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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深更半夜的莫名追殺

2025-04-10 16:15:13 作者: 瑤澀

  「你們都是死人麼?還不趕緊將她們兩個分開!還要丟人現眼到什麼時候!」

  從來沒有大聲說過話得桂白,第一次怒聲而起,他像是一個霸氣的主人,對著周圍看熱鬧的人冷眼呵斥。

  戲園子裡的人嚇得均是一個激靈,趕緊上前將梅姑娘和雪橋拉開。

  花月滿看著仿佛轉瞬之間長大了的桂白,滿意的笑了,轉身拉著七巧上了馬車之後,再次朝著車窗外看了去。

  她想,也許,桂白以後真的能當一個獨當一面的人,也許,桂白以後真的可以撐起這個戲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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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總是要經歷了什麼,才會一夜之間長大,別埋怨傷痛,它並不是沒有給你回報,隻是要看你自己知不知道該如何把握而已。

  七巧趴在車窗看得心驚膽戰:「娘,娘娘啊……雪橋姑娘沒事吧?」不是因為她擔心,而是因為雪橋確實是有點慘啊!

  花月滿收回目光的同時,掃了一眼雪橋:「離心臟遠著呢。」

  其實,她最不屑的就是直接動手打人,因為她總覺得那是野蠻人才具備的衝動,但是今日在面對雪橋的時候,她發現這個女人皮子癢得很啊,說白了就是欠揍。

  就好像,你想說服教育一個娃,但首先要看這個娃的歲數是多大,若是七八歲左右,那你就是嘴皮子磨破了的和他講人生觀價值觀,都是一點毛病也沒有的。

  但若是那個娃連話都說不明白呢,你覺得你和他用說服式的教育,他能聽懂麼?如果他要是真的聽懂了,點頭了,估摸著你也應該帶著那娃去看大夫了。

  因為那娃不是成精就是生病了。

  而雪橋,完全就是這種一種連話都說不明白,聽不明白的人,她總覺得她的路就應該是桂白的,她需要的也正是桂白需要的,她總是將她的思想強壓在桂白的人生上,從來不去問問桂白真的需要什麼。

  這是病,確實得治,但說服教育肯定是不好使了,而在動嘴不管用的情形下,那唯一的選擇就隻剩下動手了。

  「祈天太子爺這就要出城了,可需老夫親自相送?」夏侯淳終於是將花月滿盼上了馬車,趕緊對著窗口呼叫劉默。

  劉默微微頷首:「送就不必了。」說著,對著趕車的擅玉又道,「走吧。」

  隨著擅玉調轉馬頭,雪橋不死心的再次想要靠過來:「劉大人,那個奴才居心叵測……」

  然,還沒等她把話說完,便是被轉身的夏侯淳給伸手攔了下來:「別大人了,別奴才了,你知道那劉大人是誰?你知道那口口聲聲被你喊做奴才的又是什麼身份?」

  雪橋皺了皺眉,一雙眸子仰望車窗,恨不得自己長了一雙透視眼:「還能是誰?劉大人肯定是非富即貴,但那個奴才……」

  「你可別說話了。」夏侯淳聽得牙磣,眼看著劉默的馬車緩緩離去,重重的嘆了口氣。

  「那哪裡是大人?那是當今祈天的儲君,祈天的太子爺!而那個你一直叫的奴才……人家是瑤藍的太平郡主!現在祈天的太子妃!」

  明明是對雪橋一個人說的話,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均是一愣,誰都不敢相信與他們同住在一個戲園子裡的女子,竟,竟然是最強之國的太子妃!

  桂白並不是不驚訝,隻是相對於驚訝,他更多的卻是苦澀:「祈天的太子妃麼……」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卻從來沒想過竟如此的了得。

  雪橋整個人已經傻在了原地,大腦一片空白,耳根子「嗡嗡」直響,不敢置信的後退了幾步,一個趔趄的差點沒跌坐在地上。

  「竟,竟然是祈天的太子妃!……」

  她現在就是再不想承認,也要承認,她似乎是被祈天的太子爺和太子妃一起給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明明人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在玩著她,她卻什麼都不知道的還厚顏無恥的當著眾人的面前耍寶,這下,她自以為豪的面子,徹底成了被別人踩在腳下的鞋底子了。

  馬車裡的花月滿,看著雪橋那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表情,無恥的笑了。

  是的,她很爽,因為她從沒說過自己是個善良人。

  「我倒是很好奇。」靠坐在軟榻上的劉默忽然開了口,「你剛剛和那個女人說了什麼?」

  女人?梅姑娘?

  花月滿回頭,看著仍舊在閉目養神的劉默,眨了眨眼睛,忽而狡黠的笑了:「太子爺想知道?」

  如果他要是回答想知道,那麼她便趁火小小的打劫一番。

  劉默長長的睫毛輕輕一顫,緩緩如扇兒般打開,漆黑的眸靜靜的凝著她。

  他明明似疑惑似詢問的目光那樣明顯,可就在花月滿忍不住內心趁火打劫的小激動時,卻驀地挑唇一笑,戲謔乍現:「你開心就好。」

  「……」

  眼看著某人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次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了起來,空歡喜一場的花月滿差點沒噎得厥過去。

  劉默你丫……你大爺挺好的?

