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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想要除掉總要找到軟肋

2025-04-20 12:19:24 作者: 瑤澀

  花月滿總覺得,她就算是窩囊廢,也算是個運氣不錯的窩囊廢。

  最起碼在她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時候,司慕冉來了,先不說司慕冉是哪根筋搭錯了,就非對她念念不忘,但不管如何,司慕冉答應幫她了。

  司慕冉問:「劉默到底怎麼了?該不會是傻了吧?」

  花月滿不想回答,心裡更像是插了一根刺似的難受巴拉,傻這個字她可以說,但別人都不能說。

  司慕冉看出了她的悶悶不樂,笑著又道:「阿滿,你以為你點說不說話,我就不知了麼?如果劉默現在好端端的,皇后又怎麼敢如此自作主張的來和我談聯婚的事情?」

  花月滿一愣:「你的意思是……皇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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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慕冉不敢斷言:「也許只是猜到了,或許皇后和我一樣,提議聯婚只是在賭,如果劉默是正常的,聽聞聯婚的事情肯定會登門質問,或者加以阻止。」

  「所以……」

  「所以……如果今天落山之前,皇后還沒有看見劉默這個人,你以為她不會猜到我心裡的那個想法?」

  也就是說,皇后當真留不得了。

  花月滿不想去想劉默要是清醒過來,知道這事兒會不會跑到瑤藍去追殺她,畢竟她現在是打算和舊情人聯手殺了他親娘,可她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她寧願殺了劉默的親娘,也不願意看著劉默被她自己的親娘奪了權勢。

  那樣的話,於劉默而言,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一些。

  髒水都往她一個人身上潑,流言都朝著她一個人身上砸,反正她已經習慣了,也沒打算過要洗白什麼,所以沒事。

  但是劉默……

  她要他一定是乾乾淨淨的登基,清清白白的做皇帝,在沈太尉和文丞相兩個人的輔佐下長命百歲。

  「踏踏踏……踏踏踏……」忽然,從院子到門口響起了一陣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年輕的面龐就顯露了出來。

  「公子,午膳送來了,我已經擺好了。」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啊。

  花月滿順著聲音看了去,只見一身男裝打扮的青竹,正面色平靜的站在距離她五步左右的門口。

  司慕冉點了點頭,起身拉住了花月滿的手:「再多備一副碗筷,阿滿留下來跟我一起用膳。」

  「是。」青竹掃了花月滿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花月滿其實特別想問問,司慕冉和這個青竹到底是什麼關係,因為她著實好奇到底司慕冉給了青竹一個怎樣的定位,可以讓這個女人既當眼線,又當下人,如今又假裝跟班。

  「等我登基之後,青竹會是貴妃。」驀地,司慕冉的聲音響起在了身旁。

  花月滿一愣,隨後點了點頭:「也對,青竹為你做了太多的事情了,雖然我看不上,但她卻是為了你,給她一個貴妃也許都是委屈了人家。」

  司慕冉將她按坐在凳子上:「那什麼不委屈?」

  花月滿很是認真的道:「皇后吧。」

  估計是她給的頭銜有點重,才剛端著碗走進門來的青竹聽了這話,手上一個哆嗦,差點沒掉落了碗筷。

  司慕冉坐在她的對面,將青竹的驚慌看在了眼裡,淡淡的笑著:「青竹,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青竹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坐下,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花月滿:「可是太子妃……」

  花月滿覺得,估摸著上次她把這丫頭虐的不輕,不然如今司慕冉都開口了,她為何非要把矛頭指向自己?

  究竟是真的畏懼了她?還是想要陷害她?

  「阿滿會介意?」司慕冉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臉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

  花月滿當先拿起了筷子就吃:「都看著我幹嘛?我只是個客人。」

  司慕冉沒有再說什麼,笑著將她最喜愛的肉菜都擺在了她的面前。

  青竹也不再推脫,自然而然的坐了下來,拿起筷子給司慕冉夾了春筍:「公子請用。」

  一頓飯吃的不快不慢,期間青竹一直都在給司慕冉布菜,花月滿看得出來,青竹是真的對司慕冉上心了,所有司慕冉喜歡和不喜歡的青竹都很清楚。

  她之所以肯定,是因為那些喜歡和不喜歡的,曾經的她也是放在過心上。

  司慕冉倒是沒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他並不會像是曾經一樣,每每在她給他夾菜的時候,他總是會笑著說:「你先吃。」

  對於青竹,司慕冉雖然不曾忽視,但卻也並沒有在意過,就好像這個人可以存在,也可以不存在。

  說實話,對於青竹她沒怪過什麼,起碼現在沒有,所以對她而言,現在的青竹充其量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阿滿可有想過,要怎麼走第一步?」司慕冉放下了筷子,轉手拿起了茶杯。

  他吃的很少,以前就吃的不多,現在吃的更少了。

  花月滿看著他那清瘦的面頰,本來想說:「你先吃飯吧,我的事情再急也不差這一頓飯。」但是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

  她現在身份和位置都比較尷尬,關心則亂,關心則亂,不關心都已經亂成了這個德行,若是她當真關心了,那還得了?

