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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碧波池二次驚魂記

2025-04-20 12:02:26 作者: 瑤澀

  宮逸蕭自然是沒有把花月滿的話放在心上,因為他覺得,花月滿就是不顧忌他,也不能不怕祈天帝的施壓。

  只是,隨著幾天漸漸過去,他發現他到底是小瞧了這個看似扶不上牆面的女人。

  自從那日他離開了之後,花月滿便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整日的在未央宮裡誰也不見,當然,他肯定是要去的,但卻被未央宮的宮女婉拒了出來,理由很簡單,太子妃得了風寒病了。

  多簡單的一個理由?卻堵得他啞口無言。

  無奈之下,他找到了劉默,只是劉默對於花月滿的病情不但全然不知道不說,在面對他的詢問時,還輕描淡寫的笑道:「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死活又如何?羅曼太子何時成了女人奴了?」

  在這個男足女卑的國度和時代,劉默的話無疑不是狠狠的鄙視譏諷了宮逸蕭。

  只是……

  話是宮逸蕭自己問的,劉默也是他自己去見的,所以哪怕是劉默雲淡風輕的將他從頭到尾,拐彎抹角的譏諷了個透徹,他也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臨時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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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又是三天過去,未央宮大門仍舊緊緊閉著。

  宮逸蕭又氣又恨的在屋子裡來回度步,耳聞著門外響起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他才迫不得己的停下了步伐。

  「羅曼國太子殿下,已經一更了,可需奴才熄燈?」

  宮逸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熄吧。」轉身走到了後窗邊,伸手推開了窗子。

  祈天皇宮已經全部陷入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宮逸蕭慢慢從懷裡掏出了一條手帕,迷戀一般的放在鼻子之間狠狠地聞了聞。

  「難道就這麼放過她?」他眷戀著手帕上的味道,望著漆黑的夜色自言自語,「如果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豈不是太過便宜了她?原本我打算……」

  驀地,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住了喃喃的自語,望著漆黑的祈天皇宮斟酌了半晌,忽而勝券在握的笑了。

  「放心,我總是會想辦法為你討個公道的。」他戀戀不捨的再次看了看那手帕,隨後將手帕小心翼翼的塞回到了胸口,一個起身躍出了窗子,朝著未央宮的方向飛躍而去。

  既然那個女人明擺著對他避而不見,那他還客氣什麼?

  反正請婚的摺子他已經遞交了,劉默那邊也鬆了口氣,只要他偷偷闖進寢宮,爬上那個女人的床榻,待到明兒天亮,生米煮成了熟飯,有誰還會在乎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自願?

  再者,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就算那個女人不想和自己走都不行,因為對於皇家不忠不渝的女人,最後的結果只有一死。

  未央宮此時大門緊閉,宮逸蕭悄無聲息的落站在了寢宮的拐角處,正研究著哪個方向才是花月滿的裡屋,卻忽然聽聞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宮逸蕭小心謹慎的貼靠在了牆邊,微微側眸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聽「吱嘎……」一聲輕響,兩個清瘦的身影從門縫裡偷偷摸摸的走了出來。

  月色下,那兩個身影的面龐清晰可見,不是花月滿和七巧還有誰?

  「娘娘啊,碧波池可是皇上下令不得他人私自進入的地方,咱們就這麼去了,會不會掉腦袋啊?」七巧還是老樣子,經不得任何的風吹雨打。

  花月滿卻滿不在乎:「這都什麼時候了,狗都睡覺了!誰會去管那個破池子?況且這幾日為了躲那個太子蕭,我都不敢讓宮女們備水洗浴,再這麼耗下去,等他走了我也長毛了。」

  她說著,拖著七巧就往院子外走:「整個皇宮就碧波池的水是四季常溫的,走,你小心點給我望風,我洗洗咱就回來,保證人不知鬼不覺。」

  七巧見大局已定,自己再掙扎也改變不了眼前的事實,一邊哭著一邊由著花月滿拉出了未央宮。

  「娘娘,奴婢要是死了,您可記得將奴婢這個月的月錢領了,換成紙錢紹給奴婢啊……」

  「……知道了。」

  「娘娘,您可千萬別剋扣啊,奴婢的月錢本來就少,在下面又是閻王,又是鬼差的,肯定是需要打點的……」

  「……好。」

  沐浴?

