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五日之約
2025-03-21 06:50:01
作者: 天堂發言人
這一掌丁鵬利用靈蛇掌的加速效果,瞬間追上後退的王天福,一掌印在他胸前。
掌勢及胸,丁鵬忽然將掌力改為五毒掌,掌心血紅,內力盡吐。
王天福噴出一口鮮血,只覺胸前如被火燙,一股灼熱的氣息鑽入身體,好不難受。
丁鵬沒有再趁勢追擊,王天福踉蹌著倒退幾步,勉強站穩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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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福又噴出一口熱血,手撫胸口,發現這裡的衣裳同樣已經被燒毀,一枚黑色的掌印好像被刻在肌膚上一樣醒目。
「你這是什麼邪功?這絕對不是靈山派武功!」王天福無法接受自己失敗的結果,反而質問起丁鵬。
丁鵬笑道:「靈山武學博大精深,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很多!」
王天福啞口無言,因為他剛領教過丁鵬施展的蛇王破日,這一招靈蛇老人曾在他面前演示不下百遍,兩人還曾經為破解這一招的精妙變化討論過無數回,他自信即便是靈蛇老人使出這一招他也會從容應對。
可是現在,在丁鵬手中,這一招威力何止增大數倍,他明明知道裡面的招式變化,卻無法躲避,只能看著丁鵬一掌打在自己身上。
按這樣說的話,靈山派隱藏著其他秘密武功,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可是,如果真相真是如此,那麼與自己相交數十年的靈蛇老人就太可怕了,那種隱忍讓王天福想想都不寒而慄。
不對!如果丁靈蛇真有如此能耐,何以在黑風寨全軍覆沒?
王天福一時想得頭疼,卻無法想明白其中癥結,這時,丁鵬開口道:「王掌門,勝負已分,咱們就此作罷吧。」
王天福這才回到現實,想起賭約結果,一時心如刀絞,臉色煞白,受到的創傷比剛才連中兩掌都要厲害。
丁鵬看著呆若木雞的王天福說道:「我這紅砂掌掌力比較霸道,王掌門中掌處回去後需要在子午兩時,割開肌膚,將淤積黑血擠出。」
丁鵬所說的紅砂掌其實就是他的五毒掌,只是覺得說毒掌好像不太雅觀,乾脆臨時起了個名號,反正看王天福的樣子也不認識五毒掌,哄哄他沒問題。
至於他說的割開創口擠血,倒的確是一番好意,丁鵬的五毒掌還沒有大成,頂多算個小成,所以毒素還無法通過肌膚相接就讓敵人中毒,但是五毒掌是一種內外兼修的功夫,它的內力就是由毒素轉化,所以內勁中自帶一點毒素,王天福中掌處如果不經過處理,過幾天就會潰爛化膿。
王天福嘆了口氣,冷笑道:「丁掌門的好意,恕老夫不敢心領。老夫還記得丁掌門先前也說是因為好意,所以要讓靈山派參與鐵礦開採,到了此刻……嘿嘿……你丁掌門的手段老夫領教了。」
丁鵬知道他並沒有心服,也不會輕易罷休,但是無妨,今日得到賭約字據已經是超額完成任務,王天福遷怒別人,事實上正是他的貪婪,反而將自己陷入更加被動之中。
丁鵬拱拱手道:「王掌門,既定輸贏,相信王掌門這樣的武林前輩定然會遵約而行,在下就不叨擾了。五日後,在下當再次前來,商討鐵礦事宜。當然,王掌門有興趣繼續留下來開採鐵礦,在下非常歡迎,除本人委派人員外,鐵礦之事皆可由王掌門操持。」
王天福只是冷笑不語,他知道丁鵬說得好聽,其實意思明擺著就是鐵礦以後就姓靈山了,自己留下來也就是當個礦工頭頭,辛辛苦苦給人家開採鐵石,賺的大頭自然還是歸靈山派。
王天福怎麼會甘心,他連一半產出都捨不得讓給靈山,又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待遇!
此刻,他有點後悔,如果之前不是自己太貪婪,和丁鵬好好商量的話,兩家共同開採,那麼屬於自己的還有一半,可是到現在,恐怕連一成都留不下了!
不行,絕對不行!王天福心中暗自發狠,這鐵礦是我一手辛苦建立的,誰都別想拿走!
