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根(一更)

2025-04-20 04:54:19 作者: 梓同

  斷根(一更)    拓拔雄簡直快被打擊死了。

  人好看也就算了,身材好也就罷了,可是連聲音都這樣好聽是要弄哪樣?

  世上怎麼能有這樣完美的男人?!

  不過打擊歸打擊,拓拔雄有些莫名其妙,連自稱都改變了也不自知,「大人你是什麼意思?你的女人是誰?我什麼時候肖想你的女人了?」

  他這些天玩過的女人有五六個,除了雲家那位,身份都是些低微的百姓,並沒有一個身份樣貌和氣質足以與這位匹配的,怎麼就肖想他的女人了?

  雲家那位二小姐乃是身份最高的,可她不是和那個七皇子有牽連麼,不可能是他的女人啊!至於那位三小姐,就更不可能了,這樣一位強者,怎麼可能看上一個沒有修為的廢物呢?

  「你不必知道她是誰,你只要知道,敢對她動心思,就該死。」

  他的聲音很淡,語氣也不十分凌厲,可是拓拔雄又是一驚。不過想到他如此年輕,就算修為再高,也不可能超過了玄階去,他身邊的兩個聖階巔峰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他何以為懼?

  是以,他好笑的道:「小子,做人不要這麼狂妄,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現在你立即從這裡走出去,為本座將門關好,本座還可以饒你一命,不然就別怪本座不客氣了。」

  男人面具下的嘴唇輕輕的勾起一角,戲謔之意就那樣漫不經心的溢了出來,「本座很想知道,你這頭醜陋的肥豬要怎麼對本座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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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真的激怒本座了!」

  拓拔雄是真的怒了,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將他和豬聯繫在一起,雖然他的確是胖了些丑了些。

  話落,他身上玄階巔峰的強者威壓施展了出來。

  幾乎是立即的,面具男人身後的兩個聖階巔峰的黑衣人便感到腳下趔趄,身體前傾,嘴角溢出血來。屋內的一些瓷器也因為受不住壓力而碎裂。

  別看玄階巔峰和聖階巔峰就只差了一個階別,但即便是聖階巔峰和玄階初期,也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鴻溝,更別說是巔峰!

  面具男人輕輕抬手一揮,他身後的隨行便感到身上的壓力頓時消散。

  看著那兩個倏然站直身板的隨行只彎了下腰便若無其事的樣子,拓拔雄驚愕不已。

  眼前的人氣勢不凡,他並不想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所以為了震懾他們,他出手只用了五成的力道。

  但是這五成的力道對於聖階巔峰來說,已經是一個強大的存在,可那個男人絲毫不被他的威壓所懾不說,居然輕輕一揮便卸去了他的威壓,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強者?

  難道是他判斷有誤?眼前這位根本就是一兩千歲的老怪物?

  不,不會的,他的骨骼和肌理分明看起來就是個不足兩百歲的小傢伙,怎麼會不怕自己的威壓?嗯,定是有什麼法寶!

  法寶格擋威壓根本就是有限的,只要加強些,他定能將他折服!

  這樣想著,拓拔雄又將威壓提升了兩成。

  對方面不改色心不跳,還是一副該死的淡定模樣。

  九成。

  沒用!

  十成。

  依舊沒用!

  拓拔雄的心有些急躁起來,一心想要將之壓倒,使他折服,將威壓提升到極致。

  他能感到自己的體力漸漸不支,靈氣在源源不斷的外泄,然而對方依舊屹立不倒。

  噗,噗!

  拓拔雄身後的床榻上,兩個昏迷不醒的姑娘就沒有那麼好命了。

  她們不過是被他的徒弟擄來的普通百姓,根本就沒有絲毫修為,即便拓拔雄身後的威壓對修煉者來說根本造不成威脅,但是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即便是泄漏了一點點,卻也不是她們能承受的。

  只聽兩聲沉悶的響聲後,二人的身體爆開,肢體碎肉鮮血到處亂飛亂濺,白色帳子上的鮮血像是瞬間盛開的紅梅。

  拓拔雄的身體自然沒能倖免,背上被鮮血染了一片。

  可是現在他卻管不了那麼多,未免靈力枯竭,他撤掉威壓,看著面具男人,身子也不由哆嗦起來。

  內心的焦急和恐懼告訴他,眼前這位是一個比他強太多的強者。

  和這樣一位尊者斗,分明就是不自量力!

  「大人。」拓拔雄膝蓋一軟,便朝他跪了下去,手撐在地上叩頭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大人饒了小的這一次。」

  男人那話兒噁心的展露在了幾人面前,面具男人不悅的蹙了蹙眉,眼中的嫌棄更加的濃了。

  「饒了你也不是不可以。」面具男人淡淡的說著,丟出一把匕首在他跟前,「自己切了你那招人厭的東西。」

  招人厭的東西?

