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高山流水

  灰大王不知道曹昂用的激將計，低笑一聲：「誰跟你說的，人家杜夔不過是一個彈琴的，你家蔡文姬不也會彈琴嗎？整個琴秀死他！」

  曹昂眼前一亮，還別說，咱家文姬妹妹用的可是華夏四大名琴之一的焦尾琴，又經過儒家大師同時也是老爹的蔡邕多多調教，一身琴藝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他還想從灰大王嘴裡敲點東西出來，搖著頭說道：「文姬妹妹一個人弱不禁風，定不能持久，還真不一定是杜夔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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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再幫你叫來一人！」灰大王「嘿嘿」一笑。

  曹昂只覺得周圍的輕霧變得縹緲無比，場景如夢如幻，突然出現了一個送別的長亭和一條湍急的河流。

  長亭中端坐著一位眉清目秀的女子，她身前擺放著一個尾部焦黑的古琴。此女正是才貌雙絕的蔡文姬，她的身前擺放的古琴正是蔡邕傳給他的焦尾琴。

  「是文姬姐姐，她好像沒有發現我們。」貂蟬觀察得很仔細，拉著曹昂的手說道。

  「放心吧！她是我找來的幫手。若要破了杜夔的陣，只能請你家文姬姐姐出馬了。」曹昂緊握貂蟬的小手，望著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的蔡文姬，輕輕嘆息了一聲。

  貂蟬抬頭望著曹昂，有些不明所以地說道：「夫君，你怎麼了?」

  「身為一個大男人，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還要躲在女人的身後，心裡真不是滋味。」曹昂娶到幾位才貌絕倫的美人，多少覺得有些虧錢她們，更多的還是大男人主義在作祟。

  他認為，身為一個男人，就應該為自己的女人撐起一片天空來，而不是像個懦夫一般躲在女人的背後。

  貂蟬十分聰慧，感覺到了曹昂的無助，輕聲安慰道：「夫君，自嫁入曹家之後，我與文姬姐姐都是你的人了，都是一家人了，又何必分什麼彼此。」

  美人恩，最難消受！

  曹昂一路走來，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感受到貂蟬等美人的真心，心中更是感慨萬千。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美人三千，只娶七人！

  要成就一番霸業，談何容易，就連「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的曹操都因為自己的到來，在這條道路上折戟沉沙。

  不管風雲如何變化，他在心中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見一見路上不同的風景，爭取找到七美人，一窺其中的秘密。

  蔡文姬感受到了杜夔琴音的威脅，柳眉輕蹙，低聲說道：「琴聲洪亮，宛若號角長鳴，鐘聲激盪，難不成這是周朝的名琴『號鍾』？」

  相傳古代傑出的琴家伯牙曾用此琴彈奏過高山流水，與身為樵夫的鐘子期演繹過一段佳話。

  後來「號鍾」流傳到了齊桓公的手裡，他用此琴演奏出的悲戚旋律，聽得兩旁侍者個個淚流滿面。

  蔡文姬不甘示弱，輕扣琴弦，開始彈奏曹昂熟悉的那首「長亭外」，琴音緲緲，惆悵綿長。

  杜夔雖然看不到蔡文姬，卻聽到了琴聲的反制，心中大驚，輕嘆一聲：「當今世上，我自詡琴藝天下第一，不曾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彈琴者應為蔡邕之女蔡文姬，琴曲渾然一體，別具匠心。」

  曹昂聽得蔡文姬略占上風，心中不由得高興起來，道：「文姬妹妹這琴藝堪稱一絕，看我回去不好好寵愛一番？」

  貂蟬一聽就吃醋了，輕輕搖著嬌軀，撒嬌一般地說道：「夫君，文姬姐姐這些日子都不方便。你可要多分些雨露給我，讓我也早日懷上寶寶。」

  「嬋兒放心，以後主公就專門寵你愛你！不懷上寶寶，決不罷休。」曹昂看著貂蟬那求愛的模樣，忍不住在她的瓊鼻上點了一下。

  四周的輕霧似乎開始驅散了許多，隱隱有一條小路直通杜夔所在的山頂。

  這陣法開始鬆動了！曹昂與杜夔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個答案。

  杜夔也不肯認輸，冷哼一聲：「昔日伯牙用此琴彈奏過高山流水，今日我杜夔也願一試高下！」

  說完，他開始彈奏起高山流水曲，原本震耳欲聾的琴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妙的琴聲。

  曹昂與貂蟬聽得如此如醉，雄偉莊重，宛若高聳入雲的大山一般，山林樹木，鬱鬱蔥蔥，如臨仙境。

  「巍巍乎志在高山。」曹昂也忍不住點讚了。

  緊接著，高山曲畢，流水曲始。寬廣浩蕩，宛若奔流向無邊無際大海的滾滾流水，波濤洶湧，浪花激濺，海鳥輕鳴，好不和諧。

  「洋洋乎志在流水！」曹昂再次輕和一聲，宛若杜夔的知音，正如彈奏此琴的伯牙拍案叫絕的鐘子期。

  只可惜，他不是鍾子期，杜夔也不是伯牙，兩人此時關係微妙，下一步很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

  貂蟬搖了搖曹昂的手，焦急地說道：「夫君，你還在這裡幫著杜夔說話，人家文姬姐姐過來幫你，都快不行了。」

  果然，蔡文姬越彈越力不從心，就連自己的節奏都控制不住了。

  「灰大王，你不是說了，再叫一個人來幫忙嗎？人呢？」曹昂開始催促道。

  灰大王應聲說道：「你看那河邊的岩石後邊，幫手不是來了嗎？」

  曹昂順著灰大王所說，開始在河邊的岩石後面搜尋起來，果然找到了一個美妙的身影。

  少女身著潔白的連衣長裙，陽光的映照下，她的皮膚顯得更加白皙動人，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如同那冬日裡的暖陽，撫平心裡的創傷，照得人心裡暖暖的。

  她不似江南女子的嬌美，擁有北方女子的高挑，姿態優雅嫵媚，舉止溫文嫻靜，情態柔美和順，語詞得體可人。

  她在水邊石間徘徊徜徉，在薄霧中且行且戲，在河灘上伸出素手，采擷水流邊的黑色芝草。

  一舉一動，都泛出了不可侵犯的高貴氣質，宛若洛水邊上的仙子一邊，光彩照人，聖潔無比。

  「宓兒妹妹，好漂亮！」貂蟬終於認了出來，輕啟紅唇，忍不住讚嘆道。