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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盛開在回憶的奇葩花

2025-04-04 23:29:09 作者: 瑤澀

  酉時不到,大司馬府的門外已經站滿了人,密密麻麻的人頭黑壓壓的一片,要是現在從天下掉下一張大餅,能拍死一片。

  不過最為顯眼的,還要數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趙婧琳了,滿頭的金釵插的跟孔雀開屏一樣,簡直晃瞎眾人眼。

  花月滿帶著七巧站在人群的最後面,瞧著前面金光閃閃的趙婧琳,直吧嗒嘴,不得不說,趙婧琳炫富似的審美觀,再一次刷新了她的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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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巧眉開眼笑的摸著手裡的銀袋子,一雙眼睛眯成了縫:「娘娘,您從哪來的這麼多銀子?」

  花月滿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我上午把一個傻子給搶了。」

  趙婧琳的智商在她看來,和傻子完全沒有任何的區別。

  七巧一愣:「娘娘,您……」

  花月滿趕緊堵上她的嘴:「有銀子你就拿著,就當我還上次欠你的。」

  七巧眨了眨眼睛,乖乖的點頭,將銀子揣進了袖子裡。

  花月滿滿意的鬆開了手,忽聽聞一陣的馬蹄聲傳了過來,轉眼看去,只見一輛尤其騷包的馬車停在了大司馬府門口。

  這馬車的四角鑲嵌著數不過來的珍珠那叫一個奪目,四面車壁的布料紅紅火火的那叫一個喜慶,花月滿看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劉默這廝鐵定是瘋了,難道就因為她下午砸了他的馬車,所以廝懷恨在心,以至於晚上跑這裡來報復社會了。

  眾人的注目下,金光閃閃的馬車門由內向外的被打開,走出來的人卻並非劉默。

  那男子二十出頭的年紀,本就不算出眾的五官還長在了一張滿是坑包的臉上,一頭烏黑的長髮抹著厚厚的髮油,陽光一照亮的發光,比趙婧琳腦袋上的孔雀開屏還要醒目。

  這樣的極品,就連七巧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小聲詢問著:「娘娘,這人是誰啊?」

  花月滿無奈的一嘆:「朱家的三公子,朱少成。」

  其實她在想起大司馬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男人,只是從回來到現在一直沒見著,倒是忘記了他的存在。

  朱家是從商的,在瑤藍是屈指可數的富甲之邸,這麼多年來,朱家一直靠著花錦庭的朝廷關係穩固自己的商鋪,而花錦庭也能借著朱家從中撈點油水,所以這麼多年,朱家和花錦庭都是有走動的。

  花月滿對朱家一直沒啥好印象,有錢人的眼珠子都是直往上望不朝下看的,整個朱家可以說是一個比一個勢力,一個比一個願意攀。

  朱少成甩了甩油亮亮的發尾,一邊往大司馬府門口走,一邊扯著嗓子喊:「小滿滿,我知道你回來了……」

  小滿滿……

  七巧驚悚的看著花月滿,說話都不利索了:「娘,娘娘,這是在喚您嗎?」

  花月滿滿臉黑線,轉身想跑,卻被站在身邊的花月息拉住了手臂:「二姐姐可不能走,一會祈天太子爺不是就來了?況且您和朱三公子不是舊識嗎?」

  花月息的聲音不大也不小,但剛剛好可以讓所有人都聽見,朱少成順著聲音瞧見了站在人群後面的花月滿,怨恨的當即雙眼冒光。

  「小滿滿……」

  花錦庭見此,趕緊招呼花月滿過來:「還不來見過朱三公子?」

  最開始他其實也是想把花月滿以高價許給朱少成的,只是皇上提前將花月滿指給了司慕冉,後又讓她聯婚去了祈天,他也是無可奈何。

  花月滿最討厭的便是花錦庭這勢力小人,誰也不想得罪的樣子,本是想不甩他的轉身進府,卻不知道身邊的花月卿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往前推了她一把。

