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他不應該叫白帝,應該叫上帝!
2024-05-10 16:31:55
作者: 玖麟
砰砰砰!
槍聲接連不斷,在黑七的私人牌室內迴蕩。
雖然空間寬敞,但密閉的環境使得槍聲的分貝倍增,不斷在牌室內迴響。
這不僅僅是對生命的威脅,更是一場震耳欲聾的恐怖洗禮。
每一次槍聲響起,都讓人的心跳加速,恐懼在心頭滋生。
在第一聲槍響劃破寂靜之前,白帝就迅速拉著晏星河閃身躲避,動作迅捷而果斷。他們的身影在槍火交織的戰場上不斷變換著位置,如同事先規劃好路線一般,巧妙的躲開每一顆子彈的軌跡。
刀哥,黑七的得力手下,看似五大三粗,實則反應敏捷,幾乎在子彈出膛的一剎那做出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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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的反應如何能快過出膛的子彈?
那引動整個夜晚的子彈仍是毫無懸念地擊中了他的肩膀!
吃痛的同時揚手就回了一槍,然而,子彈卻像失去了方向感一般,偏離了原本的目標,意外地射中了正下蹲、雙手抱頭的輝子。
一槍打穿了他的身體,又射中了他身後舉槍正準備還擊的隨從大腿。
砰!
第二輪槍聲響起。
黑子的肩膀被子彈擊中,痛楚傳遍全身。而刀哥更是慘烈,連續三槍讓他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槍,那冰冷的鐵器被他無力地甩出,劃出一道神奇的弧線。
就在這時,那脫手的手槍突然在空中發出了一聲轟鳴,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子彈穿過空氣,準確地擊中了正打算逃命的阿豹的後心,將他瞬間釘在了原地。
而那手槍,也順勢滑落,落入了黑七的手中。
一切都在瞬息之間發生,眾人的心跳仿佛都停滯了片刻。
黑七的反應雖慢,但在這危急時刻,條件反射與肌肉記憶卻比他的思維更為敏捷。
他幾乎是本能地伸出手,牢牢握住了手中的槍。無需思考,他的手指已經扣動了扳機,砰砰砰,幾聲槍響劃破夜空,六發已經出膛的子彈,在空中交錯而行。
黑七和三名槍手幾乎同時開槍,又同時倒地。
兩名槍手眉心中彈,死得不能再死了。
另一名腿部中了一槍的隨從卻被擊中了脖子,鮮血汩汩而流。
黑七更是悽慘,頭、胸、腹各中一槍,瞪著眼睛死不瞑目。
電光火石間,牌房內一片狼藉,唯獨三人毫髮無損。
美女荷官、晏星河、白帝三人。
荷官捂著耳朵被嚇出尿來,躲在角落裡不敢露頭。
而白帝和晏星河則趴在另一個角落,一動不動如同死去。
槍聲的餘音漸漸消散在空氣中,晏星河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想要掙紮起身,探個究竟。然而,白帝的動作卻比他更快,輕輕一拉,便將他重新按回了原地。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只有兩人能夠聽見:「星河,你現在已經死了,明白嗎?等著吧,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白帝的話語像一陣冷風,吹得晏星河打了個冷戰,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閉目安詳的白帝。
他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白帝的計劃。
大腦里回想今晚的整個過程……
先是將四名槍手引了進來,再利用牌局和牌型充分讓幾人變得煩躁易怒,最後用一種令人無法接受的結局引爆這個夜晚!
就連他這個看客都被白帝計算在內。
晏星河的表情,他的心態都是白帝設局的工具。
想通了一切,他發現眼前嘴角掛著淡淡微笑的大男孩是如此駭人。
這就是他的方式嗎?
以身為局,以天下眾生為子,落子必有緣故。
想到自己那幼稚可笑的屠殺計劃,晏星河在對白帝畏懼的同時,也升起了崇拜情愫。
如果說之前他覺著白帝與他平等,那麼現在就是覺著白帝不應該叫白帝,他應該叫上帝!
既然被晏星河看做上帝,那麼就不能單單展示這麼一點點的威能。
屋子裡的槍戰已經結束,但外面的騷亂還在繼續。
E型結構的平房廠房,白帝他們在最裡面的位置,當第一聲槍聲響起的時候,外面的混亂開始爆發。
低倍區、高倍區、後院,三處戰場同時發動暴動!
阿豹他們的隨從,想要馳援自家老闆,而黑七的手下也不是易於之輩,刀槍齊出正面跟他們打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賭坊都亂成一鍋粥。
有些賭客想要逃離,不可避免地衝擊前後門,卻遮擋了兩方的射擊視線,可惜對戰雙方沒有誰代表著正義,這些賭客的命運是註定了的。
哀嚎震天,血液飛濺,人間煉獄般的場景,激起了許多人的求生意識和血脈里的暴力因子。
那些自認活不下去的賭徒,開始陷入瘋狂,他們向著周圍人無差別的進攻,道德底線本就不高的他們如同地獄裡放出的惡魔,本著不能自己一個人倒霉的心態,盡情的釋放自己最後的惡念。
善念可以感染別人,惡念同樣可以傳染,甚至比任何傳染病都要來勢洶洶。
很快,局勢徹底崩壞,三處戰場逃生者寥寥無幾,全都在襲殺和被襲殺中沉寂。
離著白帝他們最近的一處戰場就是後院,門口層層疊疊堆滿了曾經想要進入裡面的人的屍體。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來到了這裡,他拖著滿身血痕,一點一點地搬開阻擋他前進的屍體。
好不容易拉開大門,迎接他的不是老闆激動的擁抱,而是一道死神的呼喚!
砰~
槍聲再起!
是黑子,他見開門的不是自己的隨從,拿起掉在地上的槍毫不猶豫地對著來人開了一槍。
大門開著,來人瞪著眼睛躺倒在地,整個後院裡,還能呼吸的沒剩幾個,死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整個賭坊的空氣都瀰漫著硝煙和血腥氣,土炮、手槍、砍刀、匕首、屍體隨處可見。
黑子垂著一條胳膊,單手舉槍看到院子裡的場景也被嚇得不清。
「媽……媽了逼的,我一定是在做夢。嘔……」
他乾嘔兩聲,舉著槍費力地站起,用腳踢了踢他的隨從,見隨從早已沒了氣息,捂著胳膊神情慌張地向外逃去。
本以為事情到此結束,可誰知沒等他腳步踏出,後腦就被人一槍崩碎,直挺挺地倒下。
是美女荷官!
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女人。
她顫顫巍巍地端著槍口發熱的手槍,神情慌亂像一隻被圍捕的兔子。
見再也沒人站起,她不知是恐懼還是真的開心,竟癲狂地笑了起來。
「呵呵……哈哈……哈哈哈,死了!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