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向清歌打聽八卦
2025-03-21 16:27:04
作者: 周沉晴
莫棄無從知曉這個名字,讓清歌的心中閃過了什麼樣的念頭想法,他只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身上一閃而逝的銳利氣息。然而,他卻好似什麼都沒有感覺到,笑著對自己這個突兀的問題作出了解釋:「你們都說我應該識得他,奈何我卻毫無印象,你與我說說他的事,說不定能想起一些什麼來。」
「魔尊雲離並不是人,他是魔,是前任魔尊之子,魔界以他為尊已有上萬年。」清歌果真如他所願開口道,「風羽曾經說過,六界有傳言,魔尊雲離親手殺母弒父,才成為魔尊的。如今他帶走了我最小的妹妹花陌,出來的時候,天后交代說,魔尊這樣的魔,狡詐多變,帶走花陌絕不會安好心的——所以,必須從他的手中,帶回花陌。」
魔,好像本身就不是什麼有益身心健康的存在。殺母弒父,登上高位,心狠手辣的梟雄形象更是呼之欲出,最後似乎還別有用心地拐騙了懵懵懂懂的無知少女——莫棄對於這位頻頻在他耳邊出現的魔尊,有了這樣的初步印象。
如果真的是這麼一位心狠手辣、心機深沉的魔尊在暗處算計撥弄著自己的命運,自己的處境,怕不是很妙呢——想起巫祖殿中那位怪異的巫姑所說的話,莫棄忍不住心中糾結哀嘆不已,口中卻突然問道:「風羽說,天后說,那麼清歌你說呢?」
清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還是答道:「魔尊很強!」
莫棄豎著耳朵,等了半晌,等到耳朵都豎成旗杆了,也沒有等到下文,便忍不住揚眉:「就這樣?」
清歌眨眼,頗有幾分不解。
天界大公主、斬魔神將清歌是天界一柄鋒利好使的利劍,只知聽從天帝天后的命令旨意行事,卻從沒有自己的判斷和主見!——明明從沒有人對著他說過這樣的話,然而,他的腦海之中,卻突然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這突然的念頭,讓他心中很是不爽——他扶額,忍了忍才又開口轉了話題:「那日也不知你是用了什麼法子,連我自己都記得不是很清楚的夢,你卻知道很清楚。夢中的那個女子,我隱約有很親切熟悉的感覺,那感覺,好像是……與我血脈相連的至親之人。風羽說她在我夢中使的,是五靈仙宗的招術,卻不知這五靈仙宗,又是什麼樣的地方,清歌可否知曉?」
這一次清歌並沒有任何停頓,開口道:「五靈仙宗是人間界的第一大派,位於九州最中心的中州,傳承已經有上萬年。萬年前,仙宗內有天問、靈燼、無鋒、仙音、百邪五脈,所以稱為『五靈』。只是後來百邪一脈傳承斷絕,如今五靈仙宗實際只有『四靈』,掌教人由四脈輪流擔任。依照風羽所說,現如今的掌教出身無鋒一脈,名號羽化子羽向天——我帶你去五靈仙宗,要找的就是他。」
「羽化子羽向天?」他摸著下巴,默默地記下這個名字,口中卻道,「萬年前的一宗五脈,為何就單單百邪一脈斷了傳承?」為何五靈仙宗有五脈,他卻獨獨對著萬年之前便失去傳承的失落一脈有模糊的熟悉感——他摸著下巴,卻並沒有將心中所有的心思說出來。
清歌也不曾多想,只是道:「這些,你去問風羽。」
好吧……他倒是忘了,清歌雖然「老實」,有問必答,但是對這些「人間瑣事」,卻未必會感興趣,這些「八卦」之事,也確實是應當問風羽最為合適才是。
他摸著下巴的手,再度變成了扶額。
正當他無語,考慮著要不要再開口打聽下去之時,西南方向一道身影從飛雪中極快地踏空而來,人未到,急吼吼地叫聲先傳來過來:「等一下等一下!老大,這是我的封魂鞭,要走也是你們走才是啊!」
卻是風羽這個封魂神將去而復返,落在清歌莫棄身邊便是一通的跳腳。
好吧,他們屁股底下坐著的,確實是人家的封魂鞭所化——莫棄嘖了一聲「小氣」,拍了拍屁股站起來,卻見清歌突然回頭望向來時的方向,神色微微一動。
正在抱怨他們「鳩占鵲巢」的風羽也突然住了嘴,跟著轉臉望了過去,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撇嘴說了一句:「破陣的時候雖然利用了人家,卻原來也不是真的忘恩負義。」
莫棄順著他們的視線望去,卻只看到封魂鞭搖曳的長長鞭身和漫天漫地的白色雪花,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風羽轉回臉揶揄道:「你不是惦記著那巫族的小丫頭麼?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有人救她去了。」
莫棄一時沒反應過來,本能地問了一句:「誰?」
「還有誰?不就是那位厲害的神君鳳墟!」風羽哼了一聲。
清歌卻開口道:「還有一個氣息。」
風羽也很快感覺到了,不禁有些疑惑:「這個氣息很隱晦,好像不是天界仙神,也不是人間之人。這位鳳墟神君,也不知道和什麼人攪和到一塊去了!」他搖著頭猜測了一下,但很快又宣告了放棄,對清歌道:「我們有任務在身,還是不要惹旁的事為好。他鳳墟神君敢逃離天獄,自然有天帝會派人對付的。」
清歌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突然向前連點數指,幾道劍氣在旁邊凝成了一柄外形酷似斬魔劍的巨劍,她帶著莫棄踏空走到劍首的位置,然後逕自坐了下來,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仰頭對莫棄說了一句:「休息。」
莫棄哭笑不得,乖乖蹲下坐好。
飛劍帶著這一神一人破開漫天風雪,向著南方九州而去。
直到完全看不著那劍影,風羽才有些幽怨地回過神來:他那個沒良心的老大,居然連聲再見都沒說,就這麼走了?!嘖嘖嘖……真的是見色忘義、見異思遷、忘恩負義……
他一邊腹誹,一邊操縱著腳下的封魂鞭,向著西南轉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