丁鵬沒有管王天福複雜的心思,見他不作聲,也就不再多禮,拱拱手,告辭離去。
從鐵礦出來的路上,丁鵬一邊觀察鐵礦的進出人員情況,一邊揣摩王天福的心思,丁鵬知道他肯定不會甘心,這件事也不會這樣輕易解決。
事實上他的目的也不是說把鐵礦完全拿回來,靈山派現在人手短缺,拿回來一時也找不到合適人員管理,他想達到的最佳效果,其實是王天福能服軟,然後還是兩家共同開採,這樣靈山派兩名帳房人員,監督好實際產出和盈利即可。
靈山派的分紅可以用生鐵折算,這樣丁鵬既得到了資源,也不會樹下死敵,對於目前初始階段的發展是最有利的。
當然,想達到這個目的,不是一步而成的,王天福的貪婪丁鵬已經見識到,王天福肯定還有後手,他不會輕易放棄,那麼現在,一方面是故意提出收回鐵礦嚇嚇王天福,另一方面就是調查王天福的後手,及早做準備。
……
回到靈山派,弟子們還在學習站樁。陳小水拿著一隻木棍正在王二蛋背上抽了一下,瞥見丁鵬回來,急忙乖巧地迎上來,說道:「師父,您回來了!那個王二蛋太笨了,怎麼教都教不會,我只有按照您的吩咐用棍子處罰他……」
「嗯!」丁鵬心中有事,只淡淡說了句:「處罰不是目的,你學得快,多指點他們一下。」
陳小水恭聲道:「弟子明白師父的意思了,一定將王二蛋教好。」
丁鵬點點頭,又指著人群中一位個子粗壯的少年道:「李大柱,你隨本座來。」說完,徑直向後院行去。
李大柱急忙跟上,丁鵬帶著他來到自己房間,指著凳子道:「大柱,本座問你幾句話,你坐下吧。」
李大柱拘謹地搖搖頭,沉聲道:「長者在前,弟子不敢坐。」
丁鵬有些意外地看了李大柱一眼,想不到這個長相粗壯憨厚的農家子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點點頭,溫言道:「你很好,知道尊敬師長,不過本座讓你坐你就坐,這是師命!」
李大柱摸摸大腦袋,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大柱,本座聽說你在後山鐵礦幹過一段時間?」丁鵬問道。
李大柱點頭:「弟子在鐵礦幹了兩年礦工,上個月因為礦井死了人,俺娘死活不讓俺去了。」
這個少年是新弟子中年齡最長者,今年十四歲,這麼說,他12歲就下鐵礦幹活了。
丁鵬有些唏噓,鐵礦工人的情形他今日見過一些,都是灰頭土臉一身疲憊的樣子,更不用說礦井下面危險重重,真是無法想像一個12歲的少年就敢承擔起這樣的工作。
「你把鐵礦的情況給本座詳細講一下,包括井下情況、礦工情況、每日產出情況、管理人員等等,就你知道的全部說一下。」
李大柱想了想,組織語言開始講起來,這個少年雖然看似粗豪,其實心很細,對於鐵礦了解的東西不少,這說明他平日幹活時就喜歡觀察周遭情況,也善於揣摩細節。
丁鵬用心聽著,不時問上幾句,李大柱總能回答到點子上,丁鵬幾次嘉獎地點頭,待聽完,又問道:「這麼說,王天福很少親自管理生產,鐵礦事務大都是那個洪六操辦?」
李大柱應聲道:「回師父的話,洪主管祖輩就是開採鐵礦的匠人,對裡面的門道了解很深,王員外對他很是依仗,另外據說洪主管來頭很大,他家有一個親戚是江湖上非常厲害的高手……」
「江湖高手?」丁鵬敏銳地抓住了這一句,在這個節骨眼上,必須防備王天福有可能的所有後手,如果他倚重的手下有一位江湖高手,王天福很可能會利用上這層關係。
李大柱撓撓頭,遲疑道:「弟子只是聽別人說的,也可能不做准。」
「知道這位高手的情況嗎?那洪六是哪裡人?」丁鵬問道。
李大柱想了想,小心回道:「洪六是寶雞人,家就住在寶雞城。有一次弟子還幫忙給他家送過東西。至於那位高手親戚,弟子就不清楚了,只是聽人說的。」
丁鵬走到李大柱身邊,鼓勵地在他肩頭拍了拍,笑道:「大柱,你幫了為師大忙!明日可能還需要你跑一趟寶雞城,和柳師姑一起去。」
李大柱重重地點頭,大聲道:「師父只管吩咐,弟子一定給師父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