  「還沒想好,但該除掉的人總是留不得了。」

  花月滿沒有把話說的太過明白,不是避諱司慕冉,她在司慕冉的面前已經沒有任何可避諱的了,她現在迴避的是青竹。

  既然是陌生人,那就沒有必要表露太多,是吧?

  司慕冉笑的很是不瘟不火:「既然決心要除,就總是要抓到軟肋的,畢竟時間不多。」

  花月滿咬在嘴裡的肘子,頓時就失去了滋味,沉默著繼續吃飯。

  其實又何必刻意的提醒她什麼?既然她答應了,就總是會兌現的。

  接近天黑的時候,花月滿才疲憊的走出了落英宮,像是打了一場仗似的,渾身都疲憊不堪。

  沐華宮的門口,擅玉正筆直的站著,一身緊身的勁裝,將他原本就傲人的身姿,托趁的更加英姿颯爽。

  擅玉並沒有說話,但他那一雙黑沉的眼睛,卻無不是將某些話寫的明明白白,他知道,她整整的一天去了哪裡。

  要是往常,花月滿不會在意,畢竟自從劉默出事回宮了之後,擅玉就一直如影隨形,但是眼下,她做賊心虛,尤其是不敢觸碰擅玉的目光。

  在擦身而過的時候,她不自然的開了口:「擅玉啊,你總不會去,也不怕興悅公主會不高興嗎?」

  擅玉還在沉默著,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花月滿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掩耳盜鈴的小丑,呆不下去的匆匆朝著寢宮裡走了去。

  「太子妃……」就在她邁步上了台階的時候,擅玉才緩緩的開了口。

  花月滿想要緩解自己的心虛,回頭淺笑:「怎麼?知道怕興悅公主不高興了?」

  「沈側妃來了。」擅玉黑沉的目光朝著她的身後看了看,「就在太子妃的身後。」

  花月滿只覺得五雷轟頂,順著擅玉的目光僵硬回頭,當即就對上了沈晟婻的挑眉擠眼。

  估摸著是剛剛的話都被沈晟婻給聽了去,此時的她在花月滿的注視下,腳一跺,「哼!」的一聲進了屋子。

  花月滿一個人站在門口欲哭無淚。

  自從擅玉大婚,雖然沈晟婻和擅玉兩個人還是會見面,但兩個人對大婚的事情都是閉口不談。

  花月滿自然也不去撩那個沒味兒的閒,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知道沈晟婻並沒有忘掉擅玉。

  在每一個酒醉的夜晚,沈晟婻還是會抱著酒罈子,喊著擅玉的名字默默流淚。

  然而現在……

  她承認她嘴賤,說了不該說的話,當著不該當著的人。

  「擅玉,你怎麼能夠陷害我?」花月滿咬牙切齒。

  走過來的擅玉,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是太子妃自己做賊心虛。」隨後,腳尖點地的躍上了房檐。

  這個賊人做的還真是失敗,誰都能看得出來她心懷鬼胎。

  「你還不進來,在外面等死呢?」屋子裡,響起了沈晟婻的聲音,花月滿聽得出來,比她還要咬牙切齒。

  嘆了口氣,花月滿硬著頭皮進了屋子。

  正廳里,沈晟婻氣哄哄的坐著,一看就是氣色不善,瞧見花月滿進來了,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便開始做起了針線刺繡。

  花月滿僵硬在門口,像是一個夜半回家被媳婦兒抓了個現行的醉漢。

  沈晟婻哼了一聲:「沒見過作女紅的?」

  花月滿乾巴巴的回:「見過作女紅的,但想到你也會做女紅。」

  沈晟婻一拍桌子:「花月滿你作死!我也是個女人。」

  原來你還知道你自己是個女人……

  我還真以為你彪悍的忘記了自己的性別。

  花月滿一縮脖子,不敢叫囂,誰叫是她說錯了話?

  邁步走到了軟塌上,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剛要舉起茶杯喝,一個錦囊卻從袖子裡掉了出來。

  花月滿彎腰將它撿起,思量了再三決定打開。

  這段時間多虧了劉默的錦囊支撐,不過雖然難關一個接著一個的度過,可錦囊的數目也減少的可怕。

  如今,這是最後一個了……

  雖然她已經和司慕冉做了君子協定,但能不用他,她還是不想用他,畢竟吃人家嘴短,那人家手軟。

  債欠的多了。

  不好還,更不好跑……

  緩緩打開,裡面映出了白紙黑字,花月滿數了數,有點多。

  她記得按照劉默的尿性,往往都是會甩成語才是啊?翻過來一看,她就更加的懵逼了。

  君之吾所系,卿之吾所憶。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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