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以怨報德

  「沈寒月，小心。」雨燕瞧一大塊火岩石砸向沈寒月的頭，高喊著跑過去。

  「小燕別動。」沈寒月偏頭側身躲開，見一塊火岩石在她前方不遠處下墜，急呼。雨燕驟停，火岩石離她身前半米斜落到地面。

  沈寒月嚇出一身冷汗，感覺手上紅綾輕飄，他用力一提一甩，雨燕被卷進他懷裡。瞅剛才借力的岩石還算牢固，繞上抱她跳下涯。

  「宮主。」

  「小姐。」紅綾帶著岩石飛落，涯下人齊驚叫。

  「姐姐，你的羽毛。」雲兒在玉鐲內舉著仙鶴毛喊。

  「怎麼把這寶貝忘記？」雨燕汗顏。

  心念動，羽毛出，按仙鶴教授的方法注入靈力，羽毛橫在二人腳下徐徐變大，穩穩托起。風馳電掣間，沈寒月也扔掉紅綾，取出青天劍，插入岩石中減慢下墜速度。

  「小翠，宮主和雨燕小姐沒事。」雷護法扯下小翠捂眼睛的手。

  「真得沒事啊！」小翠轉憂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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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和沈宮主平安真好！」晚晴深深呼口氣，影九由衷高興。

  「雨燕姐姐好厲害，寒月哥哥好酷。」雙兒瞅著那根仙鶴毛，眸光賊亮。

  「小燕有這麼好的飛行寶貝，為何不早拿出來？害大家擔驚受怕。」沈寒月收起青天劍摟緊她，雨燕控制羽毛緩緩落地。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雨燕收起羽毛抱歉。

  「看來雨燕姐姐的寶貝不少，送雙兒個可好？」雙兒嬉皮笑臉討要。

  「你雨燕姐姐總共就倆，等有多餘的給你。」沈寒月幫她解圍。

  「啊！」的一聲，身邊躺具屍體。

  「啊！」的一聲，身邊又躺具屍體。「啊！」聲不絕於耳。

  「咋回事？」小翠俏臉發白。大家抬頭，藉助似煙花般忽明忽暗的熱岩，見有不少人學他們攀繩索下涯，不夠長懸在半空，支撐不住摔下喪命。

  「救命。」一女子繩斷墜落，晚晴甩出飛天綾捲住昏迷的她輕輕放在地上，接連卷下幾個懸空之人。

  「晚晴姐姐，你的紅綾會變長？」雙兒發現新大陸般興奮。

  「飛天綾是我在問天塔所得，今天才知它能自定長短。」晚晴收綾入袖。

  「多謝女俠救命大恩。」「多謝女俠救命大恩。」幾名劫後逢生的人跪地拜謝。

  「同是落難，不必拘禮。」晚晴擺手。

  「小姐救命。」暗紅的岩漿像根細水柱沖天噴出，散開似朵通紅泛黃的喇叭花，絢麗壯觀，涯上人惶恐紛紛閉目下跳。

  晚晴使用飛天綾力量明顯不足，影九接力。雨燕、沈寒月加上雷護法合三人之力才勉強操縱羽毛變的足夠大，同時接住餘下的二十來人。岩漿沿山路傾瀉，此涯下未見一滴，眾人嘖嘖稱奇，慶幸自己賭對。

