小，不合適。」晚晴雖不解雨燕帶倆孩子去的目的，但知她掛念小翠平安，幫勸。

  「正是此理，你在益蘭軒與府中人周旋，作用非常大。影九回來，你可隨他同我們會合。他一人帶仨困難，我和晚晴帶走雙兒、火靈，你倆能快點。」雨燕好聲好氣。

  「小姐不是嫌我累贅？」

  「怎麼會？」雨燕恍然大悟。「這丫頭誤會自己將她當累贅。」

  「我跟火靈保護小翠姐姐。」雙兒拍胸脯。

  「你倆保護好自己就行。」小翠破涕為笑，捏捏雙兒的圓臉蛋。

  幾人裝模作樣在雨燕屋嘻嘻哈哈一陣，雙兒喊困，大家回房，小翠、晚晴吩咐府中人別來打擾。

  繞過護衛到院牆邊，晚晴、雨燕一人抱一個翻牆而出。行到大路邊，雙倍價錢雇輛馬車出城，好在益都城是個不夜城，否則又要費番周折。

  迭翠山不高，南鄰碧幽海，徐徐的海風吹來絲絲涼意，鹽腥味撲鼻。馬車停在山腳下，晚晴付完錢，雨燕四個徒步上山。

  「有人過來，我們隱蔽。」當一群黑衣人經過他們身旁後，晚晴欽佩雨燕的聽力。「我們跟去瞧瞧。」又一群黑衣人靜聲跑過，雨燕招呼。

  「沈寒月，我們包圍了整個迭翠崖，你們插翅難飛，別再作困獸之鬥，無謂傷亡。寒月宮的弟子聽著，束手就擒者，可免一死。」一女子的聲音遠遠飄入雨燕耳內。

  「寒月宮弟子沒有貪生怕死之輩。」風護法的聲音。

  「姬長老在增援途中，我們堅持一個時辰即可。」雷護法的聲音。

  「姬溪和自身難保，哪有功夫理你們。呵呵。」女子狂笑。

  「別聽孫秀紅妖言惑眾，我們與宮主共進退，血戰到底。」風護法鼓舞士氣。

  「血戰到底。」「血戰到底。」…寒月宮弟子的聲音一浪蓋過一浪。

  「小九，一會兒大戰起，麻煩你替我保護宮主撤離，來世我必報你大恩。」雷護法託付。

  「什麼恩不恩，你我兄弟一場，我自當竭盡所能。」影九道。

  「你倆心意我領，我與大家共存亡。」沈寒月的聲音疲憊不堪。

  「他們全在迭翠崖，我們從海里上崖。」雨燕几個游水去崖下。

  「沈寒月，你若願嫁我為夫，我便倒戈助你，孫家與寒月宮聯手自立為王，在益都城逍遙快活。不然，我遵二皇子命，此處將是你埋骨之地。」孫秀紅音現狠絕。

  「孫秀紅，少痴心妄想，寒月宮不會與孫家結盟。」沈寒月強打精神。

  「給你一刻鐘考慮，本小姐對你有足夠的耐心。」孫秀紅命人上茶。

  「小姐，夜長夢多啊！」一男子諫言。

  「忠兒，你吃醋啦？」孫秀紅的媚腔，令雨燕渾身發冷。

  「忠兒不敢。」男子答。

  「前晚到現在，他們水米未進，能挨多久？來，讓我好好疼疼你。」

  「我們去岩石後。」忠兒說。

  「不用，此處刺激。」雨燕几個一探頭，就看到孫秀紅、忠兒亂吻、亂摸的熱辣畫面。

  「上涯。」雨燕瞅晚晴背身，火靈、雙兒毫無避諱之心，暗嘆靈獸與人有別，取出羽毛變大，一手一個扯倆貨站穩登崖。

  「有人從懸崖上來，保護宮主。」雨燕他們剛落地，就有寒月宮弟子吆喝。

  「別動手，我們是沈宮主的朋友。」晚晴喊。

  「我叫孟雨燕，要見沈寒月。」雨燕提高分貝。

  「我好像聽到小燕的聲音，是不是幻覺？」沈寒月側耳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