  拓拔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登時嚇得面色鐵青。

  他生平沒什麼愛好,唯一就是貪戀美色,喜歡年輕有朝氣的美人,要是沒了男人那話兒,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樣想著,拓拔雄拾起匕首,朝面具男人扔去的同時,也顧不得沒穿衣裳,身形一晃就想從窗戶逃走。

  他當然不指望自己隨意的一扔匕首就能傷到對方,只不過是想擾亂他的注意力,給自己創造片刻逃跑的機會罷了。

  然而……

  現實要多殘酷就多殘酷。

  面具男人輕鬆的就將匕首接在手中,而拓拔雄的身子在觸碰到窗戶的時候,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反彈回去,肥胖的身軀重重的砸在地上,疼得他齜牙咧嘴,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此時拓拔雄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和對方的實力差距有多大,艱難的想要爬起來,可是爬了幾次都沒能如願。

  男人面具下的劍眉不悅的蹙起,對身邊的人道:「去,餵他一粒內傷丹和體力丹。」

  立即便有一人上前,揪著拓拔雄的頭髮,往他嘴裡餵了兩粒宗師級的丹藥。

  拓拔雄雖然有些氣憤對方的粗野,可他們居然以宗師級的丹藥來餵他,也真是大手筆!

  服食了內傷丹和體力丹的拓拔雄沒一會兒便感到體力在慢慢的回升,腹內也不若剛才那般疼痛,緩緩的跪坐起來,「大人,求求你饒了小的這次,你想要什麼都行,但是請你別斷了小的的根,沒他,小的活不了。」

  說著,他取下手上的儲物戒指,掐斷與它的聯繫,「這裡面是小的這些年網羅的寶貝,小的都給你,只求給小的保留最後的一絲尊嚴。」

  錢財乃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再賺再搜刮,但是男根沒了,樂趣也就沒了!

  嗯,雲府的小美人還等著他呢,便從雲府那裡找回損失好了。

  他心裡頓時就有了決定。

  面具男人對餵拓拔雄丹藥的手下遞了個眼色,待他取了儲物戒指後,才漫不經心的道:「尊嚴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回來的,像你這種披著正派外衣,實在作惡多端的混蛋,還要尊嚴做什麼呢?給你半刻鐘的時間,要命還是要你的尊嚴,自己選擇。」

  稍頓,他將匕首再次丟到他的面前,「別再挑戰本座的脾氣,你未必承受得起本座的怒火!當然,如果你不在意你那些個兒子死活的話,可以試試。」

  拓拔雄身形頓時委頓下來,終於明白了「久走夜路必闖鬼」的含義和無奈。

  他艱難的拾起匕首,小眼睇向面具男人,「大人,小的只求死個明白,你的女人到底是誰?」

  雖然剛剛說起沒了樂趣還不如死了,但是好死不如賴活著,他當然不會選擇死!他要好好活著,以報今日失根之仇!

  「本座的女人,豈是你能多問的?」面具男人聲音中透著不耐,「莫非你還想報復她不成?」

  拓拔雄連忙叩頭,「小的不敢,不敢!」

  「量你也不敢!」男人重重哼了聲,「動手吧。」

  拓拔雄知道多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當即取了衣裳裹成一條咬在嘴裡,深深看了面具男人一眼,才揮起匕首朝自己的襠下切去。

  登時鮮血四濺,「骨肉」分離,他縱然做好思想準備,鑽心的疼痛還是令他受不住的昏死過去。

  「給他止血,別讓他死了。」面具男人涼薄的道。

  手下立即在拓拔雄的傷處上了止血藥粉,然後又餵他一粒止疼藥,將他給弄醒。

  拓拔雄幽幽睜開眼,面具男人又道:「現在立即穿好衣裳,去雲府接上雲二小姐,連夜啟程回雲中城。」

  拓拔雄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還是忍不住道:「大人,小的乃是此次世家排名賽的裁判,怎能隨意離開?」

  「本座說能離開就能離開,其他的不用你擔心。」

  「大人,這個,小的能帶走吧?」拓拔雄睇著那從自己身上分離的東西問。

  「可以。」

  拓拔雄用地上的衣裳將那東西小心翼翼的包好收起,然後取了乾淨的衣裳換好,便直奔雲府而去。

  雲建牧早已經歇下,聽聞拓拔雄連夜來訪,整個人都感到不好了。

  縱然心中千般不甘萬般不願,可是面對拓拔雄這樣一個強者,他也沒有辦法,立即招呼著覃秋心一起起身,親自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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