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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白笙的七支煙

2025-04-06 18:53:40 作者: 荷包蛋蛋蛋蛋

  白笙輕笑,「你願意為一個新生鬼擲千金,倒是很難得。」

  範老師皺了皺眉,對她這個結論有些抗拒,努力的想找到一個能合情合理解釋自己行為的理由,「我是她的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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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願意做監護人,更難得。」白笙似乎很了解範老師,對他這一系列反常的表現提出了諸多質疑。

  範老師此時的不耐煩已經完全顯露了出來,「到底還要多久?」

  白笙這才放過範老師,看了眼覆在鍾葵身體上的煙霧,心裡大概有了譜,「給我半支煙的時間,保證還給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姑娘。」

  「好,我就在外面。」範老師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也不能就這麼幹等著,外面那麼多人都等著自己。

  但是在不知不覺間,範老師小聲喃喃道,「不活蹦亂跳也行,太聒噪了。」

  「什麼?你說什麼?」白笙以為自己幻聽了,範老師並未聽到這句問話,他看著範老師離開的背影,又覺得很不真實,他範教授何時何地會為了別人浪費一點表情,更遑論一點時間呢?

  白笙望著鍾葵的臉,疑惑更甚,「你到底是哪裡來的,真是叫人好奇啊。」

  鍾葵在魂魘中卻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平靜,在她的世界裡,一開始還在和範老師爭執,陡然間周圍的景象都變了,溫度上升的很快,腳下也變成了起伏的戈壁灘,黃色的沙石滾燙的烤著鍾葵的腳底闆。

  這個情景是鍾葵從未見過的,耳邊卻傳來像是佛音又像是魔音般的歌謠。鍾葵仔細的聽著,渾身像灌了鉛一般急速下沉,沙石從兩邊自發的滾動,想要把鍾葵埋進去,鍾葵費勁力氣想要爬上去,喊叫的時候胸腔都被灌滿了沙子,失去知覺之後,鍾葵在戈壁灘中消失了。

  胸腔疼痛的很,鍾葵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眼前一片模糊。

  「生了生了,是個女孩子!」有個護士樣子的人笑著衝出去,好像是去報喜了。

  生了?是誰生了?難不成自己跨越了少女那步,直接升格變成少婦了?

  護士帶著大大小小的幾十個人進來,那些人穿著打扮極為詭異,都用塗鴉面具遮著臉。

  為首花白頭髮的老人家沉聲說道,「鍾家第十八代單傳,竟然是個女孩子?」

  「不會搞錯了吧?」

  「怎麼會呢,鍾浮不見了,大嫂也難產死了,這不是要絕我鍾家麼!」

  「大戰在即,這孩子真是累贅!」

  這情景怎麼那麼熟悉?

  鍾葵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卻不知道他們說的誰,難道這些人都沒發現自己這個大活人麼!

  鍾葵頭疼的擡起頭手,卻發現自己的四肢不聽使喚,而身體也十分沉重。護士看過來,尷尬的向鍾葵伸手,把鍾葵抱在懷裡。

  等等,抱在懷裡?鍾葵難以置信的發現自己變成了小小的一坨。

  花白老人家提高聲音說道,「好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要經歷鍾家的歷練,鍾秉,你來辦這件事。」

  「是,族長。」說罷,就出現了一個粗手粗腳的男人從護士懷裡接過鍾葵,「族長,這孩子叫什麼名呢?」

  花白老人家沉思了一會,捋捋自己的鬍子,「鍾葵,就叫鍾葵吧。」

  「葵?」鍾秉和鍾葵同時疑惑道。

  「向日葵的葵,生在我鍾家,還是個女孩,是她的不幸,希望她福大命大,能完成我鍾家的使命吧。」

  鍾秉鄭重的點點頭,抱著鍾葵走了出去。

  鍾葵腦子一片空白,她這是穿越了?回到了自己出生的時候?

  還沒等鍾葵看清楚,場景又變了,陰暗灰濛濛的天空,破爛的瓦房,鍾葵被放在了鄉村的破廟邊,馬路坑坑窪窪,看起來像是二十年前的景象。

  突然天空閃了幾道雷,瓢潑大雨就這樣毫無預兆的砸下來,砸在鍾葵的臉上,身上,無奈鍾葵還是個嬰兒,隻能掙紮著,在外人看來,這孩子正在大聲啼哭。

  遠處走來了一個打著傘的農村女人,她聽到了鍾葵的哭聲,做了一番掙紮才走近,抱起鍾葵,把襁褓翻了個遍,發現竟然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農村女人十分失望。

  「什麼都沒有,還是個女娃娃,真是晦氣!」農村女人剛要把鍾葵放回去,隻見鍾葵動用了全身的力氣,用手指勾住了她的頭髮,死死抓住不放,鍾葵拽的女人有些疼了。

  「哎呀哎呀,我的個親娘嘞!小娃娃力氣還挺大!」女人惡狠狠的掐了鍾葵的屁股,想要迫使鍾葵放手,鍾葵咬著牙更加用力的抓著她的頭髮不放。

  因為那張臉,那張農村女人的臉,瘦削且年輕,就算她化成了灰,自己都認識,那正是孤兒院的院長!

