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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弱不禁風

2025-04-08 09:41:15 作者: 莊周夢蝶21

  「西嵐國的男女皆有好酒量,雨燕要跟我斗酒?」瀾瀾興致勃勃兩眼發光。

  「金桂園中無聊,叫上阿冰、晚晴,我們痛飲幾杯如何?」雨燕借酒消愁。

  「好,看是你們鏡月國女兒厲害還是我們西嵐國女子豪邁。」憋悶多日的瀾瀾亦想放鬆。

  「阿冰,拿酒來。」瀾瀾喊。

  「晚晴,取杯滿上。」雨燕叫。

  阿冰、晚晴各望各主一眼,同去尋杯、找酒。然後在兩個心煩之人的拖拽下,坐到桌前參加斗酒。

  「瀾瀾,遠來是客,你說今天的酒該怎么喝?」雨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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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隨主便,你說。」瀾瀾推脫。

  「公主,我們行酒令慢慢喝。」阿冰插話。

  「做首詩詞或猜謎也不錯。」晚晴接腔。

  「就咱四個人,行什麼酒令賦什麼詩詞?猜謎更沒勁。乾脆玩石頭、剪刀、布,速戰速決。」瀾瀾瞪倆丫鬟。雨燕想知道此遊戲究竟緣於哪裡?中國還是外國?

  「這個方法好。」雨燕拍手附和。倆丫鬟反對無效,倒酒開戰。

  「石頭、剪刀、布。」「石頭、剪刀、布。」雨燕、瀾瀾同時吆喝。

  「瀾瀾,你輸了,喝酒。」雨燕笑著說。

  「我正渴的慌。」瀾瀾仰頭飲下。「再來。」放下酒杯道。

  「石頭、剪刀、布。」「石頭、剪刀、布。」

  「瀾瀾你又輸了,喝酒。」雨燕喊。

  「再來。」瀾瀾不服。

  「石頭、剪刀、布。」「石頭、剪刀、布。」依然她輸。

  「公主,我替您喝吧?」阿冰阻止她。

  「閃開,大家開心。哪有替喝的理?我沒事。」瀾瀾搶過酒杯訓斥阿冰。

  「瀾瀾,吃點菜壓壓酒。」雨燕本意自己喝酒,她們湊趣,不想一杯沒喝著,鬱悶。

  「雨燕是怕一會兒自己輸拳,喝酒辛苦嗎?不如你叫我聲姐姐,我讓讓你。呵呵。」瀾瀾戲謔她。

  「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會怕你這個小丫頭?」雨燕不屑白她。

  「年紀比我小,說話老氣橫秋,過橋比我走路多,你是千年老妖?」瀾瀾覺得她有病。

  「你…我就是千年老妖,你怕不怕?」雨燕負氣逗弄。

  「你是千年老妖?我還是萬年老怪那!別扯遠耽誤時間,來,繼續划拳。」瀾瀾撇撇嘴,丟下筷子催促。

  「開始。」雨燕叫完想:「怎樣我這個奔四的主,都比她個黃毛丫頭強。」

  「石頭、剪刀、布。」「石頭、剪刀、布。」

  ………

  瀾瀾喝過第六杯,形勢急轉直下,雨燕連輸三把,瀾瀾跳起來歡呼:「孟雨燕,風水輪流轉,你的好運氣到頭了。哈哈。」

  「瀾瀾,你別高興太早,看我此局勝你。」雨燕閉上眼在心裡盤算她的出拳規律。「來,開始。」胸有成竹伸手。

  「石頭、剪刀、布。」「石頭、剪刀、布。」

  「瞧,說贏咱就贏,且有你輸得。呵呵。」雨燕得瑟。

  「雨燕剛才閉眼睛幹啥?」瀾瀾問。

  「我求蒼天、求大地保佑。」雨燕信口開河。

  「那我也求求。」瀾瀾閉上眼,口中念念有詞。「好了,開始。」她信心十足睜眼道。

  「石頭、剪刀、布。」「石頭、剪刀、布。」

  「哈哈。雨燕的辦法真靈驗,我贏了。」瀾瀾精神抖擻,雨燕深表無奈。

  「瞎貓碰上死耗子,接著划拳。」好盛心被瀾瀾點燃,雨燕摩拳擦掌。

  ………

  一個滿腹心事無從寄,一個淒風苦雨夜難寐。結果兩人喝的酩酊大醉,胡言亂語發泄一通,被阿冰、晚晴送入各自房間休息。至於輸贏,早已不再重要。

  嘀嗒、嘀嗒的響聲,將酣睡中的雨燕吵醒,眯著眼見窗外漆黑一片。口乾舌燥、昏昏沉沉的她光腳下床倒茶,咣當聲撞翻了凳子。

  「小姐口渴怎麼不叫我?」晚晴點蠟燭進來,扶雨燕靠坐在床上,快速倒茶遞給她。

  「不想麻煩你,還是吵到你。」雨燕揉搓著微痛的頭抱歉道。

  「小姐如此客氣,我倒不自在啦!」晚晴淺笑扶起凳子,接過茶杯放好。

  「天還早,我身子乏的很,你也再去睡吧!」雨燕打個哈欠,躺下尋夢,晚晴舉蠟出屋。

  嘀嗒聲漸大,終於變成無條理的噼噼啪啪。披衣踱到窗邊,看淅淅瀝瀝的雨重重地敲擊在金桂樹葉上,再滑落地面轉眼不見。

  孤獨的寒意浸入心頭,覺得暗夜中的一切都只是個曇花夢,也許某一天自己會突然回歸故里。那麼與沈寒月的感情豈不要幻滅成空?

