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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意外的回家省親

2025-04-04 23:28:33 作者: 瑤澀

  蘇纓絡眼看著外面湧進來了一堆的侍衛,唇角忍不住偷偷上揚了起來,看著花月滿的目光無不是恨之入骨的解氣。

  真以為她沒看見麼?太子爺今兒在街道上追的就是這個花月滿,雖然她不知道花月滿是怎麼溜出宮的,但既然被她瞧見了,就別想矇混過關。

  敢讓她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吃癟下不來台,真是個賤人!

  劉默淡淡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掃過皇后和皇上,最後落在了蘇纓絡的身上:「是誰說太子妃是擅自離宮的?」

  剛剛還在偷笑的蘇纓絡,忍不住渾身一抖,下意識的往皇后的身邊靠了靠。

  皇后動了動身子,睨了一眼身邊的皇上,靠在椅子上的身子不由得挺直了起來:「纓絡不過是在回宮途中意外撞見,太子又何必追究?難道太子是打算為了包庇太子妃,而恐嚇纓絡不成?」

  「母后言重。」劉默仍舊看著蘇纓絡,「兒臣只是想不通,明明是兒臣帶著太子妃出宮散心,怎麼到了纓絡那裡,就變成太子妃擅自離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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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頰帶著些許的笑意,可一雙狹長的眸卻冷得毫無溫度可談,渾身顫抖的蘇纓絡哪裡還敢與他對視,面色慘白的把頭垂得更低了。

  皇后擰了擰眉,伸手握住了蘇纓絡冰冷的指尖:「纓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如實說出,本宮自會為你做主。」

  劉默雙眼微微眯起,明明危險的氣息一觸即發,可聲音和笑容卻還似平時溫柔無害:「纓絡,你確實要如實說,莫不可說錯一個字,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

  蘇纓絡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本來是想看戲的,結果現在卻弄了自己一身的騷,她承受不住劉默這泛著寒氣的目光,當即跪在了地上,吸了吸鼻子,嚶嚶地哭了起來。

  「纓絡今日在回宮的途中確實是看見了太子妃,但纓絡並不知太子妃是和太子一起出遊,纓絡也是擔心太子妃的安危,所以才稟明了皇后娘娘。」

  她不敢惹怒了劉默,更不敢將責任推卸到皇后的身上,如今她可算是一半被冰凍,一半被火燒,好不難受。

  皇后確實沒想到劉默會偏袒花月滿,不過她卻厭惡起了蘇纓絡的軟弱,其實只要蘇纓絡一口咬定花月滿是私自出宮,就算太子偏袒又能如何?

  她以為蘇纓絡被她攆出宮門這段日子會學的聰明一些,沒想到竟還是這般的愚鈍。

  「既然是誤會那就最好。」皇后說著,側眼朝著身邊的皇上看了去,「夜已經深了,皇上也乏了,不如臣妾親自送皇上回宮?」

  皇上對花月滿是不是擅自出宮似乎並不怎麼敢興趣,見皇后收了話,轉眼朝著劉默看了去:「太子妃嫁過來也有一段時日,按道理來說,既我祈天與瑤藍交好,太子怎麼也是要陪著太子妃回瑤藍的娘家去瞧瞧的,畢竟我祈天國大物博,不可讓旁人說怠慢了和親的郡主。」

  皇后愣了愣,沒料到皇上竟然想要安排劉默和花月滿回瑤藍去省親。

  蘇纓絡跪在地上也是一驚,不開心的死死咬住雙唇,狠狠地偷瞄了一眼始終在劉默懷裡,睡得跟死人一樣的花月滿。

  這個賤女人何德何能?竟然能讓太子爺陪著她去省親?這是多大的榮耀?就憑她也配嗎?!

  劉默對於老皇帝的提議並不意外,劉熙已斃,雖然是老皇帝自己的意思,但作為父親,仍舊是痛心疾首的,而對於花月滿的身份,恐怕老皇帝還是有所顧忌的,所以才會安排了這一番的省親。

  一來是想要證實一下這個回去的太平郡主到底是不是真的,二來是想探探風,看看瑤藍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也好有備無患。

  劉默早已習慣了自己父皇的這種算計,微微低頭,朝著懷裡的人兒看了去,瞧著她睡到紅暈的面頰如熟透的蘋果,微微撅起的雙唇如蜜桃一般晶瑩多汁,唇角不自覺的漾起了一抹寵溺的微笑。

  不如就陪著她回去看看好了,既然自己一定決定將她留在身邊一輩子,那就總是要去熟悉一下她的過往和曾經。

  「皇上!」皇后不適宜的忽然開了口,臉上的笑容有些急促,「長途跋涉,太子總是需要個得心的人照顧,別人伺候著本宮多少是不放心的,不如讓纓絡也隨著去?正好也能讓一直在祈天的纓絡開開眼界。」

  「也好,就讓纓絡也隨同吧。」皇上斟酌了許久,瞄了一眼睡到昏天暗地,就差打呼嚕的花月滿,輕輕地頷首,「朕累了,太子也早些休息吧。」

  這一趟的瑤藍之旅,作為祈天前去的使者,自然是不能丟了祈天的顏面,蘇纓絡雖是遺孤,卻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論家世背景,教養禮儀並不遜色旁人。