  一邊看熱鬧的七巧,瞧著甘拜下風的花月滿,雖是強忍著沒笑出聲,但一張小嘴卻早已笑得七扭八歪。

  花月滿訕訕的白了七巧一眼:「不就是我技不如人麼?這點小事也值得你笑成這樣?」

  七巧小聲回:「娘娘,用您的話說……這應該叫一貫吃癟吧?」

  花月滿豎起眼睛,佯裝發怒:「討打。」

  七巧縮著脖子,躲到一邊繼續偷笑。

  花月滿橫了一眼被她徹底慣壞的七巧,無可奈何的嘆氣:「世道不景氣呦,上面的打不過,下面的要造反,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七巧就當什麼都沒聽見,垂眼裝淒迷。

  劉默淡如水的唇,不自覺的微微揚起,圓潤的酒窩深陷,投射進馬車之中的月色雖白的清冷,但卻將他俊美的面頰鍍上了一層暖暖的幸福。

  進宮這麼長時間的七巧,意外瞧見了那暖人心沛的笑容,不由得有些看癡了。

  不過一向暴殄天物的花月滿,在馬車的晃悠下,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氣,漫不經心的靠在馬車壁上瞌起了雙眼。

  其實,她和梅姑娘的說話很簡單,不過就是幾個字:「桂白的藥是雪橋下的。」僅此而已。

  不過,雖然她說的含蓄,但像梅姑娘這種常年在「人心叵測」四個字之中摸爬滾打的人,又怎麼會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雪橋為何會給桂白下藥?為何後來整個戲園子裡的人都出事了,卻隻有雪橋安然無恙?這種也許的也許,肯定的肯定,梅姑娘隻需一瞬便全都能想明白。

  梅姑娘對桂白是什麼感情?

  說好聽點是喜歡,愛慕,迷戀,說難聽比親娘還親,而所有的親娘又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我家的娃我可以打,可以蹂躪,可以往死裏罵,但別人動彈一根手指頭,那都是要玩命的護犢子。

  所以……

  梅姑娘會瞬間爆發是肯定的肯定,雪橋挨揍是必須的必須。

  「咣當——咣當——!」

  一直勻速前行的馬車,忽然劇烈的顛簸了起來,漸漸失去了平衡餓馬車,不斷的刮蹭著山崖的石壁。

  原本一直在閉目小憩的劉默,驟然睜開眼睛,想都沒想的直接長臂一伸,先將還處在朦朧狀態的花月滿卷在了懷裡。

  他漆黑的眸帶著某種穿透性淩厲的光,似乎從來都不曾睡過一般,完全沒有一丁點大夢初醒的睡眼朦朧。

  「嘶——!」

  四下晃動不穩的馬車,猛地啞然而止,靠在窗邊的七巧直接被甩出了馬車,這下花月滿徹底清醒,可是想要伸手拉住七巧已經完全來不及。

  「七巧——」花月滿嚇得當即朝著車窗外看去,隻見正在和一群黑衣人糾纏的擅玉,一把拉住了直直朝著地面落下的七巧。

  鬆了口氣的同時,花月滿不由得再次皺眉:「這些黑衣人……」

  沒等他把話說完,劉默便是接著道:「訓練有素,手法利落,是專門的殺手或者暗衛。」

  花月滿在劉默平靜到幾乎沒有半點起伏的描述下,詫異的轉過面頰,想要說什麼,可愣了半晌之後,卻隻吐了一個字:「你……」

  放眼望去,糾纏在擅玉身邊的黑衣人,沒有三十也有十五,可看看她,看看七巧,再看看擅玉,她完全想不到她們仨當中誰會這麼值錢,值得讓人如此重視的派這麼多殺手。

  所以……

  根本就不用考慮,這些人是奔著劉默來的,而且看他們那招招緻命模樣,應該是打算直接取了劉默的性命。

  可,可是……

  花月滿看著此時眼前那面色平靜,神態自然,完全沒有一絲緊張與害怕的劉默,忽然特別想問:「劉默,你是萬分有把握他們動彈不了你分毫?還是已經習慣了這種時不時被人追殺的生活?」

  如果不是對眼前的暗殺勝券在握,如果不是對眼前的暗殺習以為常,他又怎會如此平靜到跟吃飯睡覺似的?

  「唰——」馬車的棚頂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長刀破空而入。

  劉默猛地將花月滿攬緊在自己的懷裡,騰出一隻手緊握住那手持長刀的手臂,順勢將站在棚頂上的黑衣人拉入馬車。

  「砰!」的一聲重響,隨著那黑衣人砸進了馬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劉默修長的五指便是掐在了他的脖頸上。

  「嘎嘣!」一聲的脆響,劉默直接掰斷了那黑衣人的脖頸,長腿一伸將已經癱軟的黑衣人踹出馬車,以內力關上車門的同時,他對著懷裡瞪大眼睛的花月滿油然一笑,回答了她剛剛的問題。

  「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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