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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 靜止的幸福流逝的時間

2025-05-02 23:20:19 作者: 瑤澀

  文丞相和沈太尉這倆老狐狸在說這話的時候,花月滿和福祿雖然並沒有走多遠,但就算聽也聽不出清楚,但敗家就敗在了今晚是順風。

  所以……

  無論是花月滿還是福祿,均是把這剛才的話聽了個清楚。

  福祿一路都在觀察著花月滿的神色,可是觀察來觀察去的,見花月滿比他還要淡定,他就有些淡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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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文丞相和沈太尉,其實……」

  花月滿為祈天做了多少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但他卻是從始至終都看在眼裡的,所以他才會有些挺不下去剛剛文丞相和沈太尉的話。

  一個人的努力,你可以不去認可,但你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看著那個人付出,等到事成了之後翻臉不認人。

  「福祿,你以為我會傷心嗎?」迎著夜風,花月滿的聲音被吹得有些淡。

  福祿嘆了口氣:「就算太子妃傷心,也是人之常情,不過不管別人怎麼看,在奴才的心裏面,太子妃您已經是祈天當之無愧的女主人了。」

  花月滿就笑了:「福祿啊,有你這句話其實就夠了。」

  福祿也是無奈:「……」卻又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只能靜默的跟著走著。

  「噼里啪啦……」

  陰暗的天空,終於下起了連綿的小雨,稀稀拉拉的打在人的身上,又冷又潮。

  花月滿走在雨里,心卻是出奇的平靜。

  她原本付出的時候,就不曾想過回報,所以在別人揣著她的成功,想要將她踩在腳下的時候,她其實也可以笑著去面對的。

  因為她原本就沒打算討好過他們其中的任何人,不是嗎?

  只要……

  心裡的事情還沒有想完,忽然就見前面沐華宮的院子裡,靜靜地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陰暗的天色,他靜如磐石一般一動不動,任由狂風颳起他筆直的袍擺。

  花月滿一愣,隨後提著裙子快步跑了過去:「怎麼站在這裡?不知道下雨嗎?」

  劉默沒有說話,而是將抱在懷裡一直暖著的披風攤開,蓋在了她的肩膀上。

  花月滿又是一愣:「你難道站在這裡,就是為了等著給我披披風?」

  劉默伸手,輕輕擦拭掉她面頰沾著的雨珠:「醒來的時候沒看見你,又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你,不過我想你總會回來的,所以就站在院子裡等。」

  臉,又濕了起來,分不清楚是雨還是淚,花月滿一個傾身撲進了劉默的懷裡,貪婪的吸食著屬於他特有的味道。

  鼻子有些堵,聲音有些顫:「答應我,以後等不到我,就自己先吃飯睡覺。」

  「為何?」

  「答應我。」

  「……好。」

  花月滿笑了,哪怕是眼淚早已決堤而下,崩潰在眼角,可她還是笑的那麼的幸福而甜美。

  謝謝你答應了我,因為我知道,等下一次我的遠走,就註定了你再也等不到我。

  劉默,你知道嗎?

  其實我並不害怕離別,但我卻害怕等待離別的日子。

  但就算我害怕,那一天也同樣還會到來。

  因為你註定了就是祈天的帝王,而我也註定了要在你登基的那天,與你背道而馳。

  別怪我,也別怨我。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不能在你人事不清的時候,阻礙你前行的步伐,因為我清楚的知道你想要什麼,你的野心是什麼,而我更清楚的知道,祈天的百姓需要你,現在你所站的這一片江山不能沒有你。

  一夜的大雨斑駁,卻沒有迎來第二天的雨過天晴。

  皇后的忽然暴斃,為祈天原本就陰暗的天,更加的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陰霾。

  花月滿睜開眼睛的時候,劉默還在熟睡,像個孩子似的,依偎在她的身邊,把最無害的一面展露無遺。

  伸手,輕輕觸摸著他那根根清晰的長睫,感覺到他不舒服的皺眉,她笑得像極了一隻偷了腥的貓咪。

  被她騷擾的劉默,似真的受不住她這般的磨人,握住了她的手,閉著眼睛放在唇邊親了親:「什麼時辰了?」

  花月滿小聲回:「還早,再睡一會吧。」

  劉默聽話的點了點頭,枕著她的手心,再次平穩了呼吸。

  「太子妃,文丞相和沈太尉求見。」門外,響起了福祿小心翼翼的聲音,還沒等花月滿回話,他便是又道,「若是您還沒起,奴才就去回……」

  「不用了。」花月滿坐起了身子,「告訴他們我這就起了。」

  皇后雖然是倒下了,但牽連的許多事情還沒有處理,早晚也是要解決,還不如早處理早拉到。

  「你要去哪?」劉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亮的發光,猶如剛剛降臨的孩童般純粹。

  花月滿笑的有些無奈:「來了兩個催命的,我去打發一下,很快的,你再睡一會。」

  劉默沒有回答,靜靜的看著她。

  花月滿等了半晌,也是沒有等到他的開口:「生氣了?」

  痴傻的劉默,性子要比曾經難以捉摸的多,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樣的言行,會不小心踩上他的雷區。

