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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明搶豪奪你奈我何

2025-04-04 23:32:26 作者: 瑤澀

  劉默一隻手死死握住了孟青的手腕,另一隻手將花月滿攬在了懷裡,先是垂眸仔細的打量了她一圈,確定了她的安然無恙,這才再次抬眼朝著孟青看了去,狹長的眸似笑非笑。

  「孟青,我奉勸你,現在你收手回宮還來得及。」

  孟青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卻並沒有後退:「皇上一刻不收回旨意,孟青便一刻後退。」

  「很好。」劉默動了動唇角,扯出了一個漫不經心的微笑,周身逐漸散出冰冷的戾氣,握著孟青的五指嗖的攥緊。

  花月滿被劉默繚繞在周圍的寒氣,凍得渾身發抖,明明是三伏的天氣,可此刻她像是深處在萬丈冰雪之中。

  孟青剛毅的面頰極度的扭曲了起來,清晰的骨骼碎裂聲傳入進耳,而饒是如此,他仍舊不肯後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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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跑出來的侍衛們見此,雖是也有些戰戰兢兢的,卻還是將手中的長刀指向了劉默,畢竟孟青是他們的頭,他們又怎能看著孟青吃虧?

  可是孟青卻對著身後的侍衛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下手中的武器。

  劉默那天的內力究竟震懾力有多大,他並不是沒有領教過,若是當真動起了手來,這宮裡除了太子殿下之外,誰都接不住劉默的三招。

  況且劉默是什麼身份?祈天的太子爺,哪裡又是他們可以隨意碰觸的?

  瑤藍帝坐著馬車匆匆過來的時候,孟青的面龐早已被汗水洗刷了一遍又一遍,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

  瑤藍帝在孫惠的攙扶中下了馬車,冷一瞧見劉默也是一愣,不過很快便是平靜了面頰:「孟青,退下。」

  孟青如獲大赦一般的鬆了口氣,他終是可以全身而退了。

  劉默本就沒打算要過多的為難孟青,鬆開手的同時,轉眼朝著瑤藍帝看了去,淡淡的笑了:「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何事?竟是把瑤藍帝也驚動得出了宮門?」

  瑤藍帝氣得眉心抽個沒完沒了,看著被劉默攬在懷裡的花月滿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事,就要問祈天太子妃了。」

  何事?還能有何事?要不是你的太子妃差點沒洗劫了寡人的皇宮,寡人犯得著頂著個大太陽,在馬車裡悶得跟蒸包子似的?

  花月滿吐了吐舌頭,賴在劉默的懷裡掐起了嗓子:「臣妾早上醒來便是沒見著太子爺,擔憂之下,忽然想到太子爺會不會去和鶴先生下棋了,臣妾想去找尋太子爺,但是又身無分文,還好瑤藍帝慷慨解囊,說是要給臣妾一些盤纏,臣妾完全是按照瑤藍帝的意思辦事,先拿盤纏再出宮,可不知怎麼瑤藍帝就忽然帶著人對臣妾幾人拼命追趕。」

  劉默完全不知道那個所謂的『鶴先生』是何許人也,不過他就算不費心思去猜,也知道定是花月滿順口胡謅出來的。

  昨兒個晚上花月滿本是答應了他,一定會為他在瑤藍帝的身上討個公道回來,他算是信了她,所以天還未曾亮便是出了宮去辦自己的事情了。

  他原本還好奇花月滿會如何跟瑤老兒要個公道出來,不過現在看來,她似乎要了一堆的銀子。

  瞧瞧七巧懷裡抱著的,再看看福祿手裡捧著的,他已經一目了然。

  雖然他並不覺得用銀子可以去彌補他昨兒晚上經歷的一切,但既然她已經這麼做了,他便是再沒有否決的必要。

  劉默想開了,自然是淡然的很,但是瑤藍帝就想不開了,所以氣的賊死,再次看了看花月滿,忍著咬碎了她的衝動,噙著顫抖的微笑又道:「不知祈天太子妃是要去哪裡找太子默,以至於搬了寡人這麼多的稀世珍寶?」

  花月滿眉眼一轉,忽悠人的說辭簡直連想都不用,直接手到擒來:「山的那邊,海的那邊,遙遠彼岸的另一邊。」

  瑤藍帝錯愕,挖了挖自己的耳朵,那是什麼地方?他怎麼聽都沒聽說過?

