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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第一個卷宗

2025-04-20 21:10:08 作者: 荷包蛋蛋蛋蛋

  說到孟婆,這可是鍾葵的老熟人了,老遠看見孟婆坐在奈何橋前鼓搗什麼,走近了聞到一股難言的味道,鍾葵湊上去,「忙什麼呢?」

  孟婆嚇了一跳,差點跌落了手中的瓷碗,一個白眼飛過來,「走路不會出聲啊!沒看見我正研製湯藥呢!」

  「湯藥?孟婆湯啊?」

  「孟婆湯我還費什麼勁兒,經過千百年的檢驗了,經典的才是最好的。」孟婆得意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橋下,鍾葵好奇心上來了,「那你還研究什麼呀?」

  「沒聽過那首歌麼,『給我一杯忘情水,讓我一夜不流淚』,是這樣唱的吧?」孟婆一臉的沉醉,鍾葵卻笑噴了,「你這是研究忘情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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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不行啊,現在是實驗階段,只要把孟婆湯的劑量調整一下下,再加點別的東西,忘情水就成功了!」孟婆搖曳著風韻的身軀,別提多陶醉了,鍾葵忍不住潑她冷水,「你研製成功又有什麼用呢,喝碗孟婆湯什麼都忘了,還要忘情水幹嘛?」

  「要你管!」孟婆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一點,心情陡然變壞了,轉過身只給她一個背影,「你怎麼來了?又有什麼事?」

  「我是來上班的呀,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同事了。」鍾葵開心的拿出工作證掛在胸前,孟婆湊過去一看,還真是實習生工作證,「你在哪個部門啊?」

  「我在秦廣手下做助手。」

  孟婆一個踉蹌,差點自己摔了瓷碗,「你也太牛了吧,在閻王手底下實習!」

  「我這是能力出眾,不說這個了,我是帶著任務來的。」鍾葵不願讓人太多關注自己的「靠山」,還是想要用能力說話,她拿出卷宗,遞給孟婆,孟婆只是瞄了一眼,就明白她的來意了。

  「不是我小看你,你一實習生,一上來逞什麼能啊,這個案子壓了有一個月了,別人都辦不了,你來你就能辦了?」孟婆連連搖頭,似乎對鍾葵的不自量力很是鄙夷,鍾葵好奇心更盛,「什麼叫逞能啊,我還沒試過呢,你就說我不行,人呢?」

  孟婆踢踢腳下,鍾葵才注意到孟婆腳下是一塊蓋板,她打開蓋板,像在大海撈針一般,拎出了一縷青煙。

  青煙慢慢化成人形,鍾葵看見這人形,頓時頭皮發麻了,此人身軀呈麻花狀,整個人都是擰著的,看來死的時候沒少受罪。

  鍾葵抿著唇,翻開卷宗,對著那人問道,「你就是姚安?」

  那人聽到自己的名字,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紅色的眼睛分外嚇人,鍾葵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轉過臉就嘔出了一肚子酸水。

  孟婆搖頭,遞過來一杯水,「說了不行了,就你這承受能力,還怎麼幹啊。」

  鍾葵漱了漱口,抹了抹嘴,「我不得適應適應啊,你就看著吧。」鍾葵拿出硃砂筆,在姚安的嘴上隔空一划,姚安就可以開口說話了。

  「姓名年齡家住何處?」

  「姚安,三十九歲,臨河市人。」名為姚安的人開口,嗓音細弱,聽起來和一般的年近四十的男子不太一樣,鍾葵往前翻了翻卷宗,此人體弱多病,從小就是個病秧子,三歲喪父,十歲喪母,等到他三十五歲,不僅一事無成,連病也沒看好,借住的親戚長輩都一一去世。

  家中的積蓄被他看病用完了,只剩下一座從上個世紀開始就荒廢的宅子,於是姚安便住了進去,一年半的時間就出了事。

  鍾葵心中多少對這樣的人有些同情,本來看起來恐怖的面孔變得有些溫柔了,「姚安,你是怎麼死的?」

  姚安沒有回答,鍾葵看向孟婆,她也是束手無策,「我也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人,他不開口,能拿他怎麼辦呢。」

  鍾葵心說這還真是一樁奇事,「你死前見過什麼人沒有?」

  姚安還是沒有回答,鍾葵皺眉,如果他除了姓甚名誰什麼都不肯說,那就肯定是有隱情了,鍾葵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只好對孟婆說道,「還是把他關回去吧。」

  孟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我說的吧,你還是別管這事了。」

  鍾葵陪著聊了一會便快步往回走,路上把姚安的卷宗看了個遍,才覺出了一點線索,等見到了秦廣,鍾葵搶先一步說道,「姚安的親人還在地府麼?」

  「姚安的親人?你想到什麼了?」秦廣眼睛亮亮的,似乎對鍾葵的問話很感興趣。

  鍾葵也是胡亂想到的,「我還不知道,你就告訴我,姚安還有親人在地府麼?」

  秦廣點點頭,轉身從抽屜里翻出一套卷宗來,從裡面抽出一頁,「如果我沒記錯,姚安有一個親叔叔,五年前病死的,現在在地府商會任職。」

  「地府商會?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先去會會看這個姚安叔叔。」鍾葵興奮的拿著那一頁紙走了,秦廣默許了鍾葵的行為,也沒有阻攔。

  鍾葵回到家就開始研究姚安和姚安叔叔的卷宗,這一對叔侄算是同病相憐,從小身體都不好,但是這個叔叔算是福大命大,年輕時重病了一次,眼看就要不行了,卻突然又好了,姚安就差了點運氣。

