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突破九尾（二）

  靈氣毀壞了玖蘭千柔的丹田之後，並沒有罷手，反而向玖蘭千柔的經脈中游竄去了。

  玖蘭千柔被封住，無法動彈，慘白著小臉，任由靈氣為所欲為。

  靈氣瘋狂地啃食著玖蘭千柔的經脈，玖蘭千柔感覺自己的經脈快要斷掉了。靈氣匯聚成一團，粗壯的靈氣野蠻地在玖蘭千柔細小的經脈中遊走。玖蘭千柔感覺自己的經脈好似被撐爆了一般。

  為什麼她要忍受這樣的痛苦？玖蘭千柔無法言語，也無法痛呼。只能默默流淚，忍受著這份痛苦。

  靈氣震斷了玖蘭千柔身上所有的經脈，這個過程中，玖蘭千柔痛暈了兩次，又痛醒了兩次。

  玖蘭千柔的小臉毫無血色，已經不能用慘白如紙來形容了，嘴角掛著的血跡，更映得她蒼白可怖。

  玖蘭千柔不知道這種酷刑持續了多久，唯一的感知便是痛。無憂一直默默地陪著玖蘭千柔，眼裡充滿了憐惜，又似乎無動於衷。

  玖蘭千柔望著無憂，眼神死寂。往日活潑靈動的眸子，如今仿佛已經死去。無憂說過，如果玖蘭千柔修煉成九尾白狐，會恨他也說不一定。難道，這就是會恨他的原因嗎？

  師傅，你為何不直接殺了我？這樣涅槃重生，豈不更快？

  玖蘭千柔閉上了眼，忍受著持續的痛苦。她已經感受不到了體內有靈氣的蹤跡，也感受不到丹田和經脈。她，徹底廢了。

  

  雖想隱忍，但是眼角的淚水出賣了她，她很委屈。丹田和經脈盡毀，恐怕這輩子只能做個殘廢。既然結果註定便是如此，這兩百年來，日日夜夜修煉所吃的苦，究竟是為了什麼？

  無憂憐惜地拭去玖蘭千柔額頭上的冷汗，兩指為劍，在玖蘭千柔的額頭輕輕一點。

  玖蘭千柔慢慢地恢復了控制這具身體的主動權，她緩緩地睜開了眼。

  無憂剛想說些什麼，卻見玖蘭千柔又閉上了雙眼。玖蘭千柔許久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許是因為疼痛，原來甜美的聲音變得低啞。「師傅，你讓徒兒相信你。」

  「千柔~」無憂的聲音帶著無奈。「相信師傅，你沒事。」

  「沒事？」玖蘭千柔猛然睜開了眼睛，看向無憂。她的師傅是在開玩笑嘛？剛才她承受了那麼大的痛苦就因為相信他。剛才她的丹田和經脈盡毀，她的師傅卻告訴她，她沒事。

  無憂知道玖蘭千柔委屈，也知道玖蘭千柔痛苦。但是他確實沒有騙她！「千柔，我沒有騙你。你重新吸收靈氣，運行一周天。」

  「我的丹田和經脈盡毀，怎麼可能再聚集靈氣？」玖蘭千柔說罷，露出一抹苦笑。

  無憂扶著玖蘭千柔坐起身來，紫眸直視著玖蘭千柔，神情認真「千柔，再相信師傅一次！」

  看著無憂認真的神情，玖蘭千柔點了點頭。雖然玖蘭千柔有點生氣，但是無憂不可能無聊到花兩百年的時間教導她，就為了在最後關頭讓玖蘭千柔功敗垂成的。

  玖蘭千柔在艱難地盤膝坐好，感受周圍的靈氣，將神識化為一隻大手，將靈氣緊緊攥住，拖入身體裡。

  玖蘭千柔本以為，靈氣到了自己的體內便會消散不見。因為丹田被毀，經脈俱斷。靈氣進入身體之後也會漏出去，無法儲存。但是玖蘭千柔發現個奇異的現象，她吸收進來的靈氣並沒有消散，反而聚成了一團。

  玖蘭千柔驚奇地睜開眼睛看著無憂。「師傅？靈氣？」

  無憂淡笑著反問道「師傅怎麼會騙你呢？」

  玖蘭千柔閉上了眼睛，專心地吸收起靈氣來。靈氣在體內匯聚成一團，成旋渦狀，不停地旋轉著。玖蘭千柔看著靈氣變得越來越厚，縮成了小小的一團，發出金色的光芒，猶如一粒金丹。

  玖蘭千柔仔細地看著靈氣的形狀，好像內丹呀！最開始她就是靠著內丹吸收靈氣修煉的。丹田被毀，她以為她的內丹也碎了。對了！如果內丹碎了的話，她已經被打回原形了！

  玖蘭千柔心念一轉，金色的內丹圍著靈氣形成的金丹轉了起來。緩緩地，靈氣丹居然和內丹融合了！

  玖蘭千柔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還未搞清楚，內丹便緩緩地落到了丹田處。內丹漂浮在空中，緩緩地旋轉著，金色的光芒越發刺眼起來。

  玖蘭千柔睜開眼，疑惑地問道「師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無憂淡笑道「我告訴過你，相信我。你的丹田和經脈碎了，但是會重新鑄造的。」

  玖蘭千柔感覺小腹傳來一陣陣暖意，撫平了剛才丹田破裂的疼痛。玖蘭千柔輕聲問道「師傅，是體內的內丹代替了丹田嗎？」

  無憂點了點頭，說道「你也可以如此理解。每個修煉有成的白狐，都有一顆內丹。儲存在丹田的靈氣，實際也是為內丹儲存的。你吸收的靈氣也一直都是被內丹所吸收。但是，內丹並不能直接控制靈氣，必須···」

  「必須依靠丹田吸收靈氣，轉換給內丹？生九尾的時候，就是完全依靠內丹了？需要內丹自行吸收靈氣？」玖蘭千柔接上了無憂的話，搶先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無憂點了點頭。九尾狐的內丹是世界難求的至寶，但是九尾之前的狐狸修煉都是靠丹田吸收靈氣，再由內丹吸收。可是，無憂不知道為何玖蘭千柔未化形之前能用內丹吸收靈氣。

  玖蘭千柔也想起了自己還是小狐狸的時候，用內丹吸收過靈氣，跟開掛似的，只要接觸到月光就能吸收靈氣。那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是因為融合本尊父母的內丹，所以就能用了？那為什麼後來化形之後，她再修煉的時候，就靠丹田了，內丹就不起作用了？

  說實話，玖蘭千柔都忘記了，自己體內還有內丹來著。

  玖蘭千柔猶豫地問道「師傅，我有一事不明。我···」

  無憂自然知道玖蘭千柔想問的是什麼，他畢竟讀過玖蘭千柔的記憶。抬手打斷了玖蘭千柔的話，無憂淡淡地說「你想問的是為什麼未化形之前你可以用內丹吧？我亦不知，也許是有什麼機緣。或者是因為你本身便不同。」

  細究那麼多做什麼呢？反正玖蘭千柔現在也是要用內丹修煉的了！不管之前用沒用過內丹，現在的玖蘭千柔沒有任何異常，她正按部就班的變成九尾白狐。

  本身便不同也好，機緣使然也罷，玖蘭千柔正走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