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醒與定案

  沈廷的到來好似是拉近他們二者之間的關係，沈媛的狀況雖沒有明顯得好轉，卻也是間接確定她對外界的刺激有一定的反應。

  沈廷囑咐碧枕，不論發生什麼第一時間都要遞個消息去丞相府，至少他能確定德妃娘娘的身體狀況，卻並未說的太多。

  沈廷身為一個外臣，自然不能在皇帝後宮裡逗留太久，利用有限的時間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他也好放心的離開。

  「本相明日早朝下了還會再來，你們貼身照顧切記不要刺激到娘娘！」沈廷關鍵的囑咐碧枕，莫要忘記不要去用三殿下的事情刺激沈媛。

  碧枕彎下雙膝跪在了沈廷的面前，道：「多謝沈相在如此關鍵時候來看望娘娘，奴婢在這裡替娘娘謝過您了！」

  說著就是三個頭，頓時弄的沈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尷尬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的露出抹笑意，和善的道：「無礙，德妃和本相都是兄妹，多些照拂也是應該。」

  不論他們有沒有發現，但是在這種時候下沒有那麼容易能夠證明其他的事情，至少在這種地方上也能迅速的發現了不少的東西，可惜的是卻也不能證明更多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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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廷走的瀟灑，什麼也沒有要，什麼也沒留。

  一直到沈廷的背影徹底消失以後，碧枕才從地上緩緩爬起來，臉上的笑容很微妙，多少帶著些許的複雜，但是更多的還是感動。

  現在自家娘娘的狀況，後宮裡的人都是躲著走，還有誰敢於在這個時候主動接近昭陽宮，恨不能將他們都當成災禍。

  至於沈廷對自家娘娘的那份感情，碧枕並不知道，只單純的認為這是沈相對娘娘兄妹之間的關切，至於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詳細的說出。

  乾政殿

  「陛下，三殿下被害一事經過臣等調查，和……和……」一個官員站在面前，擦拭著滿頭的汗水，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似是截下來的話就是禁忌一般，半天也念叨不出。

  陸南城頭也不抬，道：「說！」

  皇子被害的事情不容小覷，更加不用提在這件事情上到底涉及到什麼部分，就算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也要找到一個合乎情理的犯人來。

  「是……」官員額頭上的冷汗已經不受控制的湧出，仿佛是再這樣逼迫下去，他可能沒有辦法將那個人的名字都給說出。

  陸南城手裡的毛筆忽然間停下，儘管沒有動作，兵部官員以及一眾大理寺官員已經是感覺到了龐大的壓力，咬緊牙關，最終一個人忍受不住昭華帝的威壓，道：「是，是皇后娘娘！」

  說出這幾個字之後仿佛是徹底的得到了解放，他們身體沒來由的放空了，卻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忽然間意識到一件事，那邊是為何這件事到了這個時候陛下還能如此鎮定。

  「哦？」陸南城好似是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一般，都沒有任何的驚訝，平靜的說，「同朕說說，你們都發現了什麼證據。」

  就算是這件事就是楊淺意做，陸南城相信的也只有證據，只有這個東西才可以讓人心服口服，若是沒有說到底，他不過也是為了犧牲一個皇子去解決掉自己皇權道路上的棋子，沒有誰會想到其他方面。

  「根據從三殿下腹內找到的東西，經過太醫院比對，是御膳房的糕點，御膳房口供，那日確實做了這種糕點，不過也只有皇后的鳳儀宮要了，其餘的部分都送來乾政殿給陛下了。」大理寺的官員硬著頭皮說道。

  面對陰晴不定的陛下比審案還要可怕，可是他們沒有任何選擇，至少在這件事情里他們根本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式可以更直接的報告給陛下。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下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們自身也不確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這邊必須要給陛下個很好的解釋才可以。

  陸南城稍微想了想，確實那天崔富威有送糕點來，點點頭，示意他們繼續。

  並沒有表示太多的東西，只是在這個時候陸南城不方便表達自己的立場，只有在確信聽到他們所有的呈報和奏摺之後，他才能決策這件事到底應該怎樣塵埃落定。

  這件事裡總是透著蹊蹺，倫納稱點點頭，讓他們留下奏摺，繼續去調查後續的事情，也沒有更多表示，著實讓他們心裡忐忑不已。

  幾個人陸續走出乾政殿，彼此都是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其中一人心有餘悸的道：「也不知陛下這邊會如何決斷？」