  把姚安家的信息掌握清楚後,鍾葵便嘗試著整理出一套線索出來,一般來說若是自然死亡,死時絕不會是那般猙獰的,所以姚安的死不難判斷,肯定是橫死。姚安的叔叔名叫姚權,曾經也住在這棟宅子裡,卻沒有出事,由此看來這棟宅子並不是凶宅。

  不過這宅子鍾葵也不能放過,她進入了地府的資料庫,找到了這棟宅子一百年來經手的人,卻看見了一樁趣事。

  那是民國時期,宅子的主人是個大戶,經常帶著歌女舞女在宅子裡辦酒會,那都是上流人士的聚會,姚家爺爺最早是車廠的修理工,後來做了一家舞廳的司機,通常乾的都是接送歌女舞女上門的活。

  姚家爺爺做司機做的很守本分,送到了地方就留在車裡等,那一天正是這宅子的主人辦酒會,姚家爺爺在車裡等著,到了午夜時分,宅子裡突然爆發出一陣槍聲。姚家爺爺驚嚇之餘進宅子查看,原來是有人喝醉酒滋事,一時不查槍走了火。

  受傷的除了幾個客人外,還有一位歌女,一顆子彈將將的擦過了歌女的頸部,傷了聲帶,這位歌女再也不能唱了。

  不能唱歌的歌女一無是處,舞廳解僱了這名歌女,給了些賠償,這件事也就了了,這件事發生的半年以後,宅子的主人遭遇車禍,一命嗚呼,這座宅子也就閒置了下來,幾經轉手。

  這個故事看起來是件小事,但涉及到人事物卻很微妙,宅子,宅子的主人還有姚家爺爺,看似沒有關聯,但在幾十年後的現在卻產生了聯繫。

  鍾葵決定天一亮就去地府商會看看這姚權,探探到底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這事一直在鍾葵腦海中晃來晃去,鍾葵睡也睡不好,天沒亮就出門了,早早的守在地府商會門口,看著前來上班的眾人,比對著資料中的長相,迅速的找到了目標人物姚權。

  鍾葵衝上去,嚇了姚權一跳,鍾葵看著他與姚安如出一轍的瘦弱身軀,蒼白如紙的臉色,「你就是姚權?」

  姚權緊張的頓了一頓,警覺性很高,「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鍾葵亮出機關的工作證,「我想找你談談,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沒有時間。」姚權下意識躲避,鍾葵只好出殺手鐧,「你的侄子死了,你知不知道?死相很慘。」

  姚權眉宇中有一絲動容,他垂下頭,「好,我答應你,但是我能告訴你的有限,你能保證問完就不再打擾我麼。」

  「當然。」只要你說實話。鍾葵把他帶回了機關,兩人坐在格子間裡,鍾葵把姚安的死相十分細節的描述了一遍,看的出姚權心有不忍,她繼續加了把火,「姚安死的蹊蹺,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害得他麼?」

  姚權皺眉,一番欲言又止之後還是閉上了嘴,鍾葵失望的把姚安的卷宗拍在他面前,「你這位親侄子,從小就失去了父母,三十九歲慘死老宅,你這個做叔叔的竟然對他一點都不關心,你算是什麼狗屁叔叔!」

  「我!我有什麼辦法!我比他死的還早,我能有什麼辦法!」姚權想必內心也很是掙扎,「誰教姚家祖上做錯了事,這都是報應啊!」

  「做錯了事?你們做錯了什麼?」資料中並沒有提到姚家有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難道還有隱情?

  姚權點到即止,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我爺爺只不過是個司機,怎麼能買的起那麼大的宅子。」

  鍾葵挑眉,的確,這也是個疑點,不過她還可以做更大膽的推測,「據我所知,那宅子原先的主人是車禍致死,而你的爺爺是司機,這之間沒什麼聯繫麼?」

  「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姚權橫著臉,從他嘴裡已經問不出什麼了。

  鍾葵輕笑一聲,「你可以回去了,要是有需要,我還會去找你的。」

  姚權被鬼差帶出去,鍾葵垂頭喪氣的回到秦廣處,把所有已知的線索都放在一起,發現都是碎片,沒辦法拼湊到一起。

  秦廣見了也不說話,為她提供了一個專心的思考環境。

  鍾葵拿著筆在紙上寫下幾個人名,還有可能存在的聯繫。

  首先是姚家爺爺,他是個司機,還是個修理工,給歌女開車,歌女意外在宅子裡受傷,被舞廳趕走,隨後宅子的主人就死了,宅子到了姚家爺爺手裡。

  「歌女受傷,要報復宅子的主人,花錢讓姚家爺爺在宅子主人的車上動手腳,宅子主人車禍橫死,這說的通,但是這宅子怎麼會到姚家爺爺手裡呢?」鍾葵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歌女花錢買兇,但是這點錢也不可能買的下宅子啊。

  其實這事表面上看很簡單,細究起來卻有些不對,這歌女最後到哪裡去了?那宅子主人就沒有後人麼?

  鍾葵想了半天沒結果,就又去孟婆那裡找了姚安,兩人相互看著對方就這麼僵持了大半天,鍾葵嘆了一口氣,姚安竟然也跟著嘆了一口氣,鍾葵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嘆什麼氣。」

  姚安本來是站著的,見鍾葵笑了居然換了一個姿勢,半蹲了下來,一個半蹲著的麻花樣靈魂,鍾葵看在眼裡,彆扭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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