  宮逸蕭眼看著花月滿和七巧出了未央宮,緊抿的唇不自覺的挑了挑,彎腰匆匆也是出了未央宮,小心翼翼的跟在二人後面。

  還真是老天爺都幫他,沐浴的話,連一夜都不用等了,只要他按住那個女人之後,把其他人驚動了,讓所有人都看見了,這事兒也就成了。

  他跟在花月滿和七巧的身後七扭八拐的終於到了碧波池,瞧著花月滿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將七巧一個人留在了門口,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站在原地等了一會。

  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之後,他算計著這個時候估摸著那個女人已經脫了衣服,開始沐浴之後,才起身越過樹梢,落定在七巧身後的同時,伸手打昏了七巧。

  「嘩啦……嘩啦……」

  順著裡面水聲的來源摸索而去,宮逸蕭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便是看見了此時衣衫盡裸,背對著他,趴在對面池邊的花月滿。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靠近,趴在池邊的花月滿忍不住渾身一抖。

  「害怕?」到了這個時候,宮逸蕭也沒必要再隱瞞什麼,大大方方的抱著肩膀站在池邊,看著那仿佛受到了極大驚嚇,而蜷縮著肩膀的花月滿,很有報復的快感。

  「怕什麼呢?或者我應該說,就算你這個時候害怕也晚了,因為只要你大喊出聲,祈天皇宮的巡邏侍衛前來,見到此情此景,你就註定是我的人了。」

  「嘩啦……」一聲,趴在岸邊的花月滿似乎嚇得有些站不穩,險些沒倒在池子裡。

  宮逸蕭不緊不慢的邁步進了池子裡,一邊朝著花月滿走去,一邊解開了自己的衣衫:「你是不是特別好奇,為何我非你不可?以前我確實當這個理由是個秘密,不過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因為答案很簡單……不過只是報仇罷了!」

  「瓔珞是個多好的姑娘?她善良,她貌美,她從沒有宮裡女人的勢力,只是奈何初認識她的時候,我還不是儲君,沒有辦法帶走她,可是我從來都沒死心過……我不斷的爭,不斷的搶,終於,我坐上了太子的位置,這次來,我本來是打算請求祈天帝把她賜給我,可,可誰知……」

  隨著他愈發的靠近趴在岸邊的花月滿,他眼中的憎恨便不禁增加了幾分:「我竟聽說她已經許配到了瑤藍……什麼祈天太子親自說媒,什麼瓔珞和那個人情投意合都是放屁!我知道肯定是因為你,因為皇后一直想要將瓔珞嫁給劉默,所以你醋意橫生,從中作梗,攢合劉默將瓔珞擠出了皇宮!」

  宮逸蕭滿目仇恨,恨不得現在就將手無縛雞之力的花月滿碎屍萬段,隨著他終站在了她的身後,他忽而又冷冷的笑了。

  「你這個卑賤的女人!你放心,我就算恨你,也不會輕易的讓你死……我要將你帶走,我要讓你永遠在我的身邊備受折磨!」

  他說著,再是不遲疑的一把握住了花月滿的手臂,用力的拉著她回身,本是想要看一看她那驚慌失措,跪地求饒的嘴臉,卻不想在四目相對時,倒把宮逸蕭自己給看愣了。

  那雙眼睛,確實充滿著驚恐,那張嘴巴,也確實祈求的顫抖著,可,可是這張臉!這張臉卻根本就不是花月滿的!

  「你,你是誰……?」宮逸蕭擰眉看著那哭不出聲音來的年輕女子,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被點了穴道的曹玥婷,要是能說話能掙扎的話早就動彈了,哪裡還能等得到現在?

  只是……

  歸根結底,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是記得這幾日她接連被皇后娘娘傳到永固宮用晚膳,今兒晚上也不例外,皇后娘娘說是想她了,讓她去用晚膳。

  誰知道……

  她吃著吃著就睡著了,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自己被皇后身邊的一個宮女點了穴道扔在了這裡。

  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數舉著火把的侍衛,忽然順著正門涌了進來,隨著那一個個高舉的火把照亮了半邊的天空,一身藏藍色蟒袍的劉默,漫不經心的走了進來。

  「才剛聽聞一個宮女傳報,說是碧波池裡有響動,我本以為是鬧了刺客,不想如今一看……竟是羅曼太子蕭的情不自禁。」

  宮逸蕭慢慢轉過身子,對視上劉默那一雙永遠深不見底的雙眸,才後知後覺的瞭然,自己竟是被算計了。

  只是……

  明明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想法在進行,為何從始至終掌握著主動權的他,最後竟會被劉默反算計了一遭?

  他究竟是算漏了哪裡?

  餘光,忽而注視到不遠處的草叢裡閃出的狡黠亮光,宮逸蕭微微蹙眉側目而望,直對視上了花月滿那笑的比狐狸還要奸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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