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殘忍

  「陛下。」

  這一聲柔情似水，包含了無限的深情，仿佛是要將面前的男人深深的刻進骨頭裡去，怎麼也不願意挪開視線。

  儘管楊淺意對自己的夫君多麼的情根深種，可是在這個男人最開始的驚艷過後，剩下的只是心中一片漠然，淡漠的看著這個用情至深的女人。

  關於楊淺意的這份情誼，但是路南城並不想要回應這份感情，同樣也不需要楊家在給自己帶來什麼，如今的楊家只是造就現在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當初之所以娶這個女人做皇后，不過也是為了得到楊家的助力。

  一直以來楊淺意是個稱職的皇后，從未讓後宮中出現任何的亂子，更在半年後他找到了真正屬於自己心中想要的那個人，暗中將原本屬於皇后的一部分權利給了溫憐宜，為了能夠讓對方能夠在這危機四伏的皇宮之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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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自己千般防備還是沒能阻擋悲劇的到來，如今卻也是導致了溫憐宜性子的變化，利用了她各種，如今也該讓這個女人付出些許代價。

  路南城不著痕跡看著面前這個孱弱的女人，從很多方面來講楊淺意都是個絕對的好女人，可也正是因為太好了做什麼事都帶著一份足夠的正義感，殘忍的害死了所有阻礙自己前進道路的人。

  別看那雙手如今很是白淨，但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性命死在了這樣一雙手上，不然她又為何能夠自從進宮以來都沒有除溫憐宜以外的對手，若非在昭華帝刻意保護之下。

  「皇后。」路南城極輕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少其他的動作，只是站在原地，徒然讓房裡的氛圍變得尷尬無比。

  皇后不敢有其他的舉動，因為知曉陛下對於自己並沒有多少的親昵之意，一時間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心中更多的卻還是對於皇帝能否看在幾年夫妻的份上，給自己留有最後的一絲希望，哪怕這個希望分外的渺小。

  路南城點了點頭，仿佛是對於這些事情並沒有什麼額外的想法，只是單純的出於對她禮節性的問候，根本沒有其他的含義在其中，好似他們兩個人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任由她楊淺意多少的情意都如同打在了水裡，不見得任何的反應。

  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她的心被生生撕裂著的疼痛，卻不能在這個最重要的男人面前有任何的表現，只得繼續虛偽的披上了一層假面，用此來維護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

  路南城甚至是連最後一絲的做作都沒有，單刀直入開門見山：「聽說前些日子華貴嬪來了你這裡，你……」

  略微沉吟了下，雖說他們兩個人之間並沒有多少的改變，可是這一層親密的關係歸根究底還是無法徹底的說出最後一句話。

  「你說了些什麼。」陸南城的眼底一片漠然，沒有絲毫情緒的流露，仿佛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生機的木偶，讓人對上這樣一雙眼睛本能的感覺到了恐懼。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這種微妙關係仿佛就因為這句話徹底的宣告破裂，楊淺意一句話也沒有說卻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變成了愈發麻煩的事情，可也就是在這些事情之中演變出了非常多的不確定性。

  她抬起頭，眼淚毫無徵兆的涌了出來，心中最後的那一絲希望在這句話的時候也徹底的破碎了，原來他來到這裡根本不是想起自己這個皇后，而是因為別的事情。

  華貴嬪那個賤女人也是要和自己搶奪夫君嗎？

  當初明明是說只是想要得到陛下的寵愛，前腳剛剛得到特殊恩寵，如今就已經踩在自己的頭上耀武揚威，難道真的認為在這後宮之中沒有她楊淺意不能秘密解決掉的人？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根本沒有察覺到其他奇怪的部分，有的算是這部分之中的事情需要給出個比較基本的答案。

  越是到了這種時候，路南城反而是越發的冷靜，因為在乾政殿裡發生的一切除卻某兩位當事人，其他的人並不知道，自然也不會知曉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依舊還是讓其他的人以為華貴嬪是如今陛下恩寵最盛的女子。

  今天早晨還有位份低微的去討好華貴嬪，甚至還是送了很多東西，就是為了旁敲側擊的討好這個女人，並且從一點點上能夠知曉陛下的一些個喜好，誰知那些送進去的禮物全部都被給丟了出來，根本未曾有過任何的好心情，甚至還破口大罵，著實讓其他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楊淺意再也不是那種從容鎮定的模樣了，臉上飛快地閃過了一抹驚慌，根本不知該去作何解釋，眼神也不由自主的有些許的閃躲。

