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別鬧了

  白璨若意識到自己要幹活，這和夜繁星說得參觀不一樣，他瞪了夜繁星一眼，他可不是來做長工的。

  夜繁星抱歉笑笑：「和我一起工作的那個妹妹突然肚子痛，我剛送她去附近的診所打點滴，看樣子今天是不能回來上班了，你就幫幫忙。」

  「就不能請人來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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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意外情況。大叔家人不在這裡。我也沒其他朋友。現在這個時間根本找不到人幫忙。你如果幫大叔，大叔可以教你怎麼做炸雞排。」

  同一條街道上賣炸雞排有好幾家，唯獨這家店生意長年火爆，成功秘訣應該就在配料秘方上。

  白璨若為了得到秘方，只好點頭說：「行吧。」

  夜繁星伸手在一個大案台上方的牆上掛的一個小塑料籃里取了一隻一次性手套戴上，另一手拿刀，戴手手套的手在案台左邊放滿雞脯肉的大盤子裡的取了一塊雞脯肉放在案台上，用刀將雞脯肉切成厚薄均等的肉片。

  門後一個長掛鉤上掛著兩個乾淨的圍裙，還有兩頂乾淨的帽子。

  白璨若取了一個帽子戴上，拿了一個圍裙系在腰間，站到夜繁星身後：「我做什？」

  夜繁星將切好的肉片放在案台中間的大盤子裡：「你用洗潔精洗乾淨手。來我這裡幫忙。」

  白璨若乖乖照做，洗乾淨手後，走去夜繁星身旁。

  夜繁星從右邊的大空盤子裡取出一個錘頭有拳頭那麼大的錘子交到白璨若右手上：「左手戴上一次性手套戴拿我切好的肉片，放在案台上用捶子錘打。」

  「玩錘子？你是戲弄我嗎？」

  「把肉片捶打鬆軟，可以讓肉更好入味。快點動手。」夜繁星繼續切雞脯肉片。

  白璨若認命地在牆上掛的小塑料籃里中抓住了一隻一次性手套戴到左手上，再伸左手在中間的大盤子中取住了一片肉，放在案台上，用錘子捶打起來。

  捶打好的肉邊放在右邊的空盤子裡。

  打完十片肉，他活動了一下肩膀筋骨。繼續捶打。放下錘子，走到小門邊去透氣，

  不經意看到高秉鑒站在遠處一家店鋪門前抬頭仰望，他腦子浮現出一個壞主意。

  「夜繁星，你過來。」

  「你別鬧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做事。」

  「我給你找個多一個幫手，但需要你的幫忙。」

  夜繁星拿著刀走到白璨若身邊：「幫什麼忙？」

  白璨若親了夜繁星的臉一下。

  夜繁星發窘，慌亂，羞得亂手將手上的刀揮向白璨若。

  白璨若快手抓住夜繁星的手：「別亂動，幫手馬上就來。」

  坐在角落手裡拿著雞脯肉的大叔怕白璨若和夜繁星鬧出人命，急忙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不要動手動刀子。」

  白璨若嘻嘻笑說：「大叔，沒事。」

  大叔放下手頭的活去，趕緊去把夜繁星手上的刀拿到自己手裡以免傷人，對白璨若說：「你要是有事你就先回去。」

  夜繁星想甩開白璨若手：「你沒聽見大叔的話嗎？」

  白璨若熊抱住夜繁星：「大叔，我就是休息一下。我來幫忙不會半途而廢。」

  夜繁星正要張嘴罵人，敲門聲引起她的注意，看到門外站著高秉鑒，她頓時愣住。

  高秉鑒眼神冰冷：「白先生，你是吃了不這種苦的。還是回家為好。」

  白璨若冷哼一聲：「吃了不苦的是你吧？要不也不會扔了尊嚴走捷徑。」

  高秉鑒向大叔微笑：「我是夜繁星的朋友，我有廚師證照。可以幫忙。」

  「好啊。」大叔樂道，他正愁店裡那麼多工作沒人做。

  白璨若斜視掃了高秉鑒，放開夜繁星：「既然會做飯，還把我的小妹妹當老媽子使喚。人品真夠Low。」

  高秉鑒也不生氣：「我也是最近才拿到證照。以後我自然會煮飯給她吃。」

  大叔看著兩個年輕男人只打嘴仗不動手幹活，心急看向夜繁星：「要不，你請兩位出去慢慢說？」

  夜繁星對高秉鑒和白璨若說：「兩位，你們出去外面聊好不好？」

  高秉鑒和白璨若異口同聲說：「不好！」

  「你們真的好無聊。」夜繁星從大叔手裡拿回刀去切雞脯肉。

  大叔去將清洗好的一盤雞脯肉放到牆角一個不鏽鋼架子上。

  白璨若去拿錘子捶肉。

  高秉鑒自顧去門後戴好帽子，穿了圍裙，去洗乾淨手，他在牆上掛的小塑料籃中取了一隻一次性手戴手套戴在左手上，再去旁邊刀架上取了一把菜刀拿在手裡，站在夜繁星和白璨若中間，在面前的大盤子中拿了一片切好的雞脯肉放在案台上，用刀背去敲打肉片。

  白璨若不甘示弱，落錘的聲更大。

  高秉鑒和白璨若兩人都用最快的速度敲打肉片。比賽誰捶打好的肉片多。

  隨後，大叔將敲打好的肉片用夾子夾到一個帶蓋的大塑料箱內，鋪一層肉片，澆灑一層提前調製好的醃肉調味汁，再蓋好箱蓋，放在牆邊放置。

  一共做好四大箱肉片。

  有了高秉鑒和白璨若的幫忙，原本計劃做到天亮的工作量，也提前在天亮之前完成。

  大家清洗好手。在門後掛好帽子和圍裙。

  夜繁星背包向大叔先告別。

  白璨若和高秉鑒一路跟著夜繁星。

  到了美食街道外面的入口。

  夜繁星說：「謝謝你們幫忙。我住得不遠走路回去。」

  高秉鑒說：「夜夜，天還沒有大亮，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白璨若說：「妹妹，我有車，我可以開車送你回去。」

  高秉鑒諷刺白璨若：「你手和胳膊不酸嗎？你難道就不怕路上手軟打錯方向盤嗎？」

  白璨若對夜繁星說：「剛才在那個小地方待得悶，現在空氣好，我剛好想散步，可以順道陪你一起回家。走吧。」

  高秉鑒直接往前走。

  白璨若也不甘落後，跑去和高秉鑒並肩前行。

  夜繁星走在高秉鑒和白璨若後面，對眼前這兩個男人的較勁很費解。

  一個是拋棄自己的男人，一個厭惡自己的男人，現在卻為送她回家爭得不可開交。

  她心中祈求，老天，能不能給她送個好男人來身邊？

  向前向左再向前再向左。到了夜繁星住的樓下。

  三人都停住腳步。

  早上上班時間，樓下大門開著。

  夜繁星向高秉鑒和白璨若說了一聲謝謝，走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