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一卦千金

2024-05-10 15:10:43 作者: 金兮

  這種感覺仿佛靈魂被拉扯一樣,南錦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她知道這一切的源頭是血玉。

  只要血玉一靠近她就會有這種感覺,越近,感覺越強烈。剛才在樹林那邊莫名的心慌應該也是因為這個。

  冷汗直流,南錦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就連一旁的紅菱都忍不住詢問。

  「王妃您怎麼了?」

  蕭宴清雖然看不見,但他握著南錦的手也能感覺到幾分他的痛苦,聽見林景承還在那邊說著血玉稀有不願意撒手之類的話,立刻轉身一腳將人踢進了旁邊的湖中。

  血玉隨著林景承一起掉進了湖裡,南錦身上那種痛苦的感覺才漸漸消失,但整個人還是虛弱至極,被紅菱和蕭宴清扶著坐在石凳上。

  林景承猝不及防的被蕭宴清踢進湖中,沒準備的就嗆了幾口水,冒出水後就朝著亭子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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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宴清你個沒良心的,居然把本世子踢進湖裡。」

  蕭宴清眼神不方便,便讓周三去將林景承帶上來,初夏的晚間還是有幾分寒意的,但也滅不了林景承心中的怒火。

  「蕭宴清你居然踢我,你居然把我踢下湖。」

  林景承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不敢相信,那模樣好像是捉姦在床的原配咒罵自家丈夫一樣。

  而蕭宴清卻絲毫沒有一點愧疚,反而是關切的看著南錦的情況。

  「怎麼樣了?」

  林景承也看出來南錦是真的不舒服,暫時壓住了怒火跟著上前追問。

  「真的是血玉的原因?」

  南錦面色難看的看了看湖面,朝著林景承點頭後說道。

  「現在好多了。」

  儘管如此,蕭宴清還是帶著人去了離這最近的清暉園。

  林景承有些驚訝,清暉園裡蕭宴清一般不會讓別人進的,就算是打掃,也只是讓固定的幾個人進來打掃。

  半年前,一個不小心進入清暉園的打掃的小丫鬟,現在墳頭草都三丈高了。可是沒想到,蕭宴清今天居然主動讓南錦進來。

  難道,他真的對南錦動了心思?

  林景承看著南錦那張丑的無法言說的臉,打了個冷顫搖了搖頭,不是的,肯定不是的,蕭宴清對南錦這麼好一定是因為南錦能治他的腿。

  這麼一想,林景承心裡舒服多了。

  四人進了院子之後也沒有去裡間,只是坐在院子裡,蕭宴清讓周三帶林景承去換一身乾淨的衣服,讓紅菱去準備些茶水。

  紅菱開心極了,清暉園一般人進不來的,可她今日,王爺居然也同意她進來,於是她心裡美滋滋的去做了。

  此刻,院子裡只剩下蕭宴清和南錦兩人。

  「剛剛究竟怎麼回事?」

  蕭宴清皺著眉頭,有些擔心。他雖沒親眼看見,但也能感覺到南錦的痛苦,現如今,南錦是唯一能治好他的人,是破局的關鍵,萬不能出任何問題。

  休息了一會,南錦此刻好多了,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之外沒有其他異樣。

  她眉頭緊鎖,整張臉皺在一起,眼神里充滿了疑問和謹慎。

  「我也不知道,但我很確定是因為那塊血玉我才這樣的。」

  蕭宴清張了張嘴,卻猶豫了,他的手指輕輕摩擦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思索了一會才開口。

  「會有生命危險嗎?」

  南錦要了搖頭,想起剛才的感覺卻還心有餘悸。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可不像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不知道,或許是有的。」

  對於這東西的原理,南錦真的一無所知,更加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再弄明白之前,看來只能先遠離了。

  蕭宴清再次沉默了,過了半餉才開口。

  「我們畢竟有交易,本王的健全在你手上掌控,所以本王是最不希望你出事的人,你若有什麼,不該瞞著本王。」

  蕭宴清總覺得南錦的秘密太多了,他看不透她。

  南錦挑了挑眉,此刻狀態已經完全恢復了,她起身轉動了一下脖子,說道。

  「交易而已,大家有利可圖就好,何必非要搞得這般牽扯至深呢。」

  蕭宴清知道南錦說的是對的,可不知為什麼,她越是隱瞞,他就越是想要知道,或許,他只是因為南錦能幫他,所以他想多掌控一些南錦的信息吧。

  「你會看面相?」

  蕭宴清知道剛才的話題南錦肯定是不願意多說了,便隨即換了一個話題,想從另一方面去了解她。

  聽到這個,南錦果然來了興趣。

  她穿到這裡之前就在給一個和蕭宴清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摸骨算命,而且蕭宴清的手骨和那人的一模一樣,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思及此,南錦立刻跑到蕭宴清面前蹲下詢問。

  「對啊,我不僅會面相還會算卦,尤其擅長摸骨,王爺要是想算的話,我可以免費幫你看看哦。」

  聽見免費兩個字,蕭宴清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昨日送藥材上門的還是他付的錢。於是他大手一揮,放在雙腿上大氣的說道。

  「若是算得准,一卦千金。」

  聽見他這話,南錦別提有多開心了,送上門的買賣啊,不做白不做,而且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錢了。

  「來來來,我先來給你摸摸手骨。」

  說罷,直接伸手就抓起蕭宴清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摸來摸去。這讓蕭宴清不禁想到成親那日,那日她也摸過。這嬌嬌軟軟的觸感,他好像並不排斥。

  南錦認真的摸著蕭宴清的手,他的手掌寬大肥厚,掌心有一層薄繭,是練武之人會留下的,手心溫熱,手骨和穿之前那人一模一樣,百年難得一見的骨相。

  這種骨相的人,要麼富貴滔天,最終站在權利之巔,要麼窮比乞丐,且身有傷殘。

  蕭宴清這人卻是兩種都應了。

  身為王爺地位尊貴,可卻殘疾,眼瞎,這和手骨相卻是不想匹配的。南錦正想說她再摸摸臉上的骨相的時候,林景承突然一聲怪笑。

  「哈哈哈,怪不得把我支開,連那個小丫鬟都支開了,原來你兩是要趁著四下無人在這親親我,摟摟抱抱啊。」

  儘管林景承難以相信蕭宴清真的對這樣的醜女動了心思,可剛才他分明看見南錦在揉搓著蕭宴清的手,而蕭宴清並無反抗,還一臉的歡喜。

  向來不近女色,不給人留情面的冷血凌王,居然會容許一個女人的觸碰,不對勁啊。

  林景承說完,南錦立刻撒手站起身來。

  「瞎說什麼,我這是在給他摸骨算命。」

  說罷,瞪了他一眼,示意林景承不要瞎說。可要是不說瞎話,那還是林景承嗎。

  只見他一臉惋惜的走到蕭宴清身邊,認真的說道。

  「蕭宴清,你要是被威脅的你就眨眨眼告訴本世子,反正本世子也不會救你的。」

  說罷雙手環胸傲嬌的站在一旁,誰讓剛才蕭宴清踢他下水的,他正好趁這個機會奚落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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