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老家

  「對不起，祈小姐，您姐姐已經轉院了，您要不自己問一下她吧？我們醫院有規定，不能透露更多的。」

  小護士把祈月的兩張身份證推回她面前。

  「您好。」

  文特助在祈月身後說話，嚇得祈月一個激靈。

  她把身份證按住，收回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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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裴欽寒就立在後頭，盯著她的眼神很不客氣。

  祈月比他還拽，墨鏡一戴，誰都不愛。

  懶得理他。

  這會兒文特助問到了林芊芊要做什麼，嚇得一哆嗦，「先生，林、林小姐說她要打掉孩子……」

  「什麼？」

  裴欽寒想到昨晚自己對林芊芊說的話，也許，他真的傷了她的心。

  「誰敢給她做手術，我就要他用命來抵！」

  裴欽寒放話，和文特助被兩個小護士領著往手術室趕。

  祈月還沒走，剛才裴欽寒緊張的樣子，她全看在了眼裡。

  無所謂。

  不關她的事！

  重點是，他能套小護士的話，為什麼她就套不出來呢？

  祈月決定再問一次。

  這次，她要直接去問院長。

  祈月找了一圈，找到院長辦公室已經是十分鐘後。

  剛要敲門就聽到女人抽抽搭搭的哭聲。

  「欽寒，你真的喜歡寶寶嗎？」

  「喜歡。」

  竟然又是他們？

  祈月人杵在門口整個尬住，眼神一黯。

  原來裴欽寒跟她在一起措施做得那麼好，並不是因為他不喜歡寶寶，而是不想跟她有孩子。

  裡面，裴欽寒安撫林芊芊，「我為我昨天冒失的話道歉。」

  林芊芊捏著一份抑鬱檢測報告，在她想要拿掉孩子被裴欽寒阻攔後，醫生說她可能有抑鬱傾向。

  「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我太小心翼翼了。你說的是對的，這三年在國外，因為被那些人歧視排擠，我好像性格也變了，變得連我自己也不認識。」

  她這麼說，裴欽寒就更加愧疚。

  祈月有些聽不下去，她用耳機塞住耳朵，在門口站了會兒。

  文特助下去買水，看到祈月尬笑著打了聲招呼，「祈小姐，您也在。」

  聲音挺大，生怕裡頭那兩位聽不見。

  祈月也不怕，順口就問文特助，「林芊芊幹啥了？」

  八卦是人的共性。

  文特助小聲說，「林小姐早上跟我們老爺子置氣，要把孩子拿了，我們先生捨不得，趕緊跑過來攔住。」

  哐。

  門打開了。

  林芊芊挽著裴欽寒，眼睛紅紅的，看到祈月也在，愣了一下，下意識抓緊了裴欽寒。

  裴欽寒安撫她，「沒事。」

  又叫文特助，「走吧。」

  等背過身了，林芊芊才問，「祈小姐怎麼到哪兒都要跟蹤我們？」

  「……」祈月聽見了。

  看在林芊芊是孕婦的份上，她忍了。

  「祈小姐昨天還跟我說她就是姜花，欽寒……」林芊芊添油加醋的話還沒說完呢，裴欽寒猛地回頭。

  祈月身上一陣惡寒。

  「你看我做什麼？」

  裴欽寒：「你跟芊芊說你是誰？」

  祈月腦子轉得快，撒謊不臉紅，「我只不過有樣學樣，裴先生怎麼嚇唬我，我就怎麼嚇唬你女朋友咯。」

  「欽寒，昨天你們都說什麼了？」林芊芊問。

  裴欽寒：「走吧，路上說。」

  三人總算離開。

  祈月在院長辦公室等了幾分鐘才有人來。

  院長是個中年老頭，地中海髮型，看到祈月就愣了一下，「祈小姐，您不是轉院了嗎？」

  祈月似笑非笑的看他。

  看樣子，祈霜是住院沒錯了。

  院長扶了扶眼鏡，這才發現不同之處，不得其解，「你不是祈霜？」

  「院長怎麼認出來的，別人都說我和我姐姐長得一模一樣。」

  原來是姐妹。

  院長把祈月請進辦公室。

  祈月不想坐剛才那兩人坐過的位置，院長遞給她帕子讓她自己擦擦，祈月拒絕了。

  院長才解釋說，「剛才那位，是我們醫院老闆的朋友，牛人吶。」

  「院長，咱們還是直接說正題吧。我姐姐在你們醫院住院這段時間，服用了一種Ⅱ期臨床激素藥，導致今天轉院的時候在路上出了些問題。」

  「什麼？」院長驚愕。

  祈月看他上了勾，不急不忙地接著說，「我爸媽忙著照顧姐姐，所以我過來要個說法，咱們是私了，還是公了？」

  「等等，祈小姐。這不可能啊？」

  像祈霜這類型的大客戶都是院長親自經手的住院資料，平常他也會特意去打打招呼。

  出了這種事，他沒理由不知道。

  祈月趁熱打鐵，直接說，「醫院巡房的醫生資歷有多淺我就不說了，您翻一翻病歷上的用藥記錄不就知道了？」

  院長皺著眉，安撫祈月稍等，翻出電腦上的病歷，找到VIP客戶里的祈霜名字。

  點開。

  電腦轉到了祈月面前。

  當她看到『妊娠31周』時，眉頭深深擰在一起。

  院長以為祈月是懂行的，才解釋說，「祈小姐看看，沒有您說的那種藥，只有一些罹患嚴重癌症的孕婦為了保胎才會用到那種……」

  祈月猛地起身離開。

  院長一頭霧水叫她，「祈小姐？」

  喊完才意識到什麼，連忙給祈家夫婦通了一通電話。

  祈月離開醫院。

  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祈霜只是懷孕，為什麼祈紹軍和徐雅要瞞著她？

  開車路上，小五來了電話。

  「老大，你什麼時候回楊柳村一趟？」

  「怎麼了？」

  祈月眼皮莫名一跳。

  小五含糊其辭的還沒說清楚，就被搶了電話。

  電話那邊，周奶奶嚴詞厲色，「誰讓你離婚的？你給我回來！」

  祈月心虛的扯了扯嘴角，「誰這麼大嘴巴跟您亂說？」

  傅爺爺湊近電話，痛心疾首，「姜姜，你是不是回祈家啦？」

  祈月：「……」

  她瞞得好好的，怎麼都知道了？

  祈月咬牙切齒地，「謝小五！」

  「到！」小五應了一聲，大聲澄清自己，「不是我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家這幫老頭老太多厲害！」

  「閉嘴吧你！臭小子！」傅爺爺直接一勾，鎖住謝小五脖子不許他亂講話。

  周奶奶明顯很生氣，半晌都沒說話，「姜花，你回來還是我親自去接你？」

  「我回我回，已經在路上了。」

  祈月妥協。

  對周奶奶，她最沒有辦法了。

  她忙著打電話，沒有發現，身後一輛車緊緊跟著她。

  車上穿花襯衣戴大金鍊的男人在紅燈前踩了剎車，鬆了一口氣，跟電話那邊的人匯報，「林小姐，您放心吧，人肯定給您查到位。行，行，不會露餡的，我們快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