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天才的痛苦

  只有一次機會？

  鄒闖心噗咚噗咚直跳，低著頭不敢正眼看沈慕川。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能夠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逼近自己，呼吸不暢，心跳不穩。對面是怎樣一個人，他也是有所耳聞，要是真的得罪了沈慕川，他整個人生就玩完了。

  「還有兩分鐘！」

  沈慕川提醒著。

  在話音落下的時候，鄒闖慢慢的抬起頭，看向沈慕川。一個眼神對視，他又低下頭，「沈先生，對不起，我說，我都說……」

  「是吧！」沈慕川放下咖啡杯，認真聽他說。

  「其實，我的本意不是針對小蘺……」

  

  「停！」沈慕川打斷他，「小蘺也是你叫的？」

  「……」

  鄒闖愣住，趕緊改口，「對不起，是沈夫人。」他稍稍停頓，理了理思緒，繼續說道：「我的本意不是針對沈夫人，我只是看到安小姐，覺得她很美，就想要接近她，可是我發現她好像為什麼事情煩惱，我只是隨便問問，沒想到竟然和沈夫人有關係……之後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連他自己都聽不見。

  然而，這樣的回答，沈慕川並不滿意，他冷笑一聲，站起來走到鄒闖面前，居高臨下頤指氣使道：「你錯了？你知道你錯在哪裡嗎？你還真是大膽，居然連我的女人也敢覬覦！」

  「沈先生……」

  鄒闖猛然抬頭，用力搖著頭，「不，不，沈先生，我……」他欲言又止，知道一些話還是不說的話，要是沈慕川知道自己曾經和江蘺在一起過，事情的嚴重性就升級了，到時候只怕是老天都沒有辦法救他了。

  可他不說，沈慕川卻說了。

  「不要以為你和小蘺曾經在一起過，我就會網開一面。而據我所知，當初是你對她不好，讓她傷心難過……」沈慕川不由加重字音，雙手握拳，冷哼一聲，「這件事，咱們之後再說。不過我也很慶幸，是你在何種沒有眼光的人放棄了她，我才擁有了她！」

  「沈先生……」

  鄒闖不知道沈慕川接下來要說什麼，心底的恐懼感再一次上升。

  而沈慕川卻不緊不慢的在辦公室踱步，許久才開口，「現在，你有兩個選擇，其一，你交代事實，幫我處理好安溪兒的事情。第二，你繼續作死，那我不敢保證你會有怎樣的下場！」

  音落，周遭一片寂靜。

  鄒闖不敢大口呼吸，直盯盯瞅著沈慕川，半晌，他用力點頭，「沈先生，無論您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

  「很好！」

  沈慕川總算是停下來，微微揚起一抹笑容，「這樣吧！你……」

  ——

  夜色凝重，外面漆黑一片，即便是在別墅，透過窗子也只能看到昏黃的燈光。

  現在很晚了，沈慕川還沒有回來，江蘺完全沒有睡意。幾次，她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沈慕川，可是電話卻關機了。打他辦公室的電話，依舊是沒有人接聽。

  「沈慕川，你到底在哪裡？」

  心中的不安一點點提起，江蘺微微蹙起眉頭，站在窗子邊，朝外面看去。

  身後，白雪慢慢走近，「小蘺，不要等了，要是累了就休息吧！慕川他應該是在忙吧？」

  聽聞聲音，江蘺回頭，眉頭慢慢舒展開，「媽，我不累，我也不困，就是……我還是點擔心……」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想起沈慕川接到電話之後的行為，她心裡頭就打怵，萬一沈慕川真的跟鄒闖拼命，那該怎麼辦？

  不是他不相信沈慕川的實力，而是鄒闖這個人……跟自己曾經的關係，一定會讓沈慕川介意。

  萬一鬧出人命，不值得！

  「小蘺，你現在是懷孕了，不適合想太多事情。」白雪不再勸說，而是跟她講道理，「就算是為了孩子，你也應該心情好一些，不是嗎？」

  江蘺點頭，「媽，我知道了。」

  就在母女兩人談話結束的時候，江蘺聽到外面車子的聲音，轉頭向樓下看了一眼，「他回來了。」

  沈慕川上樓之後，白雪已經離開了。

  而沈慕川發現江蘺居然還沒睡覺，不禁蹙眉，「老婆，還不睡覺？」

  「……」江蘺抿嘴笑了笑，「我不困。」

  「真不困？」沈慕川不相信，湊她身邊，盯著她的臉看了又看，「這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怎麼還不困？」稍稍一頓，他收起笑容，「你在擔心我？」

  江蘺見隱藏不了自己的心，於是點點頭，「老公，有些事沒有必要較真，能過去就過去吧！真的要出了人命，對誰都不好。」

  「你都知道了？」沈慕川驚訝。

  江蘺卻搖搖頭，「我不知道，只是看你今天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她隻字不提鄒闖這個名字，任何男人都會介意曾經的事情，沈慕川也不會例外。過去的就過去吧！那些時光，那些記憶，早就隨著時光的流逝變淡了，變得模糊不清。

  也許一些事就是這樣，不知不覺就不記得了。

  「好！」沈慕川只說一個字，將她擁入懷中，「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一夜，兩人睡的都很好。

  江蘺還做了一個夢，夢見她生下雙胞胎，一對粉粉嫩嫩可愛的小男孩，可把沈慕川給樂壞了。早上，睜開眼的時候，她嘴角還是上揚的。本來不打算說，可禁不住沈慕川的追問，江蘺將夢見的東西告訴他。

  「雙胞胎，真是太好了！」沈慕川興奮不已。

  江蘺也微微笑起來，「不過，人都說夢是相反的，我也覺得不可能是雙胞胎。其實一個也很好啊，我們可以將孩子培養成天才，讓所有人羨慕嫉妒。」

  沈慕川聽到這些，笑的合不攏嘴，「老婆，我也想孩子是個天才，可是我又不希望這樣，這個世界上天才都是有煩惱的，那種孤獨感，沒有人能夠真正體會。有時候，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並沒有什麼不好。」

  他也不是天才，只是稍稍比別人聰明，即便是這樣，兒時的痛苦還是讓他不願回首。

  江蘺不解，蹙了蹙眉，「好吧！老公，你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