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和劉默同床共枕的艱苦生活
2025-04-20 11:59:43
作者: 瑤澀
祈天皇宮,沐華宮。
劉默雙腿交迭的靠坐在紅木掉漆的椅子上,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面頰,一隻手甩開秘信,攤開在了自己的眼前。
屋子裡很安靜,擅玉靜靜的站在對面。
他並不知道那信上說了什麼,只是知道這信是從瑤藍而來的,因為上面掛了暗部特有的加急令,所以他接到了密信,便是趕緊送到了劉默的手中。
「呵……」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靜的房間裡響起了劉默淡淡的笑聲,擅玉趕緊斂起神色,等待著劉默下一步的吩咐。
哪知,劉默卻在他全神貫注的注視下,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秘信,轉而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神色怡然的抿了口茶水之後,才淡淡的道:「瑤藍的暗衛傳來消息,賈府失水,大火持續了整整一夜,瑤藍帝已派人找到了賈老和賈公子的屍首。」
擅玉微微一愣:「那個賈府……」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賈府的主人和他的主子關係尤其密切,如今就這麼滿門不幸,可他未曾在自己的主子臉上,看見一絲的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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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默一眼便是將擅玉心裡的所想看穿:「得到就意味著失去,既早就已經想好,在失去時又怎會難過?雖心有不舍,但卻已無法扭轉乾坤。」
擅玉恭敬著道:「主子說的是。」緩緩垂下面頰的同時,莫名的,對花月滿的敵意少了很多。
他一直以為,花月滿的出現改變了主子,因為他自從跟在主子的身邊之後,從來沒在主子的身上看見過除了冷漠,淡然以外的神色。
在他的眼裡,主子是高高在上的,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無論是喜怒哀樂,從來不會表達出來。
可是自從花月滿出現了之後,一切都變了,那種會看著某一處失神,然後露出一絲無奈的嘆息,亦或是寵溺微笑的主子,是他所陌生的。
他一直以為,主子會慢慢的改變,變得不再那麼運籌帷幄,變得不再那麼深不可測。
可是現在,他發現他錯了。
主子確實是在改變,但主子的所有改變都是針對於花月滿自己的,也就是說,在沒有花月滿的時候,主子還是和曾經一模一樣。
也許,是他錯怪了花月滿,花月滿的出現或者說並不是一個錯誤,因為在不改變所有的前提下,她將冷漠異常的主子,變得多多少少有了人情味。
「擅玉,你覺不覺的這上面少了什麼?」驀地,劉默忽然將桌子上的秘信,朝著擅玉的方向推了推。
擅玉上前一步,看著那密信下面,由暗衛手抄出來的賈府屍體名單,搖了搖頭。
賈府並不是個小門小戶,裡面的小廝和侍女等等一切加起來,足足有七八十人,如此眾多的名字加在一起,饒是他想破了腦袋也看不出任何的頭緒。
「這裡面並沒有蘇瓔珞的名字。」修長的時候,輕輕點擊在那些白紙黑字的人名上,忽而,劉默笑了,「你說,所有人都死了,但就有那麼一個失蹤了,這意味著什麼呢?」
「主子的意思是……是蘇姑娘……」
「她還沒有那個逆天的本事。」
「那……難道是皇后娘娘?」
「母后從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既蘇瓔珞已無用,她又怎麼如此費盡心思?」劉默搖了搖頭,唇角緩緩上揚:「你派人查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人進城或者是出城。」
擅玉點了點頭。
「太子爺……」門外,福祿的聲音緩緩響起。
劉默無聲的屏退了擅玉之後,才淡淡的應了句:「進來。」
「吱嘎……」
福祿緩緩打開房門,垂著面頰站在了擅玉剛剛站過的地方,慢慢將手中端著一個托盤,呈在了劉默的面前,聲音之中夾雜著些許的小心翼翼。
「這是剛剛皇后娘娘派人送來的。」
劉默淡淡掃了一眼看托盤上,寫著個個人名的名牌,譏諷的笑了,現在竟已經操控到這個程度了麼?
看都沒看便是站起了身子,他邁步朝著門外走了去。
福祿一慌:「爺……」
其實劉默寵幸誰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但主要是,眼下劉默若是不掀牌子,他可是沒辦法和皇后娘娘交差啊!
