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那段暗淡的過去

  季苒和沐風聽的一愣一愣的，尤其是看到江蘺那認真的小眼神，不禁開始思考這個丫頭什麼時候開始研究心理學了。

  最為好奇的當然是季苒。

  聽她一句一句的說完，季苒笑眯眯瞅著她，「小蘺，你這個母親當得很負責啊……」冥思苦想一會，她似乎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笑意更濃，「小蘺，我想等我懷孕的時候，你一定要當我的人生指導老師，我也想我的孩子能在幸福安定的時候出生，將來的有一個美好的人生。只要不像我，就好了……」

  「師父，你的人生不是很好嗎？」

  江蘺蹙眉，看看季苒，再看看沐風，總覺得她們兩個人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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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什麼好，那只是你們看到的。」季苒深吸一口氣，在沙發上坐下來，「其實，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一段暗淡的時光，只不過我經歷的時候並沒有認識你們。那個時候，我一直以為我這一生就那樣頹廢下去了，可是就在那個時候，表哥的給了我莫大的鼓勵，幫助我很多，我才一點點走出來。如果不是表哥，我都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子。」

  說起以前，季苒的眼眸中多了一層氤氳的不容易被發現的哀愁。

  江蘺只瞥了一眼，赫然一愣，「師父，那個時候，你經歷了什麼！」

  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出來之後江蘺開始後悔了。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跟師父認識這麼久以來，師父都沒有提及過，應該是不願意說起的事情。這樣唐突的問起來，會不會不好？

  沐風也是一怔，「季苒姐姐，你沒事吧？」

  季苒搖搖頭，苦笑一下，這才慢慢道來，「曾經，我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我的爸爸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我的媽媽是一個千金大小姐，他們的婚姻一直都被人祝福著。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只是我偶然的一次發現，我才知道這不過是表面現象而已。原來我最崇拜的爸爸外面居然有了別的女人。那個時候我很小，我害怕，我不敢告訴媽媽……」

  「後來呢？」江蘺繃緊神經，一動不動，洗耳聽著。

  「後來，我才知道，媽媽其實一早就知道了真相，只不過為了維持家庭的表面幸福一直默默忍著。她還要在我面前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當我知道這些的時候，我的心很疼，很疼。後來我忍不住找父親理論，也就是那次，我的那個家破碎了！」

  話到這裡，季苒的聲音哽咽了。

  江蘺心疼的伸出手緊緊攥著她的小手，「師父，對不起。」

  「不！」江蘺搖搖頭，「小蘺，你沒有錯。其實，到了現在，這件事我偶已經能夠看開了。」深吸一口氣，季苒淡淡一笑，「我能明白當初父親和母親的心理狀態。他們都不說，似乎都在等對方說，但是誰也不說，至少那個家還是完整的。因為我，家沒了。後來的後來我很少回家，我不願意面對爸爸，我更不敢面對媽媽，她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

  聽著，江蘺給了季苒一個大大的擁抱，「師父，你辛苦了。」

  「季苒姐姐，我真沒想到，你一直不願意回家，原來是因為這個……」沐風小心翼翼的說著，說完嘆了一口氣，「原本，我一直認為我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我是一個很痛苦的孩子。可是現在我發現，人這這個世界上，不管是處於什麼地位，都會有一段很灰暗的時光，那個時候只有自己能夠走出來，但是一旦走出來了，世界就會變得很美好。」

  江蘺認同的點頭，「這倒是的。曾經我也是，我看到媽媽暗暗哭泣，我就難過。一些話我很想問，可是卻不敢問。還好現在一切都過去……」

  除了姐姐已經不在，她的人生似乎已經變得很美好了。

  這一天，三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說起她們的曾經，有著相似的經歷，她們似乎更加珍惜這段友情了。

  夜色迷離。

  江蘺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這個時間點，沈慕川還沒有回來……

  他在做什麼？

  就在她思緒飛舞的時候，沈慕川輕輕推開門，遞過來一束鮮花，「老婆，生日快樂！」

  「生日？」

  江蘺微微一怔，從床上爬起來，皺眉想了想，這才想起來原來今天真的是自己的生日，不由笑起來，「老公，你真好。我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了，你卻還記得……」

  「老婆的事情就是最大的事情，我可以忘記我的生日，但是不能夠忘記你的生日。」

  說完，沈慕川緊緊抱著江蘺，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白天的事情，我聽季苒說了。」

  「她……」江蘺輕輕推開沈慕川，「她怎麼會告訴你呢？」師父是怕自己多想嗎？還是希望沈慕川能夠安慰一下自己？其實，沒有必要的。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她的心裡根本沒有留下什麼陰影。

  但不管怎樣，如今面對一束鮮花，江蘺心情很好。

  「老公，謝謝你。」

  江蘺真誠的道謝，深吸一口氣，「自從遇到你，我才像是活過一樣。曾經的日子，我很多時候為了別人活著，現在我是為了自己活著。將來，就算是有了孩子，我也會為自己活著。孩子，不管怎樣，都會有自己的生活……」

  「這才對嘛！」

  沈慕川俯身吻上她的唇，「老婆，你在我心裡是最重要的。」

  「是嗎？」

  「當然了！」

  沈慕川不假思索。

  江蘺卻笑著挑眉，「既然是這樣，今晚我想出去散散步，你會帶我出去的吧！」

  「這個時候？」沈慕川吃驚，抬頭看看外面的夜色，「這個時候，恐怕是不行吧！」

  「我就是想去海邊散散步，這樣簡單的要求你都不答應嗎？」說著，江蘺撅起嘴，輕哼一聲，從沈慕川身邊走過去。她的心裡卻是在盤算著，生日不重要的，但是她很感激沈慕川記得自己的生日。

  她想給他一個美好的夜晚，難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