  卻完全沒有預料到，正是因為這個動作從而惹怒了昭華帝。

  他猛然間伸出手狠狠扼住了楊淺意的下巴，帶著森冷的味道，那雙眼睛卻是黑白分明，冰冷的幾乎能夠徹底的凍住一個人，他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被恐懼所取代的女人，一字一句道：「可還記得朕當初跟你說過的話？」

  不緊不慢，那種很緩慢的語氣反而是給人帶來了一種更加濃郁的壓迫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樣可怕的一個角色。

  如果說最為可怕的是路南城，那就再也沒有其他人可以被輕易的取代掉，因為在這個男人的眼中不論感情有多麼重要，這個天下才是真正的第一位，同樣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自作聰明的去做一些以為他不知道的事情。

  「臣……妾不知陛下在說些什麼。」楊淺意艱難的說著，能夠感受到來自脖頸上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臉色慘白一片，全然沒有絲毫的血色。

  可是對於路南城來說卻沒有分毫被楊淺意臉上的痛苦給改變什麼想法，在他看來果然就不該讓這個女人如此安逸，否則也是逐漸的忘記了自己當初給過她的囑咐。

  伸出手指在那張光滑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摸著，冰涼卻沒有絲毫**的味道在裡面，仿佛就像是在撫摸一件價值不菲的皮草般，帶著審視，同情，甚至還有看待動物一般的憐憫。

  「看來你做了太長時間的皇后，已經忘記當日朕同你說過的事。」路南城牽起嘴角，沒有露出絲毫的笑意。

  因為這種笑容更加能夠逼瘋一個人，沒有任何多餘情感的存在，也應該好好讓這個女人回憶起當初他們之間達成的約定。

  「不，陛下你不能如此對待臣妾，臣妾是您的皇后，您不能這樣。」

  始終沒有反應的楊淺意不知道為何，忽然間一下子情緒失控，滿臉悽厲的看著面前這個深深愛著的男人。

  想要解釋一切，卻發現對方根本不給自己任何可以解釋的餘地。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只是渴望得到一份從來沒有過的感情，我在這後宮之中從未陷害過任何一個人，為什麼你對我如此的決絕。

  路南城似乎感覺還有些不夠，繼續撫摸著一直到了脖頸的位置，湊近了些，帶著溫熱的氣息噴塗在對方的脖頸間，親昵的說：「只要稍微用點力氣，朕的皇后你就會如同花兒瞬間衰敗下去。」

  這簡直就像是一場來自地獄裡的恐怖盛宴，生生將楊淺意逼上最後的絕路，從而從這個已經逐漸崩壞的女人口中得知更多有用的線索。

  若非是在楊淺意的口中可能藏有什麼比較關鍵性的作用，只怕是有生之年路南城再也不會主動踏入這鳳儀宮中。

  既然楊家缺少一個能夠真正稱得上檯面的皇后娘娘，那昭華帝本人並不吝嗇，甚至是能夠將皇后的寶座雙手奉上，但是這種事情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同樣的慘重，也不知道當初的楊家為何如此輕易的就答應了這個交換條件。

  雖說這幾年的時光里他們楊家也是愈發的風光起來，卻未曾預料到當手中曾經擁有的那些權利逐漸收回的時候，他們也只是昔日那個權傾朝野的楊家罷了，在朝堂上同樣有可以和他匹敵的存在。

  現在這種情形下還想要去改變什麼，從基本上來看也已經是不可能在去幻想的事情了，畢竟在這種地方上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預料之外的事情，那是再也無法被超越的事情了。

  因為現在的楊家總是不知道低調，不斷的去自覺墳墓，加快自己家族的衰敗，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徹底變成了更大的麻煩。

  在這些事情之中若是有一個人能夠輕易的去改變什麼，或許根本不需要太過於在意這些東西之中詳細的聯繫。

  同樣在這個問題上也還是會有人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之中，確切的是要讓一切的事情都能徹底的去被改變，哪怕是在這些東西之中自然也還是會讓人徹底的相信下去，再也不用擔心其他部分的事情會引起一系列的事情。

  在這個問題上自然還是需要給出個比較好的結果，沒人能夠徹底的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