  朱少成瞧著花月滿一身的便宜布料,語氣又解氣又發酸:「小滿滿,看來你走了之後,過的也不怎麼樣。」

  花月滿皮笑肉不笑:「如朱三公子所願。」

  話說當初她和朱少成的這段孽緣,真是讓她痛苦的不堪回首。

  那年她十一,他十二,他來府上做客,她在院子裡倒水,寒冬臘月,大雪紛飛,怕冷的她端著髒水衝出院子就將水潑了出去,而他剛巧經過,結果……

  當時的他凍得渾身亂顫,滿身的髒水瞬間結了薄薄的冰碴,一個噴嚏打出來,大鼻涕凍成冰錐的戳在了鼻孔前。

  她當時驚嚇的一愣,知道這事若是讓花錦庭知道,她免不了又是挨一頓毒打,本著息事寧人的心態,她上前道歉。

  「對不起,我沒看見您從這裡路過,是我的錯……」

  他哼哼一笑,鼻子不通氣的道:「你以為這點小伎倆能騙得了我?我知道你這麼做是想吸引我的注意,我知道你看上我了,既然你敢做,還害什麼羞?」

  她發誓,聽了他的義正言辭,她瞬間從驚嚇變成驚恐,而且嚴重懷疑他的智商比零下二十幾度的天氣還要低。

  不過不管她如何的驚恐,在他義正言辭的指控下,她這以髒水引誘他的消息還是傳開了。

  以至於當她被皇上指婚給司慕冉的時候,他像是被拋棄的怨夫一樣,在她的屋門口從天亮罵到了天黑,怨念深重且憤世嫉惡的嘴皮子都磨薄了三層。

  往事歷歷在目,痛苦的讓她眉心打結。

  說實話,如果她要是知道記憶恢復之後會想起朱少成這三個字,那麼她寧願失憶一輩子,就算她的腦神經比鋼筋才粗,也承受不住朱少成這朵盛開在瑤藍的奇葩花。

  「小滿滿,你當初嫌貧愛富的拋棄了我,以為跟著太子就能有好日過,結果呢?」朱少成再次從頭把花月滿掃到了尾,「現在這就是你的報應!」

  花月滿敷衍著點頭:「是是是……」和朱少成這種人辯理,費時費力不說還談不出任何的結果。

  「不過……」朱少成忽然秉起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若是你真心悔改的話,看在大司馬的面子上,我也是能夠原諒你的,只是正房你就別想了,側房的話……我還能考慮一下。」

  此時,看著這兩個糾纏不休的人,大司馬府的一干人等,早已當成了熱鬧去看,趙婧琳更是完全的譏笑出聲。

  野種就是野種,不但用不三不四的方法勾搭男人,勾搭完了還不清不楚的,如今被人家指著鼻子說道,也不嫌丟人。

  在所有人譏諷的目光里,只有秦知茹滿眼的舒心,老爺還是心疼阿滿的,不然又為何早早的把下家給找好?

  花月滿根本沒功夫在意其他人的目光,細思恐極著朱少成的話,轉眼朝著花錦庭看了去。

  花錦庭不閃不避,很是理所應當的反看著她。

  他確實是提前和朱少成說了這事,因為他擔心祈天的太子對花月滿如此的冷清,萬一要是借著省親的名義退婚休妻,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索性還不如先和朱少成打好招呼,一旦花月滿被休,就直接轉嫁給朱少成,省了外人的口舌不說,他還能從中撈到不少的禮金。

  果然是她精打細算的好爹爹!

  花月滿明明怒火攻心,卻笑了,轉身一把握住了朱少成的手:「朱三公子還是別考慮了,像是我這種罪大惡極的人,哪裡能承受得起您的原諒?您還是省省吧,那側房的位置一定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

  「話也不是這麼說……」朱少成凹凸不平的面頰一紅,正要說什麼,卻聽聞身後響起了木輪滾過地面的聲音。

  他詫異的轉眼望去,只見一輛很是平庸的馬車,停靠在了他的馬車邊上。

  花月滿看著趕車的福祿,鬆了口氣,陰人默終於來了,她從未如此的想過他,簡直恨不得以時速二百的速度衝進他的懷裡。

  福祿將馬車緩緩停止了前行,卻並沒有馬上打開車門,而是跳下馬車先朝著大司馬府的眾人作了個揖:「不知道這是哪位的馬車?可否讓讓?」

  祈天的太子爺就算來瑤藍,也沒有停在旁側的道理,除非這馬車是瑤藍帝王的。

  台階上的人都是一愣,不過卻並沒有人敢張揚叫囂,雖然福祿面生,但這個時候能登門大司馬府的,除了祈天的太子爺之外,也斷不會再有別人了。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本少爺給你讓路?」就在所有人都噤默的時候,朱少成嚷嚷了起來。

  福祿沒料到這人竟如此的蠻橫,常年跟在劉默身邊,早已習慣了被人主動讓路,主動問候,主動示好的他,難得的愣住了。

  朱少成見福祿呆愣的表情,以為那馬車裡坐的不過是個二流的富家子弟,更是架起了膀子轉身就要往台階下走。

  花錦庭自是不能讓朱少成和祈天的太子爺發生口角,伸手要攔,卻被花月滿眼疾手快的擋了下來。

  「你……」花錦庭瞪眼。

  花月滿通情達理的一笑,握著他的手不鬆開:「爹爹做什麼不讓朱三公子去討個說法?朱三公子在瑤藍橫著走慣了,如今又能在乎誰的眼色?況且爹爹若是攔著朱三公子前去理論,豈不是在說朱三公子無能?」

  朱少成讚許的點了點頭:「難道大司馬覺得我是無能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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