  他也想讓瑤藍看看,他們祈天就是一個將軍的遺孤,也要比大司馬家的千金有教養。

  皇后鬆了口氣,攙扶著皇上慢慢站起了身子,在劉默的轉身目送下,緩緩走出了未央宮。

  「福祿。」眼看著皇上了皇后進了院子,劉默淡淡的吩咐了一聲,「傳送太醫過來一趟。」

  福祿點了點頭,小聲應著:「是,太子爺。」

  院子裡,皇后小心翼翼的將皇上攙扶上了輦車,微微彎下腰身,待皇上的輦車徹底消失在了寂靜的宮路上,才帶轉身朝著永固宮的方向走了去。

  蘇纓絡屏氣凝神的跟在後面,雖心裡喜悅著能隨著劉默一同出行,但卻不敢在皇后的面前太過放肆。

  「纓絡,你出宮的這段時日,可是學到了什麼?想到了什麼?」寂靜之中,皇后淡淡的開了口。

  蘇纓絡垂眸,提著心小聲回答:「回皇后娘娘的話,纓絡以前是懦弱了一些。」

  「你不是懦弱,你是太過於在乎了。」皇后微微回眸,打量著她的臉,「你因為喜歡太子,所以在乎太子的想法,以至於不敢去得罪太子。」

  蘇纓絡咬著自己的嘴唇,無以辯駁:「皇后娘娘,纓絡……」

  皇后目光冷得發涼,嗤笑道,「顧忌別人的感受,永遠只會阻礙自己前行的腳步,難道你真的想要看著太子為了另一個女人而疏遠你?」

  蘇纓絡難過的抿唇:「纓絡不想……」

  「既然不想就要去努力爭取,你的心慈手軟只會助長對手的氣焰。」皇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纓絡,本宮可以答應你,只要你有能耐把那個女人從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來,本宮就有辦法把你扶上去。」

  蘇纓絡這次是真的懂了,一直猶豫的目光忽然變得狠厲了起來:「皇后娘娘放心,纓絡明白了。」

  皇后點了點頭,唇角掛上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

  未央宮裡,福祿把宋太醫迎進了屋子之後,便安靜的守在房門口等著,見七巧端著熱茶走了過來,動作極輕的推開了身後的房門。

  七巧小心翼翼的托著托盤邁過了門檻,本是應該把茶放在桌子上便退出來的她,在看見床榻上那一幕時,震驚的直接忘記了今夕是何夕。

  屋子裡燭光淡淡,鋪著層層褥子的床榻上,劉默正靠坐在床頭,烏黑的發尾垂散在床沿,慵懶且儒雅。

  在他雙手交握的臂彎里,花月滿正熟睡的忘乎所以,面頰枕在他的胸膛上,口水早已浸濕了他的衣襟,不過他卻絲毫不介意,微微下垂的雙眸,飽含著寵溺無邊的柔情。

  七巧呆愣愣的看著,有那麼一刻甚至忘記了呼吸,她在宮裡這麼多個年頭,何時見過如此溫柔到炙熱的太子爺?

  大半夜被傳喚而來的宋太醫,戰戰兢兢的跪在床榻邊上,額頭上明明已布滿了汗珠,他卻也顧不得擦拭,不敢有一絲馬虎的給花月滿問著脈。

  劉默察覺到了七巧的存在,目光微移,漆黑的眸落在七巧身上的同時,柔情不再,冰冷乍現。

  七巧被這目光看得瞬間回神,慌忙把托盤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匆匆出了屋子。

  「太子妃身上的舊傷已經痊癒的七七八八了,就算長途跋涉也沒任何的風險,若是太子爺不放心的話,微臣可以提前給太子妃開出一些滋養藥,這樣也方便在路途之中,讓隨行的宮人給太子妃熬製。」

  劉默收回目光,再次垂眸看著懷裡的人兒:「她身體裡的蠱毒呢?」

  宋太醫皺了皺眉:「回太子爺的話,太子妃身體裡的蠱毒雖未解,但微臣發現這蠱毒卻在自己慢慢乾枯。」

  劉默目光暗沉了幾分,幽幽地笑了:「難道宋太醫的意思是……她在自愈?」

  宋太醫被笑的渾身發毛,咽了咽口水,艱難的開口:「雖然現在微臣還找不到原因,不過微臣以性命擔保,太子妃這蠱毒確實是在自己枯竭,應該不出半年……」

  劉默長眉蹙了蹙,打斷了他下面的話:「這麼說,延緩的藥物也不需要了是麼?」

  宋太醫連連點頭:「雖蠱毒自枯竭,但半年之內的十五月圓,蠱毒仍舊會在太子妃的體內掙扎,雖延緩的藥物能夠止住疼痛,但畢竟是藥三分毒,況且那緩解的藥物根本就是和那蠱毒以毒攻毒。」

  劉默長睫輕垂,遮住了雙眼之中極具愛憐之色:「有多疼?」

  宋太醫不敢隱瞞:「痛入骨髓。」

  劉默俊美的面頰在燭光下顯得有幾分蒼白,不過很快他便是笑了,手臂不由自主的攬緊了懷裡的人兒。

  花月滿別怕,無論怎樣的疼痛,我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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