劉默腳下的步伐一頓,並不曾回頭,只是淡淡的道:「今兒晚上我會在未央宮留宿,若是母后問起來,如此稟告即可。」
福祿鬆了口氣,追出門口的同時,將托盤塞給了其他的小太監,隨著劉默一同出了沐華宮。
祈天皇宮,未央宮。
花月滿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邊的床榻凹陷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見劉默已經翻身躺了下來。
「吵醒你了?」劉默淡淡一笑,下意識的將她攬進了自己的臂彎。
聞著熟悉的氣息,看著熟悉的面龐,花月滿驚得一悚,當即沒了困意:「你還敢來?」
劉默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問:「為何不敢?」
花月滿無奈之下,只得如實道:「其實我的睡品特別糟糕,用七巧的話說,我這是神一般的睡姿,凡人根本無法欣賞和承受,太子爺您嬌生慣養,身嬌肉貴的,若是被我誤傷了,豈不是無辜?」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劉默你天天這樣主動上門給我睡有意思嗎?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那種見色忘本的人,況且我哪一次被你從身下拖出來之後不是跟死過一次似的?礙於赤,裸,裸的前車之鑑,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有自虐的習慣。
不過仔細的想了想,她還是覺得算了,畢竟這話太傷人,最主要的是!若是當真把劉默給傷著了,她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
劉默點了點頭,像是頗為同意她剛剛的話一般,慢悠悠的坐起了身子。
花月滿驚喜之餘,笑的跟個什麼似的,就差爬到床下,狗腿的親自幫劉默穿鞋了。
可誰曾想,就在她正慶幸終於和劉默的溝通沒有障礙了的時候,劉默卻忽然解開了自己的外袍,然後在她由喜轉驚的目光中,再次緩緩躺下身子,將她攬得更緊了。
「那個……」花月滿有點懵逼,難道她說的不夠具體明白?
劉默白皙的面頰慢慢靠近了她幾分,帶著微熱的呼吸,輕輕拂在了她的面頰上:「也不是第一天發現你滿床亂爬的習慣了,只是沒想到你竟也有如此有自知之明的時候。」
花月滿面頰一將,感情她剛剛的自黑,到了他那裡都變成自首了是嗎?
劉默伸手,緩緩合上她微微張開的小嘴,低聲淺笑,施施然又道:「睡吧,有我在你身邊看著,你是絕對不會摔到地上去的。」
花月滿木訥:「我不是這個意思……」
劉默挑眉:「那是什麼意思?」
「我……」花月滿剛想開口,卻忽然發現周身的氣溫明顯下降了一個溫度,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看著劉默那微微眯起的眸子,漸漸散出的危險氣息,趕緊捂住了嘴巴。
「看你的樣子,現在應該是沒意思了?」劉默滿意的笑了,隨即攬著她閉上了眼睛,「睡吧。」
花月滿很無奈,但又不得不委身在劉默的淫威之下。
開玩笑,別以為她是那種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人,就算劉默現在對她好了,但她也從沒有一刻忘記過,以前自己是如何被劉默虐的。
所以……
貞潔是小,惹毛了劉默是大。
況且……
貞潔那種東西,她早就餵了狗了。
在一番的權衡之下,花月滿終是本著惹不起,忍著的準則,嘆了口氣,也是慢慢閉上了眼睛。
其實她總覺得,劉默對於和她的同床共枕,不過是一時的新鮮而已,等過幾天這種感覺淡忘了也就好了。
就好比你喜歡吃紅燒肉,可要是天天吃,頓頓吃,估摸著不用一個月,保你一看見紅燒肉就會吐出來。
「睡不著?」驀地,劉默的聲音響起在了她的頭頂,聲音雖然輕,但卻清透。
花月滿一怔,撞著膽子道:「有點……」或者是很多。
劉默又道:「你不是說過,睡不著的時候就講故事麼?我倒是很久沒聽了,講一個聽聽吧。」
花月滿愣了愣:「你睡不著的時候是我講,怎麼我睡不著的時候還是我講?」
周圍的空氣豁然降溫的明顯,饒是她縮在劉默的懷抱里,仍舊冷的想要顫抖,她知道,這是某些人的危險信號,雖然很憋屈,卻也只能就範。
揚起面頰,在劉默微微眯起眼睛的注視下,她一邊鄙視自己的威武能屈,富貴就移,一邊狗腿的笑了:「太子爺您稍安勿躁,我講就是了。」
劉默露出了一個很受用的表情:「孺子可教。」
花月滿清了清嗓子:「從前有個山,山上有個廟,廟裡有個炕,炕上有個灶……」
劉默皺眉:「怎麼還是這一個故事?」
花月滿委屈:「我就會這麼一個。」
劉默嘆了口氣:「繼續吧……」
花月滿點了點頭,繼續念經,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慢慢消逝,隨著她愈發的口乾舌燥,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劉默竟然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