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識時務者

  走出包房，我看著迎面走來趾高氣昂的吳江，點頭說道：「吳領班晚上好。」摟著莊佳佳的吳江挑了挑眉，得意說道：「原來是葉領班呀，不對，前葉領班，消息倒是收的挺快呀。」

  「吳領班回來接我的位置，摟我的女人，我當然得恭喜一下。但我沒想到，吳領班這麼喜歡撿二手貨，我家裡還有些二手衣服、二手鞋子，不知吳領班感不感興趣呢。」我笑道。

  「你……」吳江氣得臉上的肌肉直發抖，欲要衝過來，被莊佳佳拉住。笑了笑，吳江故意大力抓住莊佳佳的手說道：「貌似是你喜歡揀二手貨吧，她可是我先玩的，處也是我破的。怎麼，心痛呀？」

  看著莊佳佳被捏痛得直吸冷氣，我心裡很不是滋味。身旁的李山飛指著他罵道：「吳江，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來，和我單挑呀。」

  「你TM算老幾，我和葉蕭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去，把廁所給我洗了。」吳江指著廁所喊道：「我告訴你，洗不乾淨，立刻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按住李山飛，我側頭說道：「小飛，按吳領班的話去做。」瞪了他一眼，李山飛啐了一口唾沫，恨恨罵道：「一朝得志語無倫次的狗東西，忘恩負義得意忘形的狗東西……」

  「你……」看著走遠的李山飛，吳江無可奈何地收回手，挑眉說道：「葉蕭，來日方長，我們儘管慢慢玩。」

  「好呀，不過你得小心一點，別又進了醫院。」我笑道。

  當著我的面，吳江抱著莊佳佳的脖子親了上去，大力揉捏著她的胸部，完全不顧她的反抗。輕輕嘆了口氣，我轉身離開，吳江在身後喊道：「葉蕭，你不是很喜歡佳佳嗎？繼續看呀，我還有很多姿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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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後，我帶著張小蝶及幾位陪酒小妹準備進入一間包房時，吳江走到房間門口，伸手攔住。

  看著他，我沉聲說道：「吳領班，要是耽誤了客人的消遣，怕是你也擔不起這個罪。」笑了笑，吳江說道：「不不不，我只是想找張小蝶了解一下最近的情況，你儘管帶其他公主進房。」

  抓住他要拉張小蝶的手，我喊道：「吳江，你又要耍什麼花樣。」

  甩開我的手，吳江說道：「葉蕭，別忘了你說的話，誤了客人的消遣，你也擔不起這個罪。何況我才是領班，找公主了解情況是分內之事，還輪不到你管吧。」

  「蕭哥，你不用擔心我。」張小蝶跟著吳江離開。帶了公主進房，我心不在焉地介紹完，快速趕回休息室，好在張小蝶平安無事地坐在位置上。

  「她沒有為難你吧？」我緊張問道。搖了搖頭，張小蝶說道：「沒有，我本來也以為他會耍什麼花招，可是他讓我回來休息室，再也沒有動靜，人也不知跑哪裡去。」

  他想幹什麼？我心裡滿是疑惑。

  三天後，我終於明白過來，吳江在玩溫水煮青蛙的戲。這幾天，吳江倒也沒做過分的事，不過只要我一帶張小蝶或周倩茜，他必然會出面阻止，以了解情況為名帶她們回來休息室。以致三天過去，二女連一個客人都沒有接待到。

  偏偏面對這樣的軟刀子，我又無法替她們討回公道。雖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如果兵水都不可見，又怎麼派將和土抵擋？如果我沒猜錯，以吳江的智商和情商，定然想不出這樣的計謀，應是張之北出的主意。

  可一直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周倩茜倒還好，張小蝶可還等著錢用。晚上九點，我招呼她過來，一起走向A區。

  此時，蔡霖正送完一位客人，看到我，二話不說轉身要走。上前幾步拉住他，我笑道：「蔡領班，怎麼弄得我像瘟神一樣扭頭就走？」

  「哪裡，我只是有事要忙。」蔡霖尷尬笑道。

  指著張小蝶，我說道：「蔡老闆，小蝶樣子不錯，也挺會哄客人開心，你這邊有沒有空位，安排一下？」

  連連擺手，蔡霖說道：「不用，我這邊暫時不缺。要是缺公主，我再找你幫忙。葉蕭，我真的還有事要忙，遲點找你喝酒。」

  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我說道：「蔡領班，你不會連這點忙都不肯幫我吧。」揉了揉臉，蔡霖嘆氣說道：「葉蕭，你也知道自己的環境，別為難我了好不好。我只想安安穩穩地做領班，不想落得和你一樣的下場。」