  「小賊爾敢。」雙雙一掌拍飛名獐頭鼠目的男子。

  「小姑娘，你幹啥？」他的同伴不滿呵斥。

  「你們兩人想趁哥哥姐姐們虛弱，偷盜寶物。」雙雙怒目而視。

  「你、你胡說。我們何時說過此話？」男子震驚他們腦中所想，手勢交流的語言雙雙怎會明白。

  「小姑娘，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們沒聽見他倆說話。」有人懷疑。

  「不能冤枉好人呀！」有人打抱不平。

  「他倆用手勢溝通，我能看懂。」聰明的雙兒沒說自己會讀心術。

  「我看見他倆打手勢，以為他們是啞巴，原來包藏禍心、圖謀不軌。」有人揭發。

  「忘恩負義，可恥。」

  「豬狗不如的東西，趕他們走。」

  「對，趕走他倆。」

  「滾，別我再遇見你們，否則見一次打一次。」大家義憤填膺，出言聲討。

  「你們，你們，我們走。」二人像喪家之犬、灰溜溜朝另邊的方向行。

  「誰允許你倆回來的？快滾。」

  「滾遠些。」眾人養精蓄銳，瞧他們折返罵。

  「我們也想滾，可那邊沒有路，滾不了。求各位高抬貴手，放出兄弟一馬。」兩人扮可憐兮兮博同情。

  「那邊沒路？」大家取火石點火把詳細查看地形，此平台在半山腰靠下方，三面懸崖。

  「這裡有個洞。」有人喊。

  「是兔子洞吧！」眾人圍觀後，下氣。

  「洞口好熱，會不會噴火？」好事人伸手探溫。

  「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有人合掌拜天。

  「快閃開。」

  「啊！」洞口突然噴出一團火焰，探溫人的左手立變焦炭，疼得在地上打滾。

  「砍斷他的左手，否則他性命不保。」

  「我來。」一位臉上長著絡腮鬍的粗獷男，拉高打滾男子的手臂，一刀斬下他的左手，旁邊有人跟著撒藥包紮。

  「多謝大俠救命大恩。」打滾的男子忍痛道謝。

  「洞裡的火如此驚心動魄，火靈、雙兒竟然讓我入洞取寶，坑貨。」和沈寒月進玉鐲恢復完靈力的雨燕，出來正看到男子被燒的過程，心有餘悸想。

  「這裡雖暫時沒有危險，但未知因素太多，若到後半夜，不被火神燒死也被山風凍死，請恩人助大家下涯。」有人提議。

  「請恩人助大家下涯。」有人附和。

  「晚晴，將飛天綾系在岩石上讓他們輪流下去。」雨燕講。

  「紅綾只有一根，誰先下誰後下？」有人問。

  「當然誰武功高誰先下。」

  「誰年長誰先下。」

  「誰年幼誰先下。」三十張嘴吵得不可開交。

  「那位女俠明明有寶物，可助我們一起下涯，偏偏用要根紅綾磨人。是何居心？」獐頭鼠目的男子挑唆。

  「是啊！恩人有寶物為何不用？」有人不滿。

  「紅綾哪有寶物安全？」

  「請恩人用寶物送大家下涯。」

  「請恩人用寶物送大家下涯。」

  「你們沒看到恩人們因使用寶物，一個個累得坐地不起。怎還有力氣操控寶物？我們還是商量下沿紅綾下涯的方案，別打擾他們休息。」說此話的是那個絡腮鬍粗獷男。

  「恩人們無法使用寶物，可以借給我們大家代勞，下涯後自當奉還。」獐頭鼠目男出餿主意。

  「你覬覦姐姐的寶物，想等下涯後偷走。」雙兒說出他心思。

  「小丫頭胡說，我是為大家的平安著想，紅綾哪有寶羽安全？」獐頭鼠目男狡辯。

  「現在他們幾人起不來，不如我們合力借了寶物自行下涯。」他的同伴鼓動大家。

  「言之有理。請恩人借寶物一用。」

  「請恩人借寶物一用。」許多人受蠱惑逼近雨燕。

  「誰敢亂來，我殺了誰。」絡腮鬍男子怒目橫刀擋在雨燕身前。「你們這幫忘恩負義的小人，應該在山頂讓火神燒死。」

  「這位大哥說得對，恩人給我們生機，我們怎能恩將仇報？」晚晴救下的那名女子分開眾人，同絡腮鬍男子並肩而立。

  「妹子站我身後，我保護你。」男子對她非常欣賞。

  「我們一起保護恩人們。」女子淺淺一笑，男子驚艷。

  「好，我們一起保護恩人們。在下孫尚武，妹子可否告知名姓？」

  「李雲娘。」女子淡淡地說。

  「你二人廢話太多，快閃開，別耽誤大家時間。」獐頭鼠目男在人群後搖旗吶喊。

  「快閃開，別礙事。」有人不耐。

  「想害恩人，先過我這關。」絡腮鬍男子執著不動。

  「你們確定要搶奪寶物？」人性自私，生死關頭，彰顯本色。雨燕對他們失望透頂，語氣冷若冰霜。

  「我們是暫借，不是搶。」

  「是借不是搶。」

  「道貌岸然，偽君子。」小翠忍無可忍。

  「小丫鬟找死。」一男子衝過來，絡腮鬍男子揮刀攔住。

  「晚晴，借綾一用。」按兵不動的沈寒月見再無人為正義出頭，惱怒至極，接過晚晴遞來的紅綾，夾帶靈力纏住幾個最靠前之人，甩向山涯。

  「啊！」「啊！」又一撥人被甩下山涯後，涯上人才恐懼連呼。

  「大俠饒命。」

  「大俠饒命。」餘下的十幾人撲通、撲通跪地一片，獐頭鼠目男和他的同伴也藏匿人堆中，瑟瑟發抖磕頭如搗蒜。

  「上天有好生之德，請恩人手下留情。」李雲娘跪地求情。

  「請恩人饒恕他們性命。」孫尚武跪在雲娘身旁。

  「寒月哥哥，他二人是禍之根源，不能放。」雙兒指著獐頭鼠目男和他的同伴說。

  「小姑娘英明，我們受他倆迷惑，才釀成大錯，不能放過他們。」有人拍雙兒馬屁。

  「誰將他二人丟下涯，我便放過誰。」沈寒月收綾幽幽道。

  「你倆以怨報德，死有餘辜。記住，下輩子投胎要做個好人。」十幾人聞言撲過去擒下二男，拖曳往涯邊，不顧兩人苦苦哀求，推下懸崖。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獐頭鼠目男的悽厲聲迴旋在涯下，眾人毛骨悚然。沈寒月言而有信，用紅綾卷其他人平安送到涯下。

  「恩公不隨大家下涯？」孫尚武問。

  「我們在涯上養精蓄銳，比在涯下安全。」沈寒月瞅孫尚武順眼，見他心喜李雲娘，為他製造機會，用紅綾卷他倆一同送下山。「祝你美夢成真。呵呵。」傳音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