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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搜出驚天秘情

2025-04-16 03:56:24 作者: 天際驅馳

  作者:天際驅馳

  「放肆!」鄭修年叱道:「我家少主的臥房,豈是隨便讓人進去的?」

  朱耀立時反唇相譏:「是讓狗進的?」

  鄭修年也不示弱,反問道:「依朱大人高見,陛下若進了我家少主的房,豈不是狗了?」

  朱耀臉色頓時變了:「大膽狂徒,敢輕侮陛下!」

  鄭修年微微一笑住口。在他心裡,賀月就是個狗東西,不,是比狗還不如的東西!有什麼輕侮不輕侮的?

  風染失笑起來:「凌大人覺得本帥會把陛下藏在自己的臥房裡?」

  凌江一點不覺得好笑,看著左右都是親信,幾個領統在前廳外候著,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整個都統帥府,將軍的臥房才是最好的藏人之地。或許,是陛下自己願意賴在將軍的臥房也不一定。」

  這話的暗指,任誰都聽得出來,分明就是直指風染蠱惑皇帝,一 夜 歡 好尚且不夠,還留下皇帝過時不朝!風染氣得變了臉色,隨即又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冷冷問道:「凌大人此言何意?!」

  凌江迎著風染凜洌的目光,毫不退避,說道:「話中之意,下官與風將軍心知肚明,說出來就不好聽了。過往之事,與下官無涉,下官只想輔佐陛下成一世明君。下官請求搜一搜將軍臥房,是對事不對人,還請將軍體諒下官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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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江跟風染見過幾次面,凌江曾想抓捕風染,將其刑死天牢,風染曾殺了凌江幾千兵卒,雙方頗有怨隙。跟那些大臣不敢確定風染身份相比,風染一上朝,凌江就認了出來。但凌江從未對風染展露過敵意,甚至在風染初上朝堂,主張不援助烏國時,凌江還仗義直言了一回。風染知道凌江的性子就是一個「直」字,耿直,正直,率直。凌江能從前朝平康帝做到成德帝,在鐵羽軍都統領的職位上歷經兩朝而不倒,靠的也是這個直字。凌江想殺風染,除了有那幾千兵卒的血債,更多的也是怕風染男寵禍國,要提前除之,免成後患。

  凌江能說出「過往之事,與下官無涉,下官只想輔佐陛下成一世明君」,就是告訴風染,他跟風染的過往讎隙已揭過一邊,他不會翻風染的老底,同時也是警告風染,不要以大臣重將的身份惑亂君心,禍害索雲。

  這話說得含蓄,只是凌江為什麼覺得自己又跟賀月有染了?直接發出警告?轉念一想,賀月兩次來都統帥府通宵清談,賀月以為做得隱秘,怕是瞞不過凌江的耳目,所以引起了誤會。

  風染的性子向來敢做敢當,雖然自與賀月確立了君臣關係之後,並不曾與賀月發生過什麼,但在風染心裡是曾有過要與賀月歡好的念頭,便對凌江的隱晦指責一毫不辯,忍著氣說道:「凌大人既如此說,本帥便親帶大人們去看看本帥的臥房。」

  還沒走到後宅正房,遠遠地看見自己的正房院落外竟然沒有護衛把守,風染就隱隱覺得不對了。風染潔癖,府里又住進了許多人,怕那些不清楚的人亂闖進自己的臥房,就特意安排了幾個鄭家兵,專門守在正房大院門外,這些鄭家兵怎麼都不在崗位上呢?

  進了大院,看著一切還算正常,風染略略放心,便帶著凌江和朱耀朝,鄭修年,小遠以及幾個鐵羽軍的統領,朝自己的臥房而去。府里的其他人等知道風染的禁忌,都自覺地留在了大院門外等候。

  風染的臥房之前有一個小廳,是用來會客之用。剛走近小廳,風染就聽見自己的臥房方向傳來極輕微的哼唧聲,像是被堵住了嘴,拼命想叫喊出來。

  風染大吃一驚,就算那哼唧聲再細微,他也能分辯出那是誰的聲音!細微的哼唧聲就像晴天霹靂一樣,一聲一聲在風染耳畔炸響:賀月竟然在他的臥房裡!怎麼可能?誰有這膽子?

  說時遲,那時快,風染一呆之後,丟下凌江和朱耀,繞過小廳堂,飛快地衝進了自己的臥房。

  臥房裡的情形看著也算正常,只是明顯地在床上躺了個人,身上蓋著被子,從露在被外的肩頭看,他身上就只穿了褻衣,身子向裡面側臥著,正努力地哼哼唧唧。風染一個箭步就衝上床去,跪在床邊上,一把從被窩裡把人拉了起來,果然是賀月!

