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就在白帝觀賞神獸的時候，突然兩條毛腿出現在了視野里，刺激的白帝立刻閉上了眼睛。

  「瞎了瞎了……現在的男男女女怎麼都不穿衣服上街啊，即便是少有人走的後巷，這種行為也應該受到譴責！」

  

  他心裡膩歪著，突然嘈雜凌亂的腳步聲打破了思緒。

  「你是誰？不要！唔唔唔！」

  女孩驚慌的聲音傳到了白帝耳朵里，他表情明顯一怔，接著皺起眉毛。

  白帝雖然是個無業油子，平時對男女之事也沒什麼束縛之意。

  兩情相悅那就合作共贏，要說讓他好好處對象結婚生子，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對待女人一直採取，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基本原則。

  但是，眼前發生的事情，似乎超出了正常交往的這個界限。

  小太妹很明顯不認識男人，男人捂她嘴的行為也在說明，這是犯罪！

  白帝，看看自己手裡裝著鈔票的黑塑膠袋，眉頭皺得如同山川。

  猶豫了幾秒，還是轉頭向著女孩方向看去。

  這一次他留好了餘地，透過了垃圾桶看到了那名男子正騎在女孩肚子上捆綁她的雙手。

  「不是強姦……是綁架……」

  白帝快速向著男子周圍看去，想要搞清楚他還有沒有同夥，可惜眼睛只能透過20米左右的範圍，發現無法向著更遠延伸後，只好作罷。

  他又仔細檢查了一下男子身上的武器。

  「沒有槍械，一把匕首別在腰間，左兜車鑰匙，右兜手機，胸前……那是什麼？狗牌？蠍子，等等……」

  他看到男子脖子上掛著的狗牌，想到了最近社會上的一些耳聞。

  風平浪靜幾十年的江南市，地下勢力可能要迎來大洗牌。

  而這個誘因就是外來的蠍子團。

  傳說這些人是僱傭兵出身，個個身手不凡，人數不多卻都是精英。

  這也是他昨晚聯合如煙做局的誘因。

  一方面他需要錢來為婆婆治病，另一方面他不打算在江南市呆著了！

  每當亂世開啟，最先遭殃的不是幫派嘍囉，也不是普通老百姓。

  正是他們這樣沒有所屬，半混不混的油子。

  到時候讓他站隊，怎麼選都沒有好果子吃。

  「蠍子……白虎……這女的不會是白虎幫的千金吧！」

  這個想法一出，他立刻向著女孩胸前看去。

  那碩大渾圓的猛虎紋身，一直紋到小腹。

  此時正因為女孩的掙扎用力變得扭曲猙獰。

  同時另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

  「假設，綠帽男是龍王小保安，酒瓶子砸到了他腦袋上，走到這裡突然覺醒透視異能，正巧遇見了這事，憑藉那股子傻勁兒完成了英雄救美，接下來一飛沖天，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而現在我截胡了透視，我遇到了這事……那我……」

  白帝怔怔地看向了手中的黑塑膠袋，仿佛明白了一切。

  原來不是自己變順了，原來是自己借了人家綠帽男的運。

  不僅借了人家的運，還被動接下了原本屬於他的因果。

  他下意識地向著林東離開的方向看去，哪裡還有半點影子。

  「怎麼辦？沒什麼武力值得自己，面對持刀練家子的攻擊，有勝率嗎？」

  此時男人已經完成了對女孩的捆綁，正費力地將其扛起。

  女孩的嘴被膠布沾著，從她驚慌的眼神中，白帝讀懂了酒醒之後的絕望。

  白帝看著男子逆著方向行走，心中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開心的是，男子沒有向他走來，那就意味著危險已經離他遠去。

  難過的是，自己即便有了金手指的加持，面對機會仍然是一個廢物。

  如同當年一樣……徹頭徹尾的鐵廢物。

  小時候的場景一幕幕浮現眼前。

  「白帝，多麼好的名字，用在你身上簡直就是糟蹋！」

  「看到了嗎？你母親跪下來的樣子好像一條狗啊，哈哈……」

  「起來啊！起來啊，你不是很能打嗎？能打有個屁用？我們白家用的是槍啊，傻逼！」

  「把他腳筋挑了！讓他以後跟他那母親一樣跪著乞討！」

  ……

  「帝兒，你不要怪你父親，大戶人家的規矩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

  「帝兒，媽沒事兒，等湊齊了錢，你的腿就恢復正常了。」

  「帝兒，你快吃，主家心腸好，這是特意給你留下的饅頭！」

  「媽不累，你們幾個混小子，長大了一定要孝順龍婆！」

  「兒啊，媽求你最後一件事兒，不要去報復白家！」

  「你答應媽……你答……」

  ……

  「帝、達、誠、華，多好的四個孩子，唉，就是命不好！」

  「乖孩子，阿婆死後哪都不葬，要是有條件，就一人拿點骨灰，散到山川河流之中……」

  「不，我不……治，你們……好不容易賺到的錢……攢，咳咳咳……」

  往事一幕幕如同幻燈片一般在白帝眼前飛過，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只過了一秒。

  白帝看著面前的垃圾桶。

  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化成一抹苦笑。

  他敲了敲蹲得發麻的大腿，嘆息了一聲。

  「唉，真他媽的掃興，看會兒回憶片段，也不得……安寧！」

  話落即動，側頭避開蠍子男刺來的匕首，抬肘撞擊男子胳膊，同時扭身向後擺腿。

  蠍子男反應不弱，一擊不中，立刻變招，由前刺變成下扎，剛好被白帝手肘所阻，再想進攻已經來不及。

  白帝的後擺腿勢大力沉，招式一體速度奇快。

  轟~

  男子只來得及抬臂去擋，卻架不住這一腳的威風，整個人向著垃圾桶撞去。

  藉此機會，白帝目光一沉，支撐腳用力一蹬順勢與其拉開了距離。

  之所以沒有乘勝追擊，實在是因為支撐腿為殘腿，簡單的兩個動作就如同斷裂一般疼痛。

  當年的斷筋之苦已經無法治癒，早已經廢棄的把式威力也去之八九。

  如果不是對方咄咄逼人，不給機會，白帝斷不會出此下策。

  但，事兒，落在頭上，避無可避，那就戰！

  白帝剛拉開距離，就利用透視看到了巷子拐角，兩名蠍子幫的舉著槍朝這裡趕。

  他確定自己跑不過子彈，於是借著匕首男還沒起來的機會。

  拿出手機對著遠處，眼睛瞪得像銅鈴的女孩拍了一張，順手發到了聊天群里。

  接著手機往旁邊一丟，默默地舉起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