  「你什麼意思？」我疑惑問道。

  不等蔡霖回答，張之北從角落走了出來。噴了一口煙霧，他笑道：「我和蔡領班說了，為了會所的和諧，以後誰也不許插手其它區的事，否則破壞了團結，我可是會找陳經理投訴。蔡領班，你沒忘記吧。」

  點點頭，蔡霖說道：「沒忘，我當然不會壞了規矩。」眨了眨眼，蔡霖說道：「葉蕭，我真的愛莫能助，不好意思。」

  鬆開手，我笑道：「沒關係，蔡領班你去忙吧。」待蔡霖離開，我看著張之北說道：「好本事，看來你早料到我回來找蔡霖幫忙。」

  聳了聳肩膀，張之北得意說道：「也不算什麼本事，畢竟狗急了會跳牆，貓急了會鑽洞，可你葉蕭有多少本事，我還是掂量得清楚。別指望能給二人找什麼出路，我告訴你，她們只能留在休息室里等死。」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拖得了多久。小蝶，我們走。」我說道。正要拉著張小蝶離開，她卻掙開我的手，跑到張之北身邊，哀求道：「北哥，我不能再等，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很需要這份工作。」

  「小蝶，你幹什麼，回來。你求他也沒用，何必熱臉貼個冷屁股。」我上前要拉回張小蝶，她卻退後兩步說道：「夠了，葉蕭，是你要和張領班斗，可我是無辜的，我媽還等著錢治病呢。」

  「你說什麼？」我搖頭苦笑道：「不是你，我會弄成這個模樣？你有什麼臉說自己無辜。」

  「我早勸過你不要和北哥斗，是你不聽，現在還連累了我。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再站到你那邊。」張小蝶喊道。晃著張之北的手，她輕聲說道：「北哥，之前是我有眼無珠，信錯了葉蕭，你原諒我好不好，給我一次機會。」

  啪。反手扇了一個巴掌，張之北冷笑道：「怎麼，你們兩個覺得我傻是吧，這種反間計也使得出來？我才不會在一個坑裡掉兩次，省省吧。」

  捂著臉，張小蝶哭道：「北哥，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在演戲。我是真的不想再呆在休息室，你原諒我吧。」

  「滾。」張之北冷喝一聲，轉身走開。

  看著張小蝶，我不敢置信地問道：「小蝶，你剛才說的話不會是真的吧？你是在騙他，對不對。」

  搖著頭，張小蝶說道：「葉蕭，我真的受夠了。我不想再摻雜你們的爭鬥，只想好好掙錢，你不要再連累我了，好不好。」

  苦笑幾聲，我指著張之北離開的方向喊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你真以為他會幫你，到頭來你只會是被他利用。」

  「是也沒有關係，最起碼我能得到一些東西。可跟著你，我只會一無所有。葉蕭，你已經不再是領班，估計這輩子都只能做個少爺。」張小蝶喊道。

  「還真是人走茶涼，行，你走吧。以後你的事我不會再管。」我說道。

  哼了一聲，張小蝶說道：「不管最好，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斤兩。莊佳佳被你害得多慘，全都是因為你自作主張，所以我求求你不要再管我。」

  她正要走，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李山飛。抓住她，李山飛疑惑問道：「小蝶，你們兩個怎麼吵起來了？」

  甩開他的手，張小蝶說道：「飛哥，我請你以後也離我遠一點。另外我奉勸你不要再靠近葉蕭，否則你遲早會被他害死。」

  等她離開，李山飛一臉疑惑地問道：「蕭哥，究竟怎麼回事。」聽完前因後果，李山飛搖頭說道：「不會的，小蝶不是這樣的人，她一定有什麼苦衷。」

  抓著他的衣領，我吼道：「小飛你醒醒好不好，這裡是會所，人是會變的。」李山飛跌坐在地，搖著頭說道：「我還是不行，小蝶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會背叛我們的。」

  幾秒後，李山飛從地上爬起來，沖向公主休息室，速度快得我拉都拉不住。趕過去，我看到李山飛正拉著張小蝶的胳膊，苦口婆心地勸說，她卻一臉的不耐煩。

  「小蝶，你不能去投靠張之北，他不是好人。」李山飛勸道。冷笑幾聲，張小蝶指著我說道：「葉蕭是好人？他是好人，當初就不會利用我。」

  看了我一眼，李山飛沉默下來，低聲說道：「小蝶，我知道蕭哥對不起你，可是他本性不壞，不像張之北……」

  砰。有人拍了拍門，沉聲喊道：「吵什麼，這裡是休息室，不是菜市場。你們要吵的話，給我滾出去。」

  裝腔作勢的不是C區領班吳江，還會有誰。走到她身邊，張小蝶指著我們二人說道：「吳領班，他們兩個在煩我，你快管管。」

  挑著眉，吳江說道：「你不是和他們一夥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