  只是賀月瞪大了眼睛,顯然人是清醒的,只是身體軟軟的無力,嘴裡仍哼唧著。風染一看就知道賀月是被人封了穴,當下運起內力就給賀月輸了過去,乾淨利索地給風染解了穴道。穴道一解,賀月便渾身無力,攀著風染的肩頭,啞著嗓子道:「風將軍,扶一下……」

  風染忽然跑掉,凌江和朱耀等眾統領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能地跟著風染地飛快向前追去,當他們跑進臥房時,沒看到風染解穴,也沒聽到賀月前面說的話,他們看到聽到的是:風染跪坐在床邊,皇帝死壓著將軍的肩頭,用帶著幾分撒嬌的口吻,低低說道:「……我身子乏得緊。」

  「……」眾人齊齊呆住了,鴉雀無聲,只覺得眼睛瞎了的好!耳朵聾了的好!

  賀月感覺身體乏力,那是被封了穴道之後的應有反應,他聲音低啞,那也是被封了啞穴所致。風染一看凌江等人呆若木雞的神情,就知道他們想岔了。可是這種事,怎麼分辯?他又是有前科的,只有越描越黑。風染想放開賀月,不想在眾人眼前跟賀月顯得親近,但他的身體一跟賀月親近,就詭異地覺得舒服,直如久旱逢甘露一般,舒服到心坎里去了,因此,風染便有些挪不動身,捨不得決絕地把賀月推開,只得任由賀月一手搭在自己肩頭,人斜靠著自己。只是一臉極不情願的神色。

  一時之間,臥房裡靜悄悄的。只有小遠,最後一個走進來,看見賀月,萬分驚詫地問道:「咦!陛下怎麼會在少爺房裡?」

  「……」問得好,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但是大家誰也沒有吱聲,只想把自己最小化。

  賀月倚靠在風染身上,閉著眼歇息著。可是賀月這模樣,落在凌江等人眼裡,卻是一副皇帝把將軍吃干抹淨,享受滿足的神情!

  賀月不過是被封了穴,身體恢復得較快,只是略略歇息了一下,便睜開眼問:「什麼時辰了?」同時收回手臂,坐正了身子,風染趕緊趁機退了下去。

  「回陛下,巳正時刻。」

  賀月一驚,輕輕啊了一聲,他竟然誤了朝,往日這個辰光,都快要散朝了。都這辰光了,自然是不能再上朝了,賀月隨即便鎮定了下來,說道:「傳旨,今日罷朝,有急事,把奏摺送宮裡去。」

  直到此時,眾人心頭才鬆了口氣:皇帝總算找到了!這就避免了一場朝堂各方勢力的亂鬥,覺得一塊大石落了地。

  賀月又問道:「葉大人呢?小七呢?在哪?」

  凌江這才如夢方醒,是啊,跟賀月一起失蹤的一共九人,賀月睡在都統帥的床上,其他八人呢?如果賀月昨晚是偷偷溜進都統帥府尋歡作樂來了,葉方生和小七等人,至少應該守在大院裡才是,為什麼蹤影全無?賀月還要特別關心地問他們在哪,顯得此事透著怪異,大是蹊蹺。凌江回道:「臣去找找。」

  賀月道:「找著了,不必解穴,直接提來見朕。」

  「……是。」凌江一邊回應著帶著朱耀和眾統領了退出去,一邊控制住自己臉上不要露出任何表情。太詭異了!賀月怎麼就料定了葉方生等人會被點了穴?昨晚在都統帥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等凌江等人都退出了,臥房裡就只剩下了鄭修年和小遠。鄭修年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他是接到鐵羽軍圍府的消息,又問清了圍府的原因才回來把風染從床上拖起來的,他們去外面轉了一圈,怎麼賀月就躺到風染的床上去了?他天天晚上都跟風染一房安睡,中間只隔著架琉璃屏風,風染的床上有沒有多個人,他豈能不清楚?凌江等人正在滿府里搜索賀月,賀月從哪裡冒出來的?

  風染道:「修年哥,你跟小遠且出去。」這事太古怪了,指不定有什麼內幕,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等鄭修年出去了,風染和賀月對望著誰也沒有說話。他們都是冰雪聰明之人,均知,不管他們昨晚有沒有做過什麼,賀月出現在風染的床上,就充分說明他們之間有什麼,他們的過往只怕就要被人翻出來。

  風染問道:「要不要臣叫人來服侍陛下更衣?」

  「哈,反正都叫人看見了,再避嫌還有什麼用?」賀月把手伸給風染。風染甚是默契地扶賀月下了床,便給賀月更衣。

  賀月的衣服就搭放在風染平素搭放衣服的衣架上,還把衣服抻得相當平整,顯然這裁贓嫁禍之人相當從容鎮定,時間充裕。風染一邊熟練地替賀月一件一件穿上衣服,一邊問:「陛下昨晚是來臣府上了?」

  「嗯。」

  風染問:「見著誰了?」賀月沒來見自己,自然是因為看見了別的人。

  賀月道:「見著你外祖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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