  遠處走來了幾個人,看見了女人抱著孩子,大聲吆喝著,「幹什麼的?」

  「哎喲,可憐死了喲,這裡有個女娃娃,可憐死了喲……」女人抱著鍾葵跑了過去,鍾葵這才無力的睡著了。

  等到雨停了,鍾葵躺在村長家裡的床上,一個小男孩笑著戳戳鍾葵的臉,「你醒醒,你醒醒……」

  「你醒醒!你醒醒!」耳邊傳來溫和的聲音,鍾葵猛地驚醒,尖叫了一聲,身體彈跳了起來。

  聽到鍾葵尖叫聲的範老師下一秒就出現在鍾葵的面前,眼神有些慌亂。

  白笙皺眉,半支煙隻燒了三分之一,這新生鬼居然自己從魂魘裏醒了。

  「我怎麼了?」鍾葵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環境,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同樣一臉疑惑的短髮少年。

  「你怎麼醒的?」白笙熄滅了安魂煙,給範老師使了個眼色,範老師把門關上,也坐到鍾葵的身邊來。

  鍾葵長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我夢到了我小時候、準確的說是出生的時候的事情。」

  「後來呢?」

  「後來?沒有後來了,我睜開眼睛就在這了。」鍾葵更加奇怪,這段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呢?按理來說自己不該會有這段記憶的,想到這裡,心中突然湧出說不出的悲哀,眼角也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範老師也覺得不同尋常,平常從魂魘中醒來的新生鬼,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後遺症,出現的症狀也不盡相同,但是鍾葵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白笙把安魂煙收起來,對著範老師說道,「既然醒了,還是要好好休息,切記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她要是再魂魘一次,我可救不回來了。」

  「魂魘?那是什麼?」鍾葵聽到了一個新的名詞,好像和自己有關?

  白笙正要解釋,卻聽見範老師清咳幾聲,「白笙,你出來一下。」

  「你們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當著我的面說的?」鍾葵下意識的想到了身患絕症的病人,醫生和家屬偷偷的隱瞞病情。

  白笙見這個小姑娘很有意思,笑著說道,「當著你的面說也可以,我出診的費用很高,你是付現金還是刷卡?」

  「唔?!」鍾葵此時有點痛恨自己開口了,簡直多餘!

  範老師瞥了她一眼,一臉的鄙夷,話語間竟然很輕鬆,「她就是個窮光蛋,負債纍纍還喜歡闖禍,你還是跟我出來吧。」

  白笙淡笑著跟著範老師出來,到了角落裡說道,「她醒過來不是因為我,所以這次費用就算了。」

  「不是你?」

  「我說了你可能不信,這個小姑娘想要活下去的意志實在是我見過的新生鬼裏最強烈的,是她想活下去。」

  「但是她已經死了……鬼魂的意志,是最薄弱的。」範老師也很驚訝,地府住民說白了都是鬼魂,軀體已經腐化了,靈魂很容易被誘惑,而陷入魂魘的新生鬼,怎麼可能還有什麼意志?

  「這就是她的奇特之處,我相信她不是一般人。」白笙點到為止,笑的很神秘,「對了,上次聚會你就沒有出現,聽說你去參加什麼鬼舞會了?這個星期的你可一定要來啊。」

  「嗯,上次事出有因,為了幫一個朋友。」範老師似乎不想解釋太多。

  白笙拍拍他的肩膀,「我不管你這些事,這個星期孟姜會來,聽說她很想見你。」

  「嗯,我知道了。」範老師點頭,白笙轉身欲走,又補充了一句,「她那裡有你想要的東西,所以你還是考慮一下。」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範老師不動聲色,他想要的都是絕密,這白笙又如何知道呢。

  白笙聳肩,無辜的笑笑,「我不知道,是孟姜讓我轉告你的,我走了!」

  「嗯。」範老師看著白笙遠走的背影,覺得有些難以捉摸。

  坐在床上的鐘葵努力的回憶夢中的故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發現這個夢很有可能是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畢竟太真實了,那些碰觸和質感,絕對不像是虛構的夢。

  鍾家,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麼?一個剛出生的女嬰就要承受家族的歷練?一個孤兒院的棄女,還要完成什麼家族使命?這不是癡人說夢麼?

  這一切看起來沒有邏輯可循,甚至充滿了宗教奇幻色彩,畢竟這是21世紀,讓一個女嬰獨立成長,完成家族使命,這真的不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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