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對酒當歌

  夜，微涼。夜風吹入山洞，發出嗚嗚的呼嘯之聲。玖蘭千柔和無憂倚靠著牆壁，席地而坐，聽著風聲，一人手中拿著一個酒壺。地上散落著幾個空的酒壺，可見兩人並未少飲。

  玖蘭千柔看著光滑的石板陽台，微微一笑。「師傅，這陽台倒是挺別致！」她可忘不了，就是這陽台救了她。

  無憂舉起酒壺，喝了一大口酒，紫眸微眯。「並不是我的傑作。」

  玖蘭千柔俏臉微紅，點了點頭。「我自然知道！這山洞，這陽台，一看就是一個可以操控時空的九尾狐所為。」

  無憂勾唇，微微一笑。「確是如此！」

  玖蘭千柔看著無憂的神情，笑著問道「看師傅這神情，師傅是認識製造這個山洞的人？」

  無憂苦笑道「我也不知，算不算得上認識。我認識她，但是她卻不認識我！」

  玖蘭千柔有些摸不到頭腦，疑惑地問道「此話何解？」

  

  無憂紫眸含笑，笑著說「創造出這個山洞的人叫軒轅雪，是世上第一隻九尾白狐。」

  玖蘭千柔睜大了水眸，聽起來好牛掰的樣子哎！

  無憂看著玖蘭千柔浮誇的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也怪你的父母，他們並沒有跟你說過軒轅雪這個人，她可是我們九尾白狐的祖先。所有關於九尾白狐的傳說，都跟她有關。」

  好牛掰呀~玖蘭千柔呲牙，傻笑著「這麼說，我還挺有福氣！我現在可是住在我先祖的房間裡！」

  無憂輕輕地點頭「你這樣想，倒也沒錯！」

  玖蘭千柔傻笑兩聲，舉起酒壺，大口喝起酒來。

  無憂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壺，十分愜意。他看了看猛灌酒的玖蘭千柔，笑著提醒道「別喝這麼猛，小心醉了！」

  「醉了，又有何妨？！」玖蘭千柔笑著反問道。也許醉了，還可以好好睡一覺！醉了，說不定還能夢到慕容千睿呢！

  無憂輕笑，確實，醉了，又有何妨？！無憂淡淡地說「醉了也好，一醉解千愁！」

  玖蘭千柔的眸子已經染上了兩分醉意，痴笑道「師傅今日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

  無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地說道「確實！你是該好好放鬆一下了！」

  玖蘭千柔無奈地說「我也想好好修煉，我也想快點兒學成！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呀！」

  「乖徒兒，你是抱著何種目的修煉？」

  玖蘭千柔苦笑「不是為國為民就對了！修煉還講目的？」

  無憂搖了搖頭，將酒壺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修煉，不講目的，但卻講機緣和心境！」

  心境？玖蘭千柔在心底反問自己，自己究竟是何種心境？

  無憂將手伸向玖蘭千柔，無奈地說道「從一開始，我就告訴你，切莫急躁！」

  玖蘭千柔看著無憂伸過來的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等會兒！」

  玖蘭千柔一揮，一壇酒落在無憂的手上。玖蘭千柔調皮地眨了眨眼「師傅，來！給你壇大的！」

  無憂將酒罈抱在懷裡，無奈地說「大逆不道呀！居然還敢給你師傅白眼看！」

  玖蘭千柔自然知道無憂沒有生氣，不過是調侃。玖蘭千柔沖無憂做了一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無憂無奈地搖搖頭，開封，抱起酒罈，開始喝酒。

  玖蘭千柔歪著頭看著無憂，有些疑惑地問道「師傅，明明你現在是一縷殘魂。怎麼還能睡覺？還能喝酒呢？」

  無憂直視玖蘭千柔的水眸，反問道「誰告訴你，殘魂就不能喝酒，不能睡覺了？」

  玖蘭千柔眨了眨眼睛，明顯腦子有點不夠用了。電視劇里的鬼，吃的穿的，不都得用燒的嗎？玖蘭千柔弱弱地說「師傅，殘魂不就是鬼魂嗎？鬼魂能吃飯睡覺嗎？！」

  無憂不禁想要扶額。「徒弟呀~我能觸碰到事物，自然和常人無異。除了能力被局限住了以外，九尾白狐的殘魂和九尾白狐並無太大差別。」

  玖蘭千柔點了點頭，復而蹙眉。「師傅，你不說你是八尾嗎？」

  無憂微微一怔，輕輕地咳了一聲「我是師傅，還是你是師傅？我說什麼，你只管聽著就是了！」

  「哦~」玖蘭千柔不情願地低下了頭。突然想起了什麼，玖蘭千柔抬頭，賤賤地問道「師傅，你說的心境···究竟是怎麼樣的？」

  無憂將酒罈放在了地上，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壇口，壇里的酒倒映著無憂俊美的臉。無憂淡笑道「淡泊如水。」

  「像師傅這般？」玖蘭千柔疑惑地問道。她一聽到淡泊如水，想到的就是她的師傅。

  無憂微微一笑「你可以這麼理解！我一早就說過人類的食物，對你修煉無益。人心，對你的修煉也無益！」

  人心無益？難道，要她捨棄人心嗎？可是，她原本就是人！

  玖蘭千柔想不通，舉起酒壺，海飲起來。痛飲一口之後，玖蘭千柔笑著問道「師傅，你可以給我講講，你是如何修煉的嗎？可以給我講講，你又是如何進到冰心玉沁里的嗎？」

  無憂搖了搖酒罈，笑著問道「想知道我的事？」

  玖蘭千柔重重地點了點頭。「想知道，想知道！」

  無憂壞笑「呵呵~告訴你，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玖蘭千柔抬頭看去，繁星點點的夜空中，掛著一輪潔白的圓月。玖蘭千柔輕笑「好酒，好夜，更有如此美麗的月亮。徒弟為師傅清唱一曲如何？」

  無憂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

  「嘿嘿~」玖蘭千柔傻笑「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這等美事，師傅可真是有福氣！」

  無憂有些無語。「我怎麼知道，聽你唱歌，是不是福氣呢？」

  玖蘭千柔但笑不語，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朱唇輕啟，動聽的歌聲脫口而出。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

  無憂閉著眼睛，輕輕地合著拍子，敲著酒罈。好一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玖蘭千柔挑眉，得意地問道「師傅，徒弟唱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