  劉默搖了搖頭,忽而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隨著她毫無防備趴在自己身上的同時,親吻上了她有些乾澀的唇。

  他的親吻,不似以往的狂熱,更不似初出痴傻般的試探,而是溫潤且柔軟的,充滿著極盡的呵護。

  花月滿也不閃躲,由著他眷戀,一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了,她才無奈的道:「補償已經給你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出門了?」

  劉默點了點頭,鬆開了緊握在她手上的手,摩挲著她的面頰:「快一點,等你用早膳。」

  花月滿笑著點了點頭,起身邁下了床榻。

  因為文丞相和沈太尉也不算是什麼外人了,所以花月滿簡單的梳洗一番就出了房門。

  正廳里,文丞相和沈太尉明顯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見花月滿終於姍姍來遲,一個比一個老臉拉得長。

  「怎麼?兩位大臣一大清早的敲我房門,就是為了來比臉長的?」花月滿笑著坐在了軟塌上,伸手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文丞相和沈太尉聽著這話,險些沒氣得背過氣去,不過他們也清楚和面前的女人講理那根本就講不明白,所以饒是心裡有一萬個受不了,那也得受著。

  「皇后突然暴斃,皇后身後的家族不依不饒,今兒個一大清早已經鬧進了皇宮。」

  「是啊,雖然說皇后娘娘已經斃了,但皇后娘娘身後的家族勢力不容小窺,總是要先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花月滿輕輕吹著茶杯里的茶水:「鬧?真當皇宮是他們家開的了麼?」

  沈太尉嘆了口氣:「畢竟皇后暴斃的突然,他們接受不了也是應該,但我怕只怕他們會借著這個藉口,大肆在皇宮裡做文章。」

  「想做文章也要看有沒有人給他們這個機會。」花月滿端著手裡的茶杯輕輕晃動著,「戲班子如何了?」

  文丞相趕忙道:「還在落英宮住著,不過那個一直陪著皇后的戲子,卻不知去向。」

  花月滿點了點頭:「既然抓不到主要的那個人,就拿其他的人來堵那些人的口,傳話下去,就說是新帝的旨意,將戲班子裡的所有人全部抓起來扔進天牢。」

  沈太尉贊同的附和:「這未免不是一個緩解之計,只要將那些人全部問斬,就算抓不到那個已經逃走的戲子,也總算是能給皇后的家族一個交代。」

  「交代?如今新帝還在,他們算老幾?」花月滿就笑了。

  「那太子妃的意思是……」

  「先將人抓起來扔進天牢,等新帝登進那日,定是要大赦天下的,到時候將那些關押在天牢里的人集體流放去邊關即可。」

  「可皇后那邊的人……」

  「皇后已經暴斃,他們只要腦袋裡面還剩下一根筋,就應該明白現在哪頭輕,哪頭重,若是還有哪個沒長心的想要繼續鬧下去,直接抓起來。」

  文丞相考慮的多:「這樣一來,定是會引起臣心渙散的啊!」

  「渙不渙散我不清楚,但殺雞儆猴的效果一定會有。」花月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就按照我說的去辦。」

  沈太尉和文丞相倆個人對視了一眼,思量了再三,也不說同意,更不說不同意,只是斟酌著試探:「那如若當真出事,這事情的後果……」

  花月滿知道他們兩個老狐狸在打什麼算盤:「我擔著就是了。」

  文丞相和沈太尉如此一聽,也是不再考慮,點了點頭,算是贊同,又扯了幾句屁,才雙雙離開。

  擅玉進門的時候,剛巧和沈太尉和文丞相撞了個面對面,看著這倆老狐狸如釋重負的表情,他知道,肯定是他們兩個又算計了花月滿。

  「沈太尉和文丞相又來算計太子妃了?」擅玉走進了正廳,眉頭緊蹙。

  花月滿放下茶杯擺了擺手:「談不上算計,不過就是誰負責的問題,他們兩個老奸巨猾的東西,精明的很,想要幫劉默辦事,又不想讓別人抓到話柄得罪了人,做官不就是如此?」

  「不過好在我不是個做官的,而且我得罪的人已經摞成了山,不在乎再多得罪幾個恨我的。」

  擅玉面上沉默著,但心裡卻並不是不心疼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肩膀上扛著多少不應該屬於她去承擔的東西。

  花月滿頓了頓,忽然就壓低了聲音:「桂白已經出宮了?」

  擅玉回神頷首:「太子妃放心,屬下已經將他安置在了一處隱秘安全的地方,屬下身邊的兩個暗衛正保護著他。」

  花月滿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鬆口氣,反倒是提起了一口氣:「擅玉啊,你再幫我一個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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