  靜靜地賞雨、聽雨,任寂寞籠罩全身,融入骨縫,冷透全身。感受這雨水對心靈的洗滌,感受這如雨飄忽的思念…

  灰濛濛的天空浮現一絲亮光,眼前的景物由模糊逐漸清晰。在金桂樹冠里躲雨的小鳥鑽出來洗臉捋毛,嘰嘰喳喳好不熱鬧,嬉戲一陣後,飛入廊下歡快地唱歌。

  「小姐不是說乏,怎不多睡會兒?」晚晴踮腳進門,見她立在窗前問。

  「頭好痛睡不著。」雨燕萎靡不振答。

  「昨晚您與公主醉的不省人事,還在此處吹風,不頭痛才怪。快去床上躺著,我去廚房端碗醒酒湯喝下會好些。」晚晴拉她上床,等她端來醒酒湯,雨燕卻睏倦的沉沉睡去。

  「夢羅,我許子煜願娶你為妻,你可願嫁我?」

  「夢羅,我今生只愛雪兒,只會娶她為妻。」

  「對不起,夢羅,我騙了你,子煜只愛你一人,別丟下我。」

  「子煜哥哥,能死在你懷中,我好幸福。」

  「沒有你,我要這江山何用?夢羅,你等等我。」

  「子煜哥哥不要,子煜哥哥不要,不要。」

  「小姐,小姐,你醒醒。」晚晴推她。

  「晚晴,我的頭好痛,好痛。」雨燕在抱頭在床上翻騰。

  「小姐,您的頭好燙,我去請太醫。」晚晴驚慌失措朝外跑。

  「誰是許子煜?誰是夢羅?我不是綺蘿的轉世嗎?」雨燕頭痛欲裂,用手狠狠捶頭。

  「雨燕,你怎麼了?晚晴說你不舒服,我來看看你。」瀾瀾瞅她臉頰通紅,雙眼布滿密密麻麻的血絲心驚。

  「誰是許子煜?誰是夢羅?誰是許子煜?誰是夢羅?…」雨燕不停低吼。

  「阿冰,你快來瞧雨燕,她的樣子好嚇人。」瀾瀾大聲叫。

  「孟小姐發熱,神志不清,我去打盆涼水給她降溫。」阿冰拿條冷布巾搭在雨燕額頭,驟然的涼爽讓雨燕緩緩安穩。見效果顯著,阿冰為她反覆更換布巾。

  「蔣太醫,孟小姐的病可要緊?」瀾瀾焦急問。

  「孟小姐因醉酒又風邪入體,導致發熱,多餵她喝點白水,老夫開幾幅藥,服下便好。」蔣太醫行禮。

  「阿冰,你隨太醫去取藥。順便給我捎碗醒酒湯。」瀾瀾將雨燕交給晚晴,回房休息。

  晚晴謝過瀾瀾送走太醫,守在雨燕床前餵她喝水,嗓子冒煙的雨燕大口吞咽。「咳、咳咳。」嗆得咳嗽,睜開眼睛。

  「小姐,您歇歇再喝。」晚晴放下水碗給她擦嘴。

  「晚晴,我睡了多久?」雨燕啞著嗓子問。

  「已過午時。我去端藥。」晚晴出門。

  「能不喝嗎?」眼望黑乎乎的中藥,雨燕皺眉。

  「生病不喝藥怎行?」晚晴把藥遞給她,雨燕不接。

  「我還以為孟雨燕天不怕地不怕,原來怕喝藥。呵呵。」瀾瀾看她的糾結樣打趣。

  「誰說我怕吃藥?晚晴,把牛肉乾給我拿來。」雨燕不願讓個小丫頭看扁,勉為其難。

  「牛肉乾不錯,哪買的?我喜歡。」瀾瀾坐她床邊。

  「你想吃我管夠。」雨燕屏住呼吸,一口氣灌下湯藥,抓把牛肉乾填入口中猛嚼咽下,又抓把塞進嘴裡。

  「品美食要細嚼慢咽,你這樣好浪費。」瀾瀾抓幾粒給她做示範。

  「甭管怎麼吃,吃到肚裡都是本。」精神大好的雨燕依然故我。

  「看你平時生龍活虎,喝頓大酒便生病,弱不禁風啊!以後在本公主面前別再提酒字。」瀾瀾一臉鄙視,雨燕老臉升溫,幸虧發燒,腮紅未退,否則更糗。

  入夜,雨燕嗅到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沈寒月,沈寒月。」忍不住叫出聲。

  「小燕的鼻子好靈敏。睡著竟能聞出是我?」耳邊傳來沈寒月的痞子腔。

  「一定在做夢。沈寒月不可能來金桂殿。」雨燕緊閉雙目嘟囔。

  「小燕夢中有我,我好感動。」沈寒月側身躺在床邊,伸手摟住她。

  「夢好真實。」雨燕縮進他懷中,聆聽他的心跳。

  「小燕可有想我?」沈寒月低下頭,親吻她顫抖的睫毛。

  「想。」雨燕身子一僵復展開,沈寒月吻吻她的鼻尖,雨燕舔下半乾的嘴唇,他立馬像得到召喚,印上她的唇瓣,雨燕環住他的腰甜蜜地回吻

  黃昏稍停的細雨,又開始叮叮咚咚彈奏新的樂章,落在院中的水窪處,飛濺起一顆顆閃亮的珍珠,花草樹木越發嬌艷翠綠、細柔嫵媚。

  「這是姬長老特製的補氣藥丸,小燕吃下病會好的快點。」沈寒月將藥丸用舌頭抵入雨燕口中,感覺她咽下,離開她的唇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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