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035 用毒也厲害

  今歌辦事果然是雷厲風行，昨晚剛和顏子軒說想要找許楠幫他看看病，今天一早，人家許家醫館還沒開門呢，他就已經等在門口了。

  許楠從後門進入，和掌柜小廝一起打掃好了醫館，才將門打開。

  由於這段日子許楠在皇城的名氣越來越大，一早就有很多像今歌一樣的人等候在門口了。醫館的門一開，今歌也跟著眾人一起走了進去。

  讓他想像不出的是，這間全雄川赫赫有名的醫館，裡面居然是這麼樸實。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看診的大夫許楠，年齡居然這么小？

  許楠依舊用帕子遮住了一半的臉，笑意吟吟語氣溫柔地幫前來看病的百姓們看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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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門口進來了幾個三大五粗的男人，沒有排隊直接撥開人群便往許楠看診的桌子走去。幾個人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

  「你就是那個許楠，許大夫？」帶頭的男子，極不客氣地推開許楠還在看的病人，自己坐到了她的面前。

  許楠沒有慌亂，語氣還是和往常一樣，柔柔地說：「這位大哥，看診的話還請先排隊。」

  雖然只有半張臉，可是那雙裸露在外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似的，看得人的心裡痒痒的，加上聲音讓人聽了好像置身於雲端，柔得簡直讓人不可思議。不用多看，這個許楠一定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帶頭的男子臉上的表情從剛剛的不屑一顧，突然變成了色迷迷的笑只是一瞬間的事，「許大夫，我有急症，您就行行好，幫我先看看不行嗎？」說著，上前就想抓許楠的手。

  今歌尤其看不慣這樣欺侮婦女的場面，正想出手救許楠，卻聽到那個男子以聲慘叫，接著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抽搐不已。

  事情的變化太快，嚇得整個醫館裡的人瞬間鴉雀無聲。只見許楠婀娜地身影慢慢地來到男子的面前，語氣還是和之前一樣，道：「想要這位大哥還真的是急症，來人啊，將這位大哥抬進內室里，我現在就幫他治治。」

  可是眾人從地上男子的眼神中讀到了恐懼，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之後，等候的人只聽到內室里不時傳來男子的慘叫聲。幾個和他一起來的人直在心裡慶幸，好險剛才不是自己打頭陣，不然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兩柱香之後，男子終於自己從裡面走了出來。可是臉上的淚痕那麼的明顯，讓人不禁好奇起來，剛才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還不快走，等著扎針啊？」男子叫罵了一聲，帶著手下灰溜溜地跑了。

  這時，人群中不知道誰認出了男子的身份，直喊道：「這不是北街林家醫館的小舅子嘛？」林家醫館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到了這一代的林大夫已經傳承了四代人。可是這些年隨著他家醫術的提高，就有寫目中無人起來。不時能聽到他家刁難病人，亂要診金的傳言。這陣子，隨著許楠名氣大了起來，皇城許多醫館的生意都被她搶了去，不收拾她，又收拾誰呢？

  隨即人群中也有人想了起來，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了起來。這大概是林家醫館最近生意完全被許家醫館搶走了，找人來給許大夫晦氣的。

  這下林家醫館偷雞不成蝕把米，生意不用說，以後會更冷清的。

  許楠像是毫不在意剛才發生的那一幕，繼續平心靜氣地為患者看病。今歌看到這裡，不禁對許楠的醫術也有了信心。如果不是有一定的實力，那王爺的病說不定真的能痊癒。雖然前陣子御醫說過顏子軒的身體似乎在好轉，可是經過上次那場大病，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從前。這也是今歌為什麼這麼急著找許楠的原因。

  終於輪到今歌了，近看許楠，今歌總覺得她的那雙眼睛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這位大哥，您身體哪裡不舒服？」許楠發現今歌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並沒有要開口講話的意思，於是自己先發問了。

  今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於是拱手道：「許大夫，在下多有得罪。」發現許楠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怪罪他，於是今歌大膽地開口了，「許大夫，其實今天在下到這裡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我們家王爺。」

  「王爺？」許楠驚訝地說。

  「是的，齊王顏子軒您一定聽說過，這些年我們王爺身子一直好不起來，聽聞您宅心仁厚，在下斗膽請您到齊王府，幫我們王爺看診。」

  靜靜地聽今歌說完，許楠只是嘆了口氣，道：「這位大哥，民女的醫術並沒有大家傳說中的那麼厲害。更何況，王爺他是千金之軀，自由宮裡的御醫幫著看病，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一聽到她拒絕，今歌急得差點就哭出來，「許大夫，我求求您，行行好。就一次也行。」說著，今歌還想給許楠跪下。

  看著今歌緊張的樣子，許楠的心裡簡直樂開了花，扶住今歌即將跪下的身體，道「大哥，男兒膝下有黃金，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能跪我啊。」

  「許大夫，您有所不知，為了我們王爺能好起來，就算讓我現在去死，我也無話可說。」顏子軒在這些身經百戰的將士眼中，那絕對是神一般的存在。

  許楠知道，在逗下去，今歌只怕要哭了，於是決定不再逗他，直截了當地道：「這裡還有這麼多的病人，大哥您不介意再多等一會兒吧。」

  她這是答應了，今歌感動地步知道說什麼才好，只一個勁地說：「謝謝。」

  許楠笑著將他請到內室，讓小廝給他上了茶，道：「您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看完診馬上就去，好嗎？」

  「許大夫，您忙去吧，不用理我了。」

  如果這時今歌仔細看的話，肯定能發現許楠狡黠的笑容。

  兩個時辰之後，許楠終於忙完了自己的事，捶著肩膀往內室走，才發現今歌依舊端坐在那裡。許楠立刻不好意思地道：「大哥不好意思，讓您等了這麼久。」

  「為了王爺，多久我都不怕。」

  許楠只是笑笑，背上了出診的背袋便隨今歌往齊王府去了。

  一路上，今歌對今天林家醫館來找麻煩的那件事十分感興趣，便問：「許大夫，為什麼那個男子剛開始不像是病了，後來為什麼會倒在了地上。」

  許楠自信一笑，坦白地說：「都知道我醫術好，但是，我用毒也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