  另一人搖了搖頭，也是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容易解決掉，一旦發生什麼事情的話，那他們這兩日來的調查不都是白費了。

  他們並不知道就在離宮沒有多久，沈廷被昭華帝一個詔令招進宮中，到底為了什麼事情，就連沈廷自己也無法肯定。

  只不過沈廷再度來的時候，乾政殿的氛圍已經變得有些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沈廷好似沒有任何感覺般，從容的接過崔總管遞來的摺子看了起來，看了片刻後，眉頭不自覺的蹙起，輕聲說：「按理來說，三殿下是臣的侄子，臣應當避嫌，陛下將這份奏摺給臣看，難道不怕臣偏袒德妃要求陛下重懲皇后？」

  語氣裡帶著輕味，可是沈廷卻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倘若一切真的是皇后所做，那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向這個女人復仇，因為是她奪走了自己妹妹幸福，奪走了一切。

  同時沈廷卻又有些雀躍，若非沒有這樣的事情，那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永遠不會有進一步的可能，就算是如此這些東西也都變成奢望，只要她還是陛下的女人，就再也沒有辦法能夠預防其他事情的發生。

  現在這些問題到底會有什麼想法，沈廷根本就不願意去思考，也不想和自己有了太多的改變，好似是通過這種方式就能預防這種事情的發生。

  陸南城嘴角掛著笑容，就如此看著沈廷，卻從容的道：「你，朕信得過！」

  聲音擲地有聲，卻讓沈廷感覺到了一瞬間的壓抑，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牽絆，如果在知道自己懷著那份心思的時候，是不是就不會再有他們之間這種親密的關係了。

  君臣這種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到底也是沒有任何變化，現在這個時候不過是進行了一個很正確的選擇罷了，何必去在乎其他的東西。

  也就是到了這點上他們能夠很容易的將這些事情聯繫在一起，這個相似的問題還是有所發現。

  沈廷壓下心中殺戮的想法，正色，道：「此事沒有那麼容易，楊皇后知曉自己此時在宮中的處境，怎麼可能會繼續劍走偏鋒，根本就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況且楊家現在也在虎視眈眈，陛下您只要走錯一步，我們就可能萬劫不復！」

  現在這個時候下，戰況已經進入了空前激烈的狀態下，也就只有陛下能夠進行個很正確的選擇，若是其他，很有可能讓他們失去了正確的方式，也是在這個時刻下能夠很迅速的完成所有的東西。

  這些截然不同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原本也是個很大的麻煩，也陸續的通過這種事情才能勉強有了其他的變化。

  各種各樣的事情帶給他們的壓迫里沒有那容易完成，也是到了這點上可以很從容的完成一切關係，如此一來的話幾乎不需要擔心太多的事情，他們也能很容易的完成所有。

  沈廷就是要趁著這個時候讓他們付出自己原本應該有的代價，至於這到底是什麼事情，或許他們自身並不明白，也還是在這些部分上能夠很快速的完成自己的想法。

  相似的事情原本就有很多，尤其是對於沈廷心中更為在意的還是沈媛此刻的狀況。

  告誡昭華帝這點，最後的選擇權還是在男人自己的手中，若是有足夠的能力自然是徹底的完成所有的東西，但是有一點他們卻是沒有辦法能夠控制住。

  原定的事情與現在之間發生的那些東西，到最後可能都會變成這種最棘手的問題，也還是需要提醒她不要被這些東西給蒙蔽了。

  任何一件事沒有那麼容易被控制住，也還是在這些東西下可以徹底的變化成某種微妙的部分，這也是自己在這個時候里非常擔心的一部分，至少有一個人能夠迅速明白過來其中具體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也是利用這些的事情可以達成了一種具體的關係，也就是原本自己心中奢望的那些事情，和自己最為在意的部分。

  沈廷主動的放棄這件事，基本可以確定，不論是有沒有昭兒的事情，陸南城都不會再允許楊淺意和楊家繼續活下去。

  他們的存在本來就是身為帝王的昭華帝最大的失敗，怎麼可能在這一生之中都任由他們繼續在自己的帝王生涯之中留下身影。

  而自己，不過也是現在這個能夠被利用的棋子罷了，當一旦沒有利用價值得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會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