  當然,他並不打算再和花月滿進行這個話題,因為現在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劉默已經自己回來了。

  「不管怎麼說,太子默能夠平安回來,寡人感到非常的欣慰,也終是放下了一直為太子默擔憂的心。」瑤藍帝說著,忽而慈愛的一笑,「既然太子默已經回來,那麼那些盤纏想來祈天太子妃也是用不到了,銀票就算是剛剛寡人的侍衛們驚嚇到了太子妃,寡人送給太子妃買補品的好了,但是其餘的那些……」

  「沒有,都是我的。」花月滿不等瑤藍帝把話說完,便是直接打斷,「世人都稱讚瑤藍帝一言九鼎,說出的話板上的釘,莫不是瑤藍帝此刻是想要出爾反爾?」

  「不是出爾反爾……」

  「不是出爾反爾又是什麼?瑤藍帝在答應給我盤纏的時候,似乎並沒有說若是太子爺自己回來了,需要我將盤纏交還回去吧?」

  這話,讓瑤藍帝忽如醍醐灌頂的愣在了原地,他原本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終是在現在茅塞頓開。

  從劉默失蹤,到花月滿到讓他當著眾人的面答應給她盤纏,再到現在的劉默出現,這一出接著一出,原來不過就是這倆人提前設下的套,引著他一步步往裡面鑽啊!

  花月滿瞄著瑤藍帝那色彩斑斕像是開了染坊一樣的老臉,知道這老狐狸是已經猜到了什麼,不過她本就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也並不怕他全然知曉。

  反正也是恨她了,多恨一些和少恨一些的區別也沒大到哪裡去……

  劉默淡淡然的看著瑤藍帝,耐心並不多的開了口:「不知道是我的太子妃說錯了哪裡?還是說瑤藍帝當真想要出爾反爾?」

  瑤藍帝這啞巴虧吃的還真是苦不堪言,可卻又不能不敢強搶回那些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

  「寡人不過是想要親自送祈天太子妃出宮罷了,不想竟是因為太過著急而匆忙,倒是讓祈天太子妃誤會了。」

  他是帝王,是一國之君,說出口的話自然是不能往回收,不然豈不是要被天下人所恥笑?況且就看著劉默現在這樣子,他就是真想明搶,能不能搶的回來也是一說。

  沒給劉默餵下白鳩不說,到頭來自己的內務府還被洗劫一空,他雖很不想承認,但到頭來好像還真是只有他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劉默笑的漫不經心,似乎對於瑤藍帝的改口並沒有任何的驚訝:「既是如此的話,那不知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個誤會?」

  瑤藍帝心裡清楚的很,劉默這是在問他昨日的事情,好在他早有準備,也是不怕他問,正要開口將早已準備的滾瓜爛熟的說辭說出口,卻不想竟是在他張嘴的那一刻,被人捷足先登。

  「瑤藍帝已經和臣妾說了,昨日的事情均是那幾個居心叵測的奴才所為。」花月滿實在是不想聽瑤藍帝那騙人的伎倆,拉著劉默的手,朝著那幾個老嬤嬤走了去,「喏,就是她們幾個,臣妾已經將她們帶來了。」

  瑤藍帝被噎的嗆了一口風,老臉憋得發紫。

  劉默淡笑著掃了一眼那幾個縮著肩膀,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老奴們,忽而抬手,修長的手指撫住了光潔的額頭,神色頗帶著幾分懊惱。

  「不最不擅的便是對女人下死手,這該如何是好呢?」

  幾個嬤嬤聽了這話,死灰一樣的眼睛瞬間染上了某種對生的希望,不過她們同樣不敢抬頭朝著劉默看去,只是暗自欣喜的垂著面頰在心裡偷笑。

  倒是一邊的花月滿,十分不確定的眨了眨眼睛,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的外焦里嫩,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這廝剛剛說什麼來著?不擅長對女人下死手?

  想當初是誰第一次見面就甩給了她一巴掌?好在她門牙結實,不然現在說話都漏風!是誰總是將一堆又一堆的爛攤子丟給她?好在她禍害遺千年,不然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個來回了!

  現在他竟然說他不擅長對女人下死手?

  呵呵……哈哈!

  劉默大爺您還真是坐著說話腰不疼,站著說話腿不軟,我就想問問您,在您那變態的思維,逆天的價值觀里,啥樣才叫下死手?!

  「擅玉。」劉默忽然淡淡的開了口,隨著擅玉無聲的走了過來,他笑著又道,「我記得你曾經跟在夜鷹的身邊時,學過一門拆骨留皮的手法。」

  擅玉點了點頭:「回主子的話,屬下確實學過。」

  劉默微微頷首,臉上的笑容似很是羞赧:「我倒是一直聽聞這拆骨留皮是夜鷹的獨門絕學,卻一直不曾有幸見到,不如今日就讓我瞧瞧好了,也當是給瑤藍帝的送行禮。」

  「是。」

  擅玉從懷裡掏出了一小捆很是不同尋常的絲線,然後手心一翻,一把比針粗,又比匕首細的武器,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他一邊朝著那幾個老嬤嬤走去,一邊將絲線穿插到了武器尾部的針眼裡。

  所有人都不知道剛剛劉默那所謂的拆股留皮是個什麼意思,就連瑤藍帝也是皺著眉一臉問號。

  唯獨緊緊握著早已碎裂左手的孟青,看著擅玉